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合力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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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黎麵露一絲詫異,仿佛她聽到的是一件極端荒謬的事,隻聽她道:“環香,我知道你是四姐姐的貼身奴婢,但你卻也不能這麽冤枉我,我與四姐姐素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如此陷害我呢?”
“你分明是說謊。”環香正要再分辨,卻突然聽大夫人一聲怒喝,“大膽!你這奴婢竟敢當眾誣陷六小姐,莫不是受人指使嗎?”
環香一愣,但隨即回過神來,依舊分辨道:“奴婢不敢,不過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我家小姐今日出門並未佩戴香囊,何況當時還有很多人瞧見六小姐去見我家小姐了的。”
大夫人冷冷道:“胡言亂語,究竟是誰看見了?那香囊分明一直就在四小姐身上,何曾又誰動過?你這奴婢若是再胡言,我便先依照家規處置了你。”
大夫人急言令色,倒是讓環香嚇了一跳,連忙跪地,然而環香還想再說什麽,江千兒卻一把按住她的肩頭,示意她不必多言。
環香回頭望向江千兒:“小姐……”
江千兒微微搖頭,目光卻始終是落在大夫人一行人身上的。
大夫人被她那如寒潭一般冰冷的目光一望,一時間竟心頭一涼,隻覺得這個丫頭是那樣的邪門。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環香身上。
環香吃了一驚,臉上捂住臉,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望著江千兒,環香怎麽也沒想到,小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打她。
環香的眼眶中頓時,但她卻瞧見江千兒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她,頓時嚇得連眼淚都忘了留下。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鎮住了,不明白這永定縣主葫蘆裏到底是的什麽藥。
隻聽江千兒道:“環香,我知你一片忠心戶主心切,可你並不清楚情況怎麽能當眾冤枉六妹妹?不錯,六妹妹的確是在找過我,但她不過是同我閑談幾句,並不曾送我什麽香囊。今日一早是靜依替我梳妝,你不知我身上佩戴香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環香這一下子是徹底愣住了,不光是她,旁人也同樣吃驚不小。
江千兒卻不管旁人的目光,隻是對環香道:“還不快向六小姐道歉,回去自己在院門外跪兩個時辰。”
環香滿臉委屈,但最終卻還是依照江千兒的吩咐,對江芷黎道:“六小姐,是奴婢不對,是奴婢胡言亂語才讓六小姐當眾蒙冤。”
江芷黎注視著環香,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隻聽她淡淡道:“既然四姐姐已經處置了你,還望你今後好自為之。”說完江芷黎也不再多言。
大夫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仿佛是愣住了一般,江千兒此舉實在是太過反常,反常的讓她心裏頓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但就在這時,隻聽江芷貞道:“母親,既然四妹妹已經承認了,那麽還請母親按照家規代替父親處置。”
江芷貞的話中帶著幾分急切,也是因為她最近受江千兒的壓製太久了。
大夫人沉默了一下,依舊還是覺得此事中透著幾分蹊蹺。
江芷茵也在這時開口了:“母親,大姐說得對,母親還是快做決定比較好,畢竟今日是這樣喜慶的日子,可不能因為某些人不知廉恥而掃了大家的興頭。“比起江芷貞,江芷茵心中對江千兒的怨恨並沒有少多少,尤其是在聽聞江千兒被陛下親自冊封為永定縣主之後,江芷茵心裏更是嫉妒的發狂,就這個出身卑微的賤丫頭,她憑什麽。
大夫人見此也隻能對底下的嬤嬤道:“來人啊,把四小姐給我帶回去,嚴加看管,由老爺親自來審問此事。”
“是。”幾名嬤嬤應聲便立刻要過來將江千兒帶走,環香卻一下子擋在了江千兒麵前。幾名嬤嬤正要推開她,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幾名嬤嬤突然眼前一晃,還不等她們回過神來,她們便齊齊摔倒在地。
而此刻一個青衣護衛出現在她們麵前,雙手抱著長劍,目光冰冷如鐵。
所有人都一下子認出,這人正是慕容德身邊的近衛。
慕容德起身走了過來,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慵懶不羈的味道,他停在了江千兒身旁,對大夫人道:“既然這件事與我有關,那我也不得不插一插手了。”
大夫人微微蹙眉,但很快鎮定下來,試探道:“三殿下是要為這個丫頭說話嗎?”大夫人千算萬算,怎麽也沒算到這一步,以慕容德這樣的身份竟會看重這麽一個庶出的小丫頭。不光是大夫人,在場眾人也都不免覺得荒謬無比。
慕容德的目光從江千兒身上一掃而過,江千兒看著他眼底帶著的那分捉摸不定的笑意,頓時便明白過來,對方是想趁火打劫。求娶不成便想如此將計就計,如此卑鄙倒真像是慕容德的作風。
江千兒道:“多謝三殿下好意,三殿下不過是想澄清方才我與殿下不過是突然偶遇,然而隨便交談了幾句,並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慕容德麵上依舊帶著笑意,但目光卻一點點冰冷下來。即便是他,也無法忍受被人幾番拒絕,雖然是用如此隱秘的方式。
江千兒並不理會他的目光,而是轉而對大夫人道:“誠如母親所說,這香囊的確是我之物,隻是還請母親仔細看一看這香囊的工藝。”
大夫人心中暗暗吃驚,江芷貞和江芷茵還有七姨娘臉上也頓露詫異,唯獨江芷黎坐在那裏不動聲色,依舊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江千兒衝著環香使了眼色,環香立刻過去拿過香囊親自遞到了大夫人麵前:“還請大夫人親自過目。”
大夫人低下頭,目光頓時落在環香手中的香囊上,很快她臉色一變。一把奪過環香手中的香囊,湊到麵前仔細的看著那鏤空銀球,似要把它看穿一般,臉上全然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江芷貞瞧見她如此神色,不禁道:“母親,這是怎麽了?”
