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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境處,鳳吟已經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駐紮在漢陽關了。

    三米一崗哨,五米一帳篷。士兵將領們都在訓練,鳳吟獨自一人坐在帳篷裏。

    雙眸緊緊的望著桌子上的地圖,那一條條參差不齊的線構成一個個地域。

    身邊的千將軍,嘴角勾著笑道:“小娃娃,現在知道打仗不容易了吧!想要回皇城去吧,現在還來的及。”

    一旁的將領聽到了起哄道:“對啊!皇城多好。能吃飽能穿暖還有美人可以抱,哪裏像這裏什麽都沒有。”

    “就是,就是。要我說,鳳都統還是回京去吧。這裏留給我們吧,皇上一定不會怪罪你。”有人附和著。

    而議論的主角雙眸依舊緊盯著牛皮上畫著的地圖,仿佛置身事外。大家相視著,完全摸不著新來的頭到底是什麽意思。

    靜靜的等著她的指令,將她的眉宇間的表情看得細的不能再細了。終於鳳都統嘴角泛笑。

    大家都很不解,鳳吟起身大笑三聲道:“哈哈哈,明了了。”“鳳都統,您何意?”李大壯起身問道。

    “大壯,我們來到這裏都已經幾天了。不能總是坐在這裏以不動治萬動了,現在是我們掌握主動權的時刻了。”鳳吟一副盡在手中的得意麵容,大壯聽得一頭霧水有些迷茫道:“大壯還是不懂都統說的是什麽?”

    大壯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懂,不代表常年帶兵打戰的千銘不懂。

    嘴角的嘲諷的弧度,降了下來。這小娃娃是有那些腦子,可是這也不能算什麽。

    戰爭是殘忍的又是睿智了更是粗魯的,若隻有這點本事就放棄吧。

    鳳吟也不惱,拉著大壯來到了帳外。兩人走過在陽光下正練習的士兵們,拉著她站在臨近的最高點上。

    兩人齊齊望向下麵,所有的景色都盡收眼裏。敵軍在幾十裏外的營帳也能看的見,還有那偶爾巡邏的士兵。

    鳳吟笑道:“大壯,可有什麽感想?”“大壯覺得齊軍離我們太近了,才導致每次偷襲都措不及防。”

    “對我而言的劣勢不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優勢?”鳳吟望著齊軍那飄蕩的火紅旗幟對大壯循循誘導道。

    大壯若有所思,傻傻一笑道:“對了,我們也可以偷襲他們!對我們來說是劣勢,對他們來說也一定是。鳳都統可真聰明,大壯佩服,佩服。”

    “大壯能這麽快領悟了,吟覺得其也不笨。”鳳吟抿嘴笑目光不變道。

    風拂過她額前的發絲,將她整個人吹的如沐春風。大壯摸了摸頭,憨笑著:“隻要鳳都統不嫌棄就好。”

    “哈哈哈,不嫌棄,不嫌棄。”鳳吟大笑道又下了高台道:“我們就先下去吧,之後就依我的計劃行事。”

    “是~”鳳吟拍了拍大壯的肩膀,便回了自己的營帳。坐在桌子前,手執著筆寫下了一封家書。提起筆的手有些顫抖,不知從何說起,也不是該說些什麽。隻是想念他想擁抱著他,諾其,你可像我這般想我?

    從懷裏掏出孟諾其給自己的香包,那五色絲線纏成的的香包和彩色絲線在彩綢上繡製出朵朵的梅花圖案紋飾。

    手心上,傳來裏麵淡淡的芳香氣味。想起他給自己的場景,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又一次觸動了鳳吟。

    記得初見時,他那絕美的麵容出現在自己麵前。說著那些自我嘲諷的話,就不由自主的想保護他。

    還有他那手臂上的一點朱砂,更是入了她的心。諾其,你對我又是怎麽的想法?隻盼不是逢場作戲。

    誰說女子沒有心思細膩的時候,那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一旦遇上了,便是山枯石死海枯石爛。

    這一點,宮冉歌想必也是讚同!話說,當時宮冉歌剛回到養生殿內,就看到自家小野貓幽怨的小眼神。

    差點有一個把持不住了,讓小侍布好了菜。抱著小野貓坐在桌前,喂他吃著飯,真是寵到了極點才是。

    太傅府內的白燁,又一次想拍死宮冉歌。從老娘那裏得知,自己要去什麽永寧縣。我去,哪裏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大姐,我們的姐妹情義還在不在了?

