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態度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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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有勞姑姑了。”
江千兒話音一落,那宮女也不多言,直接帶著人走了出去。
靜依看了江千兒一眼,不知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江千兒卻一臉平靜道:“靜依,快替我梳洗更衣吧。”
靜依心裏雖仍有擔心,但聽江千兒這麽說便點了點頭道:“是小姐。”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江千兒帶著靜依跟隨那宮女去往靜妃的寢宮。
一路上江千兒都是默然,那宮女也沒有多說什麽。
等到了靜妃寢宮門外,還是先等宮人進去通傳,等得到了靜妃的許可,才有人帶江千兒和靜依進去。
和皇後的空中不同,靜妃宮中擺設華麗,一進去便頓時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奢靡之感。
與皇後喜歡素雅質樸不同,靜妃宮中所用器具一應都是描金的,上麵鑲嵌著各種美輪美奐的珍珠寶石,顆顆都是世所罕見的珍品。
這樣極盡的華麗出現在一個寵妃宮中,倒也沒什麽奇怪的。
靜妃今日穿著一件緋色的長衫,樣式倒也簡單,但做工處卻可見非同尋常的細致。
江千兒走到靜妃麵前,恭敬行禮道:“臣女見過靜妃娘娘。”
靜妃右手拿著一個和田白玉的玉輪,百無聊賴的來回在脖子上滾動著,看著江千兒淡淡道:“起來吧。”
“謝娘娘。”
江千兒站起身,靜妃也沒有絲毫要賜座的意思。
“你們都下去吧。”靜妃的話中帶著一絲慵懶,隨即宮中的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隻留下貼身伺候的幾個宮女。
靜妃沒有開口,靜依也自然留了下來,跟在江千兒身邊。
靜依心想,靜妃支開旁人,恐怕是要開始詢問那封信的事了,隻是不知道江千兒到底要如何應答。
隻聽靜妃道:“本宮聽聞你受皇後之命出宮調查貞兒的死,不知道你查的怎麽樣了?”
江千兒聽靜妃這麽一問,對方既不著急,她也同樣不急。
於是江千兒便將回了皇後的話又告訴了靜妃一遍。
靜妃聞言微微蹙眉,道:“哥哥正是這麽說的?”
“千真萬確,臣女自是不敢隱瞞。”
靜妃打量著她,突然冷冷一笑道:“你膽子倒也大,竟然敢就這麽一個人出入孫家。”
江千兒麵不改色道:“娘娘說笑了,永安侯忠君體國,臣女是奉皇命,又豈會在對陛下忠心不二的孫家出事呢?”
靜妃冷冷一笑,道:“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啊,不過你別忘了,你所謂的皇命是皇後之命,而孫家忠心的唯有陛下而已。”
靜依聽到靜妃的話心中不免詫異,雖然靜妃對江千兒的態度向來如此,可是靜妃不是已經同江千兒達成了交易嗎?既然是各取所求,靜妃為何還是如此態度呢?
靜依不禁瞥了一眼江千兒的臉色,卻見江千兒麵色如常,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江千兒向來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靜依一時間也判斷不出她心中是否也同自己一樣詫異。
隻聽江千兒道:“陛下和皇後都是我北瀾的一國之君和一國之母,在臣女看來都是應該值得尊敬的。”
靜妃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玩味,靜妃突然道:“那麽本宮想聽聽,除了你剛才說的這些之外,你可還有發覺什麽其他的東西嗎?”
“娘娘的意思是?”江千兒抬頭注視著靜妃的目光。
靜妃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片刻後靜妃才道:“你就沒發現點什麽對孫家不利的證據?”
