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禁製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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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五章禁製啟動

    話音落下的短短片刻,司徒靈便嘭的一聲倒在了久瑞瑾的身側,鮮血順著唇流出,狼狽之色盡顯。

    粉團一隻前爪已經刺入了火靈鳥的身體,一聲慘叫過後,也被折騰的不成樣子,死在了粉團的爪子上。

    緊跟著,司徒靈一口鮮血吐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司徒靈的頭頂乍然閃現,轉而消失。

    是契約的力量。

    這說明,那隻火靈鳥已經死掉了。

    這對於原本就受傷的司徒靈而言簡直雪上加霜。

    元力大幅度的虧損消耗,且無論是戰鬥的緣故還是契約的力量,她隻能苟延殘喘爬在地上,隻有喘出的氣,沒有吸入的氣。

    久瑞瑾一看,大驚失色,蹲下身子,將司徒靈摟入懷裏,聲音依舊含有獨特的磁性,聽上去一如安然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那般,如沐春風,給人和煦

    “靈兒,你怎麽樣了?靈兒,瑾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司徒靈顫抖著手,上麵沾染著泥土與血漬,嘴巴一張一合,仿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使勁抓著久瑞瑾的黑色衣領

    聲音嘶啞,斷斷續續不成話語。

    但是,反反複複的,總是聽清了。

    她說,瑾哥哥,你愛靈兒嗎?

    久瑞瑾緊緊的摟住司徒靈,眼中的暖意,愛意湧現,仿若懷中那個淩亂不堪之人是這世上至寶。

    “愛,瑾哥哥愛靈兒。”

    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司徒靈原本嫉恨的臉上終於閃現了安詳的笑意。

    在所愛之人且愛自己之人的懷裏死去,那也是她的一大幸事。

    幸好,她仰望了這麽久,追逐了這麽久,用盡手段,費勁了心思,終於,還是讓瑾哥哥愛上她了。

    司徒靈看著久瑞瑾那張英俊溫雅的臉,想要享受著最後的時光。

    一隻白皙的手,橫亙在了司徒靈的視線裏,準確的說,是一枚丹藥。

    那是一枚乳白色的,煉製的近乎完美的高階丹藥。

    便聽著安然的聲音緩緩道

    “吃了這枚丹藥,可以幫你愈合契約之力所帶來的傷害。司徒靈,你不會死。”

    安然的話落下,得道的,不止是這兩人的注視,還有站定在一旁的月狐的。

    她不明白,主子為何下令要殺她,現如今又要救這個女子。

    隻是很快,安然便解了疑惑。

    安然勾著唇角,臉上帶著一隻帶著淺淺的笑意。

    將手裏的丹藥強塞到久瑞瑾的手裏。

    那聲音緩緩的道

    “這枚丹藥,用你這通身的修為來換,我放你們離開,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當然,也可以不換,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說完,已經轉身,向著月狐走去。

    安然整個人倚靠在月狐的身上,漫不經心,輕聲的詢問

    “月狐,你說他會如何選擇?”

    月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對,聲音恭敬,收起了手裏的利刃。

    “月狐不知。”

    安然抬眼斜了一眼月狐,輕笑,這笑意,終於沾染了真實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曉你怎麽想的,隻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跟你家主子那般的。”

    愛一個人便付出他能所傾注的全部。

    安然歪歪腦袋,

    “我猜,他舍不得的,舍不得他那一身的修為。”

    安然說的時候,還故意頓了一下。

    便看著,那幾米之外緊緊相依的兩人,血色沾染在青草之上,顯得格外礙眼。

    久瑞瑾便那般抱著司徒靈,眼眸輕輕的閉上,未說一句話。

    剛剛楊安然的話,司徒靈自是也聽到了。

    她舍不得他愛的男子受傷,隻是楊安然未說一命換一命,如若可以,她自是希望與久瑞瑾白頭偕老的。

    徑自壓抑住心中的渴望,她的意誌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弱。

    她活不過一炷香了。

    在那意識模糊到即將認不清麵前的男子之時,司徒靈喃喃,像是在呼喚

    “瑾哥哥”

    那個男人依舊緊緊的抱著司徒靈,隻字未說。

    一炷香也不過這幾個喘息之間。

    那雙緊緊抓著久瑞瑾衣襟帶著血漬的手,一下子滑落下來。

    那在懷裏喘息的女子,終是沒了呼吸。

    久瑞瑾眼中彌漫著痛苦的神色,低頭,輕吻那蒼白還帶著溫熱的唇角。

    但是塞到他手裏的那枚丹藥,依舊被緊緊的攥在手裏,未移動分毫。

    安然挑眉,情理之中,卻意料之外。

    啪啪啪,掌聲響起,安然勾著笑意,朗聲道

    “久瑞公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也不知司徒靈泉下有知會不會詛咒這個害死她的男人?”

    久瑞瑾臉上的痛苦神色不減,抬眼,緩緩道

    “死去,靈兒也不用再受磨難。”

    所以他為靈兒做了最好的決定。

    安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看上去,還頗為認同的樣子。

    踏步而來,在離久瑞瑾三尺的地方站定。

    歪歪腦袋,笑意盎然

    淺淺的道:“久瑞瑾,你去陪她吧。”

    聲音落下

    黑色身影立時閃現,隨著安然指尖所向順勢而發,快速而又狠厲。

    久瑞瑾仿若已經感知到緊臨而來的殺氣,立時站起,胸前緊摟的女子已然抵擋在前。

    女子死去時身上的溫熱還沒有散去,上一刻說出的愛,一下子成了一個笑話。

    月狐手裏的彎刀已經刺入司徒靈的胸膛,饒是她殺人無數,如今也愣怔了。

    那個男人,竟是到了如此嗎?

    這一下,

    給了久瑞瑾可乘之機,借著微風拂過,原本的柔風沾染了殺意,擦著月狐的額角間淩厲閃過。

    緊跟著身形緊退。

    還未喘息,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已然出現在眼前,那道清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隻是曾經的仰望,成了冰冷的殺意。

    勾起的唇角帶著不屑,

    “要逃?你能逃到哪裏呢?”

    不知何時,原本蜷縮在地的溫楠竟然立於百米之外,臉上閃現陰狠的神色,右臉上閃現的森森白骨,猙獰地低吼道:“楊安然,我要你死!”

    溫楠的身旁有一顆古老的譚木鬆,那棵樹在這鬱鬱青蔥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古老,手指尖不知觸碰到了何物,一道淡金色的光伴著淩厲的風忽然湧現,而地麵也隨著坍陷。

    隻見那淡金色的光在古老的譚木鬆周身盈盈而繞,一下子,四處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