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黃明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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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有一對情侶不知因為什麽吵起來,男的神情激動攔著女人前進,慌亂解釋,“我跟她什麽關係也沒有,隻是同事而已,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不是五天也不是五個月,而是五年,你就不能有點信心嗎?”
“你還想讓我怎樣?裝大度不在乎你和同事之間的曖昧,裝大度感覺不出來你對我的感情發生了變化,還是裝大度當個瞎子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想不到。”女人抱拳對男人冷笑。
男人撓了撓頭,一臉的傷心,“我是愛你的,你到底想讓我怎麽證明。”
“每個女人都不傻!當你覺得她傻時,那是她故意在你麵前表現的樣子,傻傻的被你欺騙,可你們男人從沒想過,她為什麽會這樣,那是因為她愛慘了你,怕失去你,而你們仗著她的愛,肆虐的傷害她,直到她遍體鱗傷感覺不出痛,才會徹底的放棄這段感情以及這個人。”
“你……”
“你真的當我傻嗎?我親眼看見你親她,親耳聽見你許她未來,親身體會你不再用漫漶愛意的眼神看著我。”女人強忍著淚,一句句說出男人見異思遷的所作所為。
“佩佩,我……”
“我們分手了!不是你甩的我,而是我甩的你,是我鄭佩佩不要你林子豪,我用五年了解一個人的品行,如果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課,我隻能說我及格了,最起碼我沒將我的一輩子壓在你的身上,對我來說,這是最大的幸事。”鄭佩佩抹了一把眼裏流出的淚,笑著轉過身離開。
林子豪拽住女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對不起佩佩,我真的沒打算和她怎麽樣,隻是……”隻是喜歡被人崇拜,敬佩的感覺。
“不用多說,我這人的性格你清楚,分手就是分手,也不存在什麽分手後還是朋友之類的虛偽話,咱們從此陌路,走在路上見麵,你我是陌生人,誰也不要同誰打招呼,”鄭佩佩心在滴血,臉上卻雲淡風輕,輕輕推開男人的胳膊,對他搖頭。
“佩佩,”林子豪不肯,依舊拽著鄭佩佩的胳膊,說什麽也不放開。
“給我留點尊嚴吧!”鄭佩佩使勁的睜開胳膊,未回頭直接走了。
黃明德從酒局裏出來透氣,站在路邊正好目睹這一切,清楚的看到女人默默流淚的樣子,雖然傷心但背對著男人,她的後背挺得直直的。
鄭佩佩從黃明德麵前哭著過去,他的心沒由來的揪揪疼。
當年那人像這個女孩一樣,將她的心裏話說給自己聽,與自己鬧鬧脾氣,而不是一貫的包容他,或許不會發生當年的事情。
黃明德走到男人麵前,麵色微冷,訓斥道,“你這樣的男人最可悲,把值得珍惜的珍寶,永遠當成不值錢的物件,最後失去才悔不當初。”
林子豪猛地推了黃明德一下,讓他身體晃了晃,語氣不滿道,“你誰啊,這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哪裏有你插嘴的份。”
“看著你就像當年的我,或許我比你更可惡,”黃明德晃了晃頭,聞到一股酒氣味。
“神經病!”林子豪像神經病似的看著趙子書,罵了句。
嗬嗬!神經病!我他媽就是看你這樣見異思遷的男人不順眼!
黃明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越過他往前走,夜黑人靜的路上,他一個人走在道邊,背景看著如此蕭瑟,手微風吹過,緩解他心裏的燥熱,將手放進手裏,摸著兜裏的手機,想打電話去又不知該打給誰,最後給秘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回家。
路上,黃明德閉著眼睛對秘書說,“不回家,去海景閣,”
秘書透過後車鏡偷瞄老板,低應一聲。
到了地方,秘書下車想扶著老板上樓,被黃明德揮手製止,他自顧往電梯門口走進電梯,按了十六樓,看著電梯從一慢慢升到五在升到十最後升到十六樓樓,電梯門開了,恰巧手機響了一聲,他瞥了一眼,嘴角泛起冷笑。
走到自家門口,就看有個人蹲在自家門口堵著門,他上前用腳碰了碰她,“小姐,這是我家,請你靠邊。”
醉酒的這名女子正是他在大街上碰到鬧分手的情侶之女豬腳,鄭佩佩迷瞪瞪的睜開眼,還不忘打嗝,翻了個白眼罵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看到這個女人,黃明德心想:沒想到這麽巧,在這也能與她遇到!
不過聽到她的回答,黃明德一點也不想搭理她,臉色發黑的上手將她推到一邊,沒好氣的說,“要酒瘋回你家門口去,別妨礙別人。”
“你……這是我家,你憑什麽推我。”被推到在地的鄭佩佩腦袋重重的碰了地,發出挺大一個聲響,揉了揉頭指著地嗬嗬傻笑,“我的頭比地還硬,竟將它撞出一個聲響,嗬嗬……”
黃明德噗嗤一下樂了,見過耍酒瘋的沒見過她這般說話的,蹲在她麵前,伸出食指碰了碰她的頭上鼓起的大包,“小姐,你是對麵屋的?”
