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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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勾勾地盯著她。臉蛋,脖子,身體線條,手腳,手腳尖,乃至每一處肌膚地紋理和每一根毛發。期待她動一下,說一句話,一個手勢,一個眼神,讓鮮活過來的記憶,在這重逢的時刻增添更多充盈。
她:“碎蜂?她是誰,不認識!”
這是鬧哪出。好火大的眼神和好危險的火藥味。不過,一直絲毫不挪動目光的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光點閃動。
鳴人:“碎蜂她是我一個紅顏知己,小瓜子臉,齊耳短發,但左右後側兩處頭發編成長辮子.....”
她:“聽起來和我的打扮差不多,一個模仿別人裝扮的女孩?”
鳴人:“不,她是個很誠實善解人意的女孩,因為她有雙晶瑩的大眼睛,晶瑩得要滴出水來。”
她:“唔...哼!”
她臉頰微顫,眼角處的光點流轉,順著臉勢滑落下來。
她:“都怪我這眼淚不爭氣。你還是叫我蜂梢綾。碎蜂這個名字,是背負著家族意義的稱號,這裏不是屍魂界的靜靈庭,我不想用它。”
她的手伸過來,在我的臉上輕撫。女人的感性通病,對心愛的事物,總要向其他感官擴展。
蜂梢綾:“我的樣子沒變,而你的樣子也沒變...這發色變了。”
鳴人:“你是說金色頭發,比銀發更耀眼了。”
蜂梢綾:“可我還是喜歡銀色的。”
鳴人:“這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遺傳,並不是由我決定的,你要是不喜歡,改天我將它染成銀色。”
她不答話,手指尖更向發際深處推進,來回摩挲,試著手感。
蜂梢綾:“算了,據說重金屬顏色副作用很大,我擔心這對...對鳴人的發質不好。”
她用是行了“鳴人”的稱呼,算是認可我這個新的身份還有身體。
蜂梢綾:“木葉金色閃光...可惡的四代火影,隻能平時多埋怨他幾句了,為什麽他頭發不是銀色的,害得我的鳴人...對了,他補償給你飛雷神之術沒有?”
因為發色稍有不同,就認為要用超s級忍術奧義來交換,蜂梢綾的思維一如既往的強勢。
鳴人:“這個術拿到了,一會兒給你,等練成以後,你的瞬神之名將名符其實。”
她還在摸著頭發,不一會兒又轉回臉上。我的瞬神,臉不就隻是用來看的麽,摸算什麽,應該用親的才對,要摸其他地方不更好...
蜂梢綾:“終於又是這個眼神了,在想色色的事情?”
鳴人:“額...那真湊巧,你看,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蜂梢綾:“你!...誰和你想到一塊!”
鳴人:“應該是你先想到,然後在你的提示下,我才反應過來。對對對,你總是對的。”
她搭在我臉上的手停了下來,用力地在我嘴角捏了一把。
鳴人:“好痛!”
蜂梢綾:“誰讓你總是這麽貧嘴欺負人!”
誰叫她紅潤著兩邊臉蛋兒,還湊得那麽近。明明羞不可耐,卻仍要挺著鼻子,維持著貌似正經的輪廓,是男人看到這模樣都會忍不住多逗幾下吧...
鳴人:“誰讓你一直那麽可愛,使我總忍不住要欺負。”
蜂梢綾:“你——”
我看著她,戲謔地眼神俯視下,她的正經輪廓終於崩潰——眼簾顫抖,眼珠子如絲眯了起來,小鼻子同張開的小嘴一般,開始粗粗地往外送出熱氣。
鳴人:“喲,明明是下雨天,不但不覺得涼,還有股熱風,哪來的?”
蜂梢綾:“這...這還是不是你害的!”
她一個滿懷撞抱過來,將臉埋入我懷中。
蜂梢綾:“早知道一見麵就會被你欺負,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就像這個樣子...都是你,都是你,我成了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很緊,很軟,很熱,氣味很好很提神,聲音更是讓人得意,近乎歇底斯裏從內心深處喊出來的聲音,使男人覺得很有成就感,然後,還很痛...
鳴人:“你踩到我的腳了,右腳,被你開了兩個窟窿的那隻。”
蜂梢綾:“啊?!”
她閃電般的縮回。
蜂梢綾:“這是你活該!同我打那麽久,竟沒認出我來,眼裏隻知道保護那個小姑娘!”
