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新弗尼號之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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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蘭道,“我也問過大家這個網球是誰的,大家都說不知道。”柯南忽然問道,“那個鮫崎叔叔看到這個網球怎麽說?”小蘭道,“我還沒有拿給他看,他跟爸爸就一起前往船頭的方向去了。”直子補充,“他們還同時大叫了一聲,說是什麽在蟹江的身體上,找到了一個非常舊的槍傷。”柯南道,“那麽最開始的時候,毛利叔叔他們為了尋找葉才三,從餐廳離開時,其他人都在哪裏?”小蘭道,“大家各自離開,都在不同的地方。在那之後,你們和服部隨我們一起回到餐廳的時候,他們也先一步回來了。”直子道,“之後我們不就一起玩牌了嗎?”

    柯南露出笑容,拿過網球,“原來如此!我全都看穿了,這件案子的真相!”夜空中,一顆流星劃破黑暗,落入大海。柯南道,“這一切原委我都清楚了,現在就剩下搜索證據了。”

    路經操舵室,小蘭再次向船員甲乙詢問,“有沒有看到關西腔的少年偵探呢?”船員甲不滿,“剛才那個奇特少年和小孩已經來問過了,我們也到處找了,可是根本沒有找到……”小蘭道,“這樣啊……”

    這時,博士給柯南打來了電話。柯南急忙躲到千鈞後麵,“對不起啊,博士。我現在不方便說話。待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你吧!”但是,博士還是把情況簡單地告知了柯南。柯南吃驚,“什麽?”

    架不住小蘭和直子的語言攻勢,船員乙隻好道,“我們就叫所有人再去找一次好了。”直子道,“那就麻煩你們了。”千鈞嘟囔,“根本不用找,平次一定落海了。你們女人真是的……”直子道,“不找找怎麽知道?說不定他被困在哪裏呢。”船員甲乙離開了,小蘭回過身,皺眉道,“柯南,你躲在千鈞身後鬼鬼祟祟幹什麽啊?”

    柯南汗,“啊,沒什麽啦!”小蘭道,“他到底在哪裏呢?”柯南問道,“誰啊?”小蘭沒好氣,“還有誰啊,我說的當然是服部了。”柯南笑道,“你說的是平次哥哥啊!我想他現在一定快樂地在跟魚遊泳吧!”小蘭生氣,“你這孩子,真是的,說什麽呢?”千鈞大笑,“我猜是鯊魚!平次一定會有一個愉快的夜晚。”直子搖頭,“你們兩個……可憐的服部,誤交損友啊!”

    船頭,鮫崎和毛利在觀察蟹江身上的舊傷,在肩頭有過去的槍傷。鮫崎道,“毛利,你說,這該不會是……”毛利點頭,“應該沒錯……”千鈞和柯南出現在後麵,柯南果斷地射出了麻醉針,小五郎應聲而倒。千鈞推過甲板的椅子,扶著毛利坐穩。小蘭疑惑,“爸爸?”柯南躲在後麵,把小型擴音器藏在毛利的衣領裏,“叔叔,你怎麽了?”直子大喜,“毛利叔叔,要開始了嗎?”鮫崎疑惑,“這是幹什麽?”毛利叫道,“小蘭、直子,你們去把所有的乘客叫到這裏集合。我已經把案子解開了。別發愣,趕快去啊!”

    二女隻好答應,鮫崎吃驚,“什麽?”然後,大家到齊了,船員甲乙也來了。磯貝吸了口煙,“你真的把案件解開了嗎?”毛利道,“沒錯,關於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我都已經解開了。”鮫崎不滿,“你該不會說蟹江不是凶手吧?”千鈞道,“很顯然,肯定不是,蟹江不過是替死鬼……”毛利道,“不,凶手的確是蟹江沒錯。”千鈞差點摔倒,“喂喂,大叔……”毛利道,“很遺憾,千鈞。你的推理不太正確。蟹江的確如組長所說,在一開始裝死後潛伏在船上,為的就是等待下手殺人的機會。他想殺的人就是鯨井先生……”

