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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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千兒點點頭,卻隻是望著窗窗外燈火通明的皇城出神,卻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靜依見此不禁問道:“小姐可要過去看看嗎?”

    然而江千兒卻很快搖了搖頭道:“我又何必去湊那個熱鬧。”

    江千兒頓時又陷入了沉默,靜依知道她在想什麽,也知道她在等著什麽,靜依忍不住道:“小姐,你不用擔心,衛原會沒事的,以衛原的身手是不會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的。”

    江千兒聽著靜依的話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靜依說的不錯,但是事無絕對,更何況這是在皇宮之中。

    隻有親眼見到衛原平安歸來,她才可以真正放心,否則誰又能說得準會不會真的發生些什麽呢?

    靜依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替她倒了被熱水。

    江千兒捧著茶杯,掌心暖了一些,這才覺得深夜沒那麽涼了。

    外麵依舊是一片喧囂的聲音,雖然隔得很遠,但卻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動靜很大。但卻也正因為隔得遠,給原本置身於其中的人一種遠離的錯覺。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叩門聲,在周圍寂靜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

    江千兒和靜依都吃了一驚,二人對望一眼,江千兒很快衝著靜依點了點頭。

    靜依也回應的點了下頭,江千兒立刻穿著衣服躺到床上,而靜依走到門口,衝著門外輕聲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宮女的聲音:“永定縣主,奴婢是奉田妃娘娘之命來問縣主安好的。”

    靜依依舊輕聲道:“縣主沒事,已經睡下了。怎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一秒,很快道:“不,並沒有什麽事,還請姑娘打開門,奴婢奉田妃娘娘之命需得親眼見到縣主安好才行,才好回去複命。”

    靜依聽到這裏不禁回頭看了江千兒一眼,江千兒思索了一下卻很快衝著她搖了搖頭。

    靜依明白過來,立刻對門外道:“我都說了縣主已經睡下了,多謝田妃娘娘關心,明日一早我自會告訴縣主,到時候縣主自然會親自去拜見田妃娘娘,並向她致歉。”

    然而聽到靜依的話,門外那宮女卻立刻道:“不,不必如此麻煩,姑娘還是開門讓我見縣主一眼吧。”

    靜依聽到這裏也不免覺得有些詫異,心裏一下子更加警惕起來。

    江千兒從這個奴婢的聲音響起開始就已經察覺到不對,按理說宮裏麵出了事,田妃忙著照顧別的地方都脫不開身,又怎麽會有功夫再來顧及到她這邊呢?

    她可不信田妃有那麽關心她,既然事出無因那必定是事有蹊蹺。

    這時,不用江千兒再暗示什麽,靜依便已經對門外道:“我已經說過了,今晚實在是不方便,靜妃娘娘寬宏必定能體諒的。”

    然而門外那宮女的聲音卻一下子變得冷漠,隻聽她道:“怎麽?難道永定縣主連田妃娘娘的話都不聽了嗎?田妃娘娘可是奉了陛下之命來協理六宮的,這是不是說永定縣主連陛下也同樣不放在眼裏呢?”

    如此斷章取義必定有詭,江千兒聽到這裏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靜依聽到她這邊的動靜也是吃了一驚,朝著這邊忘了過來。

    看到江千兒走過來的瞬間靜依嚇了一跳,難道江千兒打算要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連靜依都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江千兒又怎麽能如此莽撞呢?

    然而靜依很快看到江千兒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走了過來,她走到靜依身邊,還不等靜依回過神來,她便沾著茶杯中剩下的溫水,在一旁的柱子上寫下幾句話。

    靜依看得有些莫名。

    然而江千兒寫完之後卻是衝著靜依做了個手勢,是在告訴靜依按照她寫的去說。

    靜依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而她卻猶豫了一下。

    江千兒突然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多想。

    靜依見到江千兒如此,很快點了點頭,對門外道:“既然田妃娘娘要確定縣主是否安好,那自當從命。不如我直接叫縣主起來,然而再親自去拜見田妃娘娘吧,剛才聽到宮中有動靜,想必是有什麽事發生,我們也剛好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靜依話音一落,門外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宮中自是有事發生,田妃娘娘哪裏有時間來見縣主,所以才讓奴婢來看看的。”說完她竟開始從外麵用力推門,想要強行將房門推開,還好房門早就已經被靜依給別上了門栓。

    然而即便如此靜依卻還是嚇了一跳,一慌神之下她竟也顧不得江千兒寫下的那些話了,靜依一邊抵著房門一邊怒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私闖,難道這也是靜妃娘娘的吩咐嗎?”