鳴人:“我早懷疑過是你了,熟悉我的伸手,知道我的破綻的,這不,我一直沒忍術,就是想用斬魄刀的招式來確認一下。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不會被我的斬魄刀那些招式傷到,反倒是忍術,說不定會傷到你。”
蜂梢綾:“好像是這麽回事。”
鳴人:“我可是一心為你著想,誰想還是被你開了兩個窟窿,不對,是三個,肩膀上還有呢。”
蜂梢綾:“你少來了!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幹偵測和審訊的,想用話頭遊戲打發我?斬魄刀是不容易傷到我,但斬魄刀對付忍者要比用忍術有奇效。沒認出我來,自然把我當成忍者,斬魄刀是對付忍者的最佳策略!還想狡辯,剛才明明一直在擔心那個小姑娘。”
誰說戀愛中的智商低的,好酸的醋味,女人吃醋起來,智商反而是讓男人頭皮發麻的存在。
鳴人:“她叫春野櫻,和我同一組,是同伴關係。小櫻喜歡的是同組的另外一個,那個宇智波族的,叫做佐助。”
蜂梢綾:“原來如此。鳴人是被人甩掉的失敗的第三者。真少見啊,你還有失手的時候。做一個頹廢的表情來瞧瞧,我一心軟,說不定犧牲一下自己,可憐下你。”
這話真難聽,不過喜憂參半,我聽出話頭裏她的氣消了不少。
鳴人:“想到哪裏去了,小鬼頭的戀愛,我可沒瞎攙和。別忘了,你和我的心理年齡,都上百年了。”
蜂梢綾:“上百年了...可我覺得,和你分別這十幾年,遠比上百年要久,當初你和夜一逃到現世那麽多年,我都不覺得有那麽久。”
鳴人:“這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在木葉外麵一個人彷徨那麽久。”
蜂梢綾:“我才沒有彷徨!我一直在修煉!要是腳下的兩個窟窿合成一個,你這時已經完蛋了。”
蜂梢綾的目光落在我右腿上,對於我腿上挨得很近的兩個蝴蝶圖案,她很是得意。蝴蝶圖案叫蜂紋華,由毒素侵蝕目標而形成,第一個蜂紋華時是標記,但如果再在同一個地方印上第二個蜂紋華,目標必死。
蜂梢綾:“倒是你,伸手還是老樣子,除了那小姑娘,還在木葉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才導致修煉不足,給我從實交代!”
鳴人:“我也一直在修煉,這世界的女孩子一個都沒有招惹!絕對絕對沒有。”
蜂梢綾:“真的嗎?”
鳴人:“真的,否則天打雷劈!”
轟隆一聲巨響,我所在的大地搖晃了幾下,刺眼的閃光照亮著小巷,連帶蜂梢綾沉下去的臉色都有些可怕。
鳴人:“這個不算,今晚本來就在打雷...有人在接近,這個目標的感覺,是小櫻把卡卡西帶來了。換個說話的地方吧,我不想好不容的重逢被一個小姑娘還有一位通宵看不健康書籍的大叔給打擾了。”
蜂梢綾眉間皺了皺,哼了口氣。
蜂梢綾:“是有人過來了,速度還很快。算了,知道你在轉移話題,但確實要換個地方。水分身之術——”
她分出了一個水分身。
蜂梢綾:“我的分身會處理遺留下來的痕跡,但你最好留句話給他們,叫他們別跟來了,白費力氣。”
我對於蜂梢綾的追蹤和反追蹤能力,一向是信服的。
“你們不用追了,我一個人去天堂搞定,明早會抱一個女忍回來,漩渦鳴人字。”
蜂梢綾:“你怎麽能這麽寫!”
鳴人:“麻煩的是卡卡西,卡卡西是木葉數一數二的智者,被一個智者惦記著是很麻煩的事,好在這家夥平時經常偷懶,最喜歡看些不健康書籍,一旦胡思亂想然後就遲到的人。所以——”
蜂梢綾:“所以那又怎麽樣?”
鳴人:“我這樣做是為了給卡卡西的偷懶開拓個理由,抱一個女忍回來,和前麵的天堂一詞組合成暗語——《親熱天堂》,卡卡西喜歡看的書。說明這些字真的是我寫的,僅此而已。難道說,你真想那啥,讓我明天抱著你,出現在他們麵前?”
蜂梢綾:“我才沒有這樣想!”
鳴人:“是嗎,那你為什麽總把這樣想的紅臉蛋展示給我看。”
蜂梢綾:“這!...我——你”
不止臉蛋,紅韻將她脖子也染透了大半,使蜂梢綾上氣不接下氣,話頭都被猛跳的心髒震回喉嚨。
鳴人:“哈哈哈——不逗你了,我們走。”
我和蜂梢綾離開了原地。小巷在短暫的昏暗後,再次溢出微弱的光線。卡卡西提著個燈籠出現在原地。
卡卡西:“看這句話,是鳴人留下的。”
卡卡西慢悠悠地平穩說道,倒是一旁的小櫻,低著上半身沉腰喘氣。小櫻一邊平複著呼吸,一邊緩緩抬起身子。
小櫻:“讓我看看——”
小櫻:“什麽?!我跑了大半夜,鳴人這家夥竟然泡妞去了!”
“咳——”小櫻又是咳又是喘。
卡卡西:“用不著喊那麽大聲吧,調勻好呼吸。”
小櫻:可惡的鳴人!
卡卡西:“後麵幾句,隻是說明這句話真的是鳴人寫的。這是暗語,抱女忍回來,是親熱的意思,和前麵的天堂一起,就是《親熱天堂》。隻有真正的鳴人,才知道我喜歡看《親熱天堂》。”
小櫻:“原來如此。隻是,鳴人一個人孤軍深入的話...”
卡卡西:“鳴人這樣寫,不完全是鳴人的意思,鳴人身上還有尾獸,這也是九尾的意思。九尾是自初代起就經曆過許多戰火的尾獸,它說搞得定就一定搞得定。”
卡卡西:“好了,沒事了,回去睡覺...”
小櫻:“唉?!卡卡西老師,我總覺得這樣是不是草率了點。”
卡卡西看著前方的道路,蹲下來歎了口氣。
卡卡西: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有痕跡在這裏中斷了,一點氣味,一點查克拉殘留都沒有,對方是反追蹤的高手,寫輪眼不是白眼,在這夜色中也毫無辦法,隻能等天亮再占領製高點慢慢找了...
卡卡西:“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明天睡覺起來再說。”
小櫻看著站起離去的卡卡西,猶豫了一小會,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