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第十位乘客之山路車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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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道,“那奧村助役是……”千鈞道,“可能是被誤殺了,真是命苦啊,人在車上坐,禍從天上降。人品不好,有什麽辦法啊!”由美道,“死掉的兩個人的名字是,28歲的手塚洋一,55歲的森次幸平。”千鈞問道,“由美,有沒有辦法查到兩個人的家庭狀況?”由美道,“這個交通課就沒有資料了。不過,我可以去問美和子。讓她動用關係,查查這兩人的家庭情況。”由美聯係了佐藤,佐藤在整個關東地區都是有名的美女警官,粉絲到處都是,她一發話,那些警察們自然是傾巢而出。
矢部被帶回了村子裏的一個房間,進行審訊。矢部連叫冤枉,“不是我殺的。我聽到神社裏船木村長的叫喊,急忙過去的時候,毛利先生的女兒和那個花井小姐來了……當時的情況,我肯定會被懷疑的,突然有些害怕,就急忙從另一個出口逃跑了。”毛利拍了桌子,“別胡說八道,那你為什麽去那裏?”矢部道,“是船木村長叫我過去的。”毛利道,“他叫你過去,大晚上,你們到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幹什麽?”矢部有些支吾,“那是……”
日野刑事道,“你不說原因,我們很難相信你無罪。”日野拿出那張銀行存折,“這是什麽?你家發現的存折,2年前開始每月存20萬,不是農業銀行,也不是郵局存折,存錢銀行的地點也不在村裏附近。還有,你哪來的這麽多錢?”矢部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日野道,“就是說這些錢不想讓村裏的人知道。”矢部道,“泄露了情報。”日野疑惑,“情報?”毛利吃驚,“你做反對派的間諜?”矢部道,“是的,在車裏被殺的反對派首領奧村助役給我的錢,讓我把船木村長的動向和想法告訴他。”
毛利道,“可是為什麽奧村助役要這麽做?”矢部道,“開始新項目的開發後,村裏就要投資船木村長的協商公司。當然這樣一來,奧村助役他們那些反對派的協商公司就會被淘汰。在那之前,決定破壞計劃。”日野道,“就是說,事情已經被船木村長知道了。”矢部很窘迫,“是的,就算我再怎麽能言善辯……船木村長在我家發現了存折。”毛利道,“就是說,殺死奧村助役是斷絕關係,殺船木村長是因為暴露了,對嗎?”矢部大聲辯解,“不,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千鈞和柯南趕到旅館的佛堂,見到駒井娟子在那裏低聲祈禱。千鈞道,“駒井小姐,請你回答幾個問題,好嗎?”駒井有些吃驚,柯南道,“如果連續殺人凶手的動機,不是村裏的對立而引起的,而是和7年前的汽車事故有關。”駒井一怔,“7年前,不會吧?”千鈞道,“凶手應該不是矢部先生,因為凶手的目標是在7年前的那輛車上。”柯南道,“其中就有駒井小姐你啊!”駒井大為驚恐,柯南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在車裏……”
這時,紐卡特汽車已經返程了,夏目塔子示意,梶田司機關閉了車門,開出了村子,車上坐的隻有反對派3人的首領,眼鏡男甲、魁梧男乙、凶惡男丙。夏目塔子望著遠處的田野,似乎下了決心。同時,駒井小姐將7年前事故的真相,告知了柯南和千鈞。柯南道,“果然是這樣,所以船木村長害怕查明實情,就出了一百萬讓毛利叔叔結束此案。”同時,千鈞接到了宮本由美的電話,“車禍的事情,都查清楚了。”當佐藤警官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千鈞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千鈞急忙問道,“駒井小姐,紐卡特汽車幾點返程?”駒井道,“那輛汽車的話,已經出發了。”柯南大叫糟糕,千鈞道,“駒井小姐,借你的車用一下。”駒井隻好答應。紐卡特汽車上,甲乙丙三人昏昏欲睡,夏目塔子用淩厲的眼神目視三人。汽車行駛過去,留下一路黑色汙跡。駒井開著汽車,柯南和千鈞坐在車上,追了出來。千鈞道,“駒井小姐,拜托,快追前麵的公共汽車!”柯南道,“不想那個人繼續犯罪,拜托及時趕到。”千鈞道,“那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她別把自己給賠進去啊!這個傻瓜,到底在想什麽呢?”
