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種傳播媒體推廣到5000萬用戶，收音機用了，在國內僅用了5年。

    作為國內第一批接觸網吧的網蟲，蘇醒清楚的記得在沒有寬帶之前，三大門戶網站那當時看來“絢麗多姿”的首頁經過漫長的緩存之後映入自己眼簾的那一瞬間所帶來的視覺上的震撼。

    盡管後來看來三大門戶網站當時單純模仿雅虎的主頁設計著實簡陋，盡管當時的網速根本達不到傳說中的56k“飛速網絡”，盡管當時隻有被稱為泥巴的文字遊戲。但是隻要那個年代的人第一次接觸到網絡開始，他必然就要很快的加入到網蟲大軍中來。

    為此，甚至當年火及一時的630劇場還單門拍攝過一部相當於宣傳網絡的長篇廣告《因為我是網蟲》，在網絡正火爆的同時也讓該電視劇以及出演該電視劇的黃小明一舉成名。

    如同現在國內的地產行業一樣，it行業是否出現泡沫，與現階段行業中存在多少公司，每天倒閉多少公司無關。唯一影響該行業發展前景的，就是道目前為止都尚未被真正開發出來的大到嚇人的潛在市場。

    聽蘇醒畫了半天的餅之後，想明白這一切的唐雅雯，貌似真的餓了……

    猶豫了幾秒，唐雅雯盡量一臉平靜的問蘇醒道“當家的，就像你說的，掌控這一切的是人。那麽，這些東西具體怎麽操作，你懂？曾老二懂？還是陳楷之懂？”

    唐雅雯這麽問，無異於已經讚同了蘇醒剛才的所有觀點。馬上，蘇醒就再也藏不住自己一切盡在掌握的神色道“媽，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是人，最不值錢的也是人！我跟陳楷之說要合夥做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人的問題，也讓他從香港找了幾個這方麵的專家來。噥，就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可能再過個把小時就到了。本來，我跟人家訂好了要去接機的，要不，晚上您抽空接見下他們，給把把關？”

    “你是什麽都算計好了啊？”唐雅雯聽蘇醒說訂好了去機場接人，忽然眯起眼睛道“當家的，前因後果，你算的很準啊？”

    “巧合，巧合。”蘇醒被唐雅雯的話突然把心吊起來，剛想“混”下去，忽然，唐雅雯又跳轉話題道“聽說，你跟陳楷之借的這撥人裏頭，有個叫柴郡主的？”

    唐雅雯知道蘇醒跟陳楷之借了柴郡主！

    蘇醒一身造型的忽然變幻，最大限度的降低了唐雅雯在趙小川被偶然曝光這件事上對他的猜疑和擔心，但同時，因為他仿佛一瞬間的成熟，唐雅雯打心底裏卻又不肯馬上認同。

    兒大不由娘。不僅蘇醒，就連一旁的沈素櫻，也聽出了唐雅雯提及柴郡主這個名字時那股子濃濃的醋意。

    蘇醒剛要解釋，唐雅雯卻再次打斷他，故意似的扭頭又問沈素櫻道“素櫻，你下午沒事吧？別總在我身邊兒膩著，跟著你們少當家的一起去見見世麵吧，這世界上，能讓他穿著正裝重視的人，不多……”

    “媽……”蘇醒以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嗲道“媽，你別誤會。柴郡主是大家叫著玩兒的，她本命叫柴縈，因為對數碼傳媒這一塊的理解在全世界上都是頂尖的，所以我想借她來……”

    “你也別誤會！我不過就是對穆桂英的四嫂好奇！”不想失態下去的唐雅雯衝蘇醒揮揮手，勉強開了個玩笑道“你們倆跪安吧。我約了朋友下午一起去小倉山洗溫泉，中午飯可能也在那兒吃，你們倆就別參加了。”

    “真讓她跟我去？”蘇醒指指沈素櫻，扭頭，卻發現她好像比自己還不情願。

    看到這一幕，唐雅雯站起身似笑非笑的問沈素櫻道“素櫻，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試試那個什麽spa？”

    聽了唐雅雯的話，沈素櫻先是一愣。

    而後，雖然唐雅雯站起身之後一句話都沒再說，但她卻馬上條件反射似的從套間裏屋幫唐雅雯將皮包和車鑰匙都拿了出來

    “行了，不用你忙了”唐雅雯衝沈素櫻擺擺手示意她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轉身，卻又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見狀，蘇醒給沈素櫻使了個眼色後站起身道“媽，那我們去了？”

    “去吧”唐雅雯應了蘇醒一聲，而後蘇醒剛要挪動腳步，她卻又站起來道“等等，我在東四環粵州會館有個包間，這張卡給你吧，平常我也不一定有功夫去。”

    瞅著唐雅雯起身後走到桌子邊兒上翻包的背影，蘇醒苦笑一聲道“媽，我還準備帶她嚐嚐鹵煮呢。”

