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靜之夜不安靜

字數:5064   加入書籤

A+A-


    “鳴人,吃飽了就快點過來,這幾個箱子太沉了,你來幫忙搬下!”

    世界再也忍不住,喚我過去幫忙,我趁此機會離開伊魯卡。我端起一個箱子,開始搬到屋裏去。.

    “鳴人,要我幫忙嗎,反正閑著沒事。”

    伊魯卡還沒意識到問題,又湊了上來。

    “唉?不用了吧,我的手腳還算有力氣。”

    伊魯卡靠近我,低頭扯著衣袖小聲說道:“看吧,鳴人,這就是普通女人同女忍的區別,搬點東西手腳都沒力。所以說啊,你還是重新考慮下......”

    “那邊這位先生,是鳴人認識的朋友嗎,也來幫忙下吧,這有幾個大件水桶放在路別,礙著路人,麻煩幫移到屋子離去。”

    言葉的語氣婉轉平和,還帶著天真爛漫地微笑,伊魯卡隻覺得自己的小動作有些對不住她,想也沒想便道:

    “啊,我是,馬上來。是這四個鐵桶嗎,似乎很重的樣子。”

    “就這四個桶,一手提一個,我們各提兩個一次搬完。”

    言葉依然保持著笑容,我心中為伊魯卡默哀,看來伊魯卡閱曆不足,女孩子的笑容長時間定住沒振幅不是好事,是腹黑,是整人的先兆。

    “一手一個?好重!雙手想挪動它一下都很困難!”

    言葉笑容依舊,單手來提一個,在伊魯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鬆揮臂轉了好幾圈。

    “咯咯,明明就一點重量都沒有,隻是體積大礙地方而已,鳴人的朋友真幽默,真會開玩笑。哦,對了,一定是擔憂我手腳沒力,所以想自己四個鐵桶一力承擔。這麽一說,我真覺得手腳輕飄飄的,大概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乏。那麽,太陽快落山了,請動作快一點。”

    伊魯卡醒悟了,他總算發覺這少女的笑容的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眼神,直覺告訴他,自己不按照她說的去做,一定會沒命。

    “是麽,我知道了...”

    鐵通薄薄一層鐵皮,確實是空的,隻不過伊魯卡被束縛了,身體覺得沉重無比,如同被釘在一個沉重的枷鎖上。我看了下,認出這種束縛來自一種波動力,是言葉的大黑暗天能力。

    我有些擔憂地問世界道:“言葉非常生氣的樣子,這招不動明王陣,雖沒發動燃燒靈魂的紫焰火珠,但一直釘在身上...伊魯卡老師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言葉早用掃把打斷這個可惡刀疤臉的手腳了。”

    “我是說,這樣動作幅度是不是太大了點,會暴露實力的。”

    “放心吧,鳴人。接下來三天內,他會一直腰酸背痛手腳抽筋,剛才吃的東西也吐出來,然後一直沒有什麽胃口,他最可能是懷疑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伊魯卡老師,你自求多福,我幫不了你,誰讓你禍從口出。

    ......

    伊魯卡這個電燈泡一離開,世界和言葉就圍上來,張嘴開始傾訴。

    “什麽伊魯卡老師,那點實力也配鳴人叫一聲老師?管得也太寬了,還真當我們是小屁孩?我們的私事也敢插手,真想連他的祖奶奶一起教訓下。”

    言葉憤憤不平道,兩個小腮子氣鼓鼓紅通通的,很可愛,我心裏道:你現在不正是小屁孩麽。

    “鳴人,你瞧瞧他多沒品位!頭發那麽亂,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梳過,紮成的馬尾辮子就像一個洋蔥頭,還是很惡心的洋蔥頭。對了,一定是臉上頂個刀疤,所以想在發型上亂整來引開別人的注意,真是個陰暗自卑的家夥。”

    伊魯卡平時確實不太注意打扮修邊幅,但也說不上陰暗自卑吧,想不到連世界都恨透了他。

    “世界說的對。還記得嗎,鳴人。頭次見麵的時候,世界看你的樣子都奔潰了,我也差不多。長發、邊角、劉海都不留,把頭發全部豎起來,亂得像個雞窩。這是那家夥教你的吧,當老師的交不到女朋友,還將惡習傳給學生,實在是太差勁了!”

    言葉這話倒是真的,鳴人的“熱血搗蛋”頭確實來自伊魯卡的手筆,後來這個造型傳給了木葉丸,算是一脈相承。其實,我覺得那個造型真的很熱血....

