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肯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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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急行軍到達潼關,已是第五天的太陽偏西。
要在此和匯聚來的三萬大軍匯合,還要集結糧草、草藥,安營紮寨,休整一天勢在必行。
潼城不遠,褚元澈就派人護著葉蓁進了城去。
直奔客棧要了間上房,麻利的沐浴之後,她終於重生了。
風吹日曬塵土飛揚的顛簸了五天,再加上大姨媽,她覺得她已經臭掉了。
洗淨換衣,之後在城裏采買了小半車東西,趕在關城門之前,一行人出城往回走。
趕車的是初五,葉蓁也就沒了那麽多顧忌,撕了鴨腿遞給天禧天壽,“快吃吧,才出來這幾天,瞧你們都蔫吧了。”
兩人受寵若驚,推辭不掉,笑嘻嘻拿在手裏,啃一啃。
哎,天堂啊。
一路歡聲笑語,待到宿營地,天已經黑透了。
四處飯香肉香,累了這些天,難得勞軍一次。
本來疲憊的兵丁,被好吃食刺激的,全都活躍起來。
火把火堆的硬照下,是一張張粗糙卻歡樂的臉孔。
過節一般的氣氛裏,一路到了中軍大帳。
裏頭燈火通明,簾子高起。
門神他們那邊談笑風生,靠近大帳門口,一張大桌子,幾個衙役打扮的正從食盒往外端飯菜往桌上放。
很豐富,很精致。
不像是,軍營裏做出來的。
對,食盒,那就是外頭買來的嘍。
葉蓁心裏暗道,隨即低眉順眼走進去,繞到褚元澈身後附耳到,“我回來了。”
她是貼身小太監,出去辦事,回來要稟報啊。
褚元澈本來一副萬年冷臉,耳裏的話差點讓他笑噴,那麽大個的人晃過來,難道當他看不見嗎?
嗯,梳洗過,倒是精神了,就是這些天曬得沒有了先前的白希。
一樣的俏皮,吃苦還能笑嘻嘻,難得呢。
衙役擺好酒菜過來回稟,潼城知府點頭後,恭敬的行禮,“王爺,您看?”
“知府大人一番心意,本王不好辜負,大家入席吧。”
褚元澈率先起身,眾人跟隨著,一起到桌邊坐下。
作為貼身下人,葉蓁機靈的跑去拿了專用銀製碗筷送過去擺好。
這是跟羅塞公主學的,雖然不能什麽毒都防掉,砒霜什麽的,還是管用的。
而且也是震懾作用,告訴那些壞人,這邊一直防著有人下毒呢。
驃騎將軍馮安山看了,調侃起來,“四王爺,行軍打仗,還這麽講究啊?”
褚元澈不為所動,“馮將軍,父皇賜我幾個人伺候起居,他們是按照父皇懿旨辦事,本王也推辭不得。”
“奧奧,萬歲想的真是周到。”,馮安山對著空氣拱拱手,之後起身端起酒壺,“王爺,末將給您滿上。”
褚元澈也不拒絕,“有勞了。”
馮安山心頭一喜,臉上笑容更勝,不是往酒杯裏去,滿滿的倒了一銀碗,“武將出身,一貫的大碗喝酒,王爺,您就入鄉隨俗吧。”
“本王不勝酒力,馮將軍,你是想灌醉我嗎?”,褚元澈依舊一臉平淡無波,挑眉詢問。
馮安山豪放的擺手,“誒,王爺海量,區區一碗水酒,怕是還不夠嚐的!來,大家夥,敬王爺一杯。”
一呼百應,滿桌的人先後站了起來,酒壺裏酒不夠,直接酒壇子呼啦啦倒,那場麵,看的葉蓁心驚肉跳的。
喝酒神馬的,最容易下毒了。
電視劇看多了,什麽一半有毒一半沒毒的酒壺了,好可怕的感覺。
不錯眼睛的看過,那酒壺不像有機關的,而且三四個都是那裏頭到出來的,連那個馮將軍也是。
一直也沒做手腳的樣子。
怎麽看,看不出毛病。
哎呦,更緊張啊。
此時的,門神也站了起來,酒碗離嘴巴越來越近,她的心似乎都不跳了。
這感覺,真他娘的,不美妙。
門神跟她說了,這個馮將軍是皇後那邊的,從那之後,隻要這人在,她就寢食難安。
一飲而盡,眾人坐下,依舊沒事。
葉蓁暫時把心放回去一點,可還是不敢怠慢,全身細胞都警戒著。
直到半個多時辰之後,眾人散去,大帳裏隻剩自己人,她才完全放鬆下來。
腿一軟,窩在椅子裏懶洋洋的不想起來,“哎呀,累死我了。”
“都說了不用一直站後邊,累了就去歇息。”,褚元澈很是心疼的,初一一幹人在,他也不能太過。
“是心累,我怕那人會毒死你。”
“這麽明目張膽,還不到時候。”
做飯得看火候,殺人也要等火候,哎,葉蓁隻覺得她腦袋不夠用,“又不是他們肚子裏蛔蟲,哪能知道人家什麽時候下手。哎,一天天的,好嚇人啊。”
“你啊,天天自己嚇自己。”
“本來就很可怕啊。對了,還有多久我上場啊,還不到時候嗎?”,光看戲就很緊張了,到時候輪到她當演員,嗬嗬,會不會演砸啊?
