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錯綜複雜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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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遠東艦隊被魚雷嚇走之後,奧特曼當即向艦隊司令棣特利希發出電報,言清國北洋水師實力較大,有鐵甲艦兩艘,如果北洋水師成心參戰的話,遠東艦隊將勝負難料,奧特曼更希望陸軍能強占著青島,頂住清國軍隊攻擊,然後通過帝國外交部施加壓力,迫使清政府割讓膠州,要想做到這一點,則必須給清政府一些顏色看看,擊敗清政府最強軍隊-——武毅軍之後,奧特曼相信清政府將會屈服在帝國的軍威之下。
棣特利希看完電報之後,深以為然,命令陸軍由攻勢轉守勢,做好各種防禦措施,他相信隻要頂過清國主力軍隊的一兩次進攻,大清上下將會失去信心,然後再伺機尋找戰機,一舉擊潰武毅軍,則萬事大吉,到時候恐怕是清國卑躬屈膝求上門來和談了。
山東形勢一觸即發,一場大戰即將發生,引起中外媒體的熱切關注,不時有記者北上膠州灣尋找新聞。
山東巡撫聶士成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傳統文人將軍,如有媒體來訪,則一律以事務繁忙擋在外麵,報社記者們無奈之下隻得尋找另外一名焦點人物葉之魁,隻是可惜算時間的話葉之魁現在應該在山東威海衛,威海衛為北洋水師軍事基地,防守嚴密。記者可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於是大批記者隻能在外麵等著葉之魁的出現了。
威海衛,北洋水師提督府中,葉之魁正在和眾將領商討作戰事宜,葉之魁的五千人馬已經陸陸續續從軍艦上登陸,駐紮在水師軍營稍作休息之後,就將奔赴抗擊德軍第一前線即墨。
葉之魁此時仿照德軍參謀部做法,組建抗戰指揮中心,負責戰略戰術研究和處理一些技術性的輔助勤務,包括後勤、行軍、駐紮、測繪等工作。
抗戰指揮中心成員包括各部營級以上指揮官、總部各單位總辦以及葉之魁的一些幕僚,葉之魁要求指揮中心一天之內拿出一份著實可行的行軍方案,並且依據各種情報研究出德軍的大致作戰方針,以及我軍各種應對策略。
聶士成正在即墨指揮山東淮練諸軍,並沒有前來迎接葉之魁,而鄧世昌則向朝廷發電報匯報此次運兵出現的意外狀況,不久他便匆匆尋來,看見葉之魁正優哉遊哉的在書房練字,不由讚道:“從雲不愧是抗日之名將,對戰事竟然絲毫不擔心。”
葉之魁心裏暗叫一聲慚愧,不是他不擔心,而是他將事情都交給手下去做了,一時之間竟然難得有些空閑時間。
葉之魁沒出言反駁,而是詢問道:“鄧大哥,這麽晚了可是有什麽要事?”
說到正經事,鄧世昌馬上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是這樣的,剛接到軍機處電報朝廷命令我們北洋水師配合陸軍作戰,我過來是想聽聽從雲的意見,看看我們水師如何個配合法。”
葉之魁想了想,回道:“現如今,依照海軍實力來說,德國遠東艦隊遠不是我們北洋水師之敵,可一來水師還要防著其他各國列強的趁火打劫,二來為保存實力,不得不對德海軍稍作忍讓,小弟以為,大哥你隻要防止德遠東艦隊對青島不斷增援即可,剩下的就交給小弟來辦吧。”
鄧世昌聽完葉之魁的話語,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大哥就將水師橫在上海至青島的航線上,不讓德國添一兵一卒再至青島,使得他們彈盡糧絕。對了,從雲,季程已經被我降職處分,希望從雲你能夠原諒他之前的莽撞。”
葉之魁想起了那個害自己發射了一枚魚雷的大副徐振鵬,不由笑著說道:“季程隻不過是出於義憤,這樣的忠義愛國之士,從雲怎會責怪,反而擔心大哥你懲罰過重呢!”
