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瞳孔暗殺者之逆行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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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也摘下墨鏡,大聲嘲諷老爸的無能,“打臉啊,真是無能!這麽多警察在,還讓人家在眼皮底下槍擊了女刑警。老爸你這個局長趁早辭職,你們警視廳直接解散好了!都回家抱孩子去吧!這叫什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小田切敏郎氣得差點炸肺,警官們拚命抱住他,才沒有上演父子全武行。柯南吃驚,“這個家夥還在這裏啊!”灰原低聲道,“不過有兩個人卻不見了。”灰原說的是那位美豔的女郎,還有之前那個帥氣的年輕男子,這個男子非常引人注目,尤其是對女性而言。
米花藥師野病醫院,這裏是警視廳的定點醫院,佐藤美和子被送到裏麵進行急救。宮本由美和目暮警官等在外麵,由美低聲哭泣,不住地祈禱。目暮警官焦急地走來走去。等慶祝會結束經過檢查後,大家一起來到了醫院,看望佐藤警官。靜楊問道,“目暮警官,佐藤警官怎麽樣了?”目暮道,“一顆子彈停在心髒附近,醫生說想要救活,隻有五成的可能性。”白鳥和高木大驚失色。妃英理也很著急,“警部,小蘭呢?”
目暮道,“她沒有受外傷,隻是受了驚嚇,現在還沒醒呢。”由美道,“小蘭的病房就在裏麵。”毛利點頭示意,妃英理和園子、靜楊、小雅、直子、雲靈一起走了過去,梅琴、美菜、灰原、花井、浦思青蘭、香阪夏美、岡穀典子、小宮山祐子也都跟在後麵去看望小蘭了。鈴木綾子和富澤雄三,旗本夏江和旗本武、橘真夜他們留在結婚慶祝會那邊,幫助白鳥沙羅和晴月光三郎收拾殘局,他們要稍後一起過來。
柯南很篤定,小蘭那邊肯定沒事。千鈞安慰由美,由美將頭挨在千鈞的肩頭,低聲抽泣。柯南覺得那支手電筒有些詭異,千鈞道,“應該是個陷阱,在燈光昏暗時,用來給小蘭她們暴露目標的。”柯南點頭讚同。目暮警官問道,“白鳥老弟,調查進行的如何了?”白鳥一籌莫展,“已經對在場的所有人進行了硝煙反應的檢測,但是全無反應。”目暮跳腳,“怎麽會?”白鳥歎氣,“恐怕凶手在行凶後就馬上逃走了,沒有被封鎖住。”
千鈞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凶手使用了什麽東西做道具,擋住了硝煙反應。”文良也是這樣想,“可是警官們沒有在現場發現這樣的東西。”千葉警官走了過來,目暮道,“手槍上有采集到指紋嗎?”高木搖頭,“沒有指紋。”白鳥道,“千葉,怎麽樣?配電室那裏被動過手腳吧?”千葉道,“是的。應該是一種用手機遠程引爆的裝置。”高木道,“我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廁所裏的那隻手電筒,是否一開始就握在佐藤警官手上。”
柯南道,“我想應該不是。梳妝台下的置物櫃是開著的,可能手電筒是原本放在那裏的。”千鈞道,“而且就一直開著燈,這是凶手設置的一個陷阱。”毛利等人大驚,“什麽?那麽凶手……”白鳥反應很快,“原來如此!燈開著的時候誰也不會注意到,而電源被切斷時……這就成了致命的道具。”文良點頭,“這樣,在黑暗中凶手就很容易找到目標了。”白鳥低聲道,“目暮警官,看來此事與那個案子脫不了關係。”毛利問道,“什麽案子?”目暮支吾,“這個……”
毛利怒道,“為什麽不說出來呢?這都什麽時候了!小蘭差一點就中彈了!目暮警官!”目暮扭過頭去,不敢麵對小五郎的目光。園子和雲靈匆匆跑了過來,“不好了,大叔!小蘭她……”毛利大急,“小蘭怎麽了?”雲靈道,“雖然已經清醒了。”園子道,“但是樣子有點不對勁。”大家都著急了,“什麽?”留下由美和千葉警官守在手術室外,大家一起向小蘭的病房那邊走去。