公交車開出一段路程,到了前麵的拐彎處,梶田司機想要刹車減速,踩了刹車,大驚失色,“不會吧?刹車失靈了!”眼鏡甲叫道,“什麽?”魁梧乙冒汗,“不會吧?”凶惡丙大叫,“開什麽玩笑,這裏開始下坡了!”夏目塔子一言未發,冷冷地看著幾個人。在這個危險的山路上,就算想棄車而逃都是非常危險的。
毛利回到了旅館,花井道,“矢部先生就是犯人嗎?”毛利道,“是啊,好像下午上報上級了。”小蘭道,“那爸爸的工作……”毛利很沮喪,“也結束了。沒能得到一百萬,白幹了。真是的,單純的旅行,變成了這個樣子。”小蘭搖頭,猛然察覺柯南不見了,“柯南去哪裏了?”花井道,“好像跟千鈞出去了。”
山路上,遠遠的,千鈞看到了前麵的公交車。公交車進入了危險的地段,由於沒有了刹車,汽車的慣性很大,隻是靠梶田司機的駕駛勉強行駛,公交車左右搖晃擦著環形的山路前進。凶惡丙驚叫,“梶田,你怎麽開車的?”梶田滿頭大汗,拚命轉動方向盤,“沒辦法,隻能使用發動機減速,跨門式刹車失靈了。”後麵車上,柯南一眼就看出來前麵的公交車刹車失靈了。千鈞道,“駒井小姐,在前麵的寬處,把你的車跟公交車並開。”駒井吃驚,“啊,你們要幹什麽?”
柯南道,“跳進車裏看看。”駒井大驚,“等等,柯南,你不要……”千鈞搶先打開了車門,直接翻到了汽車的頂部,柯南也從前麵副駕駛位鑽出來,千鈞隻好將他拽上去,“真是的,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柯南道,“我怕你美色當前昏了頭,隻救夏目小姐一個人。”車到了前麵的寬處,千鈞和柯南跳上去,通過公交車的車窗翻了進去。凶惡丙驚叫,“這跟7年前的事情一模一樣!”梶田大驚,眼鏡甲道,“說起來,也是同樣的乘客。”魁梧乙道,“不會是巧合吧?”
千鈞和柯南已經從後麵窗戶進來了,“不,不是巧合。”夏目塔子大驚,“千鈞、柯南,你們什麽時候……”千鈞道,“有人告訴了我們。”柯南道,“7年前大家也乘過這輛車,被殺的船木村長也是,還有被當凶手抓起來的青年團長矢部,全部十個人。”千鈞道,“發生的事情,大家還記得嗎?”梶田和那3個乘客臉色大變,柯南道,“把這件事講給我們聽的駒井小姐是當時的汽車導遊。”
7年前,駒井娟子也正值風華正茂的最好年紀,但是車上,她遭到了一個名叫手塚洋一的流氓的調戲,“來吧,喝一杯吧!”手塚對駒井動手動腳,駒井被抓住雙手,隻好向乘客們求救,“誰來救救我!”手塚大笑,“不要不好意思嘛!”在坐的乘客都無動於衷,沒人管,一個比一個冷漠,任憑一個弱女子在那裏呼救,這種事情似乎在很多地方上演,人心就是這樣的可怕。坐在前麵的森次幸平被驚醒了,站起來阻止,“你太過分了,別讓她難堪!”
手塚大怒,放開了駒井,走到森次前麵,“什麽,破壞我們的愉快氣氛。別逗人笑了!”手塚一拳打過去,森次被打中向後跌倒,碰到了開車的梶田。汽車剛好行駛到了最窄的地方,方向盤被打亂,汽車從山路上衝了出去,栽倒在山下。令人感到諷刺的是,這次事故中死的是調戲駒井的男子手塚和出來幫忙的乘客森次兩個人,另外8個受傷的村民都得救了。
柯南道,“結果大家的嘴都被堵上了,事故原因由兩個人的爭執,被說成了兩人喝酒鬧事,剩下的人,把見死不救的罪惡感埋在心裏。”甲乙丙三人露出愧色,千鈞道,“說到這裏,大家都明白了吧?”柯南道,“這次連續殺人案件的凶手,是死去的見義勇為的森次幸平的後人,動機就是複仇。對吧,塔子小姐?”夏目塔子有些吃驚,千鈞道,“夏目是跟了母親的姓氏吧!真名是森次塔子。”凶惡丙叫起來,“什麽,塔子小姐是那個乘客的後人?”其他幾人也都很震驚惶恐。
影秋村,駒井娟子驅車趕了回去,告知了毛利等人真相。毛利大吃一驚,“什麽,殺死奧村助役和船木村長的凶手,在公交汽車裏?”日野刑事問道,“那麽真凶是誰?”駒井道,“那個我不知道。不過公交車刹車失靈,橫衝直撞。”日野著急,吩咐新開巡查,“馬上報告上級!”新開大聲道,“是!”駒井道,“那個跟你們同來的奇異少年,還有你家的小孩,也在公交汽車裏。”花井吃驚,“什麽,千鈞怎麽跑到公交車裏去了?”小蘭有些擔心,“啊,柯南,怎麽會……”
公交車上,柯南道,“塔子小姐為了打聽父親的死因,住進村裏,當上了汽車導遊小姐。紙包不住火,很快她就查明了真相。”千鈞道,“可能是因為同事的關係,她很快原諒了梶田司機。”梶田有些感動,塔子卻一言不發。柯南道,“令人諷刺的是,複仇對象之一的矢部先生,牽涉到村裏對立的事件裏麵,被認為是連續殺人案件的疑犯而被捕了,所以現在沒有出現在這輛車上。”千鈞道,“塔子小姐事先知道了剩下的人,為了購物或者上班坐這趟車。”
