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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準備好，就等李兄你過來了。”

    李元通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盡快趕到學堂，以免生出什麽意外。”

    寧采臣微微一怔，沒有想過他竟是會如此急切：“也好，我去支會一聲眾臣，隨後我們就出發。”

    文江閣的諸臣已經習慣了沒有主公的日子，所以對他的出行根本沒有多大反應，甚至連去送行的想法都沒有，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再次歸來。

    至於演武廳，軍中的高級將領全部領軍出征了，剩下的小兵小將們又達不到為他送行的等級。

    故而，這一次他走的頗為雲淡風輕。

    雙翅天馬的速度比踏雪要快太多了，僅僅天半的時間，便離開了眀庭的疆域，借道清國，趕向另外一個大封建統治王朝，漢朝。學堂的總部就設立在漢朝之中，聖山之上。

    剛剛開始飛天，看到山川河嶽盡在自己腳下，寧采臣還有些激動的情緒。到了後來，就開始有些麻木了，最終完全平靜了下來，盤膝而坐，準備修煉。

    五天的時間，雙翅天馬不知道跨越了多少萬裏疆土，來到一座宏偉無邊的巨大山脈之中，與浩浩蕩蕩的天馬洪流匯聚在一起，在山脈上空翱翔，飛往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聖山。

    坐在車廂之中，低頭看向下方山峰，隻見其中人流如織，商家如雲，形成一片片的大集市。平房，樓房，石塔，學院，甚至是酒肆青樓，在下方亦是赫然在列。其繁華程度，不亞於眀庭和平時期的首都。

    舉目平視，無數雙翅天馬拉轅，車廂中坐著容貌各異，神態各異的男女，隻是不知是學堂中的弟子，還是參與考試的武者。

    馬車在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白石廣場上停了下來，李元通帶著他走了下來，開口道：“距離考試還有兩三天的時間，不必太過著急，我先帶你去見我們這一脈的學者。”

    寧采臣點了點頭，看著周圍仿若神話般的場景，在心中暗暗吃驚。如此地方，當真可以稱得上是神仙境了。那所謂的正一教與其比起來，簡直如同土房瓦礫。

    隻是……一座學堂尚且如此，那執東洲道教之牛耳的蜀山，又該是何等模樣？

    思索間，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座山峰之上，見到了近百位氣息各異的書生學者。

    這些人聚在一起，彈琴作畫，下棋著書，辯論經典，煮茶論藝……一幅聖賢圖案。

    “見過老師，諸位師伯，師叔，師兄，師弟。”站立在平台前，李元通拱手而拜。

    寧采臣頓了一下，學著他一樣拱手為禮，卻沒有開口。

    “元通回來了。”一名毫不起眼的中年學士從棋桌邊長身而起，笑著開口。

    “旁邊那位，便是寧采臣了吧？過來，讓我們看看。”坐在中年學士對麵的是一名華發老者，此時轉過身來，對著寧采臣招手。

    李元通拍了拍寧采臣的肩膀，開口道：“玉衡師伯召喚，你就先過去吧，不用緊張。”

    寧采臣輕笑點頭，越過一個個學堂弟子，向他們一一打著招呼，最終來到棋盤邊停下：“我就是寧采臣，見過諸位學者。”

    玉衡伸手捏住他的胳膊，浩瀚的真元灌輸進他的體內，探尋著他體內的秘密。

    寧采臣臉色一變，人皇金符金光一閃，使他脫離真元的禁錮，霍然甩開對方的手指，冷聲說道：“你想要幹什麽？！”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猶自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對著一名當世學士。

    玉衡臉色陰沉了下來，開口道：“你這是什麽口氣，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寧采臣心中驀然生出一股失望的情緒，四下環顧，發現沒人替自己出聲，於是向著李元通拱了拱手，輕聲說道：“李兄，請送我回去吧。”

    李元通被這意料之外的情況驚呆了，艱難說道：“采臣，不要有這麽大的情緒。”

    寧采臣清冷說道：“未經允許便要探尋我的秘密，現在還怪我有情緒？倘若學堂就是這麽一幅樣子，在下不入也罷。”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學堂缺你這一位弟子，非要哭著喊著要求你加入？”玉衡嗬斥說道。

    寧采臣心中產生了一股厭惡，開口道：“看來此處與我無緣，告辭。”

    說著，他便轉過身去，想要離開這裏。

    “且留步。”眼看著他就要忿怒的離開這裏，中年學士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兄他沒有惡意，或許隻是因為好奇。”

    寧采臣駐足，轉頭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各自的保命手段，你們能夠將其告訴我嗎？”

    “師弟，讓他走，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玉衡開口說道。

    “師兄，你不要再鬧了。”中年學士沉聲說道：“你今天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出手探究別人秘密，態度竟還如此惡劣，非要將人逼離自己這一陣營不成？”

    “你居然因為一個外人如此對我說話！”玉衡惱怒地開口。

    中年學士眼中布滿了狐疑。這世間很少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很少會有無緣無故的恨，玉衡今天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好像要刻意逼走寧采臣似的。

    “他不是外人，而是即將要加入學堂的弟子。”中年學士開口道：“師兄，你跟我來。”

    兩者離開之後，平台上登時陷入了絕對寂靜之中。同情，惱怒，可憐，可惜，憤怒，敬佩……種種目光投放到靜默站立的寧采臣身上。

    “采臣，這其中或許有什麽誤會。”李元通站在他的身前，擋住了所有目光，認真開口。

    寧采臣頓了一下，抬目說道：“有沒有誤會，隻需李兄你回憶一下以前的玉衡和現在的玉衡，兩相對比之下便可得出結論。現在，由你來告訴我，這其中，有沒有貓膩？”

    李元通登時默然。

    “師兄，為什麽要這麽做？”一處山崖邊，中年學士嚴肅地看著麵前老人，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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