大家進入病房,小蘭就坐在床上,看上去沒什麽,這些朋友們都圍在床邊,還有兩個護士也在這裏。妃英理將手放在女兒的肩頭,似乎在說著什麽。柯南道,“小蘭姐姐,你還好吧?”小蘭的雙目無神,“小弟弟,你是誰啊?”大家全都目瞪口呆,要知道小蘭平日裏最疼愛柯南,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照顧,現在居然不認識柯南了。千鈞叫苦,“喂喂,不會真有這麽狗血的劇情吧?”灰原道,“不好意思,事實就是這樣殘酷。她大概驚嚇過度失去記憶了。”
妃英理很難過,“她不僅不記得我們,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毛利難以置信,“不可能的。小蘭,我是你的糊塗爸爸,毛利小五郎!她是你的麻辣媽媽,妃英理!”這個時候,大家連吐槽毛利台詞的心情都沒有了。靜楊道,“小蘭,我們幾個都是你的同學,你還有印象嗎?”直子道,“我們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一起上學的。”小雅道,“我是後來的,我和姐姐是雙胞胎,你還有印象吧?”小蘭有些迷惘,“對不起,我不記得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大家都一陣頭疼,連最親的父母和這些同班同學都不記得,其他的朋友就可想而知了。千鈞叫道,“喂喂,這可怎麽辦?”可是看到千鈞,小蘭捂住了頭,似乎想起了什麽。千鈞道,“咦,我這麽令人印象深刻嗎?記得我是誰嗎,小蘭?”小蘭躺在床上,身體在發抖,“對不起,不知道你的名字。我隻是覺得你好像有些眼熟。”大家都來了精神,柯南道,“小蘭姐姐,他是千水千鈞啊,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嗎?”小蘭搖頭,依然不記得,大家都很失望。灰原道,“你們別這樣亂整,還是找個專業的醫生來看看吧!”
大家一致同意,白鳥警官馬上打電話通知了心理醫生風戶京介,風戶坐計程車連夜趕到醫院。白鳥迎了出來,“對不起,風戶醫生。你累了一天了,大半夜還找你過來,真是抱歉啊!因為心理科的值班大夫不在。”風戶表示不要緊,進入病房後,風戶開始了初步的詢問。風戶首先問的,“請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小蘭搖頭。風戶再問,“你還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嗎?”小蘭道,“不記得。”風戶突然問道,“美國的首都在哪裏?”小蘭回答,“華盛頓。”風戶鬆了口氣,“那麽5乘8等於多少?”小蘭回答,“40。”
風戶遞給小蘭一支原子筆,讓她把筆芯按出來。小蘭接過來,按動了原子筆,顯然她還記得筆的使用方法。隨後,毛利夫婦、幾位警官與風戶醫生都去了第四會議室,園子她們這些女生在病房陪著小蘭。風戶醫生告訴毛利夫婦,小蘭所得的病症,醫學上成為逆行健忘。這是因為突發的疾病或者外傷,造成失去事發前記憶的一種記憶障礙。因為佐藤刑事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受傷,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完全不記得佐藤刑事受傷以前的記憶,不過忘記的是發生的事情和親人熟人的名字,日常生活的必要知識還是有的。逆行健忘治好的例子很多,蘭是因為腦沒有受傷,僅僅是心理因素導致的健忘症。
風戶道,“不過就令嬡的情況來講,恐怕是親眼看到佐藤警官中槍,精神上受到很大的衝擊所致。”毛利有些著急,“那小女的記憶能恢複嗎?”風戶道,“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也很難下結論。但日常的生活起居應該都沒有什麽大礙。”妃英理再三問道,“這麽說,她仍然能正常生活對嗎?”風戶道,“沒錯。不過我看還是最好暫時住院觀察幾天比較好。”