柯南道,“因此在刹車上做了手腳,計劃謀殺剩下的所有人,就在7年前發生車禍的地點。是這樣吧,塔子小姐?”塔子眼神淩厲,甲乙丙三人嚇得魂不附體,“這這這……”塔子笑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柯南道,“事到如今,你不用演戲了。你為什麽還這麽冷靜?”千鈞道,“你不會真的想跟大家同歸於盡吧?為了報仇,賠上自己的性命,你也太傻了吧?”塔子歎氣,“為什麽這樣?千鈞、柯南,你們下車吧!下一個拐角車會減速一下子,你們可以趁機跳車下去。順利的話,隻會受輕傷。”柯南道,“那你是承認自己的罪行了?”
塔子道,“是的,我承認了。確實是我殺了奧村助役和船木村長。昨天過來時,我趁著車內混亂,在奧村的旅行瓶裏投了毒。黑暗中,我在神社那裏,狠狠捅了村長一刀。沒錯,我是對7年前坐在這裏的全部人複仇。爸爸比別人富有正義感,很自然地幫助受到淩辱的女士解決耍酒瘋的流氓。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助爸爸!”甲乙丙三人滿頭大汗,塔子大聲道,“沒時間了,千鈞,快帶著柯南跳下車去吧!”
柯南道,“已經遲了,就算我們逃出去了,塔子小姐你還是殺錯人了。”塔子一愣,“怎麽會?”千鈞道,“第一個被害的奧村助役,7年前車禍時並沒有乘這輛車。”塔子大驚,“你在說什麽,這不可能!”柯南道,“作為汽車導遊的你,每天能和他見麵,應該記得的吧,他的口頭禪[40年的老座位]。這樣的人,問他7年前的事情會有什麽反應。你問了吧?”塔子道,“我當然問了,跟他本人親自確認過。”當時,奧村很肯定地說,“7年前,那我肯定乘過這個汽車,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塔子很篤定,“他親口承認的。”千鈞道,“我拜托東京交通課的警官查過了那次車禍所有人的名字,但是沒有奧村莊吉的名字。”塔子道,“一定是他們搞錯了。”柯南道,“不,奧村那天的確沒有乘這輛車,他得了感冒發燒,在家休息。這一點我們已經問過駒井小姐,得到了證實。”塔子有些冒汗,“不,假的,一定是假的……我查過7年前的報紙……”柯南道,“你的自信害死了無辜的人呢!”千鈞道,“雖然奧村的人品不咋樣,但當時他確實沒有在車上。”
塔子快要瘋了,“那第十位乘客到底是誰啊?”千鈞道,“十位乘客,除了你父親森次和流氓手塚外,還有,司機梶田、駒井小姐、船木村長、矢部先生,以及這裏的三位乘客先生,還有最後一個人。”塔子道,“剩下那個人不是奧村,還能是誰?”千鈞道,“第十位乘客2年前已經病發過世了,你不用再找他了。”柯南道,“就是說,奧村助役跟森次先生的死,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塔子難以置信,看向甲乙丙三人。甲乙丙三人一起搖頭,“那人的確在2年前死了,跟奧村沒有關係的。”
塔子的臉色蒼白,“怎麽會這樣?”柯南道,“你原諒了駒井小姐。”塔子道,“是的,她……看到她在夜晚去慰靈碑拜祭死去的父親,我無法下手。而且當年的事情,她也是個受害者。”柯南道,“不僅是駒井小姐,經過車禍事故的所有人,過著無法說出的寄托十字架的生活。”夏目塔子的眼淚盈眶而出。甲乙丙三人跪在車地板上,祈求塔子的原諒,“對不起,塔子小姐!是我們沒有勇氣……請你相信,希望能原諒……”塔子捂著臉痛哭起來。
梶田覺得似乎要解脫了,“現在這種情況保持下去到事故的地方,大家就要像塔子小姐的父親一樣了。”塔子大驚,“等等,柯南他們是無辜的,一定要想辦法。”梶田叫道,“我已經無能為力了,能拐過下個彎,拐不了事故現場的彎,那裏太狹窄了!”柯南叫道,“千鈞,你快點想辦法啊!”千鈞道,“現在手裏沒有工具,我最多把你和塔子小姐兩個人帶出去,其他人我可沒辦法了。”梶田叫道,“那就這麽辦吧,拜托了,千水先生!”柯南道,“大家要一起平安回去,不到最後不能放棄,一定有辦法的。”
公交車拐彎過來,塔子大喊,“快,開到旁邊的溝裏去!”梶田答應,汽車傾斜,硬生生地貼著深溝前進,阻力減緩了車速,但慣性太大了,“不行,這速度要飛出去了!”千鈞看到了柯南身上的吊帶,“哈,有辦法了!阿笠博士發明的形狀記憶材料的伸縮帶!”柯南立即明白了,急忙解下身上的吊帶。千鈞抓過吊帶,迅速綁在車身中央的的固定鐵欄杆上。在拐彎的前一刻,千鈞將伸縮帶準確扔出窗外,穩穩套在旁邊的孤立岩石柱子上。公交車慣性前進,還在迅速拐彎,岩石柱子在大力拉扯下,有崩潰的跡象。梶田大叫,“不行了!”
