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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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章56(5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麵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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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旁乖巧聽話的嚴嬋一眼,吳姨娘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五姑娘也不小了,日後若是夫人不管,她的親事又該怎麽辦!可從她第一步開始,便走錯了,日後一步步越錯越遠,也隻能彌足深陷。
剛踏進院門,便聽丫頭來報二姑娘早就在屋裏等著了。
進了屋,隻見一個嬌小玲瓏、柔弱纖細的女孩兒正坐在堂中方椅上。
嚴倩如今越來越像裴姨娘了,那如弱柳扶風的嬌弱身段,還有那五官,瓜子臉、玲瓏鼻、櫻桃小口,整個人與當年年輕時候的裴姨娘有七分相似。
“二姑娘不知來攬月軒有何事?”她一麵說著,一麵讓嚴嬋去了裏屋。
嚴嬋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聽話的進去了。
“你說我來能有什麽事?”
吳姨娘笑容僵硬,銀牙暗咬:“夫人如今變了章法,你又不是沒看出來。那教養嬤嬤乃大夫人花銀子請的,連三房的兩位姑娘都搭不上邊兒,至於二姑娘,夫人並沒有提起過。妾以為姑娘在我這裏使勁兒,不如去夫人那裏求得諒解,說不定會更好一些。”
吳姨娘簡直不知這二姑娘是如何想的,一個在嫡母手下討飯吃的庶女,自己親姨娘將夫人得罪得死死的,還敢在夫人當日回來之時假裝身子不適不去迎接。
她確實給了沈奕瑤難堪,可沈奕瑤卻並沒有放在心上。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屋裏養身子吧,弄得這會兒連去榮安堂都不能,隻能過來煩她。
她自然不知曉嚴倩心裏將沈奕瑤恨死了,連帶的還有嚴嫣。即使明知道應該服這個軟,可心裏那道坎兒一時卻過不去。之後確實也後悔了,可這會兒後悔有什麽用!
嚴倩徒然一笑,目光銳利,“不光是沒我的份兒,嚴嬋也沒有吧。”
吳姨娘垂下眉眼兒,“五姑娘年紀還小,目前還不急這會兒。”
可嚴倩卻是比嚴嫣還大了月份,如今已經十四了。
嚴倩鎮定自若的表情維持不下去了,尖聲道:“吳姨娘你可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當日若不是我姨娘一人將事情抗下,你認為你這會兒還能坐在此處?估計也是去清普庵的下場。”
“若不是裴姨娘威逼,妾是沒那個膽子去冒犯夫人的。一個做小的,還養了兒女,隻有那些蠢到家的才會去與夫人作對,這會兒後果不是出來了嗎?她什麽都不用做,隻用置之不理,便足夠收拾我等了!”
這話嘲諷意味極足,又帶了些自嘲的意味,竟讓嚴倩說不出話來。
吳姨娘雪上加霜,繼續說道:“不光是你,還有你那兄弟,隻知道巴著老夫人那是短視,她除了給點吃給點喝還能幹甚。再說遠些,她還能活幾年?不討好侯爺和夫人,日後恐怕連個媳婦兒都說不上。”
說著,吳姨娘露出一抹晦暗莫名的笑,“當然,做主母都是些大度的,是要顧忌名聲的。她肯定不會讓你嫁不出去,也不會讓庶子不成親,麵甜心苦的婚事比比皆是,隨便許上一家就足夠你受得了。”
“你不用拿這話激我,我不成,你以為嚴嬋能成?”
