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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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依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對江千兒的意思的順從,卻又不免擔心起來,對江千兒道:“可是小姐,你的傷要怎麽辦啊?”靜依說到這裏忍不住轉頭望向衛原,對他道:“你既然能診斷出小姐中了毒,那麽你也一定能有辦法為小姐解毒了,你一定也有那種能解百毒的解藥對不對,快拿出來吧。”
然而衛原卻搖了搖頭,十分嚴肅道:“解毒與驗毒不同,每一種毒物都有他自己的特性,每一種毒物多是各不相同的。所以在製作解藥的時候必須仔細慎重斟酌,若是稍微有一點偏差,非但解不了毒還會反倒讓人喪命。”
靜依嚇了一跳,她半信半疑的看著衛原,似乎也在質疑他剛才這一番話中的真實性到底是怎樣的。
江千兒也讚同衛原的說法,對靜依道:“靜依,你不用著急,這種事是記不得的,你且先容他好好想想。”
“小姐,可是你的傷……”她想說江千兒的腿傷不能這麽繼續拖下去了,否則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那種毒藥是那麽可怕,長期服用竟然會讓人的身體全部壞事。
衛原知道江千兒是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衛原咬咬牙道:“縣主,給我一日的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研製出解藥的。”
江千兒點了點頭,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衛原了。想到這裏江千兒又忍不住對衛原道:”衛原,還有一件事請你務必要答應我。”
“縣主盡管吩咐。”
“在我的毒沒有解開之前,我不希望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衛原聞言麵上閃過一絲驚訝,然而他很快道:“縣主這一次又是想瞞著主人。”
江千兒毫不回避的點點頭道:”你也是知道秦宇的脾氣的,如果他知道我在宮裏中了毒,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不顧一切的帶我離開宮中,可是他如果真的那麽做了,那便是大罪,即便他自己真的不在乎,但是朝中的那些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他。”想到張元允,江千兒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張元允恐怕已經察覺到了她和秦宇聯手,所以張元允若是要出手對付他們,那麽他的目標肯定不止是她江千兒一個人。
衛原想到這裏,猶豫了一下,畢竟秦宇已經千叮萬囑無論江千兒說了什麽衛原都不能幫著江千兒瞞著他,若是這次再讓他發現,衛原已經能想到秦宇發怒的樣子。
衛原突然間歎了口氣,不過江千兒說的不錯,秦宇若是現在為江千兒做了什麽,一定會遭到朝臣彈劾天下非議,到時候恐怕連皇帝也未必保得了他,畢竟眾怒難觸。
想到這裏衛原點了點頭道:”縣主說的不錯,我會替縣主先瞞著主人的。”
江千兒聽了他的話卻突然也道:“你放心,這件事是我吩咐給你的,秦宇他不敢多說什麽。如果他事後要找你算賬,那你便說是我說的,讓他直接來找我就是。”
衛原聞言像一下子拿到了一塊護身符,立刻點頭道:“是。”
緊接著衛原很快又道:“既然如此我便立刻回去研究解藥的做法,我先告退了。”
江千兒點點頭,衛原“嗖”的一下便二話不說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解藥的事已經交給衛原了,但是江千兒知道,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可是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麽下毒的,隻有這樣才能釜底抽薪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江千兒看著眼前的護膝、軟墊和膏藥,很快便立刻對靜依吩咐道;“你先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些什麽。”
靜依立刻點頭,她先是將護膝和軟墊收好,然而拿著那瓶藥膏憤然道:“奴婢這就把這東西扔出去。”
靜依說完就這麽一抬頭,還不等江千兒反應過來就立刻把手中的瓷瓶扔到了窗外淺淺的積水塘裏。
江千兒見她已經扔了,說什麽也沒用了,江千兒道:“靜依,那藥膏還是按照禦醫的方子每日都做,也要每日做好了送來,不能露出絲毫破綻。而禦醫也要按照田妃的吩咐每隔三日來診脈,一樣也不能少。你可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在旁人麵前幾露出端倪,讓旁人知道我們已經察覺到了我中毒的事。”
“是。”靜依點了點頭,卻忍不住道,“小姐,奴婢看那禦醫就有問題。小姐明明已經中毒,他卻說小姐一點事都沒有,其實那****說小姐還可以繼續去跪,奴婢就覺得有問題,大夫不都是讓病患好好休息嘛,哪裏還有讓病患再去跪的。依奴婢看他分明是故意的,說不定她和那個要謀害小姐的人是疑惑,所以他才幫著她們來隱瞞小姐的病情。”
江千兒聽了她的話卻突然莫名的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靜依吃了一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小,難道江千兒沒有聽見。
但是江千兒既有此問,靜依也還是道:“奴婢說那個來給小姐看病的禦醫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不。”江千兒卻立刻搖頭,道,“我說的是前麵幾句。”
“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再往前麵。”
“他說小姐還可以繼續去跪。”
……
江千兒聽到這裏突然不說話了,靜依便知道她問的就是這句。
靜依仔細一想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不禁問道:“小姐,這一句到底怎麽了?”
