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俄羅斯之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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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六人默默地最後一次檢查行裝,王丹已經得到了一把五手槍,而金文明分到一把匕首。他有點害怕,又有點壯懷激烈的感覺。陸南很抱歉帶他進入俄羅斯境內,而且是非法越境,但是現在六個人中,隻有他和金文明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俄語,金文明的作用太大了。
吉普車被江善清的人的換了一副俄羅斯牌照,金文明和王丹每人也得到了一份假護照。陸南為些支付了他整整兩萬元,江善清爽快地收下了,並且一再保證,這些護照絕對不會有問題。
電影裏相似的劇情,總會來這麽一句台詞。陸南突然對未來之路充滿了擔憂。
沒一會兒江善帶人過來了,他們沒下車,隻是在外麵摁了摁喇叭,一分鍾後,車隊出發。
突然下起了雨,春寒料峭,遠處的高山在雨水和天光中顯出青黛色的輪廓,雨水嘩嘩從天而降,打濕了世間萬物,同時也打濕了人們的心情。
江善清僅了個人,兩名保鏢和哈成傑。開著兩張路虎,而陸南五人乘坐吉普越野車,三輛車排成一條線,逶迤前行。
一排排白樺、針葉鬆和擠在路,靜靜地凝視著陌生的來客。這次江善清帶他們走的另一條路,繞了很遠。
王丹坐在後座。默默看著窗外地雨。綠油油地大麥草和其他她認不出地植物橫生在路中間。幾乎要掩蓋了這條小路。車身顛簸不已遠處地山穀下有一個農莊。甚至可以看見已經有勤勞地農婦在幹活。
望著前方被雨阻隔地小路。王丹地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問。
這一次。我做對了嗎?
車身一晃經過一條十字路。她看見一個廢棄地路牌傾斜在咱上。上麵歪歪斜斜地寫了四個字母:cccp(蘇聯)。
區翔家見前麵兩輛車突然停了下來。也跟著停車。
沒一會兒。江善清傘下來了。一名保鏢小步跟在邊上為他撐傘。陸南迎上前。
“剛剛得到的消息。”江善清平靜地道:“前麵一公裏外新增了一個邊檢站,我們必須從那裏通過。如果你們帶有槍支或其他違禁品,我建議最好先放在我的車裏過了邊檢,再拿回去。”
“我們有信心通過邊檢。江先生。”陸南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秒鍾,然後突然笑了:“其實我們早有所準備,邊檢軍人很清苦,而且我們知道邊檢沒有金屬探測儀。”
“那就好。”江善清毫無不快,與陸南握手後回到車裏。
陸南知道這輛車的油箱和車底盤中也做過手腳,區翔家和柴明貴兩人早把所有的槍去彈藥和匕首都藏好,臨檢沒有任何問題。
重新出發後,陸南有點放心不下,又確認了一遍。
“放心吧。”坐在副駕駛的柴明貴道:“外麵看不出任何問題,是丘經理親自接的活。而且隻要他們隻要沒有x光成像儀麽都別想查到。”
“嗯,小心點。”陸南想起王丹袖中的飛刀,不敢肯定是否違禁,“王丹,你的飛刀……”
王丹稍微向下壓了壓領口沒有說話。
陸南愕然發現,整整六枚薄如紙翼的飛刀很小心的放在一個軟質套子裏,套子外纏著絲線刀柄上則誇張地係著紮成蝴蝶結的五彩絲綢。就那麽用一根紅絲繩掛在胸口,成了一件裝飾品。
這樣也行?陸南還真要對王丹刮目相看了!
拐過一道山梁方邊檢站的小亭子遙遙在望,雨中模模糊糊的站著幾名軍人,江善清的兩張車駛近停下,司機搖下車窗,正大聲說著什麽。
“壞了,有憲兵!”區翔家突然一聲大叫,擂了方向盤一下。
陸南這才看清,邊檢站邊上停著一張偏三輪。兩名軍人和兩名憲兵分列左右,神情嚴峻。
憲兵屬內務部管理,他們穿著皮製軍大衣,戴著白色深沿鋼盔,紅箍中間是一顆紅星。而邊防軍則穿著綠色軍大衣,戴著毛茸茸的冬帽。
顯然,憲兵是偶然來臨檢的。但是生性多疑的他們遠遠比邊防軍更危險。
果然,邊防軍麵色嚴肅地拒絕了司機遞上的紅包,舉槍把所有人趕下車,然後開始檢查護照和車輛。
“為什麽你們從這裏過來?”一位憲兵翻看著手上的一摞護照,另一位則用鷹一樣的眼睛注視著所有的人,似乎要從他們的眼中看出緊張和害怕。
“啊,我們迷路了。”江善清道:“憲兵同誌,我是住在俄-中貿易區的一位中國公民,如果你願意,可以找到無數的人來證明這一點。俄羅斯商人、警察和軍人,他們都認
而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們相約去共青城,但是我大雨中迷路了……”
“迷路?”憲兵手裏捏著護照,開始逐一盤查。
“你叫什麽?”