    門外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也不再有人再從外麵推動房門。

    靜依略微驚訝,她看了江千兒一眼,江千兒也同樣不說話,二人卻不約而同的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然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外麵的宮女卻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人,讓人一時間懷疑自己剛才是否產生了錯覺,外麵的人剛才是否真的來過。

    就是江千兒和靜依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時,突然“砰”的一下窗戶被人從外麵撞開。

    江千兒和靜依嚇了一跳,緊接著一個東西從窗外扔了進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千兒立刻拉著靜依後退一步,那東西卻“砰”的一聲摔在了她們麵前,發出了一聲悶響。

    江千兒和靜依同時低頭,竟發現倒在她們麵前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人,一個陌生的宮女,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昏迷不醒。

    靜依嚇了一跳,連忙拉著江千兒後退一步,然而就在這時,窗外卻突然躍進一人來。

    靜依又嚇了一跳,但等他看清楚那人是誰的時候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突然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衛原。

    江千兒看到此情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而靜依卻忍不住問道:“衛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原望了躺在地上的宮女一眼,方才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所以就順手解決了她。”

    靜依嚇了一跳,反問道:“她死了嗎?”

    衛原聞言卻隻是冷冷道:“哪有那麽容易,她隻是被我打暈昏了過去。”

    靜依望了江千兒一眼,然而此刻江千兒麵上卻沒有一絲表情,靜依眉頭一蹙,忍不住對衛原道:“這下可不好了,她可是田妃派來的,你就這麽把她給打暈了,到時候怎麽和田妃交代?若是你的身份暴露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衛原聽到靜依的話卻突然笑了笑。

    靜依更加疑惑道:“你笑什麽?”她說完又忍不住低頭看了地上那宮女一眼,那宮女的確十分普通,看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她並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麽錯。

    然而還不等衛原開口,江千兒就已經道:“靜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宮女。”

    靜依吃了一驚,但卻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衛原才突然伸手,露出原本被他掩在袖子裏的一把匕首。

    靜依看到又吃了一驚,衛原道:“她剛才可就拿著這個在門外,若是我在慢一步,這把匕首恐怕已經被她插入門縫了。”

    靜依一聽頓時臉色蒼白,難道那宮女是故意推門,誘得自己用身體去抵住房門,然而才想要借機動手。

    靜依越想越覺得一陣後怕,頓時背心一陣發寒。

    若不是衛原及時出手,恐怕她現在就沒命了。

    江千兒接過衛原手中的匕首看了看,然而這一次這匕首卻十分尋常,沒有了上一次的梅花圖案。

    江千兒看到此不禁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一次又沒什麽線索了。”

    靜依回過神來立刻對江千兒道:“小姐,看來這次又是衝著你來的,恐怕不會有別人,還是靜妃動的手腳。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我們抓了她,到時候就有人去指證靜妃了。”

    然而江千兒聽了靜依的話臉上卻沒有太大的喜色,她反而是搖了搖頭。

    靜依不禁疑惑,猜測道:“小姐難道是擔心她不會說出幕後主使嗎?隻要嚴加拷問就一定會有辦法。”

    江千兒不說話卻還是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始終落在地上昏迷的宮女的脖子上,若是她沒有猜錯,這個宮女恐怕是……

    想到這裏江千兒突然蹲了下來,伸手要去觸碰那宮女。

    靜依吃了一驚立刻要阻攔,然而江千兒卻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

    江千兒伸出右手,用右手的食指和無名指撩開那宮女的領子,露出她脖子上的一截皮膚來。

    靜依起初還不明白江千兒為什麽要突然這麽做,然而很快她便發現了什麽。

    那宮女的脖子上有一道漆黑的血線,像是樹藤一樣一直延伸沒入頭發之中。

    江千兒看到那血線的瞬間,心裏暗道果然如此。

    還不等靜依追問,江千兒突然用手中的匕首逼迫了那宮女後背的衣服,刹那間那宮女的整個後背全都露在了空氣裏。

    靜依原本嚇了一跳,畢竟衛原還在一旁,那可是男子啊。

    然而很快靜依便無心再去思考這些,因為那宮女的後背已是一片漆黑,上麵還密布著像樹枝一樣向四麵延展開的血線。

    靜依大吃一驚,脫口道:“這是什麽?”

    “是死士。”江千兒眉目一凝,這些死士她前世在張元允那裏見到過,並且親眼看到了這些人的培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