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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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府的路上,張延齡一直在想朱厚照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連贏二十多把,太神了。想他張延齡好歹活了二十幾年了,去賭坊就像去自己家一樣勤快,但這麽多年來興濟的和京城的賭坊去了無數次,但從沒有見過像今天朱厚照這樣的情況。不過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想明白,問又不好意思問,隻能幹著急。
    朱厚照一路上看著張延齡一會低頭沉思,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又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一想便明白了原因,於是朝張延齡說道:“舅舅,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看朱厚照看破了自己的想法,張延齡還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還是敵不過賭博的誘惑,於是試探著問道:“那個,照兒,你看我好歹是你舅舅,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是怎麽連贏大興坊二十多把的。是不是有什麽秘訣?”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聽到弟弟張延齡問朱厚照連贏秘訣,張鶴齡連忙豎起了耳朵認真聽兩人對話。要是真有什麽秘訣,那他學會了之後還不得縱橫天下賭壇啊。想到這裏不禁心裏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兩人,朱厚照真不忍心打擊他們,不過咱是誠實人,是不能說假話的,“什麽秘訣,哪有這東西,我這是天生的,知道嗎,天生的,他一搖色子我就知道是幾點。”
    “天生的”張鶴齡和張延齡相互對視一眼搖搖頭,明顯不信。
    朱厚照似乎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會信,循循誘導道:“怎麽,不信這是天生的啊,我問你們,我是誰?什麽身份?”
    兩人同聲道:“太子啊。”
    朱厚照:“我父親呢?”
    張延齡、張鶴齡:“當今聖上啊。”
    朱厚照:“那叫天子好不好。”
    張延齡、張鶴齡:“哦,對,天子。”
    朱厚照繼續誘導道:“什麽是天子,上天的兒子,我問你們什麽是天?”
    “神。”這回兩人嚴肅的回答道,古人比較敬畏天地,因此提到上天兩人都是一臉的莊重。
    朱厚照:“對,神。我和我父皇都是神的後代,有那麽一點神的能力很正常的嗎。”
    張延齡、張鶴齡思考了一會:“也對,看來我們想學一手賭技的願望落空了。”
    看著自己兩位舅舅似乎相信了的樣子,朱厚照心裏偷笑,“哪有什麽神啊,這隻不過是自己找的借口罷了,把自己神乎其神的賭技往神身上扯是最的辦法。畢竟不能說是自己練習來的,想想也是自己才三歲打娘胎裏練也練不到現在這個地步,往神身上扯就可以堵住一切懷疑,都扯到天子扯到神了,誰敢質疑,誰質疑就是質疑天子質疑上天,這罪過就大了,弄不好就被抄家了。”
    朱厚照心裏偷笑中走在前麵,讓兩個舅舅跟在後麵,不過心裏也在想著自己賭技的事,對朱厚照來說這其實也算不上賭技,隻不過是自己的聽力太好了。剛出生沒多久朱厚照就發現自己的聽力似乎比常人要好,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幻覺呢,後來實驗之下朱厚照發現自己的聽力真的要遠遠好於常人,自己在用心聽的情況下能夠聽見十幾米外的人得低聲說話。得出這個結論朱厚照當即大喜,立馬想到了前世自己看到的那些異能小說裏的各種異能,透視、穿牆等。不過朱厚照一一試了試之後發現自己除了聽力別人好一點以外沒有什麽優於常人的,剛開始他還有一點沮喪,不過後來想了想就想通了,自己穿越就更逆天了,要是在掌握異能估計到時侯連上天都容不下自己了。
    從那以後朱厚照在無聊時就鍛煉自己的聽力,經過三年來的長時間鍛煉,聽力已經有了明顯的提高,現在他已經能夠聽到幾十米外的人的默默細語了。而今天朱厚照在賭場裏大發神威靠的也是自己的聽力。