    鯨井擦汗,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磯貝問道,“那你說,被火燒死的人,是誰呢?”毛利道,“那個是龜田先生,這一點,千鈞的推斷是正確的。開始的時候,蟹江先把龜田叫到下麵機房射殺,再把他的屍體放入位於船尾用來放緊急逃生梯的箱子。之後,就回到大家身邊。後來,又製造槍聲,點火把船頭的旗子引燃,在我們全部跑到甲板上看時,把船尾的箱子點燃引爆。”千鈞問道,“那蟹江是什麽時候給龜田換衣服的呢?在休息室玩牌的時候,蟹江還穿著整齊,戴著金表呢。”

    毛利道,“就在玩牌離開之後。他在把龜田放入箱子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立刻為他穿上衣服,為的就是想等待鮫崎組長放棄尋找那個神秘老人。如果當時幫他穿上衣服,會花上不少時間,這麽一來,很有可能被組長發現。那具燒焦的屍體手臂會放在臉頰附近,就是最好的證明。放屍體的時候,如果雙手向上伸直,屍體就算是死後僵硬,穿起衣服來也會方便很多。”千鈞再問,“那鬆脫的金表呢?”

    毛利道,“他的表帶之所以鬆脫,是因為蟹江的手表,無法完全與龜田的手腕吻合。點火之前,蟹江又將鯨井約到了船尾,如果順利,就可以誣陷他是凶手。畢竟在案發之前,徘徊在命案現場的人物,總是會遭到眾人第一個懷疑。”磯貝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他為什麽非要讓大家故意以為他已經死掉了呢?”毛利道,“這是為了出現在下一個目標鯨井麵前的時候,能讓他在第一時間感到恐懼。因為他們畢竟在20年前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磯貝吃驚,“背叛自己的兄弟?”毛利道,“對,那個化名葉才三的老人,就是凶手為了嚇人創造出來的根本不具實體的分身。你們可以看看,蟹江胸前的幾個舊傷口,那些受到槍擊留下的傷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海老名道,“這……難不成……”毛利道,“沒錯,他就是大家都以為20年前葬身海底的黑影計劃師,也就是葉才三本人。”

    磯貝推倒椅子,站起來,“騙人!這……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可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葉才三!”磯貝的手按在桌台上,煙已經扔了,神情激動,“因為,葉才三就是……我的父親!”大家都大吃一驚,“啊?”隻有千鈞和柯南早已知道了結果,“果然是這樣。”鮫崎問道,“葉才三是你父親?”

    磯貝取出脖頸的項鏈,向前走來,“你說的沒錯。黑影計劃師葉才三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之所以參加這個旅行團,為的就是要尋找傳說在20年前遭到同伴殺害的父親的下落。我總是在想,他也許還在人世。結果沒有找到,最後才確定他已經死了。”鮫崎道,“說不定他去整容,改變了容貌。”

    磯貝淚如雨下,“你把我當什麽了?就算他改變了容貌,我這個女兒會認不出來嗎?我相信我父親,他如果看到我,一定也會有不同的反應……就算我們已經有20年沒見麵了。”毛利道,“我想聽的就是這番證詞。不好意思,磯貝小姐,我原先也隻是假設,一直沒有辦法證實,隻想讓你親口說出來而已。這麽一來,我就可以完全摧毀凶手的計劃了。”鮫崎疑惑,“計劃?”

    毛利道,“是的。凶手先讓我們大家以為,蟹江射殺龜田以後,再把他打扮成自己的樣子放火焚屍,讓大家產生他已經死亡的錯覺。之後,又藏匿行蹤,到處亂開槍,攪亂我們的思路,後來又在船頭攻擊昔日的兄弟鯨井,自認為沒有退路,隻好舉槍自盡。其實這些全部都是他的障眼法。為的是讓我們以為,蟹江就是葉才三,而這一幕幕殺人罪行,就是他為20年前兄弟的背叛演出的複仇記。所以這一切,都是真正的凶手所導演的移花接木的好戲。”

