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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輕咳一聲,道:“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絳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一雙眸子看著相反的另一邊,她的手緊緊地握住,指甲身陷在肉裏,她悠然的道:“人終歸有他們的選擇,一切都是命,你的選擇我不阻礙你,隻希望你想清楚。”

    “感謝仙子提醒。”仙君拱了拱手道。

    ……

    一縷淡雅的紗裙,輕盈的飄落下來,柳瑟俏臉微紅,走出了內室,她沉這頭打開了大門,便看到了仙君帶有別樣意味的眼,她咳嗽一聲,道:“有事?”

    仙君看了她半晌,幽幽的道:“你在夜家可還好?”

    “如你所見還算不錯。”柳瑟輕笑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木樁上,道:“夜家不會虧待我吃喝,所以我就像一頭豬一般,享受著每一天的日子。”

    “你好像盡是怨言。”仙君輕笑道:“前幾日令狐銀尋過我,同我談上了一遭,話語轉來轉去,竟都是你的事情,我思慮半晌沒有頭緒,後經過諸般調查,才得知了夜家主的身體情況。”

    柳瑟冷笑道:“既已知曉,何須賣關子呢!”

    “你莫要誤會,我倒不想參與夜家的事情,我來尋你隻是為了一件私事罷了。”

    “什麽事?”

    仙君輕坐道:“聽聞,先些日子你遭遇過刺殺,可有此事?”

    “有。”

    “刺殺你的人,乃是二層天的懸賞之人,他的向上人頭乃是一萬靈石,你究竟是何德何能,能招到此人追殺呢!”仙君帶著淡淡的笑意道,竟有種躍躍欲試之感。

    柳瑟挑眉看他,險些罵上幾句神經病,道:“有什麽話便直說吧,拐彎抹角不符合你的性子,也不適合我的脾氣。<>”

    “那我便說了!”仙君輕聲道:“此人多年前,曾犯有重罪,乃是滅門之罪,滅的恰好是二層天的豪門之一,雖比不過夜家,不過其中的高手,也是無數了,他最厲害的便是隱蔽功夫,藏入敵人家中,悄然無息難以發覺,防不勝防。”

    “你夜深尋我,就為了給我介紹對手的厲害?”柳瑟挑眉。

    仙君輕笑一聲道:“夜家是世家不假,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備不住那日你的飯菜裏就加了藥了,你能惹到這樣的高手,也是你的本事呀。”

    柳瑟揮袖道:“還有事嗎?”

    仙君噗嗤一笑,道:“你還急了,行了,我不同你講這麽多,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通知你,你的時間不多了。”

    “你什麽意思?”柳瑟寒了一張臉,心中卻已經有數了。

    “過幾日我便叫令狐家前來提親,這是你唯一的退路,令狐銀給你的藥計量不夠,我已經調配好了,這幾日便可給夜家主服下。”說罷,他遞來了一個白色瓷瓶。

    柳瑟冷冷的接過藥瓶,卻用另一隻手狠狠地出掌,一掌擊打在仙君胸膛,道:“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做主。”

    仙君功法甚好,便是一轉身就躲了過去,他單手抓住了柳瑟的小手,道:“這怎麽還急了。”他輕輕的親吻她的手背,帶有嗬護的意味。

    “你滾!”柳瑟惱羞成怒道。

    “我偏不!”仙君一回身,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抱裏,道:“你何須如此生氣,如此抗拒嫁給令狐銀,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愛上你?”柳瑟冷笑道。<>

    仙君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柳瑟不肯退讓的回應著,他們大眼瞪小眼許久,他輕輕的彎下腰親吻著她的唇瓣,濃鬱的茶味透過味覺傳遞到味蕾,柳瑟瞪圓雙目不敢置信,一雙小手拚了命的推著他的身體。然而,他卻不肯示弱,逐漸的用他的舌頭,攻略了最後一片寶地,柳瑟狠狠地咬上一口,沒有留半分情麵,仙君吃痛卻依舊沒有放開她,柳瑟反抗無果,最終落下了一滴淚來。

    仙君微微一怔,慢慢的放開了她,耳邊卻傳來如同撕心裂肺的抵抗,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嗎?你是第一個親密接觸過的男人,卻是最不可能的人,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而你也是如此做的,一次一次的將我推出去,可是……這又算什麽,前腳讓我嫁人,後腳又來吻我,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我沒有說你是我的玩物!”

    “那這又算是什麽?”柳瑟冷笑道:“如果真的想讓我嫁人,就別來招惹我。”

    “這是你要的?”

