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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暮雲歌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寧致遠,可是雙手卻又再次被禁錮,就這樣環繞在他的腰際,臉上是與姿勢毫不相符的緊張。
夏喜歌站在台階上大聲喊道,麵部因為憤怒變得極度扭曲,就連手上拿的包也一下子掉在地上,那一刻,暮雲歌好像在夏喜歌的眼睛裏看到了些許閃爍的淚光。
“你為什麽在這裏?”寧致遠轉過身看見身後的夏喜歌,隨後緊皺眉頭道攖。
夏喜歌猛地撲過來想要將暮雲歌放在寧致遠腰際的手拿開,隻是整個動作還沒有做出來便被寧致遠用力的甩開。
本就異常憤怒的夏喜歌卻被這樣的舉動再次激怒,揮起手掌就準備想暮雲歌的臉上打過來,就在手掌快要落下的那一瞬間,寧致遠緊緊的捏住夏喜歌的手,隨後狠狠地道:“我勸你最好冷靜下來,如果再做出這樣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
夏喜歌有些吃痛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回來,隨後輕輕揉了揉,望著眼前的寧致遠,眼睛裏盡是委屈和憤怒。
“我會讓你後悔的。”夏喜歌冷冷的道,極度憤怒的表現此刻卻轉換為詭異的笑容,隨後狠狠地瞪了暮雲歌一眼,從一旁撿起自己的包,揚長而去。
而暮雲歌則就這樣望著夏喜歌的背影,直到那一襲白衣消失在洶湧的人群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寧致遠的腰際,隨後猛地縮回自己的手。
“我送你回家吧。”寧致遠並沒有因為這個舉動有任何的異常,隻是輕聲的說,看暮雲歌半天沒有反應,便用手摟住她的肩,向一旁的車子走去償。
太過尋常的動作此刻卻在暮雲歌看來彌足珍貴,後來的這段時間,他們隻會平安無事的相處,就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會說,最大的接觸大概就是床笫之間那樣毫無感情的歡愛,隻是一直不變的,就是他依舊會在攀上高峰的時候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隨後意亂情迷的道:“小歌,小歌。”
身體不自覺的跟著寧致遠走到車邊,他替她打開車門,隨後坐進副駕駛位。
車內因為空調的緣故溫暖異常,周身披著的衣服在此刻就顯得有些多餘,或許是因為環境當中的暖氣,又或是因為坐立不安的緊張,暮雲歌地額頭竟落下幾顆汗珠,隻是手卻依舊緊緊的將寧致遠的衣服裹在自己的身上,那樣令她神魂顛倒的木質清香便是最大的安慰。
整個開車的過程他們都沒有過多的交流,暮雲歌隻是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玻璃外洶湧的人群還有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
就是在這個時候吧,一片雪花落在了車窗上,暮雲歌不禁放大自己的瞳孔向前張望去。
還以為自己花了眼看錯,她淺淺的吐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隻是在這個時候,大片的雪花從漆黑的天幕中一同落下,隻是一瞬,眼前就全部被鵝毛大雪所占據,這才知道,剛才自己還是沒有看錯的。
“你小心點開車,下雪了。”暮雲歌輕聲的說。
而一旁的寧致遠卻轉過頭來靜靜的望著暮雲歌,她卻若有若無的想要躲避他炙熱的目光。
車子是向原來她與寧致遠同住的方向行駛的,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裏卻有幾絲莫名其妙的失落。
隻是車頭卻在這個時候瞬間轉動了方向,駛向另一條公路,而這條公路的盡頭就是暮雲歌這幾天的棲身之地。
她猛地回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寧致遠,隨後輕聲道:“你怎麽會知道這裏。”
依舊是沉默還有那張沉靜如佛的麵孔,寧致遠認真的望著眼前的路況,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公路的盡頭。
停好車便下意識的拔出車鑰匙,隨後寧致遠快速下車走到另一邊給暮雲歌打開車門,特意用自己的右手護住暮雲歌地頭頂。
暮雲歌小心翼翼的小車,心裏亦是絲絲溫暖的感動。
不用任何的指引,寧致遠便一個人自顧自的上了暮雲歌所在的那棟樓,而暮雲歌則滿臉不可思議的呆望著,隨後跟上他的步伐。
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腳步卻發現房門早已經打開,幽暗的燈光已經在房間中鋪展開,而寧致遠就躺在她的那張小床上。
無數的疑惑和感動都在此刻迅速湧向心頭,好似一股洶湧的暖流一般從胸腔蔓延至全身。
疑惑的是寧致遠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感動的則是他沒有將自己擺在一個可有可無的地位,至少,還願意花時間去了解她的去向。
暮雲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走進房間。
