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五章 第一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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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六十五章第一家族

    談判結束,大家也累了,任曦他們收拾收拾東西就打算走,罕見的,史蒂夫招呼他們,“芭芭拉,安妮小姐,邁克爾,為了祝賀我們的再次合作,我今晚請客。”

    黃***正在收拾文件,聞言抬起頭來,嫵媚的把落下來的一縷發絲用纖細晶瑩的尾指勾到耳後,看得曾經很愛慕這個師妹的史蒂夫心都顫顫的,戲謔道:“史蒂夫師兄,我不是聽錯了吧,還是說你不小心說錯了?”

    黃***隻有心情輕鬆或者高興抑或是求助史蒂夫的時候才叫史蒂夫做師兄,這種待遇史蒂夫很少享受到,聽著高興,頓時拍了拍胸,“芭芭拉師妹,今晚想吃什麽盡管說,用你們中國人說的話就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旁邊的約瑟夫終於仍不住了,很沒有意氣的揭他的短,“芭芭拉,你可不要給這個家夥騙了,請你吃飯的事情可是我們幾家一起出錢的,而且,安妮小姐也是我們的貴賓......。”

    公事是公事,談判結束,大家就沒有了隔閡,這時候聽到這個都笑了起來,史蒂夫恨得牙齒癢癢的,生平有得意的一次還給約瑟夫給攪了局,順手就抓起文件夾在約瑟夫的身上敲了幾下,“約瑟夫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你沒有落到我手裏的時候。”

    高盛和摩根這兩家最著名的投行走到一起的機會還真是不少,當初的蔡森和黃***就是這樣認識的,不過約瑟夫不怕,“去,你當我怕你啊,你也太無恥了,你要討好芭芭拉小姐,最起碼也得自己掏腰包吧,那樣才有誠意不是。”

    又瞥了蔡森一眼,戲謔道:“何況,邁克爾還在這裏你,你這樣也太不把邁克爾放在眼裏了吧,就算是邁克爾不在乎,可我這個邁克爾的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

    大家說笑著去了早就安排好了的希爾頓酒店的二十九樓小宴會廳,看到還是西式的那種自助餐的形勢,黃***撇撇嘴,“史蒂夫師兄,我真是不知道說你連花公司的錢都小氣呢,還是說你真的沒品味。”

    李慧美這時候也笑了,“我們這裏人又不多,好歹一開始也吃頓法式大餐,這些東西用來當酒會的調劑就好。”

    給兩個女士說的無地自容,史蒂夫這時候一指約瑟夫,“這是這小子的主意,我當時也是和你們一個意思......。”約瑟夫哈哈大笑,“史蒂夫,你報複我也不需要那麽快吧,再說了,你不覺得你這個理由實在是沒有多少說服力嗎?”

    接著也沒有真的吃法國大餐,任曦他們對這個沒什麽特別的興趣,再說這邊都快準備好了,突然直接撤銷也不合適,大家便剛籌交錯的隨意閑聊著,這時候大家都沒有談公事的意思。

    不過,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約瑟夫和波波夫等人正在和其他人閑聊,黃***突然問坐在一旁和蔡森聊天的史蒂夫,“史蒂夫師兄,你們這次好像很有難處,是不是咱們的第一家族插手在其中了。”

    黃***所謂的第一家族就是美利堅的第一豪門——洛克菲勒家族,史蒂夫愣了一下,考慮了一會,才苦笑道,“好罷,我想也瞞不了你多久,既然你知道了也好,有些事情大家都在爭取,不過事情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洛克菲勒家族有多強大美利堅的人們很清楚,那是超過美利堅這個國家的存在,他已經深深的滲入到了美利堅的各行各業,控製著很多人的生活,比香港人說的“香港每天用一塊錢,就有一毛錢進入李佳成的口袋。”那個還牛,倒不是說他賺錢的比例更大,而是影響力和實力更大。

    或者有人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很強大,但那是在歐洲;抑或是有人說,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是羅斯柴爾德一手栽培的,可是,在美利堅,最終還是洛克菲勒最牛,青出於藍勝於藍,不管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還是摩根家族,都要稍稍差上一籌。