    “是。”

    仙君輕歎道:“可是我做不到呀。”他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道:“記住……你是我的,隻是我一個人的。”

    “你個糾結的男人!”柳瑟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心情了,她疲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生怕自己氣死過去。

    ……

    “樂琴,去給我找件淡雅點的衣衫,咱們上街去逛逛。”昨日的一吻,惹得柳瑟無盡憂愁,她現在想換換心情,單是坐在這裏隻會更加憂愁。

    “可是……夫人說不許小姐出門半步的。”樂琴多了幾分謹慎道。

    夜夫人自是不想她出門了,更怕她會去見令狐銀,她心中有數,隻可惜,柳瑟並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屑在宅子中一爭高下,她不願依靠男人,才能獲得一席之地,她要讓她的男人,因為擁有她而感到滿足,甚至驕傲深深的驕傲。<>

    “你去準備轎子吧,內邊我去說。”她吩咐樂琴道。

    樂琴不敢質疑了,挪移步子尋了幾件淡雅的衣服,她將它們托在手上,遞了上去,道:“這幾件小姐平常都不太穿的。”

    柳瑟從衣服堆裏,抽出一件銀色的坎肩,單是這毛絨就是不菲的打造,隻是不知在這二層天之中,這種皮草是否值錢了。

    她淡然的褪下自己身上的長袍,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羅裙,又將坎肩披在了身上,她掃了眼自己這雙桃粉色的鞋麵,簡直太惹人注目了。

    “尋一雙白色的鞋子吧。”

    “可是小姐……”樂琴微微一歎,小姐何曾如此打扮過,實在是……

    柳瑟啞然一笑,鳳眸一轉,道:“順便再給我弄一朵白色的月牙花。”

    **

    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簾幔若舞女,婉轉在轎門之上,紫羅包裹的木棍穿過轎子的兩側,遺留出兩個空隙,應當是婆子們抬轎子的位置。

    柳瑟站在轎子前,等待樂琴拉開轎簾,遇要鑽入其內。

    “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嘈雜的跑步聲依稀響起,帶頭的女子還有些許喘息,她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還有些不太均勻,大小姐這邊有什麽動靜,她是第一個得知的,剛聽說,她就小跑了過來花費了不少力氣。

    “二夫人來的真急,有事嗎?”

    柳瑟明知故問起來,她早就想到劉蘭慧定會阻攔,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劉蘭慧蹙起眉頭,青絲上布滿了汗珠,她微怒道:“我記得與大小姐說過,現在不是出府的最好時機,我知道大小姐想要見令狐家人,可是別再讓府裏受人嘲笑了。”

    她冷嘲熱諷的話語,刺痛人心,她絲毫不顧及柳色的心思,隻是不想她破壞自己的大計。

    “哦?那二夫人的意思是,我給府中丟人了。”

    柳瑟含笑如蓮,那樣的純潔奪目,好像沒有絲毫壞心思一般,讓人產生了無盡的遐想。

    劉蘭慧厲色的轉動杏眸,就這樣盯著柳瑟不作聲色,她感覺有些不對,可有說不上來,所以試圖看出什麽來。

    “我絕無此意,大小姐你想多了。”她故作聰明的回答著,她希望把事情推得遠遠地,最起碼要跟自己沒有關係。

    柳瑟莞爾一笑,紅唇略動,道:“想多了?那好,我既無過錯,那自然可以出府,家主從未說要禁足於我,請二夫人莫要忘記。”

    她靈如貓仙,鑽入轎子中,感覺極其和諧,她淡然的閉起眸,頗有深味的看了劉蘭慧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嘴中叨咕著,算是給夫人一個警告,如果今後還要欺辱她,那就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她不屑的撇過頭,不願去看她一眼。

    雖然在名義上她是自己的大娘,可是論起身份,她隻不過是個妾,沒有資格對自己指手畫腳,這也是她自在的地方之一了。

    幾個婆子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夫人,又看了眼轎中的小姐,她們雖然沒有爭吵起來,不過這樣的對話,已經讓她們懼怕起來了。

    她們互相瞧著,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中詢問出,這轎子是起還是不起,隻是對方皆是疑惑,一時半刻讓她們沒有了動作。

    柳瑟用食指點著窗子的邊緣,一下一下的沒有絲毫規律,霎時間,轎簾發出砰的一聲,她竟然徒手捏碎了一顆轎簾上的小珠,“我的原則是,不聽話者杖弊。”

    婆子們如聽到修羅叫嚷,一瞬間皆是暴汗淋漓,她們的脊梁骨上夾著冷汗,那手幾乎是本能性的握轎棍,她們趕忙蹲下來,靠著肩膀的力氣將轎子抬了起來。

    劉蘭慧粉拳緊握,尖銳的指甲早已扣入手心,她的眼中閃爍過一絲陰狠,就這樣一直矚目著柳瑟逐漸走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咆哮一聲,怒氣的跺足,身旁的丫頭、婆子嚇成一團。

    ------題外話------

    各位寶貝們,真的不好意思。由於言言家裏的事情,再加上要出門參加會議,所以一直沒有更新,明天要上飛機了,抽空寫出了一章,等我忙完這一陣,一定會好好碼字的。

    愛你們的言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