江千兒心中微微一驚,靜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然而沉默片刻,江千兒道:“臣女不明白娘娘所指。”
靜妃突然麵色一沉,冷“哼”一聲道;“少在本宮麵前裝傻,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暗地裏都與商量著什麽。本宮雖被困於宮中,但若是有人想借此機會對孫家對本宮不利,不管她背後有什麽人撐腰,本宮都一定會讓她好看。”
靜依嚇了一跳,心想難不成靜妃已經知道了皇後和江千兒合謀的事。
靜依心裏一時間有些慌亂,不知所措的看向江千兒。
江千兒依舊是一臉漠然,仿佛靜妃說的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一樣,麵對靜妃步步緊逼的勃然威嚴,江千兒最終卻隻是淡淡道:“臣女還是不明白靜妃娘娘的意思,若是臣女做錯了什麽還請娘娘明示。”
靜妃一哼道:“等到真的做錯了什麽就晚了,本宮今日是提醒你,無論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都給本宮記住了,孫家是陛下一手扶持,深受陛下信賴,我哥哥永安侯更是朝中棟梁,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若是有人想趁著陛下病中興風作浪,本宮和哥哥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江千兒望著她,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若是換做常人必定將事情從頭到尾問個清清楚楚。
然而江千兒卻隻是淡淡道:“娘娘說是,想來也不會有人敢無事生非吧。”
她非但沒有追問,甚至連解釋也不為自己解釋。
靜妃看著她一眼冷冷道:“本宮乏了,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幅嘴臉,你好自為之吧。”靜妃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朝內殿走去。
靜依臉色微變,卻極力克製著心頭的情緒。
靜妃剛才的話當真是毫不客氣,靜依聽了都覺得仿佛是被重重的抽了一個耳光。
靜依開始擔心起江千兒來,她抬頭望去,卻隻見江千兒低著頭不說話,卻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縣主,娘娘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請吧。”一個宮女過來對江千兒下了逐客令,那宮女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江千兒不說話,隻是邁開腳步,朝門外而去。
宮中向來沒有密不透風的牆,靜妃宮中的事很快傳到了皇後那裏。
雖然不知道靜妃到底和江千兒說了些什麽,但卻有人看到永定縣主灰頭土臉的從靜妃宮中走了出來,顯然更像是被人給趕出來的。
皇後聽著桂兒說了這件事,隻是淡淡道:“也可憐那個孩子了,靜妃向來如此,難為她還能忍耐,不失態於人前。”
桂兒道:“永定縣主向來如此,否則又怎會被娘娘看重呢。”桂兒說到此微微一笑,又繼續道:“娘娘果然料事如神,奴婢起初還擔心會有什麽破綻呢。”
皇後冷哼一聲,道:“本宮和靜妃鬥了那麽多年,若是連她的性情都還摸不準,本宮這個皇後也白當了。”
“娘娘英明,運籌帷幄,靜妃她不是娘娘的對手。”
皇後淡淡一笑,卻問道:“太子呢?”
桂兒回答:“太子現下在乾清宮外呢,依照娘娘的吩咐,太子每日都到乾清宮外跪侯請安,不管能不能見到陛下,都要跪上兩個時辰方能離開。隻是奴婢不明白了,陛下還在病中,太子就如此費力陛下也瞧不見啊。”
“你懂什麽,隻要有心沒什麽瞧不見的。”皇後麵上突然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她道,“陛下生性多疑、性情不定,向來也冷薄至親,但這卻並不代表對這幾個兒子陛下心中沒數。提醒著太子,謹慎些,不要以為沒人瞧見就可以有絲毫怠慢。”
“是,奴婢明白。”
江千兒和靜依從靜妃寢宮出來的回答鳳翔宮的路上,甚至連一個相送的宮女都沒有。
靜依剛才憋了一肚子委屈,現在終於忍不住道:“小姐,這靜妃娘娘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竟這麽快便翻臉不認人,難道她忘了當日是怎麽派人來求著小姐答應她的條件嗎?”
江千兒聽到她的話卻道:“靜妃是靜妃,哪裏是我們可以議論的,當心讓人聽了去,還平白惹出些不必要的是非來。”
靜依不解的看著江千兒道:“小姐,難道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靜依不同於環香一樣衝動率直,但剛才那種情況就連她也覺得有些無法忍耐,隻能說明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
而江千兒腦海中此刻卻想著另外一件事,她道:“靜依,你說為何剛才靜妃沒有提到回信的事?”
靜依聽了她的話,頓時也覺得十分奇怪,不禁道:“是啊,那日靜妃命那個宮女來時可還是千叮萬囑呢,可見靜妃多麽重視這封信,怎麽今日對小姐平白一番羞辱警告,卻對那信的事隻字不提呢?”
靜依沉默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麽,驚訝道:“小姐,莫不是……”靜依想到這一種可能,隻覺得膽顫心驚,一時間竟沒辦法就這麽輕易的說出口。
江千兒道:“你想說莫不是皇後。”
靜依心頭一梗,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是不是皇後察覺到了小姐和靜妃之間合謀,所以才借此機會使了反間計,讓靜妃以為小姐暗地裏幫著皇後做事。若非如此皇後那日又怎麽會派桂兒來偷那封信呢,這麽一來靜妃娘娘今日對小姐的態度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靜依所言聽上去合情合理,這其中的步步計劃種種算計陰謀聽上去也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宮中爭鬥向來如此,因為還牽扯著權勢地位,所以的確要比尋常人家後院府邸之爭要複雜許多。
然而江千兒卻道:“你說的的確有理,不過你還忽略了一件事。”
“什麽事?”
“你忘了靜妃的那封信了嗎?”
靜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江千兒在說什麽。
是啊,靜妃讓江千兒送出去給孫宏暢的那封信根本就是白紙一張,亦或是她們目前還沒想到法子破譯上麵的內容。
靜依這麽一想,便覺得這件事更加複雜,撲所迷離實在人讓人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