    除了石油之外,第一代的約翰*d*洛克菲勒把大量的錢投入到了煤礦、鐵路、保險公司、銀行和各種類型的生產企業,而其中最出名的卻是鐵礦生意。

    國外的人或許不知道,美利堅的大部分人也許同樣沒有太多的印象,畢竟洛克菲勒的石油王國太強大,幾乎遮蓋住了其他所有產業的光芒,可是,黃***她們這些做專業投資的卻很清楚這個美利堅的第一家族的產業有多廣,多龐大,至於鐵礦石這種在其中除了石油外很醒目的產業,自然很清楚。

    得到史蒂夫幾乎肯定的回答,黃***和李慧美對視一眼,繼續問道:“那有沒有什麽具體的消息。”

    這時候的史蒂夫到真的像是朋友一樣,他明白黃***想要知道什麽,搖搖頭,“沒有,隻知道他們就是淡水河穀現在最大的股東,而且也有要擴大在鐵礦石方麵的經營,不過好像還沒來得及有具體的規劃,便給你們打亂了步驟......。”

    笑了笑,“你們倒是挺厲害的,居然還搶在他們之前動手,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知道我們插手之後就不會再來搗亂了,這也是原則,隻是,和淡水河穀合作的事情,真的就需要各方麵的角力了,我想大家都清楚洛克菲勒代表著什麽。”

    黃***這次倒是很真誠的朝史蒂夫舉起酒杯,“謝謝你的坦率,史蒂夫師兄!”

    “不用這麽客氣,這隻是私下的聊天而已,不然我要謝的次數都數不清了。”史蒂夫喝了一口酒,輕輕的揚起嘴角,“不過,我貌似也有一早給自己留後路的意思,到時候要是淡水河穀的事情談不攏的話,你也不好怎麽怪我吧!”

    在宴會上得到這麽個消息,任曦他們神經自然也繃緊了一點,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史蒂夫故意說這個消息好讓他們更有緊迫感,可接下來一個星期的談判卻證明史蒂夫他們也有要早點完成這個前期談判的意思。

    大家都朝著一個目標前進,心態也差不多,進度自然就快了很多,然而,三月二十六號,就在快要出結果的日子,葛菲卻突然的出現在了黃***的家裏。

    還好,這時候是下午,大家剛剛經曆了一輪激烈的談判回家,並不是一大早,要不然任曦和李慧美給她堵在房間裏的話,那就慘了。

    黃***首先問她,帶著好奇,“菲兒,你怎麽過來了?”葛菲一撇嘴,瞪了在她身後的任曦一眼,“我不打算給這個臭小子打工了,太累,從現在開始我打算給自己放個大假。”

    任曦頓時驚愕的長大了嘴,“不是吧,菲兒小姐,你這樣也太不仗義了,怎麽說走就走呢,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盡管說,我保證立刻補償你。”

    黃***卻是嗬斥道:“胡鬧,你說給自己放假就放假啊,連個照會都沒有,就算是當時你們簽了那樣的合約,可怎要說明一下吧,再說了,曦城集團有什麽不好的,到哪裏工作不累,何況小曦對你夠好的了。”

    葛菲卻是出奇的沒有生氣,隻是笑嘻嘻的拉著黃***在她身邊坐下,好像都沒怎麽在意李慧美了,“***姐,你把這臭小子當個寶,自然是看他什麽都順眼了啦,可我都這麽多年沒回家了,這家夥卻從來沒有關心過我,也沒說放假讓我回家見見親人。”

    “天哪,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任曦很誇張的大叫一聲,“菲兒小姐,請問我哪一年的聖誕和過年的時候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可你卻說不想回來......。”

    葛菲揮手打斷了他,“那還不是公司太忙,我負責任才留下的啊,你要是真的關心我的話,應該主動的幫我安排好一切才是。”李慧美倒像是早就看出來她的來意似的,輕輕的問了一句,“這次是什麽事情,是不是伯父的生日啊?這邊也看不到農曆的日子到底是幾月幾號了!”