鄭佩佩呲的一聲“痛……痛……鬆手……”
黃明德退後一步,嘴角上翹的看著眼前揉額頭的女人。
“你大爺的……敢欺負我。”鄭佩佩抬頭怒罵。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黃明德站起來。
“額!”打了一個酒嗝,沒來人不扶她,自己顫悠悠的站起來,走上前拍拍黃明德的肩膀,嘿嘿傻笑,“大哥長得挺帥啊,出台不?”
黃明德嘴角邪笑,冷諷道,“果然認識當小姐的,張口就是出台!”
鄭佩佩伸手翻開兜裏的錢,費勁巴拉的扯出貳佰元遞給黃明德,嘴裏念念有詞道,“這是出台費。”
看著被她捏的皺巴巴的兩張紅票,黃明德眼神更冷了,活到今兒才曉得他就值貳佰元!
黃明德沒理她,按了自家房門的密碼,隻聽門哢的一聲響了,抬腳進屋,腰卻被這耍酒瘋的女人緊緊抱住,掙紮幾下掙脫不開,弄得他沒了脾氣,回頭無力的看著女人直歎氣,“你到底想怎樣。”
鄭佩佩迷迷糊糊開口,“你知道人生最痛苦和最舒服的是什麽事情嗎?”
“沒有痛苦,”想想又道,“掙錢是我最舒服的事情!”他弄不明白為何與一個醉酒的女瘋子閑扯。
惡~鄭佩佩胃裏頂的慌,不自覺捂嘴嘔吐,斷斷續續開口,“此時此刻對我來說,最痛苦的是吐不出來,最舒服的是……”
話畢,滿口的汙穢吐了黃明德右腳整個褲腳,不用她繼續說,黃明德已然知道答案。
黃明德臉徹底黑了,這丫倒是聰明,吐完了自動鬆開他的腿,搖搖晃晃靠在門邊像犯錯我的小孩在扣著手指,開門進去不再理她,實在無法忍受那個味道,脫衣服去浴室衝洗,出來時那個女人自顧的進來趴在沙發扶手枕著,他如王子一般悠閑的倒了杯紅酒坐在她對麵直直盯著她,過了很長時間把酒杯裏的紅酒一口喝了。
鄭佩佩枕著沙發扶手睡著了,嘴角留了口水,黃明德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暗歎:這個小區防狼防盜防狗仔的安全係數是杠杠的,卻防不住醉酒的女瘋子上門胡鬧。
將她拖進沙發上扔了一個抱枕和一張薄毯讓她自生自滅。
時間不早了,黃明德覺意上頭,於是將客廳的燈調暗,回臥室休息。
鄭佩佩翻了個身,一下子掉在地毯上,額頭撞到茶幾上疼醒了,這次撞的竟是同一個地方,眼睛眨了眨坐起來揉揉額頭,屋裏黑漆漆的,她以為是自己家,再加上屋裏熱的慌,脫了衣服順著自家屋子的方位去了臥室,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黃明德睡的迷糊糊,感覺被子被人掀開,隨後一個光滑帶著溫度的人拱進被窩挨著他,睜眼無語的感受著一雙小手摸著他的胸肌,這樣要是還能忍著,他就不是個男人,這些年雖過得清心寡欲,可男人的看家本事依然還在。
怎麽越來越熱,鄭佩佩隻覺她全身都快燒了起來,感覺身子處在火辣辣的油鍋裏翻騰著……
黃明德整個人壓了上去,全身重量壓得鄭佩佩喘不過氣,偏偏此時黃明德體溫比她還要高,兩個火爐似的人貼在一塊,連同周圍的空氣分子都加快運動碰撞,變得滾燙起來,燙得讓人心燥難耐。
黑暗中,鄭佩佩迷茫的看著身上的人,舔舔嘴唇,“這般年齡的我竟然做春夢了!”
“恩,我是你春夢裏的男人,”黃明德心裏一樂,嘴趴在她耳邊啞著聲音,輕吐著熱氣,未了還伸出舌頭開始細舔著她的耳垂。
“嗚……”鄭佩佩隻覺得整個人跟過電了似的,身體本能彎成一張弓,渾身顫抖的弓。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像是她看過的小說,小說裏的男人也是這樣輕舔著女主的耳垂,用舌尖劃過耳朵的輪廓,然後將耳垂含在嘴裏反複吸允,細細啃咬……想到她的春夢竟與小說裏的情節一模一樣,羞的她緊緊閉上眼睛暗暗唾棄自己。
25年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她,即使剛與男友分手,這些年他們最多也就是親吻,根本沒有過深的討論,想到她此時做著春夢,鄭佩佩羞憤不已,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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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瓶頸,突然想寫黃明德番外,所以即興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