柯南思索,“親眼看到認識的刑警遭到槍擊,小蘭會受到刺激是理所當然的。但會造成記憶喪失,難道其中另有原因?一定有什麽事情刺傷了小蘭的心。”這個時候,大家還不知道那個手電筒是小蘭從置物櫃裏拿出來的。等了一會兒,高木和千葉二人來到了會議室,向目暮警官報告,“佐藤警官的手術已經做完了,子彈總算是取出來了。但人還沒有醒過來。”千葉道,“現在人在特殊的看護病房,由美陪在那邊。”
高木道,“醫生說雖然看上去沒有生命危險,但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天意了。”白鳥怒道,“什麽叫能不能醒不過來?天意又是什麽意思?”千葉道,“他們說這麽重的槍傷,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高木難過,“醫生說如果長時間還醒不過來,可能就會……或者變成植物人。”目暮一拳砸在桌子上,“是嗎?”毛利忍無可忍,“目暮警官,事到如今,你還不能開誠布公嗎?”目暮冒汗,還是沒有開口。
毛利怒道,“白鳥,你一定知道,告訴我!”白鳥轉移話題,“我們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小五郎暴跳如雷,狠狠擊打桌子,“可惡!”柯南忽然道,“千葉警官,是否調查過掉在廁所裏的手電筒上的指紋呢?”千葉道,“查過了。但隻找到了小蘭的指紋。”大家都吃了一驚,千葉道,“我們本來以為拿手電筒的是佐藤警官,其實卻是小蘭……”妃英理歎氣,“如果真是如此,小蘭一定認為佐藤警官會中槍一定是被她所害。”
目暮道,“這麽說,小蘭是因為這個原因受到刺激才會喪失記憶的。”妃英理道,“照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是這樣。”另一邊,小蘭已經睡熟了,佐藤的手術也結束了。大家都留在這裏也不像個樣子,梅琴等人商量後,就分批先回去了,大家約好明天再來醫院看望小蘭和佐藤。隻剩下由美陪著佐藤,園子陪著小蘭,千鈞和文良留在外麵警戒。靜楊、小雅、直子、雲靈4女也留在這裏,給園子作伴。
園子看著睡著的小蘭,淚如雨下,“就算你一輩子都無法恢複記憶,我也永遠是你的朋友。”直子安慰,“放心吧,小蘭不會有事情的。”靜楊道,“是啊,她在我們當中可是最堅強的。”小雅道,“也許忘記一些事情未必是壞事呢。我就一直不記得回家之前的事情。”雲靈道,“說什麽傻話,小蘭跟你又不一樣的。她可沒有受外傷。”千鈞道,“沒事的,她想不起來,我們大家以後慢慢告訴他不就行了。”文良道,“對啊對啊,時間長了,她自然就想起來了。”
千鈞和文良安慰她們幾句,就去了目暮警官他們那邊。在大家的逼問下,目暮決定將一切都說出來。白鳥勸道,“可是目暮警部,這不妥吧?”目暮道,“怕什麽?這裏的人都不是外人。真要被革職的話,我就學毛利老弟開一家偵探事務所。”小五郎很感動,“目暮警部……”目暮吩咐,“高木老弟,你去保護佐藤警官。千葉,你去守著小蘭那裏。一有狀況,馬上向我報告。”二人哈依答應,離開了會議室。
目暮和白鳥開始向毛利一家、千鈞、文良說起來事情的始末。目暮道,“從去年夏天開始,東大附屬醫院第一外科醫生,仁野保醫生被人發現陳屍在自家的公寓。”白鳥拿出了仁野保的照片,照片是個戴著眼鏡的囂張男子。白鳥補充,“仁野保,今年35歲,在外科手術上非常有名,個性張揚。”目暮道,“當時負責調查的人,是我的學長,和我同任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友成警部。”白鳥道,“友成警部的全名叫做友成信勝,也是資深的刑警,是有名的大鼻子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