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正文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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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肚子大了實在不方便來回奔波,自老媽蘇醒半個月池向向隻能在視頻裏和她見上麵,老太太已經由混沌之態變的有些小討厭,比如常常拱著眉發表你是誰誰是池向向的疑惑之情。
等考完試再回老家找她算賬,眼下一切以司考為重。
池向向備考之路十分坎坷,開頭順利,在一群名師的指導下總算在進步,中途大半年時間都在照顧病人,每天隻能從偷來的一點寶貴時間裏複習,那時候沒有老師教,身體又疲累的狀態下她學的有限。
回綺山後離考試隻剩二十天,老師們挨個上門著重點輔導了半個月,又給她小模擬了兩次,出來的成績倒是能看,但要說通過差的有點遠。
“你呢,算比較勤奮的那一類,資質有限但善在點播,顧律師把我們請來肯定要給你點幫助的,這些都我估的重點,你最後兩天融會貫通下,考試時萬變不離其宗。”刑法老師講起案子來不是殺人就是搶劫的血腥的不行,但這話簡直讓人飄飄欲仙。
這些精華放到學法網上會得到瘋搶,緊接著,其他科的老師全部給她估了重要考點,池向向如癡如醉的啃了五天後的確猶如神助,最後一次模擬時成績一下好看很多。
所以說高門多精英,這種召之即來的雄厚師資完全讓普通人家望塵莫及。
很快,到了看考場的日子,池向向分在母校a大,她和狄耀當然輕車熟路。
早上下起了淋淋瀝瀝的雨,天有點陰。
古老的光曄樓前,三三兩兩的考生在找自己位置。池向向很幸運的在一樓,狄耀小心翼翼摟著孕婦到窗邊。
“10號,第三排靠窗,看到了嗎?”
“嗯。”池向向點點頭。
“別緊張,我每次考試都很隨意,你也是,別給自己壓力。”狄耀的聲音在濕潤的梧桐樹下回響,很溫柔,像樹梢要滴不滴的水珠。
池向向額頭抵在玻璃上磨,狄耀多溫柔的嗓音都解救不了待考生的焦灼,說沒壓力是假的,畢竟準備的不充分,但這股壓力很快被另一種強烈的感覺壓迫了,那就是餓,早餐吃的像豬一樣多,才三小時又餓的像牛。
等雙胞胎落地,她得胖成球。
掙紮在吃與不吃間,鼻尖忽地聞到一股蔬菜的芬芳,玻璃上印出一隻透明方碗,裏麵裝著誘人色澤的沙拉。她吃驚的看向後勤充分到出門還帶蔬菜的狄耀。
“過會午餐,先吃點清淡的。”狄耀端著碗,微偏頭真誠的笑了下,麵對孕婦,他半夜三更都能變出適合她的食物。
“謝謝。”池向向一個大寫的佩服送給他,饑渴的接過叉子,小羊吃草的搞起來。
狄耀摸摸她的頭發,把人拉到長廊上坐著吃。
這段時間,池向向吃東西沒有節製,一隻大龍蝦全部滅掉還要找吃的,於是說餓,不如說是轉移注意力。
不管老師說了多少寬鬆話,這回過不了在情理中,因為發生了太多事情,別說學習,差點自己身體都垮掉,沒有人怪她的。
可她給自己壓力,當時一個人在老家照顧病人,每晚上挑燈夜讀,狄耀過去看她,在抽屜找到了三十根用空的筆芯。
她自己想考,沒有人逼她。
陽光出來了,照在池向向的長發上,微微的亮著光,狄耀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既喜歡又心疼的看著她。
“吃飽了!”填保肚子的池向向精神煥發,接過狄耀遞來的紙巾擦擦嘴,接著,喝了兩口水,又是好漢一條了,她站起來,撐撐懶散的雙臂在走廊邊晃邊看。
“很久沒回過學校了,去逛逛嗎?”狄耀把飯盒裝回包裏,問她。
“好。”池向向撓著後脖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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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百年名校,氣勢宏偉,兩人牽手走在銀杏大道上。
吃飽了肚子的池向向悲劇的發現,考前壓力並沒有因為食物而消散。
狄耀在這兒念的博士,考到a大的體育學院也是屬於很厲害的那一類人,不怕不怕,一個司法考試而已。
池向向發現越是對自己說不怕就越怕,畢竟努力了那麽久,即使老媽倒下來自己累的半死也沒有放棄的事情,這和當年小腿受傷堅持跑完全程的長跑一樣,用心血累積起來的堅持過程,如果失敗了,多難受。
她最近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那個能力學法律,是不是和大家說的一樣體育生沒有那個精銳的腦袋?
唉,無愧於心就行了唄,這次失敗,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她一定是太久沒考過試,沒承受過壓力,一下子國考來了,整個人都被壓的喘不過氣.......