    當日毀你名聲的仇不是已經報了嗎?還欠你什麽?

    不過還好,辛可易陪著自己。這宮冉歌可真陰,知道隻讓自己去自家老娘肯定不同意。

    還拉上一個墊背的,我還能說什麽。胳膊擰得過大腿嗎?哎,為何自己生的就如此的窩囊。白燁,你真是妄為女兒之身!

    就是不知道辛可易的老娘同不同意?哎,肯定同意。若是自己一人去哪狼窩,定是打死也不敢去的。

    算了,權當是體驗不同的人生吧!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正好可以為下一本書找些素材和靈感。

    於是白燁自我安慰中,一早上就這麽度過了。

    小侍推開門看著自家小姐低眉道:“小姐,辛學士帶著辛小姐來了。說是有事要與老夫人商量,老夫人讓我過來領你過去。”“哦,那我們就一齊過去吧。”白燁笑道。

    兩人一前一後向大廳走去,白燁還沒進門就聽見辛可易那嘈雜的聲音傳來“太傅大人,您就同意吧!”

    “算了,你跟她說沒用。哎~白燁你爹爹那裏去了?皇上下來聖旨說是你要同可易一道去永寧縣。”辛斌一轉頭就看到白燁來了,急急忙忙的拉過她的手道。

    白燁抬頭望著自家老娘臉色及死黨滿眼興奮的表情。

    好在母上大人沒有發怒的前兆,就是不知道那霸道老爹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喲,這不是辛家的姑娘。如今都這麽高啦?有空多往府裏走動走動,咦~辛大學士你也來了?”白燁聞聲望著那個故作驚訝表情的人,不是霸道老爹會是誰!

    辛可易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道:“我同白燁前陣子還喝過酒,您不知道罷了。”

    不自覺的後背發涼,慢慢轉身看著娘親僵硬的臉的臉和老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白燁知道,自己完了。

    若有人問此刻的白燁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麽?那就是抽死這無胸無腦的白癡,想著冷瞥了眼辛可易。

    默默的站在自己娘親旁邊乖巧道:“娘。”白衫偷偷看了眼自己夫郎白了白燁一眼,陳梅抓著辛可易的手慢慢抽回道:“是嗎?以後可易要是來府上,能不能也來看看我們二老?”

    “那是自然。”辛可易老實道。

    額,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白燁深深的感受到這句話的深意,然後意味深長的手背後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個神話故事?”

    “……燁兒,你想說什麽?”白衫望著自己的女兒道。

    辛可易繼續持著興奮的情緒,走到白燁旁邊好奇道:“白燁,你說的是什麽故事啊,我有沒有聽過??”

    “馬良用神筆畫了十個太陽讓後羿去射,不小心射破了天,女媧去補。剩下一個太陽,誇父去追累死了,化作兩座山擋在愚公家門口。愚公移山。把土石運到海裏。水位上升。淹死了精衛,精衛就銜石子填海。然後就有了洪水,大禹就去治水了。水太大了,馬良被淹死了。”白燁勾唇對著辛可易如花般綻放笑容。

    辛斌摸不著頭腦的問道:“燁兒,何意?”

