二十九 懲治惡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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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以為我叫城市燈火就真的不食人間煙火?

    大錯特錯!

    我這名字是情mm起的,呃......她本來想給我取名叫“香火”的,可我既不是泥塑木胎的菩薩,又不是掐著蘭花指,抱著細脖瓶的觀世音,憑什麽取這麽個夭壽的名字啊?

    就憑我屬牛、姓牛,而且還長著牛角?

    呸!那是牛魔王!!!

    廢話不說了,收藏先,然後推薦票拿來,千萬別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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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蝦場的事還有很多。第二天陸南又主持開了個碰頭會,定下三年發展計劃的首年目標任務補充細節。

    首先,是同意招收馮玉娥進入蝦場,並且另外又招了三名婦女。謝鳳英的工作精減到每天隻需要買菜,另外伺候陸大富父子兩。而張秀雲的工作是負責衛生,包括清掃蝦場大門前後垃圾,此外,照顧胡開山的工作也被陸大富義不容辭的扔到她的身上。

    陸南給馮玉娥安了個辦公室副主任的名頭,統管其他三名婦女。蝦場壓根沒有辦公室,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麽辦公室副主任。但是就是這個虛職立刻讓馮玉娥煥發出勞動積極性。她帶著三名婦女,全麵負擔起了蝦場所有員工的一日三餐,並且還主動跟在其他熟練工後麵學養蝦。

    為了安陸大元的心,在陸南的提議下,陸大富索性包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夥食,陸大元在蝦場吃了兩天,主動提出要提高轉包陸大富田的農戶的轉包費,每年給陸大富的返款由500漲到2500。

    一年多出2000塊,傻子也知道陸大元是變相把自己家的夥食費轉到這邊。陸大元投桃報李,陸大富自然明白,每頓飯三個男人總是喝得有滋有味。陸冬生更是如魚得水,天天就不想回家了。

    蝦場經營費用雖然高了,但是效果明顯。謝鳳英和張秀雲不再操勞過渡,心思更放在家庭和男人、孩子身上。

    陸南晚上的大部分時間用來閱讀,睡覺很晚。而陸大富晚上巡塘查崗,回來後也多是12點以後,謝鳳英總是會等男人回來後,端上兩碗熱騰騰的雞絲麵,或者是一大盆蝦糊疙瘩湯,再給男人溫一壺酒,看著父子兩頭對頭吃得滿頭大汗,心裏卻比自己吃還要暢快、幸福。

    這天晚上陸大富回到家,卻沒有向往常一樣逗兒子,而是氣乎乎地甩脫膠靴,坐到炕抽煙,生悶氣。

    謝鳳英端出一盆麵片子,又端出一碟醬牛肉,一碟酸白菜,一碟泡辣椒,給兩人盛好麵,一一遞過去。

    陸大富接過麵,又重重放下,咬牙道:“這幫龜孫!老子總有一天要劈了他們!”

    “乍啦,大富?”謝鳳英一頭霧水,滿臉擔憂地望著陸大富。

    “還不是那龜孫,梁鄉長!”陸大富恨恨地道:“還有那狗日的王壞水!老子晚上巡塘,正好看見他開車到咱蝦場,就知道沒好事!結果還是真的!那狗日的又跟老子說周日龜孫梁鄉長要來,還要老子準備三桌飯!”

    “啊!”謝鳳英聽了又氣又擔心,憤憤道:“怎麽老是來吃喝,咱今年都招待了四五頓,回回還送蝦子。這算起來都有2萬塊了吧?”

    “龜孫,老子周日把蝦場門鎖了,咱一家進城玩一天!”陸大富皺著眉頭,撈起一箸頭麵片,哧溜吞進肚裏,又挾起一片牛肉塞進嘴裏大嚼。

    “唉,大富,咱可不能惹了梁鄉長啊,要不他成天派人來查這查那,蝦場怎麽受得了?”

    “老子不管了,老子就看著那梁建來不舒服,龜孫長得跟猴似的,滿麵溝子,要擱早先,就是一漢奸!”

    見桌上酒杯裏已經斟滿了酒,陸大富心裏稍微舒服一點,拍了拍老婆屁股,端起酒杯一口幹了,吐了口氣,想了想忽然盯著陸南道:“兒子,你乍不說話?”

