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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少,你誤會了,我倆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哪能嚴重到‘逃’……”話音剛落,容淺安的帶著怒意的吻便落了下來,鋪天蓋地般奪走了她的所有呼吸,將任意的後話全部堵在未說之時。

    兩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接吻,無疑十分勁爆,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有人指指點點,有人憤懣不已,還有人添油加醋,當然,更多的是少女芳心碎了一地,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就有龍陽之癖呢?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放開那位公子,讓本姑娘來。”

    “……”

    “好戲啊好戲,前幾天看到兩個女子當街毀人三觀,今天看到兩個男子當眾親吻。”(忘了兩個女子毀三觀的可回頭看番外第2、3章)

    這邊,本已張開雙手要擁抱某人的風淺柔默默的收回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究竟發生了何事?自家寶貝兒子被誰家姑娘給勾走魂兒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名樂一搖一擺的走到風淺柔身前,肉嘟嘟的小手扯著風淺柔的裙擺,含含糊糊的叫喚著:“柔、柔。”

    名樂剛學著說話的時候跟著容少卿的稱呼喚風淺柔,但是那個“兒”怎麽也叫不出來,一個勁的叫著柔、柔,長此以往,柔、柔就成了名樂對風淺柔的專屬稱呼了。

    “樂樂,我的寶貝。”

    風淺柔見到名樂瞬間喜笑顏開,將小丫頭托起來抱在懷裏在她臉上猛親了幾口。

    “口水,髒,不過柔、柔的口水不髒,是香的。”

    “樂樂真會說話。這些日子跟著舅舅還好吧。”看著她小小的身子,似乎又看到了鈴兒小時候調皮的身影,歲月如流水啊,一眨眼,鈴兒的女兒都這麽大了。

    “好,舅舅給樂樂做風箏,樂樂喜歡。”

    “樂樂,這次跟我回京城好吧,柔柔都好久沒抱著樂樂軟軟的小身子睡覺了。”

    “不要和柔、柔睡覺。外祖父會用很可怕的眼神盯著樂樂。”

    “他個大醋缸,咱們不理他。”

    時間回到剛才,榮雨和彥嵐見容淺安竟然吻一個男人瞬間就驚呆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容淺安剛剛似乎喚他“月牙兒”,這才各自拍了拍受驚的心髒,還好,他們家少爺沒有因為情傷而喜歡男人。榮雨拍著心髒時又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抱著的名樂已經跑到風淺柔懷裏去了。

    “小雨(阿嵐)見過夫人。”走過來的榮雨和彥嵐笑意難禁。“樂樂小小姐見到夫人總是喜不自禁。”

    “那當然,樂樂最喜歡柔、柔了。”

    “這話說的,樂樂的爹娘可要吃我的醋了啊。”風淺柔用捏了捏她有著小小嬰兒肥的小臉蛋,對她極是喜愛。

    “爹娘才不會吃醋,外祖父最愛吃醋。每次樂樂跟柔、柔在一起他都很不高興,娘說他這叫嫉妒。嫉妒就是吃醋的意思”最後怕風淺柔不明白嫉妒的意思還特地解釋,說完重重點了下頭。

    “嗬嗬。樂樂怎麽能這麽可愛呢。”容少卿啊容少卿,你善妒的本性連小樂樂都知道了。

    幾人正逗弄名樂逗得歡快著,突然聽到“啪!”地巴掌聲,幾人齊齊看去,便見容淺安頂著一張帶五指印的大紅臉,而任意則在一邊怒目相向。

    “柔、柔,那個哥哥好厲害,連舅舅都敢打。”

    “樂樂,那個不是哥哥是姐姐,人家那叫女扮男裝。”

    “哦。”名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又道:“但是柔、柔,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舅舅竟然被打了哎,而且他看上去並不生氣。”

    “嗯,光天化日耍流氓,被打很正常。”

    “可是舅舅顏值這麽高竟然還被打就有點不正常了。”

    “說得也是。”

    “……”榮雨和彥嵐無語地看著說風涼話的祖孫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任意被容淺安突然襲擊當時就愣了,愣著愣著就沉迷著回應起來了,一會反應過來便極力掙紮,容淺安自是不讓,最後導致動作越發激烈。

    有時候不經意的力道反而更重,看著他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可想而知自己扇得有多重,任意有些後悔,轉而又說服自己沒有做錯,他當著別人的麵親她可有想過人家的感受?他的夫人是這般美好的女子,連自己都感到對她愧疚不已,他怎能狠得下心去傷害?

