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川島浪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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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川島浪速死
善耆和他兩個女兒已經逃離北京城二十多天了,一出北京城,他便與***在華間諜聯係上了,川島浪速早就安排妥當,為他們偽造了三張***人的身份證明,並且混在幾名***人當中。
為了不惹麻煩,他們還一路晝伏夜行,眼見今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上海。
善耆心情不由放鬆下來。
今天,他便會與川島浪速在黃浦碼頭上會見,然後乘坐一艘日輪逃離中國,前往***。
善耆隨手在碼頭上買了一張報紙,這多日來,他急急逃命,不敢稍有懈怠,對國內形勢沒怎麽熟悉,但從民心依然平穩的形勢來看,行刺估計是失敗了。
果然,事情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天,不過在報紙的一個小角落,他還是找到了葉之魁遇刺的消息。
大總統葉之魁在當選上總統之日,受到宗社黨等反動勢力的謀殺,幸而天佑中華,大總統非但沒有受傷,反而因為事發當時,鎮定指揮,使國民代表感受到了其遇事不慌、處事不亂的精神。
據悉,事發當日,刺客是通過一條通往頤和園的密道中行進的,當時,有一名***代表巴布紮布作為內應,不過此人現以被抓。
在京宗社黨成員被一掃而空,僅逃出一名首領,此人為前滿清肅親王善耆,政府已經發出緝賞令。
警務司總長趙秉鈞表示,不抓到此人,誓不罷休。
善耆冷笑兩聲,想抓到本王,做夢去吧!
不過對於葉之魁逃過一劫,他心中還是有著淡淡的失落,想不到幾個月來的謀劃,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不過,沒有多久,他便收拾好心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他能得到***人支持,雖然再次占領中原無望,不過想必在東北滿族之老巢,還是能夠重新建立滿洲國的。
善耆再翻了翻報紙,發現都是一些祝賀葉之魁當選大總統的言語,不由鬱悶的將報紙扔在地上,恨恨踩上兩腳。
正想著,幾名與川島浪速前去聯絡的***人已經回來了。
而且其中兩名***人還摟著他的女兒。
沒辦法,為了拉攏那些***人,他連最後那兩名女兒也送出去了,好在她們以前連妓女都做過了,如今隻傍上一人,非但對善耆沒有怨恨,還樂在其中。
“王爺,川島君已經先行一步,上了輪船,我們也走吧。”鬆本太郎淡淡的說道,心中卻在暗自怨恨:要不是有這個老家夥拖累,我們早就回到***了,那會還在這裏擔驚受怕,好在如今終於要離開了。
“鬆本君,謝謝您一路來的照顧。”善耆不敢怠慢,饞著臉笑著回道。
鬆本太郎細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算你識相,你對大***帝國來說,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幾人根據川島浪速的指示,不久便登上一艘***商輪。
善耆心中更是大定。
川島浪速也是一隻老狐狸,之前一直不敢與善耆等人同行,自己帶著幾名身份估計已經暴露的間諜,走了另外一條路,要是善耆等人能逃出來自是好事,逃不出來,他隻要自己逃得一命就行了。
善耆和川島浪速在船上見麵,各自敘述一路來的風風雨雨不提。
卻說暗自跟蹤善耆等人的中國暗探人員,見他們上了船,也集合了一大批人員混了進去。
其實,早在中途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善耆,不過趙秉鈞為了立功贖罪,認為光抓到善耆還不夠,還要一並抓了消失不見的川島浪速。
他相信,川島浪速一定會將善耆當作政治資本。
“善耆已經和川島浪速接上了頭,川島浪速這頭老烏龜終於露出頭來了,此次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中國。”
化為客輪清潔工的情報人員在經過一名西裝革履的旅客前,悄悄說了一句,並且暗暗將一張紙條塞到他手中。
川島浪速是名老間諜,善於偽裝躲藏,警務司想抓到他還真是不容易,要不是這次他急於立功,露出馬腳,說不定還真給他跑出中國了。
兩個小時後,日升號商船裝好各種貨物,嘟嘟嘟,商船拉響汽笛,離開內港,準備動身前往***,卻沒有料到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航行。
而貨倉內,擺滿箱子的地方卻一陣抖動,不多時,箱子被人從裏麵踹開,一百多名中國人從裏麵鑽了出來,他們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打開其他的箱子,卻是一箱箱的槍支彈藥。
在中國人地盤,中國人想要偷梁換柱,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們沒有費多少力便登上了這艘船,加上一些借搭商船的旅客,在船上的警務司人員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餘眾,偷襲之下,對付這艘船上的船員,沒有任何問題。
日升號的船長上川隆站在船長室內,優雅的抽著雪茄,他當然知道船上有幾名大人物,不過這和自己沒有關係,他考慮的是,隻要做好這趟生意,能賺到幾個錢。
上海這座遠東最大的城市慢慢消失在上川隆的眼中,商船已經進入了海中。
咚咚咚,船長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上川隆不悅的皺了皺眉,示意一名海員前去打開門。
門一打開,船長室的***海員和上川隆還沒有反應,嘩啦啦,從外麵衝進來了十多名全副武裝的中國人。
“不準動,舉起手來!”領頭一人吆喝道。
上川隆心中稍微一驚,佯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領頭那人露出一絲冷笑,回道:“我們是海盜。”
狗屁海盜,海盜還能從上海開始就藏在我們船上了。
“你們想幹什麽!”上川隆又問道。
“想要你們的命!”領頭之人毫不猶豫,大手一揮,後麵的十多人同時開槍,子彈掃射而過,上川隆連遺言都來不及留,便倒地了血泊之中。
客艙內,川島浪速和善耆正在喝著小酒,興高采烈的聊著天。
“川島君,到了***之後還要您多多照顧。”善耆頻頻勸酒道。
“放心,帝國對你們的遭遇十分同情,我一定會說服內閣大臣,要求他們資助王爺你的事業。”川島浪速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川島君您了,這杯在下先幹為敬。”善耆如今隻有他這個依靠,隻有盡力巴結了。
川島浪速忽然豎起耳朵,放下酒杯,從桌下拿起一把手槍,輕聲問道:“王爺,你有沒有聽到槍聲?”
善耆一愣,搖搖頭表示沒有聽到,不過隨即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川島浪速跳起身子來,一下子躲到門後,神色緊張戒備。
難道那些支那人竟然追到這裏來了。
善耆見川島浪速如此,也連忙鑽到桌子底下。
砰砰砰,外麵的人二話不說,先朝裏麵連開多槍。
接著哐嘡一聲,門被人從外踢開。
“川島,善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十多名警務司幹探猛的衝進來,根本沒有給兩人開口的機會,便毫不猶豫的開槍。
川島浪速和善耆身中十多槍,死的不能再死。
“砍下他們兩人腦袋!肅清船上其他殘留人員,雞犬不留。”領頭一人顯然認識善耆,看他至死還睜著眼睛,不由上前把他從桌下拖出來,親自拿出刀來,一銷,一顆大好頭顱就此滾下。
十一月一日,***商船日升號在離港三小時後失事,船上無一人幸存,經上海政府方麵調查,是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