    陸南把嘴裏的牛肉咽掉,又舀了口麵湯喝,這才舒服地出了口氣,笑道:“爸,這事你別管。我明天找肖總幫忙,保管能成。你伸手就會把事情搞壞。”

    “肖總?她能管咱這事?”陸大富狐疑地望著陸南,還有點不信。

    “管得了。一個鄉長,我們治不了,有治得了的。你就放心吧。”陸南想了想,對謝鳳英道:“媽,你把這幾天收的菇子裝好,我明天帶去漢中。”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肖虹青坐在高大的老板椅後,美目橫睇,似笑非笑,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陸南。

    豪華寬大的老板桌上,放著兩包蘑菇,一包鮮菇,一包幹菇。肖虹青掃了一眼,見陸南垂著腦袋喝茶,一聲不吭裝老實樣,不由得板著臉道:“還會送禮了啊,是不是這回菇子不收錢?先說好啊,送我就要,賣給酒店的那我就公事公辦。”

    “哪回不是公事公辦。”陸南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被耳聰的肖虹青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生氣,纖細白皙的指尖順著修長飽滿的大腿掃了掃,順手理了理裙子,笑道:“送幾斤菇子就想找我辦事,嗯,大概是小事吧?要是缺個路費啥的隻管開口,幾十塊錢我還是拿得出的。”

    陸南被肖虹青堵得鬱悶,索性茶也不喝了,站起來走到桌前,將菇子往包裏掃,撅著嘴道:“媽媽說了,城裏人就是冷漠,還會欺負小孩,怪不得叫白眼狼呢。我也不給你東西了,我也不辦事了,我要回家。”

    “嗬!”肖虹青見陸南委屈的樣子,反而笑得花枝亂顫,黑色高領羊毛衫前胸掛著的一串水晶項鏈直晃當。

    “小精怪,還會跟我耍心思!你是小孩?你比大人還鬼!算了算了,當我怕你成不?說吧,什麽事。”

    “嘿嘿,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陸南停止了動作,嬉皮笑臉地道:“不過擱蝦場,那就是大事一件,事關生死存亡!”

    “這麽嚴重?”

    “就是這麽嚴重!”陸南歎了口氣:“肖總,你上次去蝦場,看到那個司機了吧?他是我們和平鄉梁鄉長的司機。那個梁鄉長大號叫梁建來,他在蝦場吃順嘴了,隔三岔五的總是領一幫子人來白吃白喝,臨走還要蝦子。這半年來,至少禍害掉3萬塊錢。”

    肖虹青思索了一會,點頭道:“我想起來了,這事的確窩心。不過我可管不了他啊,你要我怎麽幫?”

    “我是這樣的想的。”陸南湊過身子,低聲道:“肖總,你在漢中電視台應該認識人吧?找兩個記者到時候跟去偷拍,然後在電視上曝光。”

    “你這樣做不是把整個鄉政府都得罪了?這樣你蝦場還能幹下去?”肖虹青笑著搖頭:“你呀,雖然是個小神童,可是這官場上的事根本不懂……也難怪,畢竟你還是孩子嘛。”

    陸南卻搖了搖頭:“一個鄉的一把手是什麽?是鄉黨委書記而不是鄉長。隻要攀附住鄉黨委書記這顆大樹,鄉長什麽的根本就無能為力。而且,我還有要求,就是電視台在播放偷拍視頻時,將鄉政府一些相關部門工作人員麵目打上馬賽克。這樣,即使他們隻會對鄉長的倒台狐死兔悲,而不大可能遷怒於蝦場。”

    “畢竟,他們都是政府工作人員,還有張需要保護的臉麵。”陸南從牙縫裏吐出一口氣,神情嚴肅,還帶有點不屑一顧,似乎討論的話題過於肮髒。

    肖虹青身子一震,猛地望著麵龐稚嫩的陸南,看了良久,緩緩靠回椅背,歎了口氣:“小精怪啊小精怪,你可真的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吃驚。”

    “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陸南苦笑,“其實我們每年都給書記、鄉長紅包的。那個書記知進退,除了去年例行視察過一次,從來沒來騷擾過。”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尋求飄天文學。為了我們,他不可能與一名鄉長直接拚刺刀。”

    “好吧,我幫你,哪天?”

    “這個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