“那邊有支樂隊。”
“啊?”神飛天外的池向向順著狄耀的視線看向前方的草坪,是有一支年輕的樂隊在矮矮的方台子上,架子鼓,鍵盤,吉他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樂器,大約五個人組成的正唱著一支饒舌似的英文歌曲。
叮叮咚咚的還挺有範兒,三三兩兩的明顯是情侶的學生坐在草地上,或看手機,或笑談的,慢慢隨著樂曲晃著肩。
“青春呀。”池向向開心笑起來,眼眸泛星光的看著狄耀,“我們當時多傻啊,明明互相喜歡卻浪費那麽寶貴的校園戀愛時光,你沒給我打過水,沒一起吃過食堂,沒一齊這樣挨坐著看樂隊表演,大家也不知道是我把a大的男神收了,唉,遺憾呐!”
遺憾是遺憾,但池向向知道時間無法挽回,所以認真的對她和狄耀共同的校園時刻不抱期待了,另她意外的是,狄耀在她遺憾一大堆後,沒有提那個啼笑皆非的她醉酒告白的事情,而是二話不說牽著她的手往草坪中央的樂隊走去。
“好吧,好吧,一起挨著聽個歌,算彌補空白吧。”
狄耀笑而不語。
到了樂隊麵前,池向向傻眼了,狄耀利落的放了她的手,從發現大帥哥而驚叫站起來的學妹們中間穿過去走上舞台。
“我唱給你聽。”他上台前輕飄飄的一句話還在她腦中回響。
唱給她聽?
用樂隊的那種?
池向向立即張開八字步,穩穩一撐笨重的肚子,她猶不可置信的看著狄耀幹淨白皙的後脖子,他跟主唱在溝通,主唱是個男生似乎認出威名遠播的學長來,整個人都激動的擺動身體和伴奏的兄弟們溝通。
他們很高興有人參與,樂器頓時狂呼了起來。
前奏被造的極熱,更遑論還有發現不對勁從四麵八方衝來的學生們。
狄耀陽光下帶笑的眼眸閃耀的像星海,當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握住麥克風時,池向向一捂胸口,嘴唇張開,發了個啊————-的口型,不需要她的聲音了,周圍的女生瘋狂的尖叫排山倒海淹沒了她。
別說外人,池向向自己都受不了了。
一心撲在學術上整個a大為之自豪的青年科學家狄耀會唱歌已曾聽聞過了,可他會玩吉他這就太讓人瘋狂了!
那手指飛舞著帶出激昂的前奏,熟悉的曲子讓全場陷入了狂熱中。池向向沒想到會是王力宏的歌,她所有的思緒都在狄耀彈吉他時荷爾蒙爆棚的動作上,簡直妖孽,她腦子裏瘋狂的響著回去上他上他上他!!
“男神!男神!”旁邊有個女生激動快哭了。
池向向離哭也不遠了,要不是顧著肚子裏還有兩個小的,她能跳上五尺高賞他不得了的姿態,接著,咚咚咚□□來了!
他的聲音!
主唱劇烈的完全聽不出語意的英文rap裏,狄耀哼著嗓音加了兩句英文,justagirl,blessyou......
女孩,祝福你。
池向向已經把雙手揮舞起來了,人潮裏,她覺得自己是如此不同,台上那個男人是為她而演唱的。
回去的時是從人堆裏殺出來的,學生會的頭頭也就是樂隊的主唱大人拿著麥克風一路吼:
讓一讓,我們師姐有孕在身,請讓一讓!
池向向臉紅心跳的被狄耀摟在胸膛裏帶了出去,這一下,誰還記得考試不考試,壓力不壓力的?
她一心的研究狄耀的手了,在舞台上,就是這雙手撥弄勾舞出激狂的樂,還有他的腰,平時正經溫柔的,到了台上怎麽和吉他配合的那麽好,那挺扭的弧度讓觀眾眼睛發直的盯著個沒完了。
那兩條長而直的腿就更不用說了,竟然還會隨著音樂節奏感澎湃的晃動......
