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詹九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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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當中,已經有足足十幾人登上祭台。但是不論是誰,沒有一人可以拉得開那張石胎弓。而此時眾人賭輸在祭台桌案之上的上品靈器,已經變成了一小堆。
經過這一個時辰的折騰,此時台下眾人的熱情也不禁漸漸消退。他們自然奢望能夠因此一舉成名,若是能因此勝過過血原以及在場嚐試過的眾多高手,那日後必定是宗門內的重點培養弟子,好處多到難以想象。
但是同時,已經這麽多人失手,而且是絲毫沒有一點的機會。此時丟人已經談不上,關鍵是那作為賭注的一件上品靈器,若是輸了實在讓人肉疼。所以漸漸的理智占了上風,已經很少有人還想試著嚐試這張石弓了。
“哈哈……已經是一個時辰,眾位道友可服氣於我了?”眼見已經很一會兒沒有人在上祭台,張明遠不禁仰頭一陣大笑,異常傲慢的環視眾人一周接著說道,“若是還有不服氣的,大可上祭台一試。而且此次不限製修為,即使元嬰期的前輩們,也大可玩玩兒。”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雖然原本就沒有修為的限製,但是此時從張明遠口中親口確認卻又是另一事。同時眾人不禁極為鄙視的看張明遠一眼,此時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是那張怪異的石弓有問題,而不是他張明遠自己的本事。借助外力,竟然如此的囂張不可一世,就膽敢蔑視群雄,實在可恨。但更可恨的是,眾人誰也沒有把握拉開那張弓,所以張明遠雖然囂張可恨,他們卻是沒有一點辦法。
而張明遠已經放出大話,卻是沒有一名元嬰期的修士登台。他們可不是金丹期的熱血小夥子,一個個老謀深算。對方既然敢誇此海口,就必然有所依仗。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拉得開弓勝得過張明遠,以他們元嬰期的修為,也沒有什麽好光彩的。而若是一旦失手,那千年的老臉可就丟盡了。如此不劃算的買賣,他們這些老東西又怎麽會上當。
“此子以前看著還不錯,可是自打坐到首徒位置,性情卻是虛浮了許多。”瞥了一眼下麵的張明遠,羽化真人不禁微微搖頭說道。
“掌門此言差矣,年輕人嘛,就是應該有些銳氣。”一旁的張明遠的師傅大長老,卻是為他說話道。
“唉,此次真不應該來,沒想到竟然這小子羞辱了一把。”羅峰坐在那裏不住的搖頭歎息,但是絲毫也沒有看出羞惱的樣子。
而他身邊其他幾大宗門的弟子,隻是裝作沒有聽見,完全沒有登台一試的意思。
“區區一張石弓,我且來試試。”而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聲音雖然不大,因為蘊含真元眾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聽這話眾人又不禁是一陣轟動,此時這麽多好手試過都折戟敗北,其中更是還有煉血堂血原。雖然拉不開弓已經不會被恥笑,但是先說出大話若是在拉不開,卻是不被笑死才怪。而就在這時那人已經飛身上了祭台,眾人慌忙抬頭看去,隻見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道修。
“此人竟來了,此事可成!”當看清登台那人的相貌之後,羅峰忽然騰地一下站起,一臉興奮地大聲說道。
一聽這話原本還一臉不屑的血原等人,也不禁重新審視此時祭台上那人。這人羅峰竟然認識,而且羅峰向來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他既然說可以就必然是可以的。隻是眾人一時間又不禁納悶,連羅峰自己都自認拉不開這弓,他為什麽認定此時祭台上這人就可以。難道羅峰自認為,本領還不如祭台上那人?
一想到這裏血原等人不禁紛紛皺眉,他們與羅峰齊名向來是勁敵。若是羅峰自認不如,那豈不是說他們也不如此人。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此人他們從未見過,也就是說並不是出自幾大宗門。一個小門派的野修,竟然能夠淩駕他們幾人之上,這讓他們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一時間不僅僅是羅峰,幾大宗門的弟子紛紛站立起來,一起抬頭看著祭台此時的這人。
而此時祭台上這人,毫無疑問,正是詹九。
“糟糕,九哥怎麽會也來了。”此時也在會場看清祭台之人的侯小白和杜小七,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暗道不好。
他們可是知道,他們的九哥一向看張明遠不順眼,他們真害怕九哥會一時做出點什麽。雖然相信他們九哥的本領,但這裏畢竟是清羽門,而且上麵還坐著這麽多的元嬰長老。說不定,會吃虧的。
“那小子倒是……有趣的很。”看著祭台上的詹九,金九不禁一笑,想了半天才說出‘有趣’這個形容詞。然後不由得點頭,認為自己如此形容最為貼切不過。
按照規矩,先是拿出一件上品靈器作為賭注放到桌案之上。詹九就隨便拿出了一件上品靈器,然後往桌案那一堆上品靈器之上一扔,反正他手中就是不缺法寶。可是他這麽隨手一扔,下麵眾人竟是不由得齊齊倒抽一口氣。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詹九拿出的飛劍品質太高了。雖然同是上品靈器,但是煉製手法和材料的原因,也能分出個優劣好壞。而此時詹九拿出的飛劍放在那一堆的上品靈器當中,簡直就如同鶴立雞群,品質之高一眼即可看出。試想,九漩仙王親手煉製的東西,豈會差嘍。
見詹九如此出手,下麵的人不禁就有了一絲信服。也許此人,並不是說大話。
而此時詹九哪裏管這些,已經抄起桌案上的黃紙朱筆,一如當時的張明遠,淩空書寫,好讓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他遊龍走鳳,所寫的乃是‘鴻蒙一羽,可破七宗’!
當看到詹九所書寫的禱文之後,下麵眾人不禁再次一陣詫異。先不說詹九字寫得如何飄逸神韻,單純說這內容。此時詹九登台拉弓,毫無疑問乃是弱清羽門的威風。但是此時詹九所寫的,卻正好相反,乃是偏向清羽門,而鄙夷此時圍困清羽山的七個宗門。如此前後顛倒錯亂的行為,怎麽能讓眾人不驚疑。
“你這朋友莫非是腦子……不太好使?”因為羅峰的抬舉,血原本來就對詹九有所偏見,此時見到詹九所寫,一笑向羅峰說道。
“哈哈,我也是這麽認為。”但是誰知羅峰竟然是仰頭一笑,不但不反駁,反倒是讚同。
“行為怪異之人,往往有大能。”而一直沉默寡言的萬山,此時卻也發表意見說道。
與此同時,樓坊之上的羽化真人以及眾位長老,也是微微皺眉的看著詹九。原本他們以為這又是一個上來送法寶的,但是此時來看卻是並不這麽簡單。而詹九的真正意圖,就連他們也看不明白。而且此時詹九完全吞噬自己的妖修氣息,即使是他們也看不出此時的詹九,其實是偽裝過的。
而就在這時,詹九卻是已經不慌不忙的將黃紙綁到精鋼箭矢之上,同時抄起一旁的石胎弓。仿佛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詹九輕輕地摩挲著弓身,緊接著卻是彎弓搭箭,箭頭直接指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