大夫人許久不言,而就在這時隻聽江千兒道:“母親,這件事必須要說清楚才是,所以還請母親和大姐不要見怪。陛下奪了大姐的縣主封號,並奉我為永定縣主時也將先前給予大姐的賞賜全部都贈與我。這其中便有這香囊,而我今日之所以佩戴,也是大姐昨日命她房中的飛霜特地前來囑咐為我挑選配飾時挑中此物。”
大夫人不禁望向江芷貞,她根本不知道江芷貞害怕今日江千兒不來計劃落空,所以還多此一舉讓飛霜又去了一趟。
江芷貞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儀態,當即急顏令色道:“你說謊,我昨日讓飛霜去分明是讓她去囑咐你今日的事宜。”
飛霜也立刻道:“是啊,奴婢的確是依照大小姐吩咐去傳話,從不曾為四小姐挑選過什麽首飾,四小姐分明是誣陷。”
“誣陷?”江千兒臉上的笑意更冷,“我房中也有不少奴婢親眼瞧見,你若是不承認便可讓她們來對峙。”見大夫人剛要開口,江千兒立刻打斷道:“母親,方才同樣是有府中奴婢證明我佩戴此香囊,既然她們的證詞算數,那我的證詞也如何作數不得?”
大夫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突然明白了江千兒剛才為何要對環香動手。若是當時環香指認這香囊是江芷黎送給江千兒的,那麽江千兒後麵的話就完全與一開始矛盾,沒想到這丫頭心機竟如此深沉,一步步環環相扣竟做的滴水不漏。大夫人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了江芷貞一眼,卻見江芷貞此刻已完全慌了神,不管不顧道:“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並不能說明什麽。”
江千兒道:“大姐算來的這個香囊有一個錦盒裝著,隻要查驗那錦盒便可知這其中的媚藥到底是送來之前就有的,還是送來以後再加上去的。隻是若當真要查看,為保公平,還請母親多叫幾個大夫,最好實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字字句句氣勢逼人,即便是大夫人一時間也啞口無言,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既然對方能提出查驗那錦盒,想必那盒子之中必定已經被對方動過了手腳,大夫人自然不會蠢到讓人當眾將證據揭發出來,事到如今也隻能比重就輕了,大夫人麵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想必是底下哪個不長眼的奴才不小心弄錯了。千兒,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還是回去再說,母親自然相信你和三殿下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自然也相信你不會是那樣的人。”
江千兒聽到這話差點沒冷笑出聲來,以為就這麽簡單就可以算了嗎?她江千兒可不是什麽良善之別,不討回點利息的虧本買她可從來不做,隻聽她淡淡道:“母親,這等事怎麽會是誤會呢?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母親若是查清楚,恐怕難以服眾啊。若是母親不願親自調查,那麽我願為母親效勞,必定不會讓那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大夫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眾人一時之間也是議論紛紛,這江府之中竟然出了這等事,當真是耐人尋味。
江千兒卻並不給她們太多機會,很快她衝著環香使了個眼色,環香立刻命人帶上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一下子跪在了大夫人麵前恭敬道:“夫人,小的是城外藥莊的掌櫃,行醫問藥已有二十年之久。”
大夫人眉頭一蹙,江千兒道:“環香,把東西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