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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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一想到對方竟就這麽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還是推給了敵人。

    張元允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憤怒和不甘。

    “主人……”瑾綿心中有略略的不安,江千兒想要利用主人,設計主人與江芷貞,目的無非是要讓主人與江芷貞當眾被撞破,讓江芷貞顏麵盡失。

    原本主人隻要另想辦法揭穿江千兒的陰謀或反咬她一口便是,可是主人為什麽要吃下江千兒送來的飯菜呢?他明知道那飯菜中……瑾綿突然間意識到什麽,心中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瑾綿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但唯獨在張元允麵前,她不能表露出分毫。

    張元允很快吃飯了江千兒命人送來的飯菜,起身對瑾綿道:“替我更衣。”

    瑾綿猶豫了一下:“主人,不如讓我跟著主人一起去。”

    張元允轉頭望了她一眼,瑾綿被那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頓時低下了頭。

    張元允道:“不必了,還是由我獨自前去。”

    瑾綿隻感覺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一般,隻能低著頭道了聲“是”。

    張元允卻突然上前,右手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瑾綿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卻並沒有反抗。

    張元鈺注視著她美麗的臉,語氣一下子變得輕柔:“瑾綿,這一次還是隻有你能幫我。”

    瑾綿神色一動,很快明白過來。

    張元允的房間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行蹤隱蔽的男子,那是被秦宇派去監視張元允的暗衛,武功也同樣是十分高強。

    他等了一會兒,才見那房間中走出一人,身穿的便是張元允平日裏穿的墨竹底暗紋長衫。

    那暗衛立刻跟了上去,果然見張元允是朝著柴房方向而去的。

    那暗衛一路隨行,隻見張元允刻意挑選沒人的小路前行,其間也不曾遇到什麽人,也不曾有人跟著保護他。就這樣很快到了柴房,周圍還是空無一人,張元允卻在柴房前停下了腳步。

    那暗衛偷偷跟在他身後,此刻也停了下來。

    隻見張元允抬手在臉上摸索著什麽,很快將臉上的一層人皮撕去,露出的竟是一張美麗的臉。

    那暗衛吃了一驚,很快意識到中計,然而他轉身正想回去通風報信之際,一把長劍突然從身後抵住了他的脖子,那張美麗的又臉出現在了他麵前。

    此刻,後山下的水榭門外,張元允早已換上了另一套青色長袍,筆直的站在那裏。

    他嘴角始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江千兒就在裏麵,而且還是一個人。

    她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來這裏,她一定沒想到她的算計會落空,她會落得這樣一個全盤皆輸的下場。

    想到這裏,他的心在藥效的催發下一點點變得更加炙熱起來。

    終於他推開了緊閉的屋門,走了進去。

    張元允一步步上前,他已經感受到他體內的藥效正在一點點發作。

    可是江千兒命人給他偷偷下藥,就一定不會想到他也同樣命人在江千兒的早膳中動了手腳。

    雖然這樣的手法卑劣了一下,但一旦江千兒**於他,還是在眾人麵前,那麽江千兒就隻能哭著哀求他娶了她。

    到時候別說說正妻,她恐怕也隻能做一個通房丫鬟了。

    不過為了能更好的利用這個女子的智謀和頭腦,以及揣度人心的本事,他也會給她一個側室之位,全當安慰。

    一想到這裏,他隻覺得胸口一團熱流在翻湧,那是一種即將得到渴望已久東西的興奮。

    張元允一步步朝前,水榭中十分寂靜,隻有水流聲不斷的響起。

    很快他看到了一個女子,背對著坐在他麵前。

    那滿色蘇繡海棠花的長裙,和漆黑如絲的秀發,以及發間挽著的那根素色的簪子,這一身裝扮不是江千兒又是誰呢?

    張元允心中越發得意,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朝著麵前的倩影伸出手,撫摸著她的一頭青絲。

    那冰涼絲滑的觸感,在一點點刺激著張元允的心底,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正是他朝思暮想之人,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是……是誰。”那女子的聲音輕柔,帶著些許顫抖,連她的身子也忍不住開始跟著顫栗起來。

    然而這樣的姿態,反倒讓人心頭的那團火更加難耐。

    張元允忍不住從後麵將那女子攬入懷中,觸及到對方發燙的體溫。他的雙眼開始變得模糊,瞧見那女子的模樣,不禁伸手一點點解開她的衣帶。

    衣襟從女子的肩頭滑落,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張元允將頭埋在她胸前,吮吸著她的香氣,意亂情迷之中忍不住低聲喚道:“千兒,你終於不再推開我。”

