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突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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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德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若是現在就走了,那就意味著他非但沒能救下江千兒,反而還遭到了陛下的斥責。可若是不走,那麽後果隻會更加嚴重。

    慕容德看了江千兒一眼,卻發現江千兒也正看著她。

    那一雙美麗清澈的眸子平靜如秋水,卻在此刻一點點刺著慕容德的心。

    慕容德緊握著拳頭,然而他卻突然站了起來,轉而向門外而去。

    這一刻在權位和江千兒麵前,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權位。

    但江千兒見此,心中沒有失落也沒有感傷,她反倒是有點慶幸這樣的結果。這樣才是慕容德,這樣才是本該屬於他的選擇。

    不過江千兒心裏對他卻沒有絲毫感激,慕容德前次做過那麽多暗算她和秦宇的事,如今甚至連功過相抵也算不上,她並不領這樣的情,不過倒要謝謝他幫著自己拖延了一點時間。

    慕容德離開之後,皇帝突然冷冷一笑,對江千兒道:“不愧是朕親封的永定縣主,當真是好本事啊。朕倒是從未想過,他竟會為一個女人這樣,從前他可一直是謹慎小心,連在朕麵前做一個動作都要反複思慮很久,生怕有絲毫不合朕的意思。”皇帝說到這裏,麵上的冷笑卻一直未曾消失。

    江千兒聽到這裏,不免心中微歎,看來皇帝都是明白的,隻可惜這樣的事慕容德和太子身在其中也未必能知曉。

    皇帝看到江千兒的神情,臉上的冷笑突然消失了,他突然道:“看來你是無意於他了,朕得到的消息沒錯,你果然中意秦宇。”

    江千兒抬頭望向皇帝,這一次她卻是微微一笑道:“這隻能說明是陛下有眼光而已,臣女不過是追隨陛下罷了。”

    皇帝聽了卻是一哼,他突然又重新坐了下來,對江千兒道:“看來你要謝謝老三了,因為就在剛才朕改變了主意,朕決定放你一馬,不過朕有個條件。”

    江千兒聞言道:“臣女怎麽敢和陛下談條件呢,陛下若有什麽吩咐便是,臣女自當洗耳恭聽。”

    皇帝聞言卻冷冷一笑道:“你有什麽不敢的,還從未有人敢在朕麵前像你這樣。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等什麽,朕告訴你,他不會來了,你真以為朕殺不了你嗎?朕若真要取你性命,那必定是有完全的把握,你這樣聰明,朕怎麽能不完全應對呢?”

    江千兒吃了一驚,麵上卻道:“陛下謬讚了,臣女怎麽敢當得起陛下如此賞識。”

    “怎麽?你不信?”皇帝似笑非笑道,“實話告訴你,秦宇已經不在京都之中了,朕今日一早就派他去京都附近的城池巡查防務,他早就已經啟程了,朕的旨意他自然是不敢不遵的。並且在他離開之後,朕已經下令讓人關上城門,不到天黑誰也不許放進來,現在你總算是知道了吧。”

    江千兒心中微微吃驚,這些原本也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但知道了這些是皇帝的做法,她也就不再意外,於是淡淡道:“陛下果然深思熟慮。”她已經察覺到皇帝此刻沒有要再殺她的意思,雖然不明白皇帝是為何改變心思的,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沒有了危險,因此也不再擔心什麽,於是自然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皇帝聽到她的話突然間笑了起來,可惜啊,若江千兒是個男子,那必定能得到一番重用,那倒是個不同尋常的人才,她出生女兒家實在是可惜。

    皇帝突然道:“你以為你和裴妍欣差在何處?你可知朕為何要選擇她?”

    江千兒語氣平靜道:“裴小姐身份尊貴、美麗大方,而且不光如此,才智過人心思聰敏,因此才會得陛下和太後的賞識。”其實一直一來,裴妍欣都是享譽京都的奇女子。隻是她之所以極少被外人提起,也是因為她和皇家的那一層關係,讓外人不能隨便議論到她的事。

    但若說起裴妍欣,無論是智謀膽識,都非尋常女子可比,甚至連多數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聽聞當年三王叛亂,就是裴妍欣為皇帝出謀劃策才平息了這場叛亂,又讓皇帝沒有背負上殘害手足的惡名,而那時裴妍欣不過才九歲,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膽略,一時間當真是震驚朝野。

    若非是因為她年齡太小,原本當時很多人都在打著她的主意。

    但是等到幾年後,她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她卻又向太後自請去山中道觀修行,為陛下和太後祈福。

    太後本就一行向道,她既有這樣的心思,太後當然也不阻攔。

    而她這一去,也不知斷了京中多少達官顯貴的念頭。

    旁人都道這位費小姐是代替太後出家了,恐怕今生是不會再回來,也不會再被許配嫁人了。

    皇帝道:“看來你也有自知之明,不錯,裴妍欣和你不同,不光是身份地位。不管你再如何聰明再如何詭計多端,但畢竟都是些深閨婦人的陰毒招數,上不得台麵。秦宇是將領之才,行軍打仗身邊自然要有能出謀劃策之人,向你那些招數手段在戰場上沒有絲毫用處,但是裴妍欣卻和你完全不一樣,她能幫秦宇,也能給秦宇想要的。”