    世界:“看你,嘴角還笑。你該不會真的想把頭發弄成雞窩孵蛋吧!就是想也不準。鳴人,你的頭發可不隻是你的,未經我們允許,不得隨意改動。就那個樣子,同你逛街碰到朋友,我都不敢說我認識你。”

    言葉:“還有衣服。原先的衣服是泥巴的顏色。是想告訴別人你經常滾地鬧灰塵?還是表達衣服洗不幹淨才土黃土黃的?鳴人,你的衣服以後是我們幫你洗,穿一身泥出去,等於說我們不務家務。”

    世界:“那衣服的褲管和袖子還是加長的,每年長高一點就放下來一點,剩下的用針線縫起來,縫痕還是在外頭,和其他補丁一樣...太吝嗇了!根本是虐待兒童!”

    言葉:“衣服要得體,然後瀟灑些。每年規格都要量過,要換新的,讓人看到外麵的補丁,這種事情太丟人了。款式選你父親水門的那套,也就是你現在穿的,記好了,如果要換新款式一定要參考我們的意見,我們同意才可以。”

    世界:“其實呢,鳴人,他這種人一定要離得他遠遠的。經常來吃特色餐飲,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下廚做飯的懶人,錢不多自己吃過期食品就算了,還唆使鳴人你也去吃過期的。實在太可惡了,難道不知你正在長身體麽?過期牛奶這種東西能喝?”

    ......

    60分鍾後,世界和言葉依然是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喳喳說個不停,貌似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看著這兩隻自張開起就沒閉上的小嘴兒,我幾乎可以預見到,婚後它們對聽覺的殺傷力。

    為什麽有人說一有家庭就永不安寧,這就是了;為什麽有人喜歡進上麵愛愛勝過進下麵,這就是了。

    言葉:“鳴人你竟會碰上這樣的人,這樣的人還當了你的老師。幸好有我們,不然後果無法想象。這個人衣食住行樣樣失敗,他從小沒父母教麽,沒父母愛麽,生活能這樣過麽?”

    我斜眼看了下,天色和路上奚落的行人,道路越來越安靜,這邊的動靜相對越來越大,不能再任由世界和言葉胡鬧。

    逮住這個機會,我打斷道:“這個你說的沒錯。伊魯卡老師,在他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然後失去了所有父母的教育和關愛。說起來這個事情還同我有關,是九尾事件。”

    世界和言葉一愣,都猜到了起因。

    “那次九尾襲擊了木葉,伊魯卡老師的父母都是忍者,在參與阻擊九尾的戰鬥中雙雙喪命,伊魯卡當時親眼目睹了父母的戰死。對伊魯卡老師而言,九尾是他的仇人,原本他應該恨我的。可是,他當我老師後,真正關心和教導我,並沒有我身體內有九尾而遷怒我。盡心盡力,雖然用的是笨方法,生活過得一塌糊塗,但我能感覺到,伊魯卡老師的那份關心。伊魯卡老師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學生,所以,言葉和世界,請不要再怪伊魯卡老師了,拜托了~”

    “鳴人...對不起。”世界道了聲歉。

    “沒什麽的,世界,那麽久了,你還看不出來,伊魯卡老師是個從來不記恨,很容易原諒別人的人麽。時候不早了,先回家吧,別讓一樂大叔擔心。”

    “嗯,言葉,我們回去吧,時間確實有點晚了,都快7點半了。明天見,鳴人!”

    世界招手離去,言葉搖了下手,突又轉身回頭,對我說道:“我不會像世界那樣感動得眼角絲潤。我早看出來了,這個人是將你當成學生看,但對於他父母的死,他還沒完全釋懷。鳴人,他在你傍邊的時候,還是提防小心些。”

    “知道了,言葉,我會小心的。”

    被摧殘了一個多小時,腦子裏全是世界和言葉的訓詞,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從一樂拉麵館出來,我唯一的念頭是回家,然後把頭埋進枕頭裏呼呼大睡。

    木葉晚上同古代差不多,沒什麽人上街。

    風聲吹過,呼呼而響,很靜,沒有吵雜的其他聲音,除了我自己的腳步聲。以我的靈覺,還聽到其他的腳步聲,但是很遠,從很遠的地方吹過來,應該是其他路上的行人。

    嗯?其中一個步子落點聲響的距離很大,聲音的增幅很小,但確實在增幅,說明聲音的主人在同這裏靠近。從軌跡上判斷,來人在接近我,從概率來說,恰好路過而不是有意跟蹤的巧合,幾率是萬分之一。

    轉過一條街,還在跟蹤,這已是兆分之一了。這種概率,不太可能是巧合。

    步行半響,裝過好幾條街,馬上要到家,還在跟蹤。這已是兆分之一的次方,可以判斷來人就是在跟蹤我。

    月亮沒有出來,大地顯得很暗,居住的房屋像蒙上一塊黑色染布,似乎裏麵的人做什麽,或者外麵的人進去做什麽,都看不清楚的感覺。

    一名暗部落在街道旁的電線杆上,心道:“今天就由我卯月夕顏來了斷一切吧,漩渦鳴人,我不恨你,但你體內有毀滅村子的妖獸。”

    {飄天文學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