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慕容瑉的身份,王澤之死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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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二號,慕容淩收到消息,大宛帝駕奔了,整個大宛現在陷入了白熱化的爭鬥階段,據影一傳來的消息,三皇子季皓鳴即使經過一番整改,也是所有皇子中勢力最大的。
慕容淩看到這個消息笑了笑,自己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季皓白在季皓鳴的牽製下絕對不可能登上皇位,而剩下的三位皇子,不成氣候,不管怎麽樣是絕對沒有心情來對付嘉慶了。
慕容淩心情甚好的跟顧晚初分享了這個消息,顧晚初現在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裏,陪著冷亦凝,雖然是她大嫂,這也很讓慕容淩嫉妒好不好,都沒時間跟他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晚晚,還記得我們上次沒去成的別院嗎?聽說那裏新開采出了一口溫泉,這次我陪你去好不好?”
顧晚初想到就是去別院的路上被江映雪綁架過,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別院,聽起來是挺好的,不過慕容淩怎麽一直盯著她看,眼神也很像要把她吃了的模樣,顧晚初有些害怕,轉過頭,不回應慕容淩的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慕容淩飛快的在顧晚初唇上吻了一下,快速離開,“晚晚,明天早晨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
顧晚初紅著臉,忽然看見冷亦凝在她後麵,捂著臉會自己的房間去了,不敢再見冷亦凝。
第二天一早,慕容淩就騎著一匹黑色的馬過來,身後還有一匹純白色的矮馬,雖然看起來挺矮的,但四肢矯健,身形流暢,一看也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顧晚初等了一早晨,知道慕容淩可能騎馬帶著她,就換了一身方便的騎馬裝,看起來很是英姿煞爽,有些圓圓的身材,也在大紅色衣服的承托下更好看了。
看到那匹白馬的一瞬間,顧晚初眼睛一亮,這匹馬是猶烈這次進貢的貢馬,血統非常高貴,看起來也好看,特別適合女子騎乘,上輩子顧晚初也喜歡這匹馬,可惜被慕容瑞送給玉如意了。
“晚晚,喜歡嗎,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了。”慕容淩看著顧晚初閃亮的眼神,知道自己的禮物送對了,顧晚初雖然從馬上摔下來過,卻不畏懼騎馬,甚至可以說,她很喜歡騎馬,上次從大宛到嘉慶,那麽長的距離,都是騎馬過去的。
“我很喜歡,它有名字嗎?”
“等你給取。”慕容淩溫柔的看著顧晚初,他總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你的馬叫什麽名字?”她想給自己的馬起一個和慕容淩的馬相配的名字。
“流水。”
“那就叫行雲好了。”
“好。”
兩人騎著馬,走在官道上,低聲的交談著,悠閑的看著路邊已經冒出嫩芽的小草,一路向別院走去。
“四皇子,顧小姐,好久不見。”對麵走過來一人,和他們兩打招呼,目光癡癡的望著顧晚初,幾息間才收回目光。
“慕容瑉,你回來了?”慕容淩的語氣說不上好,對於自己的情敵,慕容淩一向很警惕,那晚在宮宴上並沒有見到慕容瑉,他還以為慕容瑉在大宛沒回來,看來慕容瑉手下的勢力也不可小覷,竟然能瞞過暗影閣眼線。
“四皇子,好久不見,應該不介意和我敘敘舊吧。”慕容瑉微笑著看著慕容淩,目光似乎很真誠,顧晚初還是能感覺到對方似乎為她而來,不過既然在跟慕容淩說話,她也不會插嘴,隻是騎著馬往慕容淩的方向去了一些。
“我們好像不熟。”
“聊著聊著就熟了,知道四皇子無心皇位,但對三皇子的計劃也沒有興趣嗎?”慕容瑉篤定,慕容淩會有興趣,為此也算不浪費他花了兩個月時間才收集到慕容瑞的蛛絲馬跡。
慕容淩不得不正視慕容瑉,這個人明明是衝著晚晚來的,卻不著急表達出自己的意願,而是選擇和自己交談,自這一點,就比季皓白綁架的手段高明了不少,不過這也不帶著他會就範。
“你想多了,我對皇位都沒興趣,怎麽可能對慕容瑞有興趣。你讓開,我們有事要離開。”
“如果是關於顧小姐的計劃呢,你也知道他對顧小姐始終念念不忘,你不可能總待在顧小姐身邊,難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難道你還想要顧小姐在被綁架一次?”慕容瑉的目光有些嚴肅,和慕容琳淩裏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不甘示弱。
為了顧晚初的安全,慕容淩不得不妥協,慕容瑉有句話說的很對,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顧晚初身邊,總有疏忽的時候,而他承受不起這種疏忽,所以隻能選擇合作,解決後患,才是一勞永逸的最佳方法。
“你想怎麽談?”