江千兒此刻正在思索著什麽,似乎全然沒聽到靜依的問題一樣。
靜依心裏頓時便更加疑惑,她又仔細想了想,的確不覺得那句話有什麽。
難道小姐是因為聽到自己說那禦醫是故意的,一下子想到了當天的事,所以才氣氛交加嗎?
靜依一想當日自己本就有所不滿,但卻還是被江千兒給攔著,不讓她隨意多言。
當日江千兒並不知道她已經中了毒,中了別人的圈套,如今知道了再這麽一回想,難免心裏會有不痛快吧。
靜依這麽一想倒也覺得合情合理。
然而就在這時江千兒卻突然開了口,對她道:“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靜依隻當她是不想再繼續提起這件事,於是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靜依與江千兒一起在房中靜靜的等待著天黑,雖然靜依已經按照江千兒的囑咐勉強耐下性子,但這件事沒有查清楚,靜依心裏始終還是存了一份焦躁和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靜依立刻取走了江千兒貼身的衣裙,拿著衛原給的那一小包藥粉,卻按衛原說的進行檢驗了。
而江千兒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那裏靜靜的想著什麽,和靜依的急躁不安相比,她的反應卻顯得冷靜了許多,隻是這冷靜之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冰冷。
從現在她得到的所有線索來看,這件事的真凶都毫無疑問的指向兩個人,皇後和田妃。
那麽又究竟是皇後還是田妃要取了她的性命呢?還是這兩個人早已聯手,不過是共同策劃的這件事。
自從靜妃出事之後,皇後和田妃已然成了這後宮之中權利最大的主子,若是兩個人就這麽聯起手來,想要隻手遮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江千兒想著想著,靜依便已經匆忙回來了。
距離靜依離開前前後後才不過半個時辰。
江千兒看她這麽快回來,不免驚訝道:“怎麽這麽快?已經檢驗完了?”
靜依卻搖了搖頭,江千兒立刻注意到她的神色有變,江千兒立刻警惕起來,追問道:“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然而靜依卻並不立刻回答,而是一把拉過她道:“小姐,你快跟奴婢過來看。”
江千兒被她拉著一下子站了起來,然而靜依卻是拉著她往窗邊走去,江千兒吃了一驚。然而就在此時,她卻突然瞥見了門口,不由得更為驚訝。
門口的地方放著一個木棚,而木棚裏麵放著的顯然是剛才靜依拿出去準備檢驗的衣服。
但是此刻這些衣服看起來還是幹的,棚子裏也連一點水的痕跡都沒有。
江千兒更為詫異,然而還不等她多問,靜依已經拉著她走到了窗邊,靜依鬆開她的手一下子打開了窗戶。
靜依突然指著窗外對江千兒道:“小姐你看那是什麽?”
江千兒順著靜依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然而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也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靜依一下子急了,她立刻衝到桌邊拿過燭台,往窗外一照。
江千兒順著燭光望了過去,隻見靜依剛才指的地方是一片積水的水潭,而那水潭中的水此刻卻已變成了藍色。
江千兒吃了一驚,那水潭是前些日子接連下雨,由於這一塊地方的地市較低所以才積累下來的。隻是白天那水潭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江千兒望向靜依,突然想起白天靜依將那一瓶藥膏扔進了水潭中。
難道是那藥膏的問題?
隻是衛原不是查看過了嗎?如果那藥膏真的有問題又怎麽會瞞過衛原的眼睛呢?
江千兒正想著,隻聽靜依道:“就是那藥膏。”
靜依很快把事情原本說了一遍,隻聽她道:“奴婢原本是按照小姐的吩咐準備拿著小姐的那些衣物去檢驗的,隻是奴婢路過那水潭的時因為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而奴婢身上的藥包就掉到了那水潭之中,奴婢立刻提著燈籠去撿,等到靠近那水潭一看時,那水潭就變成現在這個顏色了。”
江千兒聞言驚訝不已,靜依當時突然瞧見那一潭藍水又何嚐不是嚇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