“你來俄羅斯幹什麽?”
“你認識那邊那個男人嗎?”
“你們是做什麽的?”
……
不得不說,除了金文明,所人心理素質都極佳。金文明被老辣的憲兵逼問了兩句,立即緊張的汗都流出來,結結巴巴地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是翻譯,兵同誌。”陸南沉著地道:“我是商隊負責人,有什麽問題請問我。”
憲兵睨了他一眼,肅然道:“生,請不幹擾我的工作。此外,我懷疑你們的身份。”
“身份?我懷你們的智商有問題!”陸轉身從車裏掏出一隻手包,拿出一摞貨單、票據和幾枚印章,還有公司營業執照副本,一股腦的塞在憲兵懷裏,冷笑道:“請把這裏拿回去檢查,看看是不是我們偽造的!”
憲兵不知所地抱著一大堆東西,憑直覺他就知道這不可能是假的。如果說這些人是中國情報員的話,那麽未免中國人太不專業了!
不是說製假水平,而是他們搖大擺地進入俄境,所有人都被暗中設置的照相機留了影,這對於一名情報人員來說,是大忌。目前看來,他們表現一切正常。
所以他遲了片刻,決定不再追究陸南的嘲諷,把東西還給陸南後,立正敬禮,示意放行。
一名軍人檢查完後備箱後,背著槍,鑽進第二張路虎車內,仔細搜索了一番後,沒有發現任何違禁品,就在他要鑽出車的時候,打了一個趔趄,他惑地看了看車外的地麵,又看了看車廂地板。
一隻大手猛地出現在他麵前,手裏是一卷綠色的美元。
“兄弟,放放手。我們也是討生活。”保鏢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那名邊防軍沉默了幾秒後,漫不經心地掃了眼不遠處的兩名憲兵,收下錢塞進大衣兜裏,默默地退了出來。
望著三輛車駛離,一名憲兵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笑道:“謝爾蓋,我敢打賭,他們想走私,否則他們根本不會來這裏。說什麽迷路,完全是屁話!”
停了一停,他並沒有聽到同伴的回應,望過去,才發現他緊皺雙眉望著遠方泥濘的小路。
“他們一定有問題。加裏察,把他們的照片傳到內務部,提請對這群中國人進行監視。”他嚴肅地說道。
俄羅斯共青城,全稱是阿穆爾河畔共青城。這是一座有30萬人口的,年青的俄羅斯遠東區最大重工業城市。有無數艦船、飛機、鑄造機工和起重設備工廠,此外,共青城還有大型專業鋼廠、煉油廠、木材加工及建築材料廠等。
共青城和俄羅斯所有的小城一樣,優秀、寧靜,處處綠樹圍繞。
在邊檢站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湯雞,一行人找了家旅館,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吃了中飯稍做休息後,陸南決定要和江善清談一談。
他找到江善清的房間後,開門見山地道:“江總,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大恩不言謝,等回國後,我會在貿易區成立一個貨棧,由漢中定期往這邊發車皮,所有生意就麻煩江總了。
”
江善清擺了擺手,“有感情才有生意。感謝的事就不必說啦!都是中國人,不幫你們幫誰?何況,你們的實力,也是讓我看重的原因。我可沒有時間理那些小魚小蝦。”
陸南道:“江總,不知你們過來是談什麽?”
“談生意咯。”江善清溫和地笑笑,“其實是見幾個老朋友,聯絡一下感情。”
“嗯。”陸南道:“我受人委托找一個人,應該沒什麽問題。”
陸南起身告辭,江善清並未說什麽,兩人都知道,兩邊分手的時候到了。
第二天,陸南帶著王丹,拿著肖漢青給的紙條,找到共青城政府。
“葉塞妮婭達連科?”收了20元人民幣的美女接待員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找一個人。”
厚重的橡皮門推開後,裏麵塵土飛揚,在一排排高大的實木檔案櫃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工作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正聚精會神地修複著手裏的一本古籍。
“朱可夫叔叔,這裏有兩位來自中國的客人,想找一個曾經在這裏工作過的人。”
滿臉皺紋的朱可夫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瞟了陸南一眼後,嘟嘟囔囔地道,“我可不認識誰,加蓮娜,你總是來麻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