“兩位可是要去溫泉別院,正好我還沒泡過溫泉,不如一起去別院商量。”慕容瑉又笑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之後的行程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慕容淩的臉色一直黑黑的,一路上拉著顧晚初的手,宣示著主權,顧晚初也找不到話題,一路沉默到底,慕容瑉倒是挺高興的,一路上興致頗高的看著路邊的風景,不過眼角的餘光一直看著顧晚初。
很快到了溫泉別院,有些地方還有些積雪未消,不過靠近你溫泉的地方山腳下嫩草已冒出新芽,別院裏的管事,給他們安排好地方之後,就被慕容淩趕出去了,顧晚初單獨在一個溫泉房間裏,慕容瑉和慕容淩在一起。
“你有什麽計劃,直接說出來。”泡在溫泉裏看著慕容瑉那張笑的燦爛的臉,慕容淩很想一拳頭揍過去。
“這個不急,如此美好的時刻,怎麽可以說這些不相幹的事擾了興致。”慕容瑉半起身,拿過池邊的美酒喝著,看著慕容淩不爽,他就高興,顧晚初就在旁邊的池子,與他幾米相隔的地方,近在咫尺,卻在天涯。這是難得的機會能如此靠近。
“慕容瑉,別以為離開你就不行,我沒閑情逸致和你泡溫泉,在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考慮。”慕容淩覺得自己是個笨蛋,竟然被慕容瑉迷惑了。溫泉也不想再泡下去,穿上衣服起身,如果慕容瑉不在,此刻或許泡在溫泉裏的就是自己和晚晚了。
見慕容淩離開,慕容瑉喝了一半的酒也放下了,酒再美,可惜還是得不到,嗤笑了一聲,笑容裏全是苦澀,慢慢起身,靠近隔壁的房間停駐了一瞬間,離開。
“這些都是慕容瑞的計劃。”慕容瑉不知從哪拿出一疊紙張,放在桌子上,顧晚初還沒出來,正是他們兩個商量事情的好時機。
在那天晚上顧晚初對慕容淩說出了全部秘密的時候,慕容淩就決定一定會幫顧晚初報複傷害顧晚初的人,而慕容瑞是他首選的目標,自己的上輩子的死亡絕對另有玄機,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慕容淩拿過來仔細的看,越看臉色越難看,在所有人的都不知道的地方,慕容瑞竟然已經在暗中設置了這麽多眼線,連皇宮裏也沒放過,甚至有一個嘉慶帝的親信都是慕容瑞的人,難怪上次嘉慶帝會讓慕容瑞代為監國,這個親信的絕對功不可沒。
看著慕容淩黑下來的臉色,慕容瑉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桌上敲動,其實他在第一眼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難以相信,為此,還特意去宜川那邊查看了一番,真相卻是讓人難以置信,不過這的確是真的,甚至還有些地方,連他也查不到。
慕容淩心下大驚,他也派人去調查過,相對於這份調查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細思密恐,上輩子慕容瑞能當上皇帝絕非偶然,如果不是看到這份報告,在給慕容瑞五年的時間在宜川發展,那時他再回京都,手指的實力絕對無人能阻止。
“有何想法?”
