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蛻變的井騰·;任務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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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nove.co/chapters/20107/15/16071526686.jpg]]]天不知何時已經有些發暗了,太陽的一角已經淺淺地沒入了地平線,依稀飄蕩的幾片殘雲,被夕陽染得血紅,那紅色的誘惑,幾乎讓人可以嗅到雲朵中或是芳香或是腥臭的血腥味。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我披著大衣,等待著井騰的歸來。
因為無聊,我倚在樹幹上,捏著雪球,抓慣了苦無的雙手,本該堅韌,卻也被雪球凍得發紅。我放下捏好的雪球,嗬了口氣,溫暖一下冰涼的雙手。眼角無意掃到掛在腰上的武士刀,心中一動,便拔了出來,觀察著封設的報酬,不得不說,犬丸很是樸素,有些類似記憶中的唐刀,沒有小柄(護手),刀柄也是木頭的,上麵纏了一層髒兮兮的繃帶,我看著黑乎乎的繃帶不禁有些惡心,便撕了下來,又從忍具包裏抽出一疊,重新纏了上去,看著雪白的刀刃,我不禁有些癡迷,上輩子喜歡刀具,卻從沒有擁有過一把好刀,我忍不住揮刀砍在身後的大樹上,刀刃沒入樹身足足半尺,我還沒用全力。刀切入樹身引起樹枝的晃動,無數積雪落了下來,就和又開始下雪了一樣,我抽刀回鞘,看著這紛紛落下的積雪,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悵然,或許是不知足的人心吧?有了這把刀,我一陣歡喜,可犬丸到雖好,可比起七忍刀還有些差距,更不用說草?劍和十拳劍了,嗬嗬,貪婪呐,就算是惡鬼也無法擺脫。
村口隱約出現一個身影,腳步有些踉蹌,在雪地中印著零散的腳印,我拍了拍頭上的積雪,慢慢起身迎了上去。看著那中忍馬夾,嗬嗬,從村口走出的果然是井騰,不知為何,我也捕捉到了鈴鐺的響聲,我細細看去,井騰的長發被束了起來,原來零散的頭發現在變成了馬尾,馬尾上係了一個不大不小鈴鐺,紅色的頭繩顯得格外鮮豔,我不知到,那美麗的頭繩,是否也布滿了血的芬芳。井騰一步步的走到我的身前,叫道:“再不斬大人。”井騰的聲音有些沙啞,沒有悲傷和不舍,不過有一種扭曲的決絕,工具的絕望和不甘嗎?嗬嗬,這就是忍者啊。我輕聲問到:“她走了嗎?”井騰略低了低頭,撫摸著自己的馬尾默默說:“她走的很安靜...”我看了一眼掛著鈴鐺的頭繩,嗬嗬一笑,不是嘲諷,而是一種淒涼。井騰沒有看我,繼續說道:“她說最後的一段時間,我沒有欺騙她,她很高興,她會在那裏等我,祝福我的,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淚水湧出這個青年的眼角,空曠的雪景中響起井騰悲戚的狂笑。我轉身看著夕陽,疼嗎?或許,這種哀痛,才是美的極限吧?
慢慢的笑聲停了下來,井騰站直了身子,等待著我的話語。我抬頭看著井騰的麵孔,那種剛見到他時的猥瑣氣息不見了,反而形成了一種陰冷,井騰不大的三角眼泛著一絲絲陰沉,可掩不住眼底的悲愴和淒意。我身後的鬼影泛起猙獰的笑容,嗬嗬,又有人,把靈魂祭獻給了惡鬼,而這個惡鬼的名字就是桃地?再不斬......我翹起腳尖,拍了拍井騰的肩膀,說道:“你的效忠,我收下了...”井騰抬起頭直視著我,狠狠的一點頭:“海,再不斬大人。”我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回村吧。”說完,我邁開腳步,向來路奔去,井騰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太陽大半個身子以沒入了地平線,微弱的陽光把萬物的影子拉的老長,叢林中,猙獰的鬼影籠罩著半個大地,一個人影,依稀掩蓋在鬼幕之中,鬼之路嗎?或許死亡是,或許死亡又是終點吧?以前猥瑣的貪婪中忍已經逝去,而跟隨著惡鬼的爪牙,又會在這條滿是血跡的忍者之路中走多遠呢......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過雪的天空很遼闊,幾乎沒有一朵雲彩阻擋人們仰望的視線,無數星星綴在天空,為這塊黑色幕布,染上幾分晶瑩,殘損的碎月依稀可以看到月麵的凹凸,冰涼的月光灑在地上,給淒白的雪色描上一縷冰冷,更好的掩飾了雪下的屍骨。我停了下來,舉目望著不遠處被月色圍繞的霧忍村,閉上眼睛,沒有發現周圍有霧忍追殺部隊,淡淡說道:“十年,十年,我,會改變這裏,井騰......”井騰站在我身後,癡癡望著月色下的霧忍村,喃喃:“十年嗎?我會見證一個時代的滑落吧......”我突然捕捉到霧忍暗殺部隊的身影,雖然隔著幾百米,可是在夜色下,那種冥冥的感覺,幫我捕捉到了,我用手肘頂了頂井騰,打斷喃喃自語的井騰,帶著井騰向忍村緩緩走去。