“五姑娘自然也不會好,誰讓我這個做姨娘的瞎了眼蒙了心,聽了你們的唆使去害夫人。不過這都是她的命,誰讓她攤上我這個姨娘。”
吳姨娘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讓嚴倩心中一緊,一種不可抑製的恐慌在她心頭盤繞,“你怎能——”
“所以如今是各安天命,咱們各自在屋裏上香祈禱夫人能網開一麵。”
嚴倩終究還是太小了,被這麽一嚇,便止不住恐慌,她口不擇言道:“吳姨娘你不能這樣,你答應我姨娘要護著我的。”
吳姨娘譏諷一笑,“我一個姨娘連個主子都不算,何德何能去護著二姑娘您?您不是一向主意大嗎,這會兒又何必拿以前的事兒來壓我這個可憐人。”
“我、我……”囁囁嚅嚅半響,嚴倩才又說:“我以後都聽姨娘的。”
吳姨娘望著她,沉沉歎了一口氣,良久:“如今咱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好不了我,自然也好不了你。自夫人回來,從來對咱們不聞不問,可她能,我們卻是不能的。明日你便去給夫人請安吧,以後日日勤勉一些,看能不能緩和幾分。你那弟弟那裏也不能鬆懈下來,所幸你平日裏沒丟下,讓他在老夫人那裏提兩句。我看這情形夫人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會帶著三姑娘出門交際了,最好能讓老夫人發話,將府裏姑娘都帶上。”
嚴倩欲言又止,將一句句話掰碎了,往心裏塞去。她這會兒滿嘴的苦澀,這種苦澀自她姨娘被送走,便一直彌漫在心間。
“趙媽媽那裏也要使勁兒,看能不能塞點銀子,讓她幫襯些。三夫人那裏也不能拉下,希望她能對六姑娘七姑娘的婚事上上心。這些由我來去,幾下裏使力,應該可以成。”
嚴倩倉促點點頭,心情複雜的無以複加。
……
沈奕瑤並不知曉她的置之不理與這一係列事情,居然會起到這樣的效果。
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不待見便不見吧,正好。
經過薛氏的那番開導,嚴茹倒是和嚴嫣走動頻繁了起來。
就如薛氏所說,嚴嫣其實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別人懷著善意而來,她也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起來。
嚴嫣如今到底是長大了,就算這個大姐不太合自己眼,有點酸腐也沒什麽。就如同沈奕瑤所說的,人有千百種,你並不能將自己的好惡淩駕於別人之上,就好像你喜武,別人不喜一樣,這隻是各自的秉性與喜好,並不能強求。
從小算是一起長大,又是有血脈關係的姐妹。而之前小時候的那些口角、小矛盾,在此時想來,不免生出了一分好笑。
都曾年幼過,都或多或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畢竟是無傷大雅。
嚴玲這陣子跟嚴茹跟得特別緊,態度也變了許多,以前私下和嚴茹相處從來話少,如今也會找著嚴茹說兩句了。往嚴嫣這裏跑得也很勤,可以看出那日薛氏所說的那話對她也是有影響的。
有點小心思並不為過,畢竟薛氏不可能為她事事操心,她如若想日後嫁好一點,唯一的助力隻能來自於嚴嫣與沈奕瑤那裏,哪怕日後沈奕瑤多幫她留上一點心,也可能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得不說,嚴玲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也許是自小的經曆造就。嚴茹還在薛氏懷裏撒嬌打滾的時候,她已經學會揣摩人的心思了。
對於嚴玲示好,嚴嫣並沒有拒絕。也許一開始有些不待見,但當你看見一個小丫頭可憐巴巴拿著自己做的小東西送過來,不免便會軟了三分。
日子久了,嚴嫣也能看出嚴玲打得什麽主意,可僅憑她那份不氣餒的心思,也是讓人不忍拒絕,不是嗎?
嚴嫣知道嚴玲的身世,當年那會兒她還小的時候,見嚴玲總是撿嚴茹剩下的,也曾好奇的問過她娘。她娘表情複雜的說了一句,這事管不了。
確實管不了,怎麽管?
甚至誰對誰錯都不好分明!
薛氏錯了嗎?
在她看來,自己和丈夫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想攀高枝的丫頭爬床。爬床不說,還有了個後遺症。你去弄死吧,有傷天和,她也下不了那個手。便一日一日長大,一日一日戳自己的心肺管子,怎麽可能會有好臉色!
嚴郅錯了嗎?
也許他有錯,他不該醉酒便認錯了人。可他的愧疚之意也非常明顯,即使對嚴玲有所憐憫,也從來就當做視而不見。他知道妻子心裏有氣,很憋屈,每當嚴玲出現一次在薛氏眼裏,對她來說就是又一次提醒她當初所發生的一切。
如若說真錯,隻能是王姨娘的錯,她不應該貪婪那份富貴。
可她已經受到懲罰了,當了個掛名的姨娘,日日在當家夫人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從來沒有一張好臉。她態度放的很低,完全是將自己當一隻小貓小狗了,隻差明說給我口飯吃就得了。
這樣一個可悲又可恨的人,讓薛氏連恨都提不起來。
她隻能在心裏有火不能發的時候,宣泄在了嚴玲身上。其實嚴玲過得並不差,至少薛氏從沒有虐待過她,挨餓受凍是從來沒有的,頂多就是作為嚴家的一個姑娘,她過得並不如人,得看著嫡母和嫡姐的眼色討生活。
那時候嚴嫣隻是當了故事聽,直到這會兒薛氏變了態度,嚴玲也變了態度,她才明白這裏頭的真正含義。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並不是你說不要,便能沒有的。人生也是錯綜複雜的,不是全然的黑白分明,並不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因為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對錯。
同於薛氏,同於嚴玲,同於沈奕瑤,也同於她。
因為這些感悟,嚴嫣對沈奕瑤的隔閡又淡化了一些。這些變化別人看不出來,隻有嚴嫣自己才知道。
*
嚴倩果然聽了吳姨娘的,第二日便早早去了錦瑟院。
下麵丫頭雖看她臉色不好,但也沒有做出什麽越軌之舉。通報上去,沈奕瑤便讓她進了。
嚴倩靦腆中帶著怯弱,輕聲訴說這陣子身子不適,未能來得及給母親請安,請母親原諒。
沈奕瑤看她的眼神卻複雜了起來,無他,這嚴倩和裴姨娘太像了。讓她不禁想起當年那個柔弱恭順的人,是如何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的。
往事不堪回首,沈奕瑤表情淡淡的,“既然好了便好,二姑娘來得有些早,在一旁坐一會兒吧,等阿嫣他們來了,再去榮安堂給老夫人請安。”
說完,她便起身進內室了,一刻也不想呆。
進了裏麵,翠巧小聲說道:“夫人幹甚這麽好性兒,她想不適就不適,想來就來了,誰給她這麽大的臉。”
沈奕瑤笑了笑,“一個孩子,何必與她計較。”
“可——”翠巧一臉憂心重重的樣子,“奴婢見了二姑娘就想起了那裴姨娘,夫人你可別心軟,放鬆了警惕,當年為什麽送裴姨娘去庵堂,二姑娘是知曉的,肯定不知怎麽恨著咱們呢!”