關上房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暮雲歌慢慢的走到床邊,剛想說話,卻被寧致遠猛地壓在身上,隨後用手指撫在他的嘴唇上,隨後輕輕的噓了一聲。
忽如其來的動作卻是讓暮雲歌沒來得及反應,然後嘴唇就被一陣溫熱包裹,舌尖掃過她的牙齒,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通過傳入神經湧上大腦控製興奮的中樞,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發熱。
她想要躲開他的獵捕,而他卻不給她機會,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被吻得快要窒息,她感覺周遭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向她襲來。
而寧致遠就在這個時候用手伸進她的衣服裏肆意的撫摸,隨後將最外層的衣服脫了下來。
暮雲歌想要反抗,卻被他按住手掌,隨後耳邊傳來他溫熱的吐納,和輕聲的話語:“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應該就是那一瞬間吧,本來還想要反抗的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身柔軟的就這樣倒在床上。
這樣的方法奏效,於是輕輕的脫去她所有的衣服,然後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我好想你。”低沉的話語,隨後便是溫柔到極致的親吻和挑逗。
那一刻暮雲歌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不屬於自己了,寧致遠也順勢脫掉自己的衣服,隨後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脖頸和鎖骨。
隨後猛地進入。
極致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傳入暮雲歌地大腦,她下意識的叫喊:“致遠,致遠。”
隨後便迷離在屬於他的節奏當中。
“你要相信我,我們什麽都沒有。”攀上高峰的那一刻,他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而此刻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暮雲歌微微閉著眼睛,用雙手摟住寧致遠的肩膀,隨後溫柔的道:“我相信你。”
就這樣睡在她的懷抱中,室內一片春色湧動。
等到意識再度喚醒的時候,金黃色的陽光已經大片的從窗戶當中筆直大方的照射進房間內,刺眼的閃光讓暮雲歌有些難受,隨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慢的起身。
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溫熱的軀體卻早已經不再,而昨晚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卻覆蓋在被子上,一旁的桌子上還留著一片紙條。
中午來接你,早餐在桌子上。
簡短的話語,像極了寧致遠的性格。
沒有因為他離開而感到難過,心裏依舊是四處湧動的喜悅和感動,早晨的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而寧致遠卻將外套留在了自己這裏,他怎麽出門的?
點點擔心卻又開始占據她的心房,緩慢的穿上拖鞋,將寧致遠留下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向桌子邊走去。
全麥吐司,花生醬,黑咖啡,煎餅,暮雲歌的眼裏泛起感動的淚花。
摸了摸盤子裏的煎餅,還殘留著炙熱的餘溫,她緩慢的坐下,隨後抿了一口咖啡,溫暖的氣流迅速襲上整個身體。
土司和煎餅是買的,咖啡卻是需要時間慢慢煮出來的。
她自己帶的咖啡豆,味道自然能夠嚐出來,不用特意查看咖啡機,也知道是他親手煮的。
或許是因為內心的感動,又或者是肚子餓了,她開始大快朵頤,沒有一會便將所有的東西掃進自己肚子裏。
簡單的收拾之後她穿好自己的衣服,隨後躺在床邊拿出手機開始把玩。
對於一個負責時尚和流媒體的職業工作者來說,每天的瀏覽新聞都是必不可少的,隻是前幾天的所有新聞都是關於她的負麵消息,自然沒了心情查看。
抱著這些天一如既往的心理準備,她打開瀏覽器開始逐條查看。
令她意外的卻是那些關於她的新聞和消失都在一夜之間悉數消失,就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整個世界像是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她刻意的到搜索引擎上打出自己的名字,搜素出來的卻是死板的百度百科資料,而內心的那份不可思議卻也已經有所緩解。
一定是寧致遠幹的。
想到這裏,心裏卻有些暖暖的。
電話鈴音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的,她望了望屏幕上的名字,緊皺著眉頭,隨後點擊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