“慕容瑞必除之。”慕容淩眼裏蔓延過殺意。
“三月二十號,雲台山修養的太後會回來,太後最喜歡的就是三皇子,到時所有的皇子都會回來,慕容瑞必定也會回來。”後麵的話慕容瑉沒有說下去,兩人都明白,太後回來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即便不能動慕容瑞,也必讓他損兵折將。
慕容瑉見好就收跟慕容淩和顧晚初一起吃過飯之後就離開了,終於隻剩下慕容淩和顧晚初兩個人。
下午的時間並不長,慕容淩帶著顧晚初又變了別院的美景,慕容淩還興致頗高的給顧晚初畫了一幅橫臥貴妃椅的美人圖,不過這幅圖被他私藏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顧晚初白天玩了一天,有些疲憊,即使慕容淩在她身邊最初的緊張過去之後,也知道慕容淩不會對她做什麽,很安心的進入睡眠,苦了慕容淩,溫香軟玉在懷,卻什麽也不能做,對他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他也很享受這種折磨就是了。
半晌還睡不著,他不知道慕容瑉的來意為何,要說隻為了顧晚初,他真的不相信,不是說顧晚初的魅力不夠,而好似慕容瑉這個人,在他的調查中,前十幾年一直很低調,雖然是尚親王的獨子,卻未有過什麽不好的傳言傳出來過,整個人淡漠的很,除了有一個至交好友林奇之外,對什麽都不上心,怎麽可能見了晚晚幾次就死心塌地。
就算慕容淩相信他對晚晚是一見鍾情,今日卻知道這個人比他調查的隱藏還深,這樣個人怎麽可能沒點抱負,沒點追求,而他不知道慕容瑉究竟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不能放下戒心,如果真除了慕容瑞,慕容瑉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慕容瑞,誰說的定。
看來明天得問一下晚晚,慕容瑉上輩子是怎樣的情況。
顧晚初在慕容淩懷裏醒來,慕容淩還沒醒,顧晚初輕輕用手點著慕容淩的鼻子,慕容淩成功的被她逗醒,在床上玩鬧一會,顧晚初在慕容淩身體緊繃的情況下,溜走了,不走會出事的。
“晚晚,你還沒說過,上輩子慕容瑉的結局。”吃過早飯後慕容拉著顧晚初山上,哪裏修了一個亭子,有很多種類的鳥都會停留在那裏過冬,現在天氣還有些寒冷,應該還會有鳥在那。
顧晚初的腳步一頓,慕容瑉的上輩子,也是唯一一個除過慕容瑞之外活下來皇子,在慕容瑞登上皇位之前的幾天,舉家去了蠻荒之地,至於後續,她的確不知道,以為她已經死了。
“他最後還活著,最後的結局我並不知道。但他是一個皇子,上輩子一直很低調,沒傷害過我。”想了想顧晚初加了最後一句。
“皇子,怎麽會?父皇一共有五位皇子,最小的五弟今年才九歲。不對,良妃還生過一個皇子。”慕容淩突然想到。
“如果真是這樣推測的話,慕容瑞是良妃的孩子,那慕容瑞呢,良妃在失去孩子以後才把慕容瑞抱養過來,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計劃,那慕容瑞呢,他有是誰?”慕容淩突然間混亂了,感覺自己好像在不經意之間知道了一個極大的秘密。
“晚晚,這件事你什麽都不知道。”慕容淩叮囑道,事關重大,如果慕容瑉也是皇子的話,那麽皇位他也是可以爭奪的,問題是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五皇子在出生一個月就夭折了,年齡隻比慕容淩小兩個月。
而尚親王對外宣稱慕容瑉已經二十歲,看起來這個秘密和尚親王有關。
“我明白。”顧晚初點頭,如果不是慕容淩問,她也不會說,自始至終慕容瑉都沒傷害過她,就連上輩子也再一次宴會上幫過她,也是唯一一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了她幫助的人,所以就算顧晚初不喜歡慕容瑉,她也不想傷害他。所以這個秘密上次才沒有告訴慕容淩。
