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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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李飛宇隻能硬著頭皮回道:“陳兄,待小弟先問太子妃幾句話!”

    不等陳生答應,李飛宇眼光落到太子妃鄭觀音的身段上,仔細打量起來,此婦熟豔風媚,即使麵色驚慌,也掩蓋不去那妖嬈凹凸的玲瓏身軀。

    細細看去,此婦貴中有媚,媚中有嬌,嬌豔如花,花紅正豔,不愧是一代絕世佳人,有著傾城傾國之色。

    然美人雖好,卻與李飛宇沒有如何幹係,他感歎此婦的妖媚,卻並未生出任何色心。

    不是他有斷袖之癖,不喜女色之故,而是如此美貌佳人,卻非他一介下人所能擁有!

    “請問太子妃,是否願意救陳兄一命?”李飛宇輕聲詢問道。

    “本宮...本宮願意救陳生,隻是....隻是......!”鄭觀音麵露苦色,妙聲低語道。

    鄭觀音雖是一介貴婦,住在宮牆大院內,但本身才能絲毫不遜色他人!

    況且,她對自己的男人非常清楚!

    李建成與她之間,更多的是利益結合!

    **中的大小事情,都由她一概統處,李建成不會無緣無故的插手。

    先前陳生來求情,她以為李建成要拿陳生治罪,考慮到夫妻之間的和睦,她便狠下心,將伺候她多年的陳生拋棄,任其自生自滅。

    孰料,陳生竟敢挺而走險,悍然劫持與她。

    在這段時間中,東宮侍衛前來查探,她被利器所逼,不得已之下將侍衛們喝退。

    然而,這麽長的時間,自己的夫君隻是派了一波侍衛來查探,並未派人捉拿陳生,由此可見,李建成對**的事,依舊如以前一樣,既不插手,也不過問,任由她一言決斷。

    李飛宇知道這個貴婦想說什麽,無非就是她性命握在陳生手中,不能相救等等之類的廢話。

    “太子妃,沒有隻是,陳兄不會傷害您的性命,他隻想遠走高飛,從今往後,隱姓埋名過一輩子。”李飛宇說完之後,對著一臉凶相畢露的陳生問道:“是吧?陳兄!”

    “是!”陳生害怕留在宮中遲早性命不保,隻有借著太子妃的名頭遁出宮外,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買一座大莊園,過著平常之人的清淡生活。

    “你們...要本宮怎麽做?”鄭觀音性命握在他人手中,隻有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真能打發走陳生,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陳兄,你身份方便,煩勞你出去查看一下外麵有多少侍衛,我們也好避開侍衛的耳目!”李飛宇沒有回答鄭觀音的話,而是轉身朝陳生說道。

    “這....兄弟,咱家現在不方便出去!”陳生以為李飛宇與他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並沒有懷疑李飛宇的動機,他擔心的是自己出去查看外麵動靜,李飛宇製不住太子妃,誤了他二人的性命。

    “陳兄盡管放心,小弟不還至於拿一個婦人沒有辦法。”

    李飛宇冷冷一笑,上前從陳生手中拿過匕首,直抵在太子妃的脖筋上,鋒利的匕首尖劃開了太子妃那如玉的肌膚,白皙的脖子上現出一點點鮮血。

    陳生見李飛宇如此大膽,當下點點頭,並不遲疑,忙出去查看外麵動靜,臨出去時,將門反手關上。

    等到陳生出去的瞬間,李飛宇忙收了匕首,向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跪下請罪道:“太子妃恕罪,小人不想陳生如此大膽,竟敢真的劫持於您。”

    鄭觀音出生於關西世家,祖上是大周、大隋、大唐的地方大吏,從小耳目熏染,使她對世間的人心險惡、陰險狡詐都有自己的判斷。

    “你想...怎麽樣?”鄭觀音並沒有輕易相信李飛宇的話,而是疑惑的道。

    李飛宇知道說什麽都難洗涮自己身上的罪名,唯有付出真實的行動,讓鄭觀音相信於他!

    握著匕首的李飛宇站起來,突用匕首再次抵住鄭觀音的脖子,小聲道:“太子妃,若想保住性命,待會兒就別出聲,否則引來侍衛,小人可就不能保證您的安全了。”

    “你....!”鄭觀音本來還想再試探一下李飛宇,哪料到這麽快李飛宇就露出了本來麵目,一時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站起來將李飛宇大卸八塊。

    李飛宇心中早有決定,他既要除掉陳生,可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鄭觀音是太子妃,陳生與自己挾持她,已然犯下抄家滅族的死罪!

    即使他除去陳生,也斷然難逃一死!

    因此,他手中要握有鄭觀音的把柄,讓這個美婦不敢在事後卸磨殺驢。

    他剛才故意將陳生支出去,就是想乘著這個空隙,給太子妃提一個醒。

    誰知此婦心機如此深沉,在麵臨危局的情況下,仍懷疑他別有用心,不過,鄭觀音的懷疑卻讓他暗然醒悟!

    花香四溢的房中鴉雀無聲,鄭觀音坐在椅子上,絕美的臉蛋上布滿驚慌、紅暈、春水般的眼眸中射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一雙玉手緊張握在一起,波濤洶湧的胸脯上下起伏。

    李飛宇眼眸中射出陰冷的暗光,抵在鄭觀音的匕首上,微微加了一絲力道,狠聲道:“太子妃,在下不會傷您性命,可你若是想做出點什麽,在下可不會憐香惜玉。”

    鄭觀音心頭一陣後驚,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想做的事,卻從身邊的李飛宇口中說出。

    其實這個很好猜測,李飛宇不是傻子,相反很聰明,一個女人在困境中,若表現出急躁、胸脯忽上忽下,那她一定是在心裏醞釀著什麽。

    依眼下局勢來看,鄭觀音身體如此大反應,不外乎是想逃離自己的魔掌。

    被揭穿心思的鄭觀音,勉強讓自己靜下來,腦中急速運轉,想著可以逃走的計策!

    她是堂堂的太子妃,受製於人,而且這人還是個男子,說出去肯定是一番風言風語,於名節不利!

    心思久轉,鄭觀音突然想到一計,出聲道:“本宮床榻下有五千多銀票,還有一些首飾,你拿上出了東宮,可以尋一身棲身之地。”

    李飛宇可沒那麽傻,不屑一笑,道:“小人薄有家財,不需太子妃賞賜!”

    “本宮渴了,你去倒杯水來!”鄭觀音嫣然一笑,朱唇輕啟,鶯聲細語道。

    “小人也非常口渴,還請太子妃勞駕,去給小人倒一杯水來!”李飛宇反唇相譏道。

    鄭觀音出水芙蓉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暈,她乃是太子妃,他日的皇後,豈能給一個下人屈尊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