    在進入賭坊之前朱厚照還從沒有想過要用自己這點能力去賭博,這個想法還是盡量賭坊之後才迸發出來的。
    當時進入賭坊之後朱厚照看著周圍那些吵吵鬧鬧著沉浸於賭博的人,還挺感新奇的,不過看著看著朱厚照就不自覺的受到了裏麵的氣氛的影響,想著要是自己也能贏幾把多好。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在也遏製不住了,最後朱厚照下定決心自己也試一試,反正自己也不怕輸錢,後麵跟著兩個錢袋呢。
    決定要賭上幾把之後朱厚照就開始尋找適合自己賭的方法,看了一圈朱厚照發現了賭大小的賭法。這是這裏麵最簡單的賭法,也是最適合自己的賭法。賭大小靠的就是聽力,而自己最出眾的也是聽力,賭這個自己贏得概率最大。為了試一下自己的聽力管不管用朱厚照還專門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真是不是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那些色子的運動在自己耳朵裏聽得清清楚楚,每個色子停下來之後是幾點自己都能夠聽出來。
    看到行得通之後朱厚照就開始壓注了,之後就是開創了創紀錄的連勝。
    朱厚照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大興坊都流傳著關於他的傳說。
    回到國公府時已經是傍晚了,早早的用過晚飯之後朱厚照便回屋裏睡覺去了。古代不比現代,現代到了晚上有電燈照明,有電視可看,娛樂場所更是數不勝數,在古代朱厚照發現人們都是用過晚飯之後便早早的上床了,至於是上床睡覺還是做其他運動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覺間來興濟城已經半個多月了,也到了該會京城的時候了。一大早侍衛們便已收拾妥當,隻等一聲令下便可開拔回京。上午朱厚照陪著張氏一直在和外公聊天。前幾天已經聊的幾乎無話可說了,但到今天要走的時候突然又發現還有好多話沒說呢。就這樣本來上午要出發硬生生的延後到了中午。
    昌國公府外,張氏和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弟弟依依作別。朱厚照看著母親戀戀不舍的樣子,真想開口讓母親再在這裏待一段時間,不過一想到自己和母親已經出宮大半個月了,再不回去的話估計就要有人說閑話了,到口的話隻能又咽了回去。
    “女兒,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看到自己女兒一副不舍的樣子,張岱出口提醒道。雖然他也舍不得女兒,不過他好歹也是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知道以大局為,自己女兒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估計就要有人上奏折彈劾了,一國之母長時間不居住在宮中這還了得。
    朱厚照也在一旁提醒道:“是啊,母親,我們也來了這麽長時間了,該回去了。您要是舍不得的話可以讓外公過段時間來宮裏看您。”
    “對,對,過段時間我就進宮看你。”聽到朱厚照的建議張岱立馬附和道。
    “好吧,照兒,我們走吧。”說著張氏便和父親辭別牽著朱厚照的手上車了。
    到車上之後,張氏朝徐昌道:“徐指揮使,上路吧。”
    經過一下午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京城。
    “北京,我回來了。”站在馬車上抬頭看著雄偉的北京城,朱厚照高呼道。
    “照兒,快進來,別大呼小叫了。”看到朱厚照這麽不注意禮節的行為,張氏趕緊提醒道。不過周圍還是很多人看到了朱厚照這個樣子。
    城門邊,馬老漢朝一旁的同街的牛大爺問道:“老哥,這是誰家的孩子啊,真沒見過世麵,連見個北京城都大呼小叫。”
    “閉嘴,你不想活了,這是皇後的儀仗隊,那個站著的孩子估計就是太子了,敢非議當朝太子,這可是死罪。”聽到身旁的馬老漢敢非議太子,牛大爺下了一跳,趕緊出言提醒道。
    馬老漢不認得皇後省親的隊伍但是牛大爺可是認得的,半個月前牛大爺也是街道兩旁觀看皇後回家省親的群眾中的一份子,由於是第一次見到皇後的儀仗,牛大爺記憶非常深刻。因此這次車隊一到北京城外邊牛大爺就認出來了。
    車隊直入北京城,向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