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番外之我是王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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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我是王堯

    我叫王瑤,三橫一豎王,瑤台的瑤,意指美玉。

    不過在前二十四年中,我不叫王瑤,而是王堯,堯舜禹湯的堯,是個男人。

    其實我小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男娃子,因為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是穿著男娃的衣裳,作著男娃的打扮,甚至像一個男娃似的練功。

    我曾經問過我爹,為什麽會是這樣。我爹說當年家裏窮,我娘當時被一個貪官家的公子哥看中,硬要搶去當小妾,我娘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牆上,我爹和人家大打出手,誰知把人給打死了,之後就帶著我落草為寇。

    當然這似乎與他為什麽把我扮成男娃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但也占了絕大部分原因,因為在山匪窩子裏混,還是當男娃要便宜一些。尤其剛開始的時候,我爹並不是山匪頭子,不過是個小嘍囉,他尋常出去做買賣,便隻有我一個人留在山寨裏。

    這一切都是我爹跟我說的,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是一直作為一個男娃這麽成長著,成日和山寨裏其他同齡小子爬樹掏鳥窩泥窩裏打滾。而當我知道我其實是個女娃,還是在我第一次來癸水的那會兒,那是我第一次流那麽多血,我被嚇得驚慌失措去找我爹,跟他說我受傷了要死了,我爹百思不得其解,問清楚具體後,才黑著臉找來了範嬸。

    是範嬸跟我說,我其實是個女娃的。

    範嬸是範叔的婆娘。

    從男娃變成一個女娃,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很久都無法接受這項事實。雖然我表麵上似乎接受了,實則心裏一直沒有。我開始暗暗去觀察男娃和女娃的區別,才終於明白男娃和女娃到底是哪兒不同,也終於懂了為什麽我爹從不讓我和那幾個小子下河洗澡。

    我不想當個女娃,因為當女娃實在太麻煩了,一個月之中總有那麽幾天不方便的時候。及至之後,我自己當了老大,帶著一票手下從陸路打到水路,每個月固定幾天我哪兒也不去,也不在人前露麵,別人隻當我是怪癖,甚至有人猜測我曾經有個相好的姑娘,可惜紅顏早逝,我看似冷麵實則是個念舊的人,所以才會在那幾日躲在屋裏思念緬懷她。

    實際上……

    嗬嗬。

    曾經有一次我爹喝醉了酒,跟我說過他心裏的打算,他說以後等我再長大點,就為我招婿,以後他的位置就交給我男人。

    我聽了心裏十分不服。

    雖然我嘴裏不說,但我從不吝於用行動來表示,山寨中一眾年輕人中,沒有一個能打得過我的。每當我打倒一個,將他們按在地上死死□□,我心裏都會想,這些人連我都打不過,怎麽能當我男人。

    我以為這是對我爹一種無言的抗議,直到我爹走的那一日,我才知道原來我爹早就將那句話忘了。

    那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不都全白瞎了?

    有句粗話叫窯姐的俏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我想我大抵就是如此吧。

    不過我該慶幸這麽多年我的努力,要不然我該辜負了我爹臨終時的遺言。

    我爹遺言十分簡單——

    你一定要給我們老王家留個後,一定要,要不然你爹我死了都沒臉去見你爺!

    o(╯□╰)o

    *

    其實我能說我對我爹的遺言十分嗤之以鼻嗎?

    沒了我爹,我更能肆意的當個男人了。

    之後帶著一眾我爹的老手下殺出重圍,東山再起,及至勢頭太旺,被朝廷圍剿,以至於從陸路跑到水路。

    日子過得很凶險,但卻很刺激。

    我王堯天生就該過這樣的日子。

    記得有這麽一句話,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

    我沒讀過書,就識得幾個字,不知道這麽形容到底貼切不貼切,但當日子過得順當以後,範叔範嬸日日在我耳根子邊上念叨起我爹遺言的時候,我當時心裏真是這麽想的。

    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要不然我娶個女人回來?!

    範嬸當場哭給我看。

    值得一說的是,我從小不怕天不怕地,連我爹都不怕,就怕範嬸的眼淚。在我是王堯的時候,我以為是因為我是範嬸打小看大的,所以待她格外另眼相看。及至之後我成了王瑤,我才明白雖然我總認為自己的是個男人,其實還有一點不是,那就是我還有一根屬於女人的敏感神經。

    我有點怕女人的眼淚。

    我早就發現了,不過一個當老大的人,怎麽能有弱點呢,所以我一貫用凶惡的麵孔去掩飾它。我一直掩飾的很好,當年饒過楊青山和他那女人孩子,算是唯一的紕漏,不過之後我就改了,而真正讓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的,也隻有範嬸了。

    我該慶幸這兩次失誤,一次失誤讓上天將他帶到我的麵前,而另一次則讓我下定決心嫁給他。

    其實我一開始沒打算嫁給梅莊毅的,我隻是覺得他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當匪的日子也挺無聊,難得有一個人如此別具一格,又心思詭詐,我手邊除了範叔幾個老夥計,幾乎沒什麽得力的人,所以我想將他收羅到自己手下,以後可以讓自己過得輕鬆一些,哪知他卻趁我不防擺了我一道。

    那是我第一次吃那麽大的虧,我對他留意上了。

    我如他所願放過他們那條船,去劫了另外幾條。

    劫了這麽一條大魚,足夠我呆在老巢吃許久都不用出來幹活兒了。其實我是一個挺懶的人,還有點怕死,若非必要的話,我實在不想冒著風險出來。

    當然這一切別人都不知道,尤其連著幾次因為我的懶,使我們這幫人躲過了朝廷掃蕩圍剿。我手下之人更是對我信服,他們是怎麽說的?老大真是算無遺漏,如諸葛再世。

    我能說我是怕死嗎?

    一個當老大的人,怎麽能夠怕死!

    因為怕死,所以我早就不想當匪了。可手下這麽一大幫手下要吃飯,不當匪又能當甚?

    出於對他很好奇,回去我就審問了楊青山,楊青山將他的來曆原原本本跟我說了,甚至因為他有些小聰明,還看出我對他有些興趣,更是投其所好講了他許多事情。

    因此我對他更好奇了,同時還有一個念頭升了起來,也許我能改行?

    我是不會做生意,但他會做,那樣一個另類的,為了目的甚至有些不擇手段的人,想必不會在乎我的身份。

    果然,他上鉤了。

    和他一起合作十分愉快,而日日跟他在一起,更是發現了他許多有意思的地方。

    其實我的心思很單純,就是覺得他很有意思,而顯然範叔範嬸誤會了。

    知道我對一個男人感興趣,範嬸對我使出婦人家天生就點亮的技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明明知道她是在騙我的,可我真是拿她沒辦法,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也許其實我心裏也是有那麽點兒意思的,隻是當時我並沒有會意過來,直至若幹年後的某一日,突然想起當年往事,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就他有了男女之情。

    不過那會兒我的心態還有些不正常,所謂的男女之情是我為男,他為女。

    當然在之後的某一日,我突然扭過這種不正常的心態,那時候我才懂得男的終究是男的,女的終究是女的。

    我用了不正當手段迫使他娶了我,其實這招我還是跟範嬸學的,我想著他肯定堅持的比我久一些,哪知他還不如我。當我剛進行到第一步的時候,他就潰不成軍了。

    若幹年後我問他,他說他其實是被我嚇的,被嚇得娶了我。

    為此,我整整一個月沒讓他進我的被窩。

    老娘就那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