這玩意可沒有重來,必須一條過,太他娘的考驗演技了。
“再等等,等快到兩國交界的地方。”,褚元澈說完就話鋒一轉,“對了,在潼城裏都買了什麽?那麽一大堆,你們倒是麻利。”
戰利品啊,葉蓁一下子興頭就轉移了,“點心、果脯、肉鬆…..奧,還有茶葉、布…..”
炫耀似的,哎,這個小丫頭。
褚元澈喝的微醺,有些困乏,就對著手下人擺擺手,“我要歇了,你們也去吧。”
一眨眼,帳裏就剩兩人了。
“我住哪啊?那我挨著天禧兩個去睡?”
天禧他們跟初一幾個一個帳篷,去那裏睡,葉蓁還真有些接受無能。
她別扭,估計那些人更別扭。
又不能明目張膽讓她獨占一個帳篷,處境好尷尬。
褚元澈展顏,“你貼身伺候,晚上自然跟我一起睡啊。”
“哪有這樣的!”,雖說幾天也沒有獨處機會了,也不能這麽饑渴吧?
打仗來,來弄個二人世界,好奇怪。
“你得值夜啊,喏,兩個箱子拚一起,你就在上頭對付一宿。”
呃呃,葉蓁的小臉立馬猙獰起來,“哼哼,想得美。”
褚元澈愉悅的起身,幾下子就把箱子擺好,順手還扔了個被子上去。
“你……你來真的…..喂….這麽硬,不能這麽虐待我!”
帳子外頭一圈人把守著,葉蓁自然不敢大聲,憋屈死了。
被踩了尾巴還不敢叫喚的貓,褚元澈看的心情大好。
先去吹了燈,之後長臂一伸把人撈起,直奔牀鋪,“總得先做個樣子,笨蛋。”。
揶揄的低笑,她又被耍了。
葉蓁氣的發狂,低低嘶吼,“喂,外頭都是人,你別太過分。”
“我輕點。嗯,你別出聲就行,嘿嘿。”
“你…..”,一股酒氣噴過來,葉蓁意識到這貨已經蟲蟲上腦,嫌棄的別過頭去,“別鬧了,外頭人都能聽見的,你就不能忍忍。”
一起滾到牀上,褚元澈急不可耐把人撲倒,用火熱的唇訴說著他根本不能忍了。
五天了,隻能看不能摸,好煎熬。
“嗚嗚…..”嘴巴被堵住,隻能嗚咽,葉蓁還在做最後的抗爭,慢慢使力,牙齒收攏,試圖那泛濫作祟的唇逼走。
有一些吃痛,褚元澈就挪開一些,委屈的很,“老實一點好不好?”
“你髒死了,我下午才洗了澡,離我遠一點。”
“我特地下河洗了洗,我很幹淨,來吧,等不及了。”
最後的尾音都是含糊的,褚元澈興衝衝的說著,暗夜中,又去尋找桃花源。
酒壯慫人膽,門神雖然不慫,不過借著酒勁,更瘋狂了是真的。
還下河洗了澡,跟那幫當兵的一起,可真親民。
這貨,是有備而來。
已經如此,葉蓁也不扭捏,乖順的伸胳膊圈住門神的脖頸。
莫大的鼓勵,褚元澈更加大膽起來,大掌輕車熟路就去解衣帶。
甚是有經驗的,嘴上沒停的忙碌,身下的人也從衣衫裏解放出來。
摸一摸,裹成平板的幾層白綢布,這個掩蓋小姑娘特征的東西,比肚兜可麻煩多了。
扯啊扯,剝啊剝,著實費了功夫,才把愛不釋手的紅豆含在嘴裏。
葉蓁很配合,更多的是煎熬,帳子就是一些氈毯,根本不隔音。
外頭把守的那麽多人,要是發出什麽怪音被聽去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死命咬牙,小臉扭曲著,和一bobo羞辱的酥做著頑強的抗爭。
身上的人像頭饑渴的雄獅,讓他停下,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大掌在油走,帶起一朵朵火焰,燎原。
撩撥了小丫頭,褚元澈也並不好過,身體裏如萬馬奔騰,叫囂著躍躍欲試。
燥熱,難耐。
逼的他停了手,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阻礙扯個精光。
重新糾纏,烈火烹油般的,他奔了主題。
“咯吱咯吱……”
可是,煞風景的,隻要他一起伏動作,牀板就咯吱作響。
惱人!