葉之魁接著又問鄧世昌一些山東戰局的基本情況,鄧世昌擔心的說道:“時至今日,聶巡撫已經對德軍發起過三次大反擊,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收效甚微。唉!不是我感歎,實在是淮練軍墮落腐化得太快,戰力太過弱小,而且朝廷原本就不重視他們,武器彈藥供給也不足,現如今急急忙忙趕上戰場,有的軍士已經一兩年沒有摸過槍炮,實在是令人擔心啊。”
葉之魁也知道這些情況,甲午過後,朝廷鑒於地方團練實力過強,將原本的淮軍精銳都集中在直隸地區,一部分被改編,一部分被遣散,然後朝廷再練新軍,將兵權集中到中央,而留在其他各省的都是戰力並不怎麽樣的部隊,大大農民還行,碰上了德國這種強軍,隻能認倒黴了。
聶士成雖然為一代名將,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剛上任沒有多久的他也不可能在幾個月之內就能大力提高山東淮練軍的戰鬥力吧。
葉之魁又與鄧世昌商議了片刻,兩人一直交談到深夜時分,鄧世昌才離開葉之魁的房間。
而鄧世昌離去不久,葉之魁房外又響起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聽到這樣的敲門聲,葉之魁不得不又急忙爬起床,不久打開房門,隻見外麵立著一黑衣蒙麵男子。
黑衣蒙麵男子是十三鷹山東分部負責人,葉之魁房外的守衛都是十三鷹的人馬,隻要他拿出信物,倒是很容易進來。
黑衣人一進來,便撤去蒙麵裝飾,露出一張朝氣蓬勃的臉龐,熱切的看著葉之魁,行禮道:“屬下五零一號,參見葉少。”
五在十三鷹內部代表的是山東,零一是他的代號,光從代號上就可以看出他是山東十三鷹的負責人了。
葉之魁當然認識這個樣貌有些年輕的山東負責人,不由笑著開口說道:“怎麽樣,在山東還習慣嗎?”
五零一笑嗬嗬的說道:“多謝葉少關係,屬下在這裏一切都好,特來向葉少報喜,十三鷹在山東發展迅速,九頭鷹以上的核心人員已經超過五百。”
十三鷹以鷹飾製品為標誌,以鷹頭的數量為等級,鷹頭的數量越多,說明身份也越高,九頭鷹已經算是核心人員,九頭以下的分為正式成員和外圍人員,十三鷹內部有著嚴格的升遷獎勵製度,前文中伍六一給了趙三多一枚一頭鷹製品,按照規則來講趙三多算得上是十三鷹的最外圍成員了。
每省的負責人差不多都是一枚十一頭鷹的黃金信物,屠夫是十二頭的雄鷹,至於十三隻頭的雄鷹,毋庸贅言,隻存在葉之魁一個人手中了。
葉之魁讚賞的點點頭,接著問道:“義和拳之事如何了?”
很久前葉之魁收到聶士成來信說山東出現義和拳,便聯想到後世義和團的種種,則馬上指示十三鷹在義和團還處於萌芽期的時候就開始打入義和拳內部,伺機取得控製權。
五零一也正是為此事而來的,便胸有成竹,臉帶驕傲的回報道:“回葉少的話,如今山東大大小小的義和拳之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領導層中有我們的人員,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都有我們人員的潛入,隻是地位不高,沒有取得一定的指揮權。”
說完之後五零一從懷裏摸出一份名單,遞給葉之魁道:“葉少,這是唯一一份我們在義和團內部的人員名單,還請您過目。”
葉之魁接過之後,粗略翻看,便合上道:“辛苦你了,對義和拳,我們還要繼續進行潛入,要保證到每一支義和拳上層人士之中都有我們的人。”
五零一又向葉之魁匯報了山東各地其他的一些比較重要的情報,最後更是將十三鷹這麽多天來辛苦弄來的德軍布防圖獻了上來。
葉之魁一見,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有了這個,武毅軍又多了一份打贏的保障。
葉之魁內心高興,連說話也輕快了許多,直到拂曉時分,五零一才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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