我和井騰向前走了幾十步,那個霧忍暗殺者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伸手示意我們停下。我回頭望了望井騰,井騰會意,前行一步,從忍者馬夾中取出卷軸,展開遞給那個暗殺者,暗殺者看了看我們的護額,檢驗了一下卷軸,把卷軸遞給井騰,一點頭,消逝在眼前,消逝的手法很帥,可惜在左側的雪地裏,我隱約感到了那個暗殺者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清晰捕捉到他壓抑的心跳,平穩緩慢的呼吸。我繃帶下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有諷刺,有不屑,更多的是對那種耍酷的嘲諷。伴著月光,我和井騰走到了村子的大門,留下了出入證明,走進村中。我問到:“現在去交任務嗎?”井騰驚愕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麽,嗬嗬一笑,說道:“再不斬大人,水影也要睡覺啊,嘿嘿,明天我們才能交任務的。”我驚異的看著井騰,他又回到了那種猥瑣的形象,我嗬嗬一笑,冷冷說道:“明天把獎金送來。”井騰腆著臉,媚笑到:“是,是,再不斬大人。”我轉身走去,嗬嗬,牆角的暗殺部隊嗬,水影可真夠關心我啊,嗬嗬,我會讓你感受到我的“忠誠”,十年,隻要十年,我會擺脫這一切,嗬嗬,傘,你高興嗎?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桃地老宅,我看著這龐大而有破落的宅院,不禁歎了一口氣,嗬嗬,桃地嗎?那份振興家族的宿命,我,不會去背負的,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工具啊,再強的心,除去那層連自己也欺騙不了的偽裝,餘下的靈魂隻不過是一個被放逐的迷茫者啊。我打開鎖,擁門而入,月下的院子附著著一層冰芒,我抬起頭,雪覆蓋了那本是青綠的屋瓦,留下的白色,在月光下泛著寒意。我腳下揮斥著查克拉,清掃著我走過的路,那條象征桃地一族往日榮耀的大理石路徑,重新露出了地麵,昏暗的光澤讓人暗暗嗅到這個家族衰落的腐朽氣息。我摧開客廳的大門,略略卷起的灰塵讓我不禁皺了皺眉,掃了眼空蕩的客廳,我不禁有些回憶和那個被成為“井又”的男人在一起的日子。我甩了甩頭,驅散了自己的回憶,看了一眼客廳的茶桌,默默先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的房間有些雜亂,而我,也沒有心情去收拾,勉強維持著整個宅院的潔淨,已經讓我厭倦。打開自己的忍具包,看著裏麵躺著的兩隻手裏劍,還有一卷鐵絲和繃帶,我不禁歎了口氣,忍者,也是種燒錢的工作,我不禁響起動畫中那個中國風格的女孩,樣貌已經記不得了,但她苦無,手裏劍漫天飛的氣勢,讓我很羨慕,我幾乎懷疑,如果她殺死一個影,是否得用一個忍村的忍具?幸虧我“回收”了不少忍具,否則,我的經濟很快就“杯具”了,我可不想當茶幾,或許,我一直就是一個茶幾吧?
我補充完忍具和繃帶,把犬丸放在床頭,脫下外衣,蓋上不是很厚的被子,胡思亂想地睡去。
第二天五點,我爬起身來,給自己套上了外衣,整理好身上的負重。把犬丸橫背在自己背上,自己一米四的身高,如果豎背著110厘米的犬丸有點礙事。我從冰箱裏拿出一杯牛奶,灌了下去,向後院走去。“噗――”苦無穿透稻草人的聲音在後院連綿不絕,衝刺,拔出苦無,衝刺回來,投擲苦無,衝刺,“噗.噗”聲連綿不絕,相同的動作不斷循環。隨著最後一聲“噗”,我蹲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成為下忍,就沒有以前那麽多時間修煉了。我想了想,站起身來,回屋內洗刷一下,帶著錢,向門外走去。
早上已經快七點了,我吞咽著從路邊買來的包子,向忍具店走去。從忍具出來,身上又多了七公斤負重,沒辦法,縮短的修煉用負重補齊吧。我解決掉紙包裏最後一個包子,向水影之家奔去。
井騰早早的等在了那裏,我和井騰點了點頭,向水影工作室走去,水影不在,助理方佐幫我們記錄了任務,並點給了錢,下忍之占30%,但也有六萬,井騰說八點水影才到,那時才能接任務,我看著任務記錄上的c1,不禁一笑,嗬嗬,一個c級任務,就是五百多條人命,以後的任務,我又得背負多少血腥呢,無所謂,隻有力量才是真實,死亡的最終將會消逝......走出水影工作室,井騰把他的錢遞了過來,我抽了大約兩三萬,說道:“你去買些負重,最少10公斤。”井騰問到:“那種東西有什麽用?”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除了洗澡你都得帶著它,它會幫你打破規則......”井騰眼中閃過一陣光彩,轉身走去,我看著井騰離去的身影,輕輕一歎,悲怨嗎,也是一種美麗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