    “打也打了,這回該消氣了吧,下次可不許這樣不辭而別啊,不然……”

    “不然如何?”任意抬袖狠狠擦著自己的唇,似是極嫌惡自己的唇染上他的氣味,可也隻有自己知道,她是懷著一顆絕望的心去逼自己狠心。

    “不然我有千萬種方法將你困在我身邊!”容淺安神情認真,氣勢淩厲而不失溫柔,將霸道專情的形象演譯得淋漓盡致,隻是……

    “舅舅,抱!”幼兒稚嫩的音色瞬間將構造極好的氣氛破壞殆盡,容淺安低頭看著掂著腳努力拉他袖子的名樂,突然有種“天不佑我”的感覺。她剛才還跟娘親聊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跑這邊來了?

    風淺柔抱回名樂,寵溺的彈了彈她的額頭,“調皮。”

    名樂本是無心之舉,風淺柔更是無意,可這一幕在任意眼裏卻成了另一種意思。她是故意讓名樂破壞氣氛的吧?也是,再大度善良的人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別人親吻的場麵吧。

    “姑娘

    吧。

    “姑娘,我跟容淺安沒有任何關係。”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是她僅剩的良心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任意的解釋來得又急又快。

    “姑娘?”出乎任意意料的,風淺柔注意的不是她撇清關係的話。

    “不好意思,應該喚夫人才對。”她已嫁人,稱姑娘確實不妥。疏不知風淺柔意外隻是因為她早已過了被稱姑娘的年紀了,不過也難怪,近四十之齡頂著張花季少女般水潤光滑毫無瑕疵的臉,想不讓人誤會都難啊。

    “沒關係,叫夫人多生份啊,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喚我一聲姐姐如何?”

    “姐……姐?”

    “曾幾何時,也有個人初次見麵喚我姑娘,一副‘小妹妹我罩著你’的模樣,卻不知我比她還要大上幾歲,我曾想認她為妹妹,可她怎麽也不肯喚我一聲姐姐,如今看到你,到是滿足了我當初的心願啊,說起來,你跟她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呢。”

    風淺柔邊說邊把名樂讓榮雨抱著,自個則扶著她的肩膀半是親近半是強迫將人拉下船,彥嵐極有眼色的在前麵帶路,容淺安和抱著名樂的榮雨緊隨其後,一行幾人向雲楓別院走去。風淺柔回頭向容淺安做了個“怎麽樣,還得你娘親我親自出手”的表情,讓容淺安不禁撫額,她說什麽不好,非要月牙兒喚她姐姐,這讓身為她兒子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不過總算將任意又給帶回來了,而且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容淺安竟然是從風淺柔那裏才知道任意的真正姓名,與月牙兒八竿子打不著的名字,不過容淺安並不介意,反正月牙兒已經成了他對任意的專屬昵稱了。

    當晚,風淺柔便親自給任意治傷,盡管任意一而再的反對,但在所有人都不讚同尤其是容淺安的強勢“威脅”下,任意這說不出理由的反對票被徹底無視了。想到他說若她不同意就吻到她說不出反對的話,任意又羞又惱。

    替任意施完針後已將近子時了,容淺安坐在床邊守了她半個時辰,任意便茫茫然的清醒過來了。任意發誓要將保持距離的方針貫徹到底,所以第一件事便是將他趕了出去。容淺安看著麵前毫不留情關上的房門,是又好笑又失落。感到好笑是因為他曾經無數次看到娘親將父親趕出房間,失落是想不到自己也淪落到了這般田地,而且他父母是打情罵俏,可自己卻是實打實的不受待見。

    “被趕出來了。”風淺柔拿著一件袍子從一處走來,正看到被趕出房門的容淺安。

    容淺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指著衣袍問:“這是什麽?”

    “衣服啊,我特地給你做的,花了我半年的時間呢。”

    “做件衣服哪用得著半年。”分明是某人纏得她沒有太多空閑時間吧。

    “咳咳,你也知道娘親有難言之隱嘛。來,穿上試試。”被無情拆穿的風淺柔尷尬的轉移話題。“不知道你們父子倆怎麽都喜歡穿白色的衣袍,一年四季都不帶其他花色的。”

    “那你還給我做件紫色的。”

    “怎麽,我喜歡的顏色你看不上眼是吧。”

    “怎麽敢。”

    “這才對,嗯,我看看,換上這件衣服確實更加俊美無濤、尊貴逼人了。”

    “我何時不俊美無濤、尊貴逼人了?”