    黃***好像也看出她們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對勁,望了任曦一眼,可任曦也聳聳肩,他確實是不知道,甚至還問過李慧美,隻是李慧美也是語焉不詳,說問題全在葛菲身上,不知道葛菲是怎麽想的,但是,要讓任曦去問葛菲,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葛菲聽到李慧美的話,好像才真的注意到她一般,淡淡的接了一句,“是啊,我父親七十歲的大壽,他老人家四十歲才生了我這麽個不聽話的女兒,也挺不容易的,我總的回來稍稍的孝敬他一下不是。”

    李慧美不再說話,好像很有默契似的連坐都不坐到葛菲的身邊去,而葛菲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貌似不對味的回答,很不融洽的氣氛,黃***倒是笑了,拍了拍葛菲的手,“怎麽了,菲兒,你好像還和慧美嘔上氣了,這樣也太奇怪了吧。”葛菲哼哼兩聲,“***姐,我對你也很氣,你有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比如說你袒護你這個便宜弟弟做了一些對不起我的事情。”

    黃***眼珠子一轉,咯咯笑道,“比如呢?如果是那種傷天害理的,我保證先把這臭小子拿下給你賠罪,然後再自殺以謝天下,如何?”

    葛菲瞪了任曦一眼,“臭小子,你說,再不說的話我可就翻臉了啊!”任曦不敢去看葛菲的眼睛,訕訕笑了笑,“菲兒小姐,你說什麽啊,今天火氣怎麽這麽大!”

    看到葛菲就要站起來,隻好含含糊糊的認錯,“好了,好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認打認罰隨意,而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種千篇一律隻適合小孩子用的套路怎麽可能讓葛菲滿意,不過,她卻暫時放過了任曦,轉頭問李慧美,“慧美,你沒有什麽想要和我說的嗎?”

    李慧美卻也是不清不楚的接了一句,“如果你已經知道了,那你覺得我還有說的必要嗎,就算是我說對不起,想必也不是你想聽的吧。”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早早的就跟我說,或者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一直讓我蒙在鼓裏,而且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嗎?”葛菲終於怒了,很憤怒的吼了出來,如果不是黃***拉著她,隻怕已經站起來了。

    李慧美臉上有歉疚,不過貌似不後悔,看著葛菲憤怒的樣子,黯淡的接道:“有些事情我希望咱們都能夠慢慢的淡忘和接受就好,那種痛已經很刻骨銘心,又何必再在傷口上撒鹽呢?”

    好有詩意,這是任曦這個賤人當下腦子裏的念頭,而葛菲也明顯的一呆,她對李慧美始終是生不出太多的怨恨的,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和李慧美有那麽多年的情分,而且,很明顯,她更加的投入!

    不像男人和女人,一旦背叛就會有無盡的怨恨,她和李慧美不一樣,百合的關係更加的純淨和無私一些,當年李慧美和她在一起也是互相依靠,但不是互相歸屬,就不存在太多男女之間的那種占有的心態。

    當她知道李慧美和任曦在一起的消息時,確實是蒙了,也很生氣,可巧的是,那時候任曦和李慧美剛剛好都不在,倒是讓她發泄無門,後來反而冷靜了。

    那時候她還想著挽回,裝作不知道,可和李慧美的幾次接觸,發現她的心確實是早就全在任曦身上,她用那種貌似是“疑人盜斧”的眼光觀察著李慧美,發現她雖然還是冷著臉,甚至有時候還是對任曦不客氣,可那眼中卻滿是深情!

    或許,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覺得她對任曦的心態已經變了,這個花心的男人在一點點的改變著她對男人的觀感,有時候,她居然發現這臭小子很吸引她,願意和他鬥鬥嘴,甚至看似很隨意的撒撒嬌,或者借著酒醉在他厚實的胸膛依靠一會,甚至還在夢裏夢見過這家夥對她使壞。

    或許,她的心也早就變了,她是否還真的那麽在乎李慧美?隻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唯一的憤恨或許就在她剛剛說的那一句話裏“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