    懷中的女子身子一顫,隨後竟就這麽一直不停的顫抖起來。

    張元允低下頭,看著那女子的容貌,卻隻覺得實現依舊模糊不清。

    隻聽一個聲音從聲音從他懷中傳來,帶著一絲顫抖與喘息:“我,我不是,我是芷貞。”

    張元允吃了一驚,整個人仿佛被一桶涼水從頭到腳的澆了下來,頓時清醒了許多。他仔細一看懷中女子,那女子的眉眼間的確與江千兒有幾分相似,但卻比江千兒生得更加美貌,此刻那一雙楚楚動人的眼中滿含著淚水,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然而此刻張元允卻無比的情形,一股衝天的怒火從他心底湧出,早已蓋過了藥性。

    他隻聽見自己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咬牙切齒的念著三個字:江!千!兒!

    此刻,他隻恨不得將那女子撕碎。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一群人魚貫而入,無疑都是來觀音寺上香的名門貴婦小姐,其中甚至還包括江家的人。

    這些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是吃了一驚,當看清楚張元允和他懷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之後,眾人吃驚的神色中又帶了幾分嘲諷。

    大夫人一個不穩,險些當場昏倒過去,還好被身後的奴婢扶住。

    而江芷貞此刻已經全然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她恨不得當場就哭出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她今日一早分明是去給母親做湯的,隻是不知怎麽的竟昏了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裏,而張元允也出現在她身邊,還對她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她也不知怎麽的手腳發軟,竟也忘了反抗,隻一味的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此刻瞧見大夫人暈了過去,江芷貞連忙拉起衣衫衝了過去:“母親。”

    張元允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而過,並沒有看到那張讓他深惡痛絕的麵容,張元允整理了衣衫,起身便朝門外而去,絲毫不顧旁人的目光。

    此刻他最想見到的就隻有江千兒一人,當麵向她質問清楚,其餘的人和事他已全然不放在眼裏。

    大夫人稍微醒轉過來,眼瞧著張元允就這麽要走。

    大夫人立刻掙紮的起身,一把將他攔住:“三公子且慢。”大夫人眉頭緊蹙,都已經當眾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貞兒和張元允之間到底有沒有真的發生什麽,貞兒的名節已經毀了便不能再嫁給旁人。

    大夫人此刻孤注一擲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請三公子給貞兒和大家一個交代。”

    張元允想也不想便道:“我與貞兒兩情相悅,今日之事也實在是情不自禁,我願意娶貞兒為正妻,回去我便立刻告訴父親,讓他向江家提親。”

    大夫人鬆了口氣,雖然心中仍是憤恨惋惜不已,但好歹還是有退路的。

    江芷貞吃了一驚:“母親……”

    大夫人卻瞪了她一眼,讓她剩下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張元允出了房門,卻仍舊止不住心頭的屈辱和憤怒。不錯,說到底這些人還是他想辦法命人引來的,目的隻是為了作證他和江千兒苟且,卻不想到頭來竟反而成了江千兒算計他的工具,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張元允想到這裏,牙齒已然後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而就在這時,樹後突然走出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走到張元允麵前,單膝跪地道:“主人,都是屬下辦事不利,竟中了他們的圈套。”

    張元允的目光從瑾綿身上掃過,隻見她臉色有些微微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幹涸的血跡。張元允心中暗暗吃驚,瑾綿是何等的高手,就連普通的大內侍衛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能將瑾綿傷成這樣,那該是武功何等高強之人,江千兒身邊竟有這等人保護?可這些人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張元允頓時冷靜下來,原本他衝動之下正打算去找江千兒算賬質問個清楚,但現在看來事情可未必有那麽簡單。

    張元允的語氣已恢複了平淡,對瑾綿道:“你可知傷你的是什麽人?”

    瑾綿臉色微微一變,卻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張元允瞧著她神情不對,不禁又道:“到底是誰,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瑾綿咬了咬嘴唇,最終道:“是三皇子的人。”

    張元允微微一驚,隨即眉頭緊蹙,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心中最擔心的不是三皇子的勢力,而是三皇子莫不是也對江千兒有了興趣,否則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呢?

    “主人,都是屬下辦事不利,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屬下就立刻去取了江千兒的性命。”瑾綿心中同樣是不甘,她還是第一次受這樣重的傷,起因竟是因為那個女子。

    其實在發覺張元允對江千兒念念不忘開始,瑾綿便一直將江千兒當做了死敵。

    她可以容忍張元允有正妻,甚至於妻妾成群,因為她知道,張元允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對自身有利的,所以張元允對那些女人不過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