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烈火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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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白出現之後便被武傾沙抱住了,直到武原的到來才得以脫身,正準備去聶凡那裏蹭蹭,卻發現聶凡肩膀上那個黑黢黢的家夥眯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頓時一種骨子裏的顫栗感油然而生,小白頓時耳朵一耷,匍匐在地,喉嚨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害怕之極。
“血脈威壓?”武原也曾聽說過,但以前並沒有親眼見過靈獸之間的血脈威壓。
“當年我跟隨主人四處闖蕩,也見過類似的事情,曾經目睹一隻金絲靈貓麵對魔紋豹時也是這份反應,但一般而言,金絲靈貓相對低等一些,而魔紋豹的血脈與紫晶白虎差不多,在靈獸中雖然不算高,但比之金絲靈貓也不低了,現如今……”
容伯沒有再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武傾沙激動的將小黑又撈到自己懷裏一陣“關懷”。
“小黑果然不同凡響啊!”
“果真是醜小鴨,什麽時候能變成白天鵝呢?”
武俊傑和武俊鋒兩人在那裏嘀咕。
聶凡心裏也覺得小黑不簡單,能夠引起《無極秘譜》的共鳴可見其不凡之處,就算是小白,第一次出現在聶凡麵前的時候《無極秘譜》也沒有一絲反應。聶凡摸摸小黑覆著細密鱗甲的頭,心裏感歎:小家夥,你究竟是什麽靈獸呢?
“小黑,給你介紹一下,這隻白虎叫小白,以後會經常見到的,都是朋友,別欺負它了。小白,這是小黑。”
聽聶凡這樣說後,小黑便將那股威壓收起,小白抖了抖身子,站起身後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往聶凡身上蹭了蹭。
“對了,孩子們,再找到你們之前,家裏的護衛們找到了一些馬匹,應該是被昨夜的狼群襲擊過,隻留下了一些受傷的馬,活著的馬中有三匹沒出生多久的小馬駒,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雖然是野馬,但如果從小養的話也能馴養的很好,你們想留下它們嗎?”武原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
“要!”三人異口同聲。
聶凡無所謂,反正有小白和小黑就夠了。
一行人興衝衝的回了武家,沙浣溪知道幾人平安無事,心情一放鬆病也好多了,不久就可以康複。聽到三人開始叫聶凡“哥”,沙浣溪也感到很是欣慰,看來聶凡這個哥哥還是很稱職的,能夠讓三人甚至是武傾沙這個被慣壞的小丫頭叫“哥”,聶凡付出了不少啊。
院子裏,仆人們正照料著三匹小馬駒,一匹棗紅色,身上還沾著很多泥巴,仆人們正在替它清洗;一匹渾身雪白;還有一匹除眉心有一點水滴狀的白色之外全身皆黑的馬。
武傾沙選擇的是棗紅馬,武俊傑很是風騷的選擇了那匹白馬,而武俊鋒選擇的則是那匹黑馬,聶凡覺得黑馬確實是最適合武俊鋒的,因為他是四人中最黑的,每當太陽最大的時候其他人都會在樹蔭處練習,而武俊鋒仍然會頂著大太陽訓練,用他的話來說,這叫男子氣概。
給他們取什麽名字好呢?選好馬後三人冥思苦想。
武俊鋒一樣胳膊,豪氣的說道:“就叫它霸王吧!有氣勢!”
三人麵色怪異的看著他,武傾沙鄙視道:“在小黑和小白麵前還好意思叫霸王?”
武俊鋒臉一紅,想想也是,人家兩隻靈獸還在旁邊看著呢,霸王這倆字也叫不出口了,“那應該叫什麽啊?你們先取名字,我作個參考。”
“沒想好。”
“我也是。”
突然三人同時抬頭望向聶凡,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的聶凡臉一僵,“你們幹嘛?”
“哥~”
“大哥~”
“大大哥~”
聶凡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掉。
“自己的馬自己取名字!”