    “哎喲,我家安安是越來越‘自信’了。”自信二字被她著重咬出。

    “知道你想說我自戀,不必這樣意有所指了。”容淺安俯身將自己的腦袋埋在風淺柔的頸窩處,像隻小貓一樣的蹭啊蹭。小時候她最喜歡他這樣的親近,現在這樣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若是累到了我可會心疼的。”

    “嗯,安安也早些休息。”

    曾幾何時,他還頂著一張少年老成的臉卻渴望著她的懷抱,如今他卻是已經長得這般高大了。風淺柔掂起腳尖撫摸著他腦頂的發絲,也許是因為她缺失了他最需要母愛的生命五年,風淺柔對他總是格外的疼愛,連風鈴都猶有不及,倒是容少卿徹底貫徹了男孩要磨勵女兒要嬌寵的方針,所以即使風淺柔再多的關愛,容淺安還是過早的成熟,在很小的時候便能獨擋一麵了,如今更是越來越有容少卿的風範了。

    “吱呀”一聲,兩人齊齊望向門口,隻見任意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說罷,又是啪地一聲關門,獨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她怎麽了?”風淺柔定定的瞅著容淺安,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明顯是想到了某方麵。

    “莫非吃醋了?”容淺安輕笑著說開風淺柔潛藏的意思,心中卻並不認可,與任意相識以來,他是清楚的知道任意的難搞,不然自己也不會到現在都一無所獲了。

    察覺到容淺安語氣中的懷疑和落寞,風淺柔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兒啊,萬裏長征不是那麽容易的,娘親會一直在後麵為你加油打氣的。”語畢悠悠然走遠,比起心疼他,她倒更覺得自己看戲居多。

    目送風淺柔離開,容淺安複又站回門口,幽幽的歎了口氣,雖然任意的態度無法打擊到自己的信心,但履戰履敗卻也是心痛的。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房間內,任意在關上門後就徑直奔到床上,被子一掀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淚水悄悄順著眼角劃落,印濕了被麵。在房內聽著他們兩人的交談,她嫉妒得忍

    她嫉妒得忍不住打開房門,誰知卻讓她見到了他們親密無間的一幕,那麽的和諧嫻靜,卻灼傷了自己的眼球。傷心的任意在哭的同時也封閉了自己的感觀,以致於並未聽到後麵兩人表開了身份的對話。

    ……

    任意在躺了兩天之後,再也不好借著受傷隔絕眾人,畢竟風淺柔的醫術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任意也騙不了眾人。喝完最一次湯藥,任意第一次踏出自己的房間,這兩天容淺安都未曾過來打擾她,隻是她卻知道他時不時會出現在湖邊那棵柳樹上,借著柳樹完美的掩去身形以致於更方便的偷窺,他以為自己不知道,卻不曉得自己每天都以看著他落在湖麵的影子打發時間。

    外麵陽光明媚,任意伸了伸懶腰,目光再次掠過湖麵,這次並未看到自己想看的影子倒也沒有失落,目光撇向別處,不經意的看到遠處拐角消失的一抹紫色裙擺,整個別院也隻有容夫人愛穿紫色衣裳,這人是誰不言自明。隻是她去的方向……分明是別院後門所在的位置,作為別院內人人敬重的容夫人,她為何不走正門而走後門?一向沒什麽好奇心的任意此刻心卻像被貓撓一般,心隨意動,隔著一段距離不聲不響的跟在了後頭……

    出了別院一路西行,任意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前世黑警的身份,使她在隱藏方麵無人能及,幾乎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這一點即使是容淺安都不如,所以意料之中的,風淺柔並未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經過近半個時候的跟蹤,任意看著她進了一片竹林,在林中七彎八拐,一個背影出現在任意眼中,盡管隻是一個背影,盡管他離她還有著遙遠的距離,任意卻依舊能察覺到此人的危險,迫於謹慎,她再也不敢靠近,躲在一棵竹子之後將自己的身體完美掩藏,她看著風淺柔離那人越來越近,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驚呆了……

    風淺柔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靠近某人,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此人,一邊在心裏暗暗思量要怎樣才能躲過此劫,隻是心思百轉千回,她能想到的依舊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肉償!

