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字數:4889 加入書籤
回到上次來過的閣樓,徐硯琪推門進去,裏麵的擺設一如昨日,她不由想到那晚的纏綿,麵上頓時一陣紅潤。
邀月端了茶水進來見她對著床榻發呆,眸中閃過笑意:“夫人坐下來歇會兒吧,安神醫正在給瑤琴姐姐看病,想來過一會兒主子便回來了。”
徐硯琪輕輕點頭,在軟椅上坐下接過邀月遞來的茶水:“瑤琴姑娘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有什麽嚴重的病嗎?”
邀月道:“自奴婢來鳳雀樓瑤琴姐姐便一直就有心口悸痛,**不暢的毛病,安神醫為此耗了不少心血,不過仍是無濟於事。隻是,這病是怎麽產生的,邀月也不知道。”
言罷見徐硯琪好似在凝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便又補充道:“其實,鳳雀樓裏的姑娘們,除了主子以外我們相互之間並不了解對方的家世背景,隻知道瑤琴姐姐和主子是在成立鳳雀樓之前便相識了。”
徐硯琪心上一震,麵上卻仍是笑著:“那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邀月點頭:“他們對彼此是挺好的,主子向來對我們樓裏的姑娘都淡淡的,但唯獨對瑤琴姐姐不同,以前我們還一直以為主子對……”瑤琴姐姐有意。後麵的話邀月突然止住,望著徐硯琪極力掩飾,但仍被她察覺到的那絲不悅,邀月暗自懊惱,她今日怎麽會當著夫人的麵兒說這些。
不過剛剛那話卻也是她的真心話,以前樓裏的姑娘們都覺得主子和瑤琴姐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以為他們之間也是鍾愛彼此的,卻不曾想轉眼間,她家主子竟是娶了旁人。
記得得知主子娶妻的那段日子,瑤琴姐姐獨自一人悶在房裏許久,任何人都不願意見。她想,瑤琴姐姐定然是愛極了主子吧。
“我這裏不用伺候了,你先出去吧,今晚跑了一天我覺得有些乏,便先睡一會兒。”徐硯琪突然吩咐一句,將邀月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忙點了點頭,“是,那夫人早些休息吧。”
見邀月關門離去,徐硯琪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起身來到榻上和衣躺下。這屋子裏因為不常有人住,故而連一盆炭火都不曾有,雖已漸漸入春,但到了晚上寒氣卻是絲毫未減。
此時夜色已深,徐硯琪蜷縮在被子裏,卻是怎麽暖都覺得暖不熱。這個時候,原本已是該睡下了,可是想著邀月剛剛的話,徐硯琪隻覺得周身煩躁,怎麽都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房門再次被人打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麵朝內側緩緩的閉上眼睛假寐。
窸窣的脫衣聲自榻邊傳來,她隻覺耳朵一陣發熱,卻仍是不動聲色,繼續裝睡。
朱斐彎了彎唇角,隻著了件中衣掀開被褥躺進去,被褥裏一片冰涼,他伸手環上她的腰,握住她冰涼的手一陣蹙眉:“手怎麽這麽冰,邀月竟然沒給你準備炭火,真是不像話。”
徐硯琪將身子往裏麵挪了挪不打算理他,繼續裝睡,睡著剛挪了一星點兒便被他鈴小雞一般的捉了回來,將胳膊放在她的頸下,迫使她與他臉頰相對。
他低下頭用鼻子在她那小巧的鼻子上輕輕地摩挲著,溫熱的氣息吐納在她的臉上:“怎麽,吃醋了?不願同我說話了?”
徐硯琪被他弄得有些癢,不悅地蹙了蹙眉頭,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我困了,不要理我。”
朱斐突然輕笑起來:“從我上閣樓開始,到這屋裏,一共就那麽點兒功夫,你卻在這榻上翻來覆去了四次,有一點像睡著了的樣子嗎?怎麽我一推門進來你就困得睡著了?”
徐硯琪倏然睜開雙目,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麽笑?”瞧我不高興你很開心?
她的臉頰在燭光下映襯的有些發紅,柔嫩的似能擠出水兒來,朱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眸中的笑意更甚:“果真吃醋了?”
徐硯琪瞪了他一眼,扭身便要背過臉去,誰知腰肢被他的大掌禁錮著,根本不得動彈,她有些無奈,氣鼓鼓地看著他:“我為什麽要吃醋?”
朱斐笑著低頭噙住她粉嫩的櫻唇,在上麵輕輕啃咬了一下,這才放開她,一雙眸子柔情似水:“瑤琴是我師父的女兒,原叫鍾靈。”
徐硯琪有些怔愣,脫口問道:“就是那個教你武藝的鍾樓前樓主?”