但她知道慕容淩無心皇位,等到一切事情都來了了之後,慕容淩已經計劃好了要帶她出去遊遍山水,但慕容瑞不能當皇帝,二皇子慕容琰也沒有當皇帝的才能,六皇子慕容瑜還太小,且以後的發展並不好,完全被淑妃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除非能從現在開始好好教養,很顯然並沒有人那樣做。
所以總要有一個人來承擔以後的嘉慶,慕容瑉也是皇子,手段有,能力有,絕對是一個上好的人選,就算慕容淩真不願意慕容瑉當皇帝,在知道慕容瑉和他都是兄弟之後,也絕對不會下死手,這才是顧晚初敢把真相告訴慕容淩的原因。
“晚晚,放心,我不會對慕容瑉怎樣的。”
雖然和顧晚初在一起,但得知道這幾件大事,慕容淩的心裏頗為不平靜,陪著顧晚初玩了兩天之後,就回到了顧府,接受了顧將軍和顧夫人的目光注視之後,坦然的離開了,誰讓顧晚初是自己的未婚妻呢,帶著未婚妻出去玩玩,交流交流感情,沒人會說什麽。
慕容淩回到清芷園之後,就忙起來了,首先得調查核實慕容瑉的身份,這是一個非常難的問題,要知道十幾年前的事情,本身查起來就很困難,何況還有一個尚親王摻和在裏麵,要想查清楚肯定不那麽容易。慕容瑞的是也要解決,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太後就回來了,而且一向不怎麽喜歡他和長公主。肯定會找他們麻煩。
這些他都不害怕,他擔心太後悔找顧晚初的麻煩,尤其還有一個三公主在其中,以三公主對顧晚初的討厭程度,肯定會以第一時間告狀,宮裏的後妃在皇上的約束下不敢找顧府的麻煩,這並不意味著一向刁鑽的太後會聽嘉慶帝的話,何況太後還不是嘉慶帝的親生母後。
看來當務之急是在太後回來之前解決掉三公主這個不定時炸彈,免得在自己去宜川後嗎,給顧晚初找麻煩,還有那個玉如意也一切解決了。想到這,之後就是端午節,也不知道會是誰出手,自己還需要在仔細排查一番,還要保證顧晚初不能受到任何威脅。
原來他一直以為他很強大了,手中也有些勢力,現在看起來這些還不夠,得加快發展速度,是時候給他的幾位師兄傳信了,他們已經在山上無聊很久了,給他們找點事做也好。
“殿下,玉如風玉大人來了。”慕容淩正在想事情的時候,管家來了,還告訴他這樣一個消息。
慕容淩捉摸不定玉如風的來意,自從上次王澤死,建安王反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玉如風,聽說去雲州一帶辦案了,不過為何會來找自己,想了想,慕容淩還是讓玉如風進來了。
玉如風走進來準備行禮,被慕容淩攔住了,“玉大人,你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自上次一別,已經多日未見,不知玉大人上門來所謂何事?”
玉如風在慕容淩的示意下坐在另一邊,很快就有人端來茶水。
“王澤之事。”玉如風緩緩吐出四個字,不過眼裏的惋惜還清晰可見。
“他不是服毒自殺了,怎麽還有他的事,建安王都不在了,鄴都和山城也都歸順與我嘉慶,還能有他什麽事?”慕容淩瞬間不明白了。
“殿下請看。”玉如風從袖子裏取出一方白手帕,上麵有星星點點的梅花。
“什麽意思?”
“王澤不是自殺的,而是被殺。”玉如風說出這句話之後,麵色也有些肅然。
“你確定?”慕容淩也嚴肅起來,冷靜的問道。
如果是真的,這件事就大了,建安王事件的導火線就是王澤之死,如果王澤是被謀殺的,幕後的黑手早就料到了一切,或者說這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這絕對是一件大事。
王澤已經被掩埋,這方手帕是我在他房間中找到的,他放在一個很隱秘的匣子裏,收藏的很好,說明他很珍惜。後來我去雲州查案,又發現了一方一模一樣的手帕。
“這也不能說明他是被謀殺的?”慕容淩挑眉,如果單憑一方手帕絕對說明不了問題。
“這個人的死法和王澤的一模一樣,就連所種之毒的種類都一模一樣。而且兩人的境遇出奇的相似。”
“這確實可疑,不過還是不能完全確定,而且隻有兩個人也不排除偶然性。”慕容淩考慮了一會還有很大的可疑之處。
“我知道,不過若是四皇子知道王澤臨死前所說的話,就絕對不會在相信他是自殺。”
“他說了什麽?”