沈奕瑤被翠巧的表情逗笑了:“行了,沒你想的那般嚴重,你知道她為什麽會過來示軟嗎?”
翠巧搖了搖頭。
沈奕瑤笑笑並不答,也許當時想不通,可見著嚴倩這麽破天荒跑來錦瑟院,就知曉裏頭的關竅。
如今與沈奕瑤相處久了,下麵幾個丫頭都頗為大膽。翠巧湊到沈奕瑤跟前兒做撒嬌樣,“夫人,你快說說嘛,奴婢好奇死了。”
“你知道對女兒家來說,什麽東西最重要嗎?”
“什麽?”
“終生大事。”
薛氏為什麽會對她的事這麽上心,不過是為了想女兒日後說門好親事,投桃報李罷了。同理,想必急得人可不止一個。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丫頭們的請安聲,緊接著嚴嫣的聲音響起。
“你怎麽在這兒?!”
嚴倩飽含委屈的聲音,“我來與母親請安。”
沈奕瑤怕女兒脾氣強,和嚴倩鬧起來,趕忙起身出去了。果然見嚴嫣一臉厭惡之色,倒是見了沈奕瑤,收斂了幾分起來。
“阿嫣,阿陌,可有用早膳?”
嚴嫣張口欲說什麽,被沈奕瑤眼神製止。
嚴陌道:“我和姐姐已經用過了。”
他現在每日與阿姐一起打拳健身,早上都是起來很早的,自然是用了早膳才有體力。
“那咱們先去榮安堂。”
見吳姨娘和五姑娘還未到,沈奕瑤又吩咐丫頭等會讓她們直接去榮安堂,便帶著嚴嫣率先出門了。
“娘,她怎麽來了?”
“她要來請安,娘總不能將她攆出去。”見女兒滿臉不樂意,沈奕瑤安撫道:“好了,娘知道你想說什麽,娘明白她別有所圖,她願意來便來,不理就是。”
嚴嫣這才住了聲。
去了榮安堂請安回來,沈奕瑤用了膳,又換了出門的衣裳,便匆匆出府了。
沉浸後宅的這些年,她以往相交的朋友大多數關係都淡了下來。隻有早年最為親近的兩個手帕交還一直聯係著,既然要出門走動,往日的交際也該提了起來。
這幾日沈奕瑤日日都會出府,去參加各府的壽宴婚宴賞花宴什麽之類的聚會。大家也都知曉她有個兒子體弱多病,本人也病了幾年剛見好,這會兒也就當她糟心事都解決了,重新涉足上層圈子貴婦們的交際場。
鑒於沈奕瑤背後的鎮國公府,哪怕是她夫家並不顯,旁人也是對她甚為友善的。要知道貴婦們在一起交,可不是為了聊天喝茶道東家長說西家短的,很多時候也帶有一些政治目的。
例如哪個大人想結交某位大人,不得其法,說不定自己夫人和對方的夫人混熟了,便是一條路子。還例如某下屬官員想巴結上司,那麽不必說其夫人必然是為上司夫人馬首是瞻。而且各府都有兒女小輩吧,到了說親的時候,便要挑選合適的親事。這種層麵的說親可不光是說親,也帶了些聯姻的目的。
男人在官場上忙,女人在後麵為自家增磚添瓦,這種說法並不為錯。
沈奕瑤當然是為了女兒親事而來的,順帶再幫嚴茹留心一二。這種事情是不用你湊上去自己打聽的,哪家有年紀相近的小輩兒,時間久了便都能得知,彼此心領神會,便能水到渠成。
隻是沈奕瑤要考慮多一些,才會如此上心。
嚴霆這陣子也很忙,在後宅中幾乎看不到他的蹤跡,如今他還是借著許向榮這根線和許貴妃那邊連著的,自然要時刻注意那邊的動靜。
他相信鎮國公外孫女應該對許貴妃非常有誘惑力,可若是還有其他選擇呢?