三人哭喪著臉:“想不出來。”
“大俗即大雅,想不出來就取俗點的名字唄,看小白小黑多好。”
武俊傑一臉黑線,噩夢要成真了?不過再想來也無所謂,再光鮮的名字沒實力也是被壓迫的份。
“可是小紅好難聽。”武傾沙嘟著嘴。
“小白和小黑也被取了,那我們取啥?”武俊鋒無奈的抓抓腦袋。
“哥你就替我們取了唄~~”
拗不過三人的死纏爛打,聶凡攤攤手,“我先說說看,你們做個參考,不行的話再換,可否?”
三人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聶凡想了想便道:“傾沙的棗紅馬就叫紅棗、紅豆或者紅泥算了,覺得如何?”
傾沙托著下巴想了想,“紅棗已經有人取過了,紅豆是城裏酒家老板女兒的小名,至於紅泥……雖然沒人取,但大哥你該不會是因為看見它身上有泥才這麽說的吧?”
“嗬嗬,有這個因素在內,不過還有另一個風雅點的原因。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雖然現在不是冬季,但說起紅泥便想起了以前聽過的這首詩。”
武傾沙一拍手,“好,就叫紅泥!哥你待會兒把那首詩寫給我,我要背下來。”
武俊傑和武俊鋒見狀,心裏更是期待。
“俊傑的白馬嘛……世人取名帶白字,雪字,雲字的居多,咱就不湊那個熱鬧了,用個月字吧,明月啥的應該還好吧?”聶凡示意武俊傑說說自己的想法。
“啊?這就沒了?大哥,傾沙那個還有首詩呢,這個明月啥的應該也有吧?”武俊傑一眼不眨的盯著聶凡,大有你不說出一句詩來我就一直盯著你的架勢。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比較適合泡妞,咱高陽城一麵臨海,倒也應景。”
“大哥我真是愛死你了,還有沒有泡妞的好句子,讓小弟長長見識嘛”
“滾你丫的!”聶凡笑罵一聲,照著準備撲過來擁抱的武俊傑便是一腳。
見其他兩人都找好名字了,武俊鋒也有些等不及,“大哥,我的呢?”
“你那匹黑馬就叫一點吧,你看它全身也就那一個白點了,挺形象。”
武俊鋒一聽,哭喪著臉:“大哥,有其他的解釋沒?”
“有啊。”
“真的,是什麽?!”武俊鋒眼睛都開始閃光了。
“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比較適合俊鋒你的風格,豪氣幹雲。”
“哈哈,那就這個了,一點哪,你快點長大,以後哥哥帶你去疾馳!”武俊鋒屁顛顛的跑到黑馬那邊,開始想象著自己騎馬疾馳的英姿。
當天,三人在馬廄裏呆了好長時間才被聶凡趕回去睡覺,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容伯與武原談了一整夜,八成以上是關於聶凡。
聶凡坐於床上意識與《無極秘譜》連通,開始觀摩裏麵的武技,首篇是槍法,《無極秘譜》之中記載的烈火槍法。
鏡像中,槍與人合成一個大陰陽,張弛有度,不動如山,動如雷震。如雷霆萬鈞之勢,進攻一招破敵毫不含糊。一槍出,槍花點點,點點致命。招式一變,萬千槍花合而為一,如一條火蛇般,破殺千軍。槍法大成者,手中長槍幻化出一條烈焰遊龍,所向披靡,山嶽可摧。
想要練好槍法就要練好聽勁。聽勁,是雙重之意,是耳聽、眼觀及周身肌膚觸覺,覺察和心靈、神經係統的感知。聽勁大致可分骨、皮、毫感聽之三個階段,探測控製大小、方向和著力點。聽聞古人能用槍點死樹葉上的蒼蠅而不傷樹葉分毫,這便是靠的聽勁。
意境之中,聶凡一遍遍演練著槍法,若是有人進來聶凡的房間一定會發現,此刻的聶凡全身關節、骨骼微微抖動,肌肉有張有弛,完全不似正常睡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