“根據我的調查,王澤雖然是建安王的孩子,卻是在建安王醉酒後被他娘親下藥有的他,作為不被期待的孩子,從小到大見過建安王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一直是她娘親爭寵的武器,後來發現不被待見,就疏遠了他,一直帶在個小房子裏。
直到建安王用到他的時候,才被放出來,來到京都,如果隻是這樣,他的死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畢竟他臨死說的話,生無可戀,死亦何懼。確實迷惑了我,讓我以為他是真的不留戀這個世間,直到找到著方手帕。這是他珍藏已久的一方手帕,上麵的圖案都已經泛黃了,如果真的不留戀,怎麽可能還留著這手帕,而且在他被關在房間裏的十幾年,他見過一位女子。
估計這位女子就是手帕的主人,等到他到了京都,終於有了一些自由,怎麽可能不去找那個女子,以他的身份地位,這位手帕的主人怎麽可能不動心,除非她根本不喜歡王澤。
那為何又刻意接近一個被關在房間裏的廢物世子,除非這一切都是其他人安排好的。他不可能沒見過那位女子,否則不可能生無可戀,除非那個女子深深的傷害了他,或者他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即使得到了自由,世間也再沒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這不正好說明他是自殺的。”
“不,恰恰相反,正因為這樣,他絕對不可能自殺。你想想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一直對你是演戲,你會因此而自殺?絕不可能,作為一個長年被孤寂包圍的人,有一個人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他怎麽會不緊緊抓住而輕易的放棄生命,除非這一切都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安排的。
感到自己再次被遺棄,甚至連一次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之後,王澤平靜的說出了那句話。
生無可戀,死亦何懼。
他不是自殺的,而是被那個女子謀殺的,而且王澤應該不是自願的,在我過去之前,他應該就察覺到了自己中毒,為了幫那女子開脫,最後一句話,既是一種對那女子最後一次的幫助,也是對自己這一生的總結。”
“你推理的確實很合理,但我們都不是他,我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測。”慕容淩確實覺得玉如風想的很正確,但沒人能證明著一切,是否是真的,如果是那女子下藥,為何能在短時間離開世子府而不被發現,這一切都還是一個謎。
“確實都是我的推測,但如果你知道雲州發生的事,這就可以證明這一切是必然。”
玉如風拿出一疊紙張,上麵寫了雲州日前發生的大案,一個家族幾百人被滅族,凶手自殺而亡。
“這是我在凶手房間裏找到的手帕,一模一樣,而且都被深深的珍藏起來。一樣的套路,都是我去捉拿凶手時,凶手服毒自殺,不同的是這次的凶手是笑著的,而且看到我絲毫沒有驚訝,仿佛等待已久。”
慕容淩仔細的讀了一遍,凶手是一個富家公子,家財萬貫,年少時出去學武藝,等到弱冠之後才回來繼承家業,沒什麽特別的經曆,殺人理由隻是因為那家搶了他生意,看不順眼,一夜之間幾百人全被他殺了,看起來很難以置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玉如風將近兩個月才把此案破解,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凶手給人的感覺很好,好到沒人認為會做這件事,而被殺的人卻是皇商,專門為皇宮提供絲綢,雖然為人不怎麽樣,但貨物卻是極好的,在雲州一帶也有些名望。
“你別告訴我,這個凶手也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姑娘不喜歡他,然後他殺了人家全家。”慕容淩挑眉看著玉如風,說實話,到現在為止,除了一方手帕,他還沒看出這兩件事有何關聯。
“當然不會,但有一點確實是沒錯,他的確有一個喜歡的姑娘,而且殺人動機也是為了這個姑娘。”
玉如風喝了一口茶,然後解釋道,“這個姑娘也很喜歡他,不過這個姑娘有一個仇人,就是皇商李家大少爺。”
“為了一個姑娘,就殺了人家全家。”慕容淩覺得非常可笑,更像是一種無稽之談。
“那最後那你見到那姑娘沒有?”
“沒有,那凶手也是被那姑娘所殺的。”
慕容淩看著玉如風嚴肅認真的麵孔,不禁也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這兩位姑娘都是一個組織的?”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應該還會有事發生。”玉如風的這句話,也間接承認了慕容淩觀點。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嘉慶必然還存在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不期然尚親王三個字出現在慕容淩腦海中。
“我去皇宮一趟,你自便。”慕容淩匆匆站起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