    嗚呼哀哉,她風淺柔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就此掉進深坑,隻能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風淺柔躡手躡腳的走近,頭抬起來的瞬間已換上了滿臉笑容,討好意味十足,當然背對著她的某人沒有轉身的打算,所以她的討好用錯地方了。一招不行換另一招,風淺柔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力道適中的向背心遊移,果然見到某人的身體微微一緊,順著他的背脊一路向下,最後在他的後腰撓啊撓,感受著某人越來越僵硬的身體。風淺柔暗道一聲“小樣”,對他的立場不堅定是既鄙視又高興,事實證明不論她做了什麽事,隻要自己稍施手段他還不是得呆呆就範,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稍施手段後的下場實在是太“美好”。

    其實風淺柔有時候純屬自找麻煩,明明知道挑逗某人的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卻履次不改,有多少次在床上哭著求饒是她自找的二人都記不清了。

    容少卿這人勾引起來實在太容易,顯然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所以即使渾身僵硬至極,他也不打算這麽輕易就放過她,連離家出走的事都做出來了,這次再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以後還不得翻天了。

    風淺柔見他還沒有轉身的打算也不氣餒,鬆開撓著他後腰的手,改為兩臂環住他的腰,如此一來容少卿便被風淺柔從後麵摟住了,風淺柔的前胸緊緊他的後背,兩人的身體終於做到了零距離,但這不不夠,風淺柔的胸在他背上不停的蹭啊蹭,時快時慢,力度時輕時重,同時兩隻手也不閑著,在他前腰會合,力度適中的去解著他的腰帶,不過這動作要多慢就有多慢,讓看的人都替她著急。容少卿神色幾變,眸中更是蘊釀著狂風暴雨,身體一再的僵硬。

    背後的風淺柔笑的好不肆意,水眸蕩漾著能令男人欲狂的風采,踮腳仰頭,將櫻唇湊近他的耳垂,由於身高問題,這動作有些困難,所以實際與預想有著距離之差,事實上她的唇離他的耳垂還有著三至四厘米的距離。隔著這點距離,風淺柔輕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呢,事實上人家一出手你就坐不住了,你說是嗎?少卿,卿……卿!”

    最後一個引誘意味十足的字落下,雖然她隨著說話呼出的氣息要行過三四厘米的空氣才能到達容少卿的耳垂,或許在這三四厘米中氣息消散得也所剩無幾,但正是這似有若無的氣息才越發讓容少卿一發不可收拾,他也正如風淺柔的所料的再也坐不住,順著風淺柔這股勢兩人身形一轉霎時消失在原地,而在兩人消失之際,一片翠綠小巧的竹片破空而去。

    另一邊,任意瞪大了眼,看著在別人麵前清雅脫俗的風淺柔一改往日形象對一個陌生男人行著勾引之事,一時間心緒複雜不已,有著對她不知檢點的失望,也有著對自己一片真心卻不得不放棄,而她明明有著疼愛她的丈夫卻要紅杏出牆的不平,但更多的是對容淺安的心疼,他是如此驕傲的人,若是知道這件事他該如何自處?

    一時的分神,再望去兩人已不在視線之中,入目是一片近在咫尺的竹葉,其速度、氣勢讓見者膽寒,容少卿用行動證明——有些人的戲並不是那麽好看的,有時候付出的代價可是生命!

    任意多少年水裏來火裏去,似乎每一次都在生死之間徘徊,可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可即使在命懸一線之際,徘徊於腦海中的卻是與容淺安初見時他卓爾不群的身姿,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這次她隻想順從自己的心——好好愛他。

    就在任意都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之際,一抹清風般的氣息拂過鼻翼,下一刻自己已到了百米之外。

    “你不要命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動作。”天知道他有多惶恐,若是自己再晚來片刻,看到的就隻有她的屍體了。

    察覺到容淺安憤怒之中夾雜的濃濃恐懼,任意的心軟成一片,既然沒有死成,她會用餘生來陪伴他,那個女人不曾珍惜的感情,由自己來補上。

    “安少。”

    任意撲進他的懷裏,貪婪的吸收著他的氣息。突如其來的福利,令容淺安有一瞬反應不過來,緊接著緊緊的回擁,既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己,若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那這一世他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我們回去吧,下次可不許再犯傻了,尤其是那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最好有多遠躲多遠。”

    “你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你明明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麽,你竟然不阻止他們?”他竟然是知道的,而且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幹嘛要阻止,而且我也阻止不了。”容淺安是真的不理解任意的思維了。

    “她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