    “你少貧！”唐雅雯笑罵一聲，回身將卡片兒塞在蘇醒手上道“裏麵可能就剩7萬多了。沒錢了讓素櫻去辦。記住，臉麵！”

    “丟不了！”蘇醒假裝不耐煩的往後躲了躲，再次道“那我們走了？”

    “想想，別忘了什麽。”唐雅雯瞅瞅蘇醒，又看看沈素櫻，實在沒什麽囑咐的了，這才重新又坐回了位置上。

    這是蘇醒第一次見唐雅雯這麽囉嗦。

    記憶中，他還從沒見過唐雅雯像今天的似的，如此直白的表示對自己的關心。像最笨拙、最不懂表達的父母一樣，從前蘇醒不懂事的時候，她總是盼著孩子似的到處胡鬧的他長大，可今天蘇醒真的長大了，她卻又希望蘇醒永遠隻是個孩子……

    被唐雅雯目送著出了門，蘇醒走了一陣子之後忽然歎了口氣道“素櫻，我不去機場了，你替我去一趟吧？”

    “我去？”原本也在低頭思考的沈素櫻猛的抬起頭，差點兒沒撞在蘇醒身上。

    “你們唐總說的對，一個小女人而已，還不值得我放下身份。”

    “我們唐總？”沈素櫻站穩之後使勁兒想了想，但卻怎麽也記不得唐雅雯剛才說過讓蘇醒不要去機場的話。

    蘇醒也不想跟沈素櫻解釋，領著她上了電梯後直接又吩咐道“一會兒豬頭送你去機場，到了那兒，你跟陳楷之聯絡，他應該也派了人去接機。你接了柴縈，或者回來，或者跟她去燕郊的君豪酒店。陳楷之在君豪定了晚上的台子要給柴縈接風，你或者去，也或者可以不去……”

    “我也去？”沈素櫻愣了下，還是不太習慣的重複道“唐總說……”

    “你們唐總花這麽大代價培養你，不是讓你總跟我講唐總說！”蘇醒有感而發的咕噥了一句，自己沒覺著話有多重。

    但已經有過前車之鑒的沈素櫻聽了之後，卻因為怕蘇醒把自己再從電梯裏籀出去，馬上應承道“那，我是代表哪個公司呢？”

    “代表我個人。興許以後還代表維京群島epiphyllum私人投資公司……”

    “epiphyllum？”沈素櫻拗口的重複了一遍，不解道“蘇總，您的意思，是要在維京注冊一間公司？”

    “你學什麽專業來著？”蘇醒有些失望反問的搖了搖頭，但旋即卻又傻乎乎自己衝自己笑了笑。

    一旁，沈素櫻不明所以道“蘇總，我有個師兄是專做離岸生意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忙聯係他。但是，我覺得……”

    “覺得什麽？”

    “我覺得公司的名字叫曇花似乎不太好聽。”沈素櫻也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多嘴，話說出口，她才後悔似的小心翼翼往電梯更裏頭的地方退了退。

    不過，她再抬眼看蘇醒時，卻並沒見到蘇醒的臉色有多難堪。甚至接下來一直到沈素櫻上車，蘇醒都沒再多看她一眼。

    車子駛出停車場，重見光明的沈素櫻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豬頭聊了幾句之後，實在忍不住好奇道“葛主任，你經常跟著小蘇總，你覺得他的一些意思，理解起來困難嗎？”

    “老板要是能讓你知道他在想什麽，那他就不是老板嘍。”豬頭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對沈美人有什麽想法，但此刻跟沈美人獨處的氛圍，卻還是讓他忍不住發飄。

    察覺到這一點，沈素櫻故意壞壞的抿了下嘴唇“葛主任，那你平時理解不透小蘇總的意思，但卻又必須付諸行動，你怎麽辦？”

    “我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沒遇到過？你跟小蘇總不是同學嗎？很久以前就認識吧？怎麽可能？”

    “我笨唄，否則我現在就接著上學了。”豬頭靦腆的衝沈素櫻笑笑，扭過頭，卻又一臉驕傲道“沈總，我跟你們不一樣。老板知道我笨，所以平時他讓我幹活，都是直接吩咐‘豬頭，你去這樣’，不想讓我幹，就直接罵我‘豬頭，你傻啊，怎麽能那樣……’”

    “豬頭？”沈素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以這種方式誇自己聰明，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沉默一陣子，沈素櫻再三猶豫後還是忍不住問道“葛主任，你見過‘柴郡主’嗎？”

    沈素櫻以為這是不該她知道的秘密，但等了半天想和她說話的豬頭，卻混不在意的馬上回答道“聽老板說過，好像是香港一個什麽電視台的副台長，也是個主持人，跟你歲數還差不多。”

    “副台長？”因為驚訝於柴縈的年紀，沈素櫻一下子甚至都沒想起來香港到底有沒有副台長這一職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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