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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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貞看到江千兒如此屈膝跪拜,心中更是有說不出的得意,她心中暗想,江千兒你也有這樣的時候。
慕容月看著江千兒卻是一“哼”,很快便與江芷貞一起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仿佛沒有看到江千兒一樣。
江芷貞見此,微笑著同慕容月閑聊著宮中的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去瞥江千兒。
靜依當然也隨同江千兒一並跪了下來,隻是看到江芷貞和慕容月如此,靜依不禁微微蹙眉,若光是江芷貞一個人就算了,偏偏慕容月也一起來了。
若隻是在江芷貞麵前,江千兒身為縣主也遠在江芷貞之上,隻是慕容月一來,江千兒便隻有唯命是從的份。
而這兩個人來此顯然是不懷好意的,靜依越想心裏不免越擔心。
如今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她卻想不出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她們的。
江千兒跪在地上,卻是神色如常,仿佛絲毫不在意慕容月的刁難。
她隻是這麽靜靜的跪著,這樣的冷靜也漸漸開始讓慕容月和江芷貞覺得有些無趣。
原本若是讓人就這麽跪上一兩個時辰,再如何冷靜的人也會吃到不少苦頭,然而偏偏慕容月並不是一個可以耐得住性子的人。
她很快對江千兒道:“永定縣主,原來你也在這裏啊,也不知怎麽的,本宮現在才看到你。”
江芷貞聞言微微一笑,在慕容月身旁道:“這也不能怪九公主,公主是千金之軀,公主所看的當然也是尊貴無比的東西,所以對那些個汙賤之物瞧不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靜依此刻在一旁的臉色已十分哪看,江千兒聽了江芷貞的話卻是淡淡一笑,仿佛全然不在意一般。
慕容月看著江千兒方才道:“行吧,你也跪了好一會兒了,你起來吧。”
“多謝公主。”江千兒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然而慕容月卻很快又道:“本公主口渴了,你快去給本公主倒杯茶來。”
靜依聞言還不等江千兒開口便立刻搶先道:“公主要喝茶不如讓奴婢去吧。”
慕容月看了靜依一眼冷冷道:“你算是什麽東西,竟敢在本公主麵前說話,本公主就要江千兒親自倒的茶。”
靜依咬咬牙,卻已經聽江千兒道:“既然公主有此旨意,臣女自當遵守。”
靜依不禁望向江千兒,原本以為她說這話時必定是忍辱負重,然而當靜依看向江千兒時,卻發現江千兒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
江芷貞看著江千兒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四妹妹你便快去為公主斟茶吧。”
江芷貞話音一落,慕容月卻突然道:“貞姐姐,你也是她的長姐,按理說她也理應給你斟茶才是。”慕容月說到這裏目光落在江千兒身上,隻聽她笑道:“永定縣主,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江千兒看著她麵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對方有意羞辱的意思已太過明顯,不過她若是就這麽直言反抗,反倒給對方抓住了把柄來處置她。不過她也不是就這麽坐以待斃之人,江千兒道:“作為臣子之女,臣女自當為公主斟茶,作為庶妹臣女也自當為長姐奉茶,可是還請公主和長姐恕罪,臣女此刻不能應從公主的吩咐。”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靜了起來,江芷貞看著江千兒,眼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江芷貞是清楚慕容月的為人的,但凡是得罪了慕容月的人,慕容月可都不會管你是誰。
江芷貞此刻可巴不得江千兒違逆了慕容月,熱得慕容月大怒然而殺了她。
於是江芷貞道:“四妹妹,你的意思是不願意聽從公主的吩咐了,也對啊,四妹妹到底是陛下親封的永定縣主,所以連公主也不曾放在心裏。”
慕容月聞言冷冷一笑道:“永定縣主,你竟敢對本公主不禁,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啊。”
江千兒卻依舊是一臉平靜道:“九公主,並非臣女不敬,而是臣女受皇後娘娘之命被禁足在這裏不得外出。臣女也很好為九公主和長姐沏茶,隻是卻不得不遵從皇後娘娘之命,若是臣女因為九公主的吩咐而違逆了皇後的命令,那豈不是陷九公主於不義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九公主對皇後娘娘不敬呢。”
“你……”慕容月一時語塞。
江千兒又道:“臣女身份地位,卻斷然不敢讓九公主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所以臣女即便被公主責罰也斷然不敢遵從公主的旨意。”
江千兒說的合情合理,饒是慕容月也不由得一愣。
江千兒字字句句都是為她著想,雖然理由有些牽強荒謬,但真讓人無從反駁。