“停下!快點!褚元澈…..你不要動….”
蟲蟲上腦的人,可以不管不顧,葉蓁可不能。
耳朵收到聲響,她急切的掙紮起來。
不能大動作。
身子拱起,張嘴就在強健的肩頭猛咬一口。
“嘶……..”
褚元澈眉頭皺的死緊,隻得敗興的停下。
可下身的堅廷讓他忽視不掉,急躁的哼哼。
中途止步,他做不到,刹那,他就有了主意。、
跳下牀去,撈起人就往先前擺好的箱子去。
腿磕了下椅子也不理,被打斷,實在煩人。
摸索著把人放上去,他如願俯身而上。
“咯吱…..砰砰…..”
地不平,還是箱子不一般高,曆時發出的響聲,比先前更讓人矚目。
又一次被推開,褚元澈簡直要抓狂了。
“別折騰了,睡覺去!再鬧,以後我離你遠遠的!”
葉蓁擰過去一把,低低嘶吼,態度堅決。
執著,對這事他相當執著。
褚元澈跳下去又把人撈起,也不顧掙紮,彎腰拿了箱子上的被子鋪在地上。
矮身下去把人放好,不要臉的爬上去繼續。
就一會兒嘛,又涼不到的。
平地上,自然沒有聲音,多大力氣都無事。
葉蓁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就認命的把唇送上去。
讓這貨激動激動,她解脫的也快點。
可事與願違,身上的人很亢奮,一直自嗨的尋找著突破口。
就是沒有成功的意思。
直到汗水黏糊糊沾上來,更甚者,有汗水掉到她臉上,還是麽有盡頭。
娘的,腰力真好!
葉蓁簡直要哭了啊,鐵杵能不能磨成繡花針她不知道,可是,她那裏要磨出火花了啊。
娘的,這貨吃藥了?
可是,那個馮將軍,也不能下這種藥啊。
微醺如吃藥,真醉如死豬,看來沒錯的。
這貨就如吃了大補丸般興奮。
苦命的她啊!
“怎麽還不出來?”
時間長的,褚元澈都有點驚訝了,本來就是隔靴搔癢,不能盡興,這麽熬著,太不痛快了。
“那你就停下嘛。”
“不行,我看看到底能多久。”
累,可是讓他中途放棄,萬萬不行的。
“小心精盡人亡。”
“不可能。來,快親親我。”
“累死了,不想動。你快點,好不好?”
褚元澈也沒有糾結,繼續耕耘。
他想快,快不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驟雨初停。
褚元澈顫抖著釋放過,軟踏踏轟然倒下。
惹得葉蓁一陣嫌棄,“起來,壓死我了。汗露露的,好討厭。”
“……沒力氣。”
褚元澈已經氣若遊絲。
累,累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不想動。
“下去,下去啦…..”
葉蓁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搭上門神的一點配合,終於一座大山,移除了。
她動動,有點被壓麻的腿,歎氣。
苦命的她啊。
旁邊那個呼吸已然急促,喘息的如一灘泥。
葉蓁一腳踹過去,不解氣,再來一腳。
娘的,有機會就撩撥她,總有一天,她得被撩撥瘋掉。
欲求不滿的,是她啊。
悲劇的人。
“…..怎麽……怎麽了?”
聽著明顯智商不在線狀態,葉蓁也懶得理他。
平複下呼吸,爬起來憑感覺往牀邊去。
摸索著到了地方,抓了一件應該是中衣,胡亂往身上擦。
清理了汙穢,又摸到一件外衫裹在身上,太大了,是門神的,她也不在意。
想著把這件惡心的中衣先藏個地方,牀下?
萬一早晨起來忘記呢?
還是放箱子那邊去。
躡手躡腳的摸索著走,突的,她聽的“噗啪”一聲。
似乎是什麽拍打的聲音,不過,聲音不大。
不禁的,她駐足。
豎起耳朵來,細聽。
接連的,一些細微的窸窣,間或的,又一聲“噗啪”。
很近,應該就在附近,到底是哪裏?