    “沒什麽,就是見到可易就想起了這個故事。”白燁其實想告訴辛斌那個故事的道理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想想也就罷了,哎,這段子不過也是雜記裏傳的冷笑話而已。

    不知道永寧縣那邊真實的情況怎麽樣了?近些日子才聽說那邊的情況是如何如何的惡劣,也不知真假。

    雖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是比起能救那麽多條人命來說。

    自己心裏的這點恐懼算的了什麽,忽然感覺到身子的擔子重了些。而心裏那些起初的萬般不情願,已經煙消雲散了,開始真正去正視永寧縣的問題了。

    白衫望著自家女兒不言語了,起身道:“既然是皇上下了旨,你我隻能領旨了。燁兒你與可易收拾收拾,明日便走吧。”

    “白衫,你要是覺得不靠譜。咱兩咱去求求皇上,換個人去。”辛斌有些舍不得女兒道。

    陳梅歎了口氣,不言語望著白燁的目光變得悠長了。白衫也想啊,可是皇上都已經找自己談話了。

    此時,事已成定局了不是嗎?何必又在苦苦掙紮呢,長痛不如短痛。狠了狠心道:“明日走吧。”

    “哎~”辛斌歎了口氣,領著自家女兒回去了。陳梅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白衫抱著他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又能保護她到什麽時候?總有一天,燁兒也會成家娶夫的。那個時候,才是該你哭的時候。”

    “娘,爹。你們放心,此去永寧縣孩兒一定認真查案不為你們二人丟臉。你們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白燁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家的重擔,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責任。我已經在學著,撐起它了。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抬起頭,用一種吾女初長成欣慰的眼神望著白燁。

    陳梅推開白衫的懷抱,牽著白燁的手道:“走,爹爹給你收拾行李去。”“好~”太傅大人望著兩人相依離去的背影,獨自在風中淩亂著。

    這是什麽節奏,我呢?我呢?我呢?我可是孩子的親娘親,夫郎,你等等我啊,想著也跟著過去了。

    習青城坐到了天號樓外端的客房裏,坐在桌子上望著窗外的人。

    皇宮裏那人下的毒已經解了,可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到底是為了什麽?是因為玖月嗎?可是她已經是別人的人了。聽說,那個人對他不錯。

    三千寵愛及其一身的他,應該過的很幸福吧!玖月,起風了,我有些想你了。你是否還能想起我?

    想起,這裏還有一個癡癡等待你的人。還是已經和那人歡喜的在一起了,在記憶中已經慢慢遺忘了我?

    嗬嗬,可是我還是想去看看你。我控製不住的,心總是想往你那跑。待都待不住,你知道的對不對?

    算了,你還是不知道吧!想著拿起酒杯又喝一杯。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

    所以習青城也是坐不住了,滿身酒氣的他趁著夜色就飛進了皇宮裏。腳步淩亂的莫名其妙闖進蘭幽殿內,而床上的人還在美夢中。

    他往床上走去,去了一路的衣服進了被子裏。摟著旁邊的蘭子佑,在她的唇間逗留著,久久不能釋懷。

    蘭子佑被酒味嗆醒了,皺著眉望著身上赤果果的人。蹙著的眉頭,更深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上次那個小賊吧!居然敢!居然敢碰我!習青城完全意識不到危險降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據後來當事人習青城回憶,隻因身下的人實在是太誘人。腦子幾乎隻有空白,都忘了玖月的存在了。

    嘴上的知道實在是太美好了,手不著痕跡的幫蘭子佑也去了裏衣。

    感受著他的反抗,可是她連他的反抗也喜歡。蘭子佑簡直想劈死這淫賊,好心放她一條出路又找回來。還被毀了清白,現在她更嫌棄自己吧。

    滿眼的委屈,滿心的怨愁無處訴說。可蘭子佑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欺辱的人,隻是習青城你準備好了嗎?

    身上的動作稍稍的輕了些,蘭子佑手輕輕推著習青城發生的聲音有些顫音道:“疼~”

    習青城下意識的一讓,便滾到另一邊睡覺去了。蘭子佑忍著身體的疼痛,從暗格拿出藥丸一個又一個的喂習青城吃下了。

    他也不管是什麽藥丸,也不管有多少。死了又與他何關?不,她不能死。死了誰來熄滅自己的怒火?

    醉酒中的習青城,格外聽話。蘭子佑喂什麽她就吃什麽,堵著嘴巴吧唧著嘴道:“玖月,她就比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