柯南也叫,“可惡,伸縮帶不能再拉長了!”千鈞大叫,“男人永遠不能說不行!”他強行破門而出,跳到了車外,將烏金重劍投擲出去,狠狠插入了前麵的拐彎山路上,汽車撞上了烏金劍的劍身,迸射出火花。梶田嚇得魂飛魄散,後麵的車身整個翹起來。靠著烏金的阻擋遲滯,千鈞落在車旁,死死抓住了伸縮吊帶,並用力下壓汽車的重心,鞋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給我停下來!”車上的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整個汽車頭尾各有一部分淩空懸掛,但是車身停了下來,車頭卻因撞擊凹了進去,還有落石滾下山去,稱得上是驚險萬分。
車上的眾人驚喜萬分,“停住了!”柯南道,“那是當然的,因為千鈞根本就是個怪物嘛!”塔子美目閃爍,“好厲害!”梶田等人劫後餘生,用感激的眼光看著千鈞,卻忘記了那把烏金劍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千鈞卻跳腳了,“哎呀,我的鞋子底子磨破了!”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之前的心悸和震驚都不翼而飛了。柯南笑道,“這個家夥,還真會轉移注意力啊!”大家一起走下車來,千鈞抱怨著拔起地上的烏金劍,“塔子小姐,你去自首吧,當然罪名隻限於奧村和船木的死。”
塔子點頭,“我會的。”千鈞叮囑了梶田和甲乙丙4人幾句,“今天的車禍,隻是個意外,對吧,各位?”梶田4人也都明白過來,“是啊,是啊,完全是意外。”“誰會想到刹車會失靈呢!”塔子有些感動,“大家……”千鈞道,“就是這樣,塔子小姐。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的,如果你不嫌棄,我會幫你請個律師。”塔子眼中都是淚水,“謝謝你,千鈞。還有柯南,你也是!能夠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高興。千鈞,你到底是……”千鈞擺了個姿勢,酷酷道,“最神秘的偵探!”塔子再次道,“謝謝!”
警車開過來了,同來的還有毛利父女和花井亞希子。大家陪著夏目塔子走過來,塔子正式向警方自首了,承認自己殺害了船木村長和奧村助役。日野刑事、新開巡查、毛利小五郎等人都很意外,他們都沒想到凶手會是嬌滴滴的夏目小姐。塔子在淡淡的悲傷中走向開來的警車,有個女警站在她的旁邊。可是擅自登車的柯南遭到了毛利的痛扁,“真是擔心死我了!”柯南大叫好痛。毛利三人組和千鈞、花井的影秋村之旅就這樣結束了。事件解決後,卡紐特汽車經過簡單的修複後,又恢複正常運行了。人們忘記過去的種種,盡量享受美好的大自然。
尾聲,夏目塔子為父報仇殺死船木武彥,誤殺奧村莊吉,後向警方自首,千鈞請了白鳥沙羅作為辯護律師為其辯護,塔子被判處了8年徒刑。一般而言,連殺兩人的罪犯,量刑都在10年以上。能爭取到現在這個結果,塔子也覺得很滿意了。說來,船木他們也不過是見死不救道德敗壞,並不是真正害死森次幸平的凶手。要是為了這個理由而不原諒,那世上半數以上是可殺之人。所以法庭並沒有給以更多的減刑。由於這個案子是塔子自首,千鈞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