言罷,見朱斐點頭,徐硯琪心頭一酸:“那就是青梅竹馬了?”
朱斐又笑:“你這眼神都能把你夫君殺了,還敢說沒有吃醋?”
徐硯琪睇了他一眼,也不理他。
朱斐道:“在鍾靈四歲的時候,師父帶著她出去玩,不料遇上仇人追殺,鍾靈也在那場打鬥中失蹤了。瑤琴是我五年前在尋找安木淳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與那群狼在山上搏鬥了一天一夜,體力早已困乏,那時候原以為自己是走不出那座大山了,誰知竟遇上她。
她的琴聲似有種魔力,竟然將那些狼群驅散了。我被狼咬傷,陷入昏迷當中,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她說自己是個孤兒,曾經和師父相依為命,後來師父去世了,她便一個人住在這山上。
後來我傷勢好轉,她得知我要去找星宿閣閣主,便執意跟隨,從那以後,他便一直在我身邊。直到後來,師父無意間發現她貼身帶著的一塊玲瓏血玉,那是師父曾經送給師娘的定情之物,一直在鍾靈的身上帶著,這才認出了她。瑤琴便是鍾靈。
師父去世以後,便托我照顧她。她與我而言,不止是師父的女兒,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才會待她與旁人不同。但在我心裏,她便像窕兒一樣,是妹妹,僅此而已。”
聽完了講述,徐硯琪的心情也漸漸好了些,臉上卻是依然沒變:“同我說這些做什麽?”
朱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誰讓我的夫人這麽小心翼翼,我自然是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覺得她的夫君是個見異思遷,用情不專之人。何況……我答應過她,以後再不會有任何隱瞞。”
徐硯琪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胸中一股暖流略過,她緩緩抬眸,晶亮惑人的雙眸與他對視,他的目光深沉,卻又浸滿柔情,借著柔和的珠光,她好似在裏麵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緩緩伸出手去,輕輕描繪著他臉上的輪廓,又順著他的臉頰緩緩下移,覆在他那緊抿著的唇上。朱斐順勢抓住她的柔夷,在她那柔若無骨的纖手上小啄了一口,語氣溫和,寵溺地望著她:“不生氣了?”
徐硯琪掙紮了一下,見掙不開隻得將目光移開:“我才沒有生氣。”
“是嗎?”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剛剛究竟是誰氣得不想同我說話來著?”
徐硯琪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有嗎?我家夫君這麽俊秀,有誰會不願意同你說話?想來夫君是產生幻覺了吧?”
“幻覺?”朱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著徐硯琪挑眉,“想來的確是產生了幻覺。不過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真實的很,夫人要不要告訴為夫那件事是不是也是幻覺?”
徐硯琪心下好奇,脫口問道:“什麽事?”絲毫不曾注意到朱斐眼中那抹狡黠的笑意。
朱斐道:“我記得,在這間屋子裏,曾經有位貌美的女子第一次開口喚我夫君,不知夫人可曾認得那女子是誰?”
徐硯琪臉上一紅,躲閃著側過頭去:“有嗎?我不記得?”那晚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她隻覺心上一陣悸動。
“是嗎?”朱斐勾了勾唇,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望著她。
被他這麽赤.luo。luo地戲弄著,徐硯琪覺得自己的臉紅的發燙,忙伸手去推他,雙手抵在他的胸膛,雖隔著一層中衣,但那中似要燃燒起來的熾熱仍是透過那薄衫傳至她的掌心,她頓時動作一僵。
“阿琪。”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呼吸漸漸變得沉重,目光靜靜地凝望著她的臉龐,溫柔中又夾雜著熾熱的火焰。隻是,卻絲毫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靜靜地望著她,似是在等她主動。
身.下的硬物抵在她的腿上,壓在她身上的的溫度也越來越熱,他的難受被她看在眼裏。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纖細的手掌為他輕輕褪去身上的那層薄衫,隨之露出健碩的胸膛來。
朱斐眯了眯眼,等著她進一步的動作。
徐硯琪伸手輕輕拂過他胸前的肌膚,摸索著來到他的腰間,朱斐的呼吸一滯,整個身子頓時僵住。見此,她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卻是再沒了向下的動作,隻伸出食指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一點一點地畫著圈圈,惹得朱斐一陣心癢難耐,□□的不適越發明顯了,眼中的火焰似是要迸發出來。他悶哼一聲卻又一臉無奈地望著她:“阿琪學壞了。”
徐硯琪促黠地笑了笑,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調笑道:“有嗎?”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頓。
朱斐突然伸手握住她那不規矩的小手:“戲弄為夫,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那團火焰,俯身吻上那嬌嫩可人的朱唇,雙手齊下很快將她身上的衣物剝去,主動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