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被它一句“反正你現在也打不過我”給刺激到了，心想小樣你還敢跟本尊橫……

    信不信本尊秒了你？

    “行了，本尊不想跟你吵了。”桑梓嘰咕著，又把它腦袋往塌下推了推 ，自己也坐起來，“本尊要去看看蘇泊裏了，你們自個玩兒吧。”

    誰要玩啊？

    焰虎不屑地打了個鼻息，扯扯金墨褲腳將它也拖走。

    桑梓扭頭往原來沐雲宗後山山洞趕去，那後山原本可是大宗主修煉的好地方，靈力充沛，四周靜謐無人，桑梓聽弟子提起後就擅自劃給了蘇泊裏用，還不許其他弟子打攪他。

    洞內有張大石床，像石桌石凳之類的也備得還算齊全，隻是山洞終究缺乏了些許陽光的照耀，總泛著一股子潮濕陰冷氣息。

    桑梓琢磨著這樣修煉下去恐怕遲早有一天會得風濕病……趕明還是讓弟子送幾床被子過來才是。

    “師尊？你怎麽突然想過來了？”蘇泊裏略感驚喜，他還以為自己離開師尊幾天，憑師尊目前這沒心沒肺心思，說不準把自己這個大徒弟忘到了千裏之外呢！

    “嗯，看看你。”桑梓攬起下擺，頗為乖巧地坐在石床上。

    “最近修煉得怎麽樣？”

    “一切順利，約摸到了金丹中期。”蘇泊裏笑笑，往桑梓旁邊挪了挪屁股，誓意有種要跟師尊屁股貼屁股的打算……

    “這麽快？”桑梓是真有些意外，金丹並不容易修煉，他當初可是靠各類靈果靈草修了十多年才勉強進階到元嬰。

    況且，自己是單靈根，而蘇泊裏是資質相對還平庸的雙靈根。

    “是……是上次雙修的結果……”蘇泊裏頗為不好意思道。

    這是真的，跟師尊雙修過後，他明顯覺得丹田比以往鞏固堅實了許多……然後他抓緊時間來這個山洞裏修煉鞏固。

    結果不知從何處產生的大量靈氣迅速湧進自己身體，沒修煉幾日，修為便有了明顯增加。

    “這個自然是好的。”桑梓一邊點點頭，一邊冷靜地解開自己外衣，“既然雙修……采陽之法有用，那再試試吧。”

    “……”蘇泊裏倒吸一口氣，心想這好事其實不用來得這麽快的……

    “好。”

    蘇泊裏答應了，桑梓突然又後悔了。

    唉，也不知道自己這次能走回去不……

    沒有暖帳，沒有紅燭，在高聳入雲的洞府之中，石床之上，卻是……春意盎然！

    “師尊，好喜歡師尊……”意識沉淪間，桑梓聽見蘇泊裏這樣一遍一遍呢喃道。

    真是的，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解“相濡以沫”這個詞。

    河水幹涸了，兩條魚靠著彼此的唾沫濕潤而活……

    那時候桑梓心裏還嘲笑這兩條魚。

    這麽一點兒唾沫有什麽用呢？等到豔陽升起了，你們不還是得變成魚幹……

    現在桑梓好像有點明白了。

    盡管知道這樣做沒用，可是被烈陽曬幹的感覺太痛苦了啊……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太好了……臨時之前還有魚陪伴……真是太好了啊……

    好像全世界隻剩下自己和它兩條魚了……不想死……更不想讓它死……親愛的伴侶啊，我所剩下的隻有唾沫了……這是我所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親愛的伴侶啊……請不要死啊……

    “師尊？您怎麽哭了？”蘇泊裏略詫異地抹掉桑梓眼角下的一行清淚。

    本尊哭了麽？

    明明不想哭的，可是眼中卻不聽話地湧出那麽多淚水……

    “師尊別哭啊！如果師尊不喜歡，以後再也不做了行不行？”蘇泊裏急得把桑梓往懷裏樓。

    桑梓腦袋靠著蘇泊裏胸脯， 閉上了眼睛。

    是了，就是這樣，相濡以沫……最後一起死掉的魚。

    靠了一會兒，桑梓慢悠悠坐起來，扭過腦袋，將菊花的疼感吞進肚裏。

    “師尊？”蘇泊裏咬唇小心翼翼問道。

    “嗯，無事，本能的流淚而已，不用擔心，有什麽……需求可以隨時找本尊……

    桑梓身子一僵，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嗬嗬嗬嗬……客人有需求就找我喔……”凡界的青樓女，修真界的爐鼎……

    蘇泊裏見桑梓臉色又有些難看，頗為擔心問，“師尊真的沒事兒麽？”

    “真的沒事兒……對了，本尊的衣服……”桑梓看了眼被他扔地上的白色錦袍住了口。

    蘇泊裏笑著從空間取了套新的給桑梓。

    “師尊要走了嗎？”

    聽他語氣還有些依依不舍之感，桑梓便問他，“你不跟本尊回去嗎？”

    “徒兒再修煉幾日，幾日後就回！”

    這樣也好，桑梓沒勉強蘇泊裏，自己穿上衣服一瘸一拐先走了。

    那走路的小模樣真勾人……蘇泊裏吞了吞口水，“師尊，讓徒兒送您回去吧！”

    “不了！你自己先修煉吧！”

    桑梓拒絕。

    回來時天色已晚，桑梓揉揉腰，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抬腿往自己房間走去。

    昏暗的光線下，桑梓看到有個顏色特別重的人影斜靠在自己門前。

    桑梓身子一頓，“誰？”

    “我。”

    原來是金墨。

    桑梓語氣緩了緩，“怎麽站在外麵，是找本尊有什麽事嗎？”

    “也不算什麽大事……”金墨目光移了移。

    好像事還挺嚴重的……

    桑梓推開房門，邀請金墨進去說，“來，進來說。”

    “真不是大事兒，”金墨搖搖頭，語調卻越來越詭異，“隻是剛剛突然聞到你身上有，其他雄性生物……發情的味道……你，你是不是跟別人□□過？”

    請不要用□□……

    桑梓不見絲毫羞澀地點點頭。

    “那是……是跟蘇泊裏□□的麽？”金墨又問。

    鼻子請不要太好！

    “是。”

    “那……”金墨突然有些局促，“雙修是不是也是□□？”

    桑梓對它反應突然起了興趣，他記得之前在它麵前提起雙修二字時，這條單純的蛇還問雙修是不是相護修煉……這樣多麻煩啊……

    “誰跟你說的？”

    “焰虎。”

    “……告訴它，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