忽的,一聲更大一些的響動,讓她確定了。
撒丫子,她就跑。
大帳裏,除了她和門神,再有活物,那肯定就是鬼啊。
褚元澈也緩過來一些,聽聲音不對,曆時坐起來。
然後,有個溫暖的球撲進懷裏來。
瑟瑟發抖。
“怎麽了?嗯?”
把人抱緊,他凝眉問道。
“…….有…..有聲音……那邊…....鬼…..肯定是鬼……”
哪來的鬼!
褚元澈不信這個,把人放下,飛快的爬起來往小丫頭跑來的方向探尋。
很快,他發現異響。
那裏,掛的應該是他的盔甲。
盔甲自然不會響,不好…..
他急速奔回,扯了小丫頭散落裹著的衣衫圍在腰間,麻利拿被子把人包起拖拽著往外去。
快如閃電的衝出簾子把人放下,縱身取了火把又鑽了回去。
快到,把守的兵丁都沒看清楚怎麽回事。
隻是覺得眼前晃了晃,留下來的就是一攤被子。
細看,不光被子。
裏頭還有個人。
傻呆呆的模樣,隻露出大半個頭,像個大粽子。
“來人!進來!”
沒等他們盤算,裏頭傳來大聲吩咐。
頃刻,把守的呼啦啦進去好幾個。
葉蓁還是處於蒙的狀態,人影晃動,她才有了點清醒。
有亮光啊,是大帳外頭了。
到底怎麽了?
誒,她好像光溜溜的。
突然想及此,差點把她嚇蒙過去。
慌忙看了看身上,還好,很嚴實。
鬆口氣,一頭霧水的,她就裹著被子爬起來。
到底怎麽了啊?
聽到喊聲,旁邊帳子睡下的初一幾個也奔了出來,一看葉蓁那模樣,初一沒有進去,“怎麽回事?”
葉蓁搖頭,“不知道……有鬼…..裏頭…..”
初一的反應就是有此刻,嗖的沒影了。
簾子被打起來了,裏頭亮堂的很,往裏頭瞄一眼,那些人好像在找什麽。
門神好好的站著呢,她就放心了。
這幅模樣進去實在突兀,她就裹著被子往帳子外頭一縮,等著。
“…….五步蛇!…..”
“沒錯!弄死它快!”
“這條看著不怎麽精神……看來是…...藥勁沒過…..”
“這…..看!牀腿上!…..在爬呢。”
…….
裏頭聲音不小,葉蓁聽的一清二楚。
越聽越心驚。
頭發根發麻,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福大命大啊,毒舌咬一咬,就得歸西了。
更可怕的,有人挑著死蛇出來,扔進不遠處的火堆,那股燒焦的氣味,好惡心啊。
不敢看,她還想看,又一條出來,她脊背發涼啊。
還不隻一條,好恐怖。
帳篷很結實,外頭一圈都是自家人,難道出了內殲,把蛇半夜放進去。
隻是一瞬,她就把這想法拍飛了。
那麽多守衛,人多眼雜,根本沒法下手。
而且在那個鎧甲裏,很可能是有人早就埋伏好的。
那些人還真是處心積慮,神通廣大啊。
在眼皮子底下,老有人看著的地方,能放進去不止一條蛇。
可,那些蛇好聽話,跟定時炸彈有一拚了。
好詭異。
胡思亂想的,眼前出現一雙男人的腳,抬頭,是初一。
不懷好意,很猥瑣,嗯就是很猥瑣的,笑著。
齙牙呲出來,很欠揍的模樣。
他們家主子差點小命不保,這貨美個哪和巷啊?
葉蓁凝眉,“怎麽樣了裏頭?”
“噗嗤…..”,初一禁不住笑噴,之後馬上又憋了回去,咳嗽一下清清嗓子才道,“能找著的都弄死了,一會兒得用黃酒熏一熏。所以說,一時半會,這個帳篷不能進。不穿衣裳也不行,箱子抬著,去那變帳篷把衣裳穿好吧。”
不穿衣裳不行!
這貨怎麽!
肯定是牀上散落的衣裳鬧的,葉蓁頓時臉紅,沒臉見人了啊。
地縫在哪裏?
初一這麽說,不會那幫人都知道了吧?
進去的沒有瞎子啊。
窩在地上的人囧的捂臉,初一覺的實在該安慰一下,不過呢,那麽多耳目在呢,他直接起身開走。
主子,終於是開竅了。
而且開竅很及時,是非常及時。
要不是忙活著歡度春宵,估摸著喝那麽多酒的情況下早沉沉睡去,誒……
後果可就,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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