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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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抓小偷

    轉過幾個彎,來到一條熱鬧的街道上。

    揚州也算是一個商業城市,除了鹽之外,陶瓷也非常暢銷,小吃也比較有名。

    這是一條商業街,兩邊的房子都是臨街而建,大門敞開,此時正值晌午,街上比較熱鬧。

    酒樓,茶館,當鋪,瓷器店,一家挨著一家,望不到頭。

    兩邊還有擺地攤的,布匹,絲綢,餛飩攤,將街道堵得滿滿的。

    “糖葫蘆,嘎嘣脆的糖葫蘆,兩文錢一支……”一個小夥子扛著個草垛子,上麵紮滿了糖葫蘆,沿街叫賣。

    人群更是熙熙攘攘,穿著普通粗布衣服的老大媽,年輕漂亮,長裙飄飄的少女,還有閑得吊兒郎當的闊少爺,身後跟著幾個哈巴狗一樣的奴才……

    “哇,我太喜歡了,比咱們興化繁華一百倍!”士信說道。

    張陽搖搖頭,他不喜歡逛街,也不喜歡紮堆,正想是不是該換一條街走呢!

    “抓小偷!抓小偷,他偷了我的錢袋!”一個清脆而焦急的聲音喊道。

    前麵的人群突然一陣慌亂,四散分開,中間亮出很大一條路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在拚命向前飛奔,左手拿著錢袋,右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錢袋裏麵的錢應該不少,在小偷的手中上下顛簸,發出悅耳的撞擊聲。

    “快讓開,快讓開。”小偷邊跑邊喊道。

    人群中有人想阻攔,但是看到小偷手上的家夥,也都識趣地避開在一旁。

    窮寇莫追,狗急了還咬人呢,那可是把鋒利的匕首,被捅一刀,可不是好玩的。

    小偷的後麵,是一位白麵書生,頭上一個發髻,隨著奔跑,發髻下倒垂的長發來回晃動,穿著普通的長袍,奔跑時還得用手拎著兩邊的衣角,否則就會絆倒。

    這麽一來,自然是越追越遠了,他一邊追,一邊喊著:“抓小偷,抓小偷。”

    鬧市之中,這書生追小偷的一幕,顯得如此的驚心動魄。

    如火的驕陽照向大地,小偷右手揮舞著的刀子,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張陽的心中不由騰起一股無名火:真給小偷這個行業丟臉,要偷東西,還被人發現了,這叫學藝不精,你要跑,也得把東西給人家放下吧,這叫行有行規,最重要的是,你跑就跑吧,拿著匕首比劃什麽啊?你要比劃,回頭去和追你的人比劃去啊,拿把破刀子亂晃,偏偏晃得老子眼前一片白光閃耀,什麽都看不清!

    “哥,我們是不是也要避一避啊?”士信問道。

    “為啥啊?”

    “因為他衝我們跑來了。”

    “誰?”

    “小偷!”

    “你不跑,我先躲了。”

    剛才晃得眼什麽都看不清了,過了幾秒,眼前才又清晰起來,就看到前麵飛速奔來一個人。

    張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跑來的人說道:“快給老子閃開!”你以為這馬路是你家的?你又不是交警,憑啥管老子站在哪裏啊?

    張陽不由得火氣更盛,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小偷,那麵目越發猙獰,真是個惡心的敗類!

    小偷看到居然敢有人攔路,而且,隻是個普通的路人,又不是衙門公差,你攔我幹嗎?多管閑事!

    小偷也是惡從膽邊生,他腳不減速,手中的匕首,卻是狠狠地揮來。

    該死的小偷,居然敢襲擊老子?張陽徹底動怒了。

    張陽兩眼緊緊盯著小偷手中的匕首,全神貫注,看著小偷手中的匕首,劃過一條弧線,向自己的胸前刺來。

    “哥!”士信驚呼,立刻從旁邊也撲了上來。

    就在匕首要插入張陽胸口的時候,張陽終於開始反擊了。

    他身子向右傾斜,靈巧地躲過了刺來的匕首,兩手拄地,左腳靈活地抬起,直擊對方的兩腿之間。

    剛才小偷是接著飛奔而來的慣性做出揮舞匕首的動作的,並沒有減速,這下來不及收身,隻見眼前人影一晃,匕首就撲了個空,然後,胯下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失去了平衡,收不住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匕首也扔在了一邊,錢袋子嘩啦,打開了個口,裏麵的幾兩碎銀子,滾到一邊。

    士信已經衝了過來,看到大哥毫發無損,小偷反而倒在了地上,毫不猶豫地上前狠狠地踢了幾腳。

    “你老娘的,敢偷襲我大哥,找打!”

    “哥,你的身手怎麽這麽好?”士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眼間,凶惡的小偷就被一招製服,毫無還手之力。

    張陽看了看地上的小偷,剛才自己那一腳,有點重,不知是不是會影響小偷的終身性福。不過,也不能怪自己下腳狠,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敏捷,肯定就在這裏掛了。

    為什麽身手這麽好?都是那個該死的教官!

    雖說自從得知考上了陸軍指揮學院,他就已經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既然是軍校,那軍事訓練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比普通地方高校要嚴格得多,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可惡的教官,居然拿大家當特種兵訓練,那可是段生不如死的歲月,每天都被惡魔般的訓練,比如自有搏擊,那是需要和教官過招的,每一次,都會被教官打得爬不起來。那個教官,簡直是個虐待狂。每年三個月的集中訓練,那是最黑暗的時光,整整四年啊!每年都被訓練三個月,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都被訓練成了抗擊打能力一流的沙包。

    不過,張陽並不喜歡自有搏擊,明明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解決的問題,為啥非要靠這種蠻力呢?不過,剛才自己那兩下子,還是很有點飄飄然的,這才有種英雄無悔中發哥那瀟灑的感覺。

    “感謝這位兄台仗義出手,不知兄台如何稱呼?”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這聲音讓張陽有一種錯覺,不像是個男人的聲音,反而像是個故意壓低音調的女音。

    他從地上的小偷身上收回目光,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站立著一個白麵書生。

    此人身材修長,又顯得有些瘦弱,穿著綢製的長袍,腰上還掛著一個顯眼的玉佩,手拿雕花折扇,這在給張陽拱拳。

    “不用客氣,這種小偷,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張陽說道。

    人群已經圍了上來。

    “這小偷真可惡,居然拿著匕首。”

    “上次我的荷包丟了,就是小偷偷的。”

    “這種人,該打!”

    “就是,打他!”

    眾人此刻仿佛都變得勇敢起來,拳腳向小偷身上招呼。

    “啊,啊。”小偷雙手抱頭,護住要害部位,爬在地上,承受著大家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