江芷貞很快回過神來,瞧見慕容月立刻道:“九公主,你不知道從前在江府的時候四妹妹可素來巧言令色,連母親也曾被她蒙蔽,受到她不少算計,所以九公主千萬不能輕信啊。”
江芷貞繼續道:“若是她當真有心,即便不出去也可為公主奉茶不是,不過沏茶這樣的事大可交給下人去做。”江芷貞說完,對一旁的奴婢使了個眼色,那奴婢立刻明白過來,朝著江芷貞和慕容月扶了扶身子便下去了。
沒過多久,那奴婢就端著兩杯剛沏好的茶水上來,端到了江千兒麵前,對江千兒道:“縣主,請吧。”
江千兒看了那奴婢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托盤以及上麵的兩杯茶盞。
江千兒最終一句話也沒多說,從她手中接過托盤,朝著慕容月和江芷貞走了過去。
江千兒剛走了幾步,還沒靠近慕容月,江芷貞突然衝著江千兒身旁的那個奴婢使了個眼色。那個奴婢當即明白過來,不動聲色的用手肘朝著江千兒的腰上就撞了上去。
眼見著江千兒被她撞到手中的茶水就要全部打翻在慕容月身上,何況那茶水還刻意沒有晾涼便拿了上來。
這麽下去慕容月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要被燙傷,不光如此還會毀及麵容。
如果事情當真那樣,震怒的慕容月絕對會當場讓人殺了江千兒。
靜依見情況不秒,立刻要衝上去扶住江千兒,然而卻不知怎麽的,江千兒突然一側,反倒讓那奴婢一個不穩一下子撲了過去,恰好撞到了慕容月身上。
原本這並不是很大的勁,但慕容月卻一下子連人帶椅子向後仰倒了下去,而那奴婢也直勾勾的撲了上去,壓在了慕容月的身上。
江芷貞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幾個宮女也都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等她們回過神來立刻七手八腳去扶慕容月起來。
慕容月經過這麽一摔已是十分狼狽,發髻已經散亂開來,頭上的珠釵也散落一地。
那奴婢此刻已全然愣在那裏,嚇得臉色蒼白。
慕容月抬手就是給了她一個巴掌,絲毫不顧惜她是江芷貞身邊的人,慕容月咬牙道:“狗東西,竟敢衝撞本公主,來人啊,給本公主拖下去亂棍打死。”、
那奴婢大驚失色,立刻撲到在地朝著慕容月“砰砰砰”的磕頭,很快額頭上已出現了一道血痕,那奴婢一邊磕頭一邊哀聲求饒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分明已經撞到了江千兒,但是為什麽卻反倒讓江千兒給躲了過去呢?這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普通人哪裏能做出這種事,難道江千兒是鬼?
那奴婢驚慌無措的望向江千兒,但關鍵時刻卻還是自己若是再在慕容月麵前胡言亂語,那麽她就是非死不可了。
隻有江千兒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衛原此刻必定在暗處看著這一切,而剛才正是衛原出手,那奴婢才會突然一下子偏離了方向,沒有撞到她身上。
慕容月絲毫不理會她,隻是催促著宮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這個狗東西給本公主拖下去,難道還要讓她繼續留在這裏髒了本公主的眼睛嗎?”
那奴婢的眼睛很快落到了江芷貞身上,仿佛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奴婢立刻連滾帶爬過去,抓住江芷貞的裙擺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可要救救奴婢啊,你是知道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當真是冤枉的啊。”
江芷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容月,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江芷貞突然一腳將那奴婢踢開,冷聲道:“你做出這等事還想讓我為你求情,你可知九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你冒犯了她隻能求一死方才能贖清你的罪行。”
那奴婢已經全然愣住了,然而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已有幾個宮人過來將她拖了出去。
外麵一陣呼喊求救聲,很快漸行漸遠、消失不見了。
江芷貞看了慕容月一眼,顯然慕容月對她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
江芷貞心中有一絲說不出的不悅,今日來非但沒有懲治到江千兒,反倒就這麽要了她身邊伺候的奴婢的性命,要知道這個奴婢到底是靜妃派給她的,也算是孫家的人了。
江芷貞想到這裏不免想到回去之後又少不了要被靜妃責怪,心中的怒氣頓時全都記在了江千兒的身上。
江芷貞忍著不快,很快換上了一臉笑容,對慕容月道:“九公主,何必同一個身份卑賤的奴婢計較呢?那樣的奴婢殺了便是,又何必勞煩公主傷身呢。”
慕容月一“哼”,顯然麵上還有不悅。
慕容月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平日裏她何曾當眾出過這麽大的醜。
雖然對方是江芷貞的人,可是那又如何,她是皇帝的女兒,不管是誰得罪了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