    江千兒並不說話,她心中卻不以為然。

    或許從表麵上看裴妍欣的確比她更適合秦宇,但是這最終的選擇權利卻在秦宇手中。

    江千兒突然開始明白秦宇的話,明白秦宇為何會對皇帝如此反感,一個僅憑自己判斷而左右別人人生的人,的確得不到別人絲毫好感。

    皇帝道:“朕可以饒過你,也可以馬上就殺了你,一切隻在朕的一念之間。如果你答應了,朕今日便放過你。”

    江千兒抬頭望著他,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一絲不悅,她突然道:“若是臣女不答應呢?”

    皇帝吃了一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是聽到了錯覺,江千兒竟然那樣同他說話。

    皇帝很快冷冷一笑,他隻做了個手勢,立刻有黑衣人出現在他麵前。

    江千兒望著那黑衣人,卻是咬了咬牙不說話,顯然她並不打算改變主意,也不打算手回剛才的話了。

    皇帝做了個手勢,那黑衣人突然抽出匕首,朝著江千兒走了過去。

    江千兒咬了咬牙,卻一動也不動,就這麽看著皇帝。

    皇帝與她目光相對,這一瞬間二人似乎已經交換過了無數個念頭,這一場無聲的對決就這麽展開,他們都在賭注,看誰先堅持不住。

    然而就在那黑衣人要靠近江千兒時,突然南邊的窗戶“砰”的一下打開,一個人影一下子竄了進來,擋在了江千兒的麵前。

    皇帝禦書房南邊的窗戶外是沒有守衛的,如此安排目的隻有一個,方便一個人能隨意通行,掩人耳目的出入禦書房。

    當然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虎威將軍秦宇,而此刻出現在江千兒麵前的也正是秦宇本人。

    皇帝吃了一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著秦宇,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宇看著他卻是一笑道:“微臣這麽著急趕回來,當然是為了向陛下稟告尋常防務的情況了。各處城門守衛的情況和文書臣已經整理好了,隨後便會命人送入宮中請陛下過目,臣實在是放心不下這裏,於是就先來了。”

    皇帝臉色一沉,忽一拍龍椅的扶手:“大膽!”

    顯然從未有人違逆過他的意思,所以即便這個人是秦宇,他一時間也無法釋懷。

    然而秦宇看著他卻隻是笑了笑道:“陛下息怒啊,動怒可對龍體無益啊。”他臉上沒有絲毫畏懼,話中也沒有絲毫擔心,反倒夾雜著嘲諷。

    皇帝突然開始咳嗽起來,一旁的暗衛連忙從書架上取來丹藥供他服下。

    然而此刻秦宇卻看也不多看皇帝一眼,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非但如此,他反倒就這麽當著皇帝的麵將江千兒扶了起來,旁若無人道:“千兒,既然陛下身子不適,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走吧,我送你回家。”

    秦宇說完便拉著江千兒要離開,然而皇帝卻突然拍案而起,衝著二人嗬斥道:“站住!”

    秦宇轉過頭看向皇帝,目光卻比先前還要冷漠,隻聽他道:“不知陛下還有什麽吩咐,若是沒有還是好好休息才是,不該操心的事還請陛下不要再過問。”秦宇的話絲毫不留情麵,甚至說完拉著江千兒轉身要走,連看也不想多看皇帝一眼。

    皇帝一股急怒攻心,本還想說什麽,卻已經無法開口,向後一仰倒在龍椅之上。

    “陛下,陛下。”那暗衛連忙上前。

    江千兒擔心的看了皇帝一眼,然而秦宇卻拉著她道:“我們走。”

    至始至終,秦宇連看也不再回頭看一眼,那個禦座之上高高在上的他所謂的親生父親。直到帶著江千兒走到門外,秦宇方才對外麵的宮人道:“陛下身子不適突發疾病,快去請禦醫過來吧。”

    外麵宮人聞言都吃了一驚,但卻立刻回過神來,連忙匆忙去請禦醫。

    整個禦書房頓時亂成了一團,秦宇卻隻會趁機帶著江千兒離開。

    秦宇帶著江千兒出了宮,卻並不是走來時的路,皇宮的東水橋門外有一輛停好的並不起眼的馬車。

    江千兒很快同秦宇上了車,靜依則和其它下人別安排在另外的馬車中。

    路上江千兒顯示一陣沉默,終於聽秦宇關切問道:“千兒你沒事吧?”

    江千兒搖了搖頭。

    秦宇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

    江千兒望著他,半響才道:“你是怎麽回來的?陛下不是已經命人封鎖了城門不讓人進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