    磯貝問道,“那,這麽說,凶手就……”毛利道,“沒錯,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就在這裏麵。千鈞那看似雜亂無章的推理,其實是正確的,唯一遺憾的就是他沒有找到證據和破解凶手的手法。”千鈞大笑,“你看,我的推理也不錯的……哦,那就是凶手就是……”毛利道,“是,凶手就在這裏!”大家都非常震驚,“不會吧?”鮫崎道,“喂喂,毛利,你沒有搞錯吧?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怎麽也跟著千水瞎起哄?在船尾發生爆炸、有人被燒死時,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其他的船員也都有不在場證明。”

    千鈞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個地方,但我知道凶手一定是用了什麽手法。”鮫崎道,“沒有發現啊!毛利,你不是也說過了嗎?如果沒有自動引爆裝置是無法……”毛利道,“凶手的確是使用了自動引爆裝置。”鮫崎皺眉,“是放在箱子裏麵的嗎?”千鈞道,“可是案發後,我和平次檢查過,沒有發現這種裝置啊!”毛利道,“很簡單,那不是什麽特殊的裝置,隻是香煙而已。所以你們才會沒有發現。”直子問道,“大叔,那凶手是怎麽做到的?”

    毛利開始解釋,“他先把汽油罐放在箱子裏,再把點燃的香煙放在箱子邊的開口上,拉上一條細線穩住。等到十分鍾以後,線被燒斷。煙蒂就會自動掉到箱子裏。這麽一來,火苗就會自動竄起,然後引發爆炸和大火……”鮫崎問道,“可是船尾那4聲,船頭那兩聲類似槍響的東西,又怎麽解釋呢?當時在場的人,也是一樣全部都在。”

    毛利道,“那也是香煙搞的鬼。依我推斷,凶手是把類似槍響的特殊鞭炮,粘在香煙上,再把香煙利用膠帶輕輕粘在欄杆處。這種鞭炮在拍攝電影和電視劇裏也是常有的,專門用來模擬槍聲和炮聲、爆炸聲。鞭炮一旦爆炸,所有的證據會自動掉入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點欄杆上燒黑的痕跡,和油漆剝落,就是最好的證明。”千鈞點頭,“原來是這樣。”直子問道,“那毛利叔叔,船頭有爆炸聲和旗幟著火燃燒又是怎麽做到的呢?”小蘭道,“對啊,那是大家都在休息室,然後一起趕到的……”

    毛利道,“這甲板上傳出爆炸聲和旗子起火燃燒,是凶手把旗子灑上一些汽油後,又同時在旗幟上粘上了那種特製的爆竹,製造出來的效果。所以隻要利用香煙輔助,不管是誰,都有可能犯下這場殺人罪行。”海老名非常吃驚,緊張地發抖。鮫崎道,“那你說說看,凶手到底是什麽人?”海老名大吼,“已經來不及了!”

    劇烈的爆炸發生了,發出轟隆的巨響,海上升起了煙火,眾人無不大驚,“啊?”“這是什麽爆炸聲?”駕駛室,船長等人也注意到了船後發生的爆炸。船長緊急下令,“停止引擎啟動!立刻調查各部的損傷。”其他船員應聲而去。大副向甲板上喊話,詢問情況,船員乙回答這裏無事。

    毛利道,“你們大可不用擔心。”千鈞道,“這次炸彈爆炸的位置在後方100米,當不至於有危險。”鮫崎疑惑,“你怎麽知道炸彈在後方?”船員乙問道,“剛才真的是炸彈嗎?”千鈞道,“還記得我向你們借的繩索嗎?為求慎重,我事先用繩子拉住了橡皮艇,將繩子綁在船尾的欄杆上,再讓橡皮艇跟在船後麵。檢查房間時,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毛利道,“海老名先生,你那定時炸彈的皮箱就放在橡皮艇上。”小蘭吃驚,“皮箱?”海老名問道,“你們怎麽知道的?”毛利道,“你房間的床上整齊地連褶皺都沒有,皮箱也沒有開過的痕跡,再加上你不時注意時間的那副模樣……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千鈞道,“毛利大叔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進入你房間時,直覺告訴我你的皮箱非常危險,所以連你自己都不敢再輕易打開。而我又想起,上船時,皮箱明明重的要死,你卻不肯讓侍者幫忙,堅持要自己來提,那是擔心皮箱的秘密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