他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除了當差點卯,成日裏便是和許向榮那一幫人混跡在一起。
這日,嚴霆又去了許向榮的私宅。
這處私宅在外城,從外頭看起來不起眼,但裏頭卻是雕梁畫棟、委實不凡。
嚴霆與這些人也算是混跡已久了,自然了解彼此的秉性。在家裏都不算最大,各自頭上還有父母長輩,想尋歡作樂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弄去家裏,至於在外麵,那更是不可能了,如今禦史彈劾成風,就算不怕也得注意些影響。
許向榮這處私宅頗為隱秘,不是極為熟悉之人,並不知曉。嚴霆還未到時,裏頭便已經尋歡作樂了起來,他到的時候,正進行至尾聲,都是熱酒正酣,精神亢奮之時。
勳貴子弟好男風並不在少數,所以京城的小倌兒館生意都還不錯。更有那些身段婀娜,柔媚與颯爽剛柔並濟的戲子們,更是讓眾紈絝子弟趨之若鶩。
海棠班有一位當家旦角兒,名為子期,許向榮最近與這名戲子打得火熱。逢他上台,必為包場,打賞也是不少,前幾日嚴霆有見著許向榮帶那戲子出來喝過酒,沒想到今日便能在私宅這處登堂入室了。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那坐在許向榮身側正與他斟酒的,便是戲子子期。
“嚴爺可是來晚了。”有人與嚴霆打著招呼。
嚴霆一抱拳,先罰酒三杯,才入了席。
有那急不可耐之人,早已各自抱著身邊的小倌兒做起樂來,這些小倌兒年紀都不大,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個個眉眼兒精致,細皮嫩肉的,被揉弄了幾下,便麵目緋紅了起來,在喜歡這口人的眼裏,自然妙不可言。
可在嚴霆眼裏,卻是分外惡心。
他半垂著的眼簾,低頭喝了一杯酒。許向榮瞄到這處,又看著身邊的子期,對場上幾個放蕩形骸之人笑罵道:“行了,個個都如餓狼也似,房間都備好了,進去罷,別在這裏汙了人眼睛。”
有人與他頗為熟稔,笑著打趣:“知道許爺您是得了個寶貝,就不用眼饞我等了。”邊說邊用眼神兒去瞅一旁的子期。
他們這些喜好這口兒的,自然喜歡那種身嬌體弱細皮嫩肉的小倌兒,對子期這種類型興趣卻是不大的。可見了素來口刁的許向榮能對這戲子上心如此,便能明白其中肯定有他的獨特之道。
個個都宛如貓搔了心窩子似的癢,對子期有興趣的人很多,但到底不敢與許向榮相爭。
子期半垂下頭,斂目喝酒。這子期長相並不陰柔,相反深目高鼻,頗為俊朗,渾身充斥著一股英姿颯爽之氣,並不若一般小倌兒那樣眉目精致的不像男人。他大抵與小倌兒有一處相同的,便是有一身如玉般白嫩的肌膚。尤其他的臉龐,仿若是白玉雕琢似的。
當然,這是他卸了妝以後的樣子,他在台上唱起‘貴妃醉酒’來,同樣柔媚得不似男人。
場上之人,都陸續下去了。
許向榮環著子期,手指磨蹭著他的臉,對嚴霆說道:“我問過娘娘的意思了,娘娘非常有興趣。不過就是一點,還得征得二皇子的同意。”見嚴霆點頭,他又道:“我這個外甥啊,就是一點不好,凡事太精益求精。”
對方話裏的意思非常明顯了,如若讓二皇子看不上,自然也是不成的。
“小女肖母。”
沈奕瑤當年可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兒,聽了這句話,許向榮便放心了。
“那行,等那邊安排好,是時我通知於你。”
說完,許向榮便環著子期站了起來,眼睛在嚴霆身上打了一轉兒,目中似有淫邪,在嚴霆抬頭之時,又隱得無影無蹤。
嚴霆拱了拱手,便開口告辭了。出了這間屋子,還能聽到身後的調笑之聲,有許向榮哈哈大笑聲,還有那個叫子期的戲子嬌嗲的聲音。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簡直不敢想象那頗俱英姿之人是如何發出這種嬌滴滴的聲音的。
仿若身後有餓狼追也似,他快速離開了這處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