池向向研究著研究的情不自禁的脫光了他的衣服,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勾引自己,狄耀想讓她放鬆,臨考前的晚上,趁著白天效果極佳的音樂表演慢慢哄她,池向向心甘情願的上他勾。
因為孩子,兩個多月沒在一起,今天輕鬆的情緒讓她忘記考試,忘記自己不太方便的肚子,進來時,池向向驚怕的銳吸了一口氣想讓他淺一些,他哼著應她,下麵卻分毫未退。
他讓人放鬆的方式太羞恥了,整場酣戰中,狄耀低低熱熱的聲音噴在她耳朵裏不斷的哼著心肝你好會夾你裏麵好熱......池向向求別說求了能有一千次,有什麽用,狄耀不僅該蕩的蕩,該硬的也絕對硬到底了。
嘖,第二天池向向考試,滿腦子黃.色片段差點筆都拿不住了。
所以,考砸了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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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試後池向向就回了老家,還按原計劃呆到過完年再帶著老媽一齊返回s市。
清醒後的老人比躺著有趣多了,池向向挺著雙胞胎肚子回來,母女倆一見麵,她哭著就把媽媽抱住了,劉素眉被她碩大的肚子堵的差點再閉眼過去。
經此生死般的離別,母女倆沒多做停留,很快進入了往前看的喜悅生活。
除夕來臨前,全家人搬進了東郊的別墅裏,做為劉素眉感情刺激點的蔣家一樓徹底成了過去。
除夕前下了雪,開始小小的薄薄一層往大地上鋪,東郊的雪景安逸又寒冷,別墅裏卻溫暖如春,家裏人全部來聚餐,算給池向向暖灶了。
張楠好不容易放了假了回來,被客廳一群孩子煩的腦殼疼,跑到廚房看池向向挺著巨肚在切水果,頓時有點緊張。
“你能別幹活了麽,看著可怕。”
“你一未婚姑娘當然怕了,我都二進宮了,而且都八個月了能不大嗎?”池向向不以為意的笑說著,一邊把切好的水果遞給張楠端出去,她還要看看鍋裏的東西,保姆回去過年了,這餐飯是幾個姨媽幫忙做的,大菜全準備好了,過會人到齊,素菜一炒就行了。
她正察看烤箱裏的鴨子,有隻賤賤的手就過來捏鴨肉吃,池向向一巴掌打過去。
“嘶!”蔣宴抽了一口氣,一邊把鴨子塞進嘴巴裏,裝弱勢和吃肉兩不誤。
“老大,你三十了吧。”池向向把鴨子送回去。
“三十不能吃肉了?”蔣宴意猶未盡趕緊從盤子裏又拉一腿兒進嘴裏,然後,滿足的洗手擦手,“我是真餓,中午留著肚子過來呢,結果你這兒還沒開飯。”
他哪是留著肚子,估計這兩天放假一覺睡到下午,蔣茹又不在家,肯定沒人做飯才空腹的。
池向向用心酸的眼神看著他,蔣宴頭皮都被她看麻了,嘖了一聲盯著她。
“你幹嘛?”
“姐把你丟了?故意的?因為秦沁?”
“關秦沁什麽事?”蔣宴聽到笑話似的笑起來,真的太久沒人提秦沁這個名字了,他們分手半年了,沒見過麵,沒通訊過,甚至在這座不大的小城擦肩而過的一次都沒有。
“秦沁早上來看媽了。”池向向歎了一口,拿了一屜蒸餃給他墊肚子。
“嗯,她對老太太一向好。”蔣宴一口一個餃子。
“你們分手時,她沒說什麽原因嗎?單純我媽醒了,你們沒心理罪惡感了才分?”
蔣宴咽下最後一顆餃子,笑說,“最後一句話,簡直搞笑,她讓我吃狗屎。”
端莊,文靜的秦沁竟然說出如此不斯文的話,蔣宴意外,池向向也意外,不過她能明白秦沁失望的感受。
“她希望你挽留的。”
蔣宴就不明白了,是秦沁提的分手,怎麽就希望他挽留了?
不想說,不想提,不管是麵對自己親姐姐蔣茹,還是半個家人的池向向,皆點到為止。
蔣宴擦了擦手,轉身走出廚房。
池向向管不了這些,還不如讓狄耀晚上和他喝酒時再聊聊,現在月份大了,站了一小會兒就疲累,她把餃子送到客廳給小孩子們,便準備去臥室休息。
“你怎麽了,臉色不好?”張楠從沙發裏跟過來。
“站久了。”
“好,好,我扶你上去。”
“別。”池向向看到她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笑了,“你陪長輩們坐坐吧,呆會還有好些菜要忙呢,你要看著孩子們。”
她說完,不等張楠反應就上樓了。
懷雙胞胎真的挺累,而且身上尤其是大腿會發疼,胎兒一天天增大直接壓迫到下半身的肌肉。
還出血了。
內褲又有點點血跡,從七個月開始偶爾就會有點,給醫院查了說是正常,可能一直點點滴滴的流著到生產。
換了條內褲後,全身力氣都被抽完了似的躺回被子裏,明明沒幹什麽事,卻疲勞的眼皮都不想睜開了。
.......
不知睡了多久,落地窗外大片的雪白色世界,一片片大雪花從空中飄落,天色暗下來了,到了晚間了,但因為雪色而蒙亮著。
有小孩子在院子裏,放那種拿在手裏的煙火棒,有狄小池的笑聲,玩的挺開心。
“醒了?”突地,寂靜的室內一個溫暖的男聲在床側響起。
池向向從窗子邊收回視線,發現橙黃的小燈邊,穿著煙灰色毛衣的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裏,不知道他在這裏坐多久了,可能在她上來後沒多久他就來了,因為池向向感覺到左腿肌肉一直被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量揉捏著。
挺舒服的,所以,她睡了好久。
“狄耀。”
“嗯?”他哼笑了一聲,彎著眼睛看她。
“我還想睡一會兒。”
“睡啊。”狄耀笑意更明顯了。
“好。”池向向也笑了笑,側了身對著落地窗裏的雪白世界。
樓下,狄小池歡笑的聲音更真切了些。
狄耀的手輕按到她酸脹的肩,帶著沉重的情意。
池向向勾了勾唇角,滿足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