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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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兒雖然並未把話說的十分清楚,但靜依和衛原又何嚐不明白她的意思。
若說到嫌疑,田妃便是頭一個,而皇後又何嚐是幹幹淨淨的呢?
靜依又補充道:“小姐今日本打算去求見田妃試探一下,或者順便問個清楚,看看此事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什麽關係,但是田妃卻恰好在陛下那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避著小姐。”
靜依這話顯然是有意說給衛原聽的,衛原點了點頭,略微沉思了片刻,他突然開口對靜依道:“靜依,還請你再把每日如何熬製藥膏的過程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靜依聽了點了點頭,立刻將她平日裏如何為江千兒熬煮藥膏的過程仔細的說了一遍。
江千兒和衛原都在一旁仔細的聽著,直到靜依說完了最後一步,就是把熬煮好的藥膏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罐子裏。
一切聽起來都似乎毫無破綻,然而就在這時江千兒卻突然道了句:“等一下。”
靜依和衛原不免同時向江千兒望了過去。
“小姐,怎麽了?”靜依不禁問道。
江千兒道:“你剛才說什麽?”
靜依一愣,卻還是很快把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奴婢說最後一步是把熬煮好的藥膏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罐子裏。”
衛原聽到這裏,一下子也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現在沒有細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靜依製作藥膏的步奏和途中加入了什麽東西上,但剛吃經江千兒這麽一提點,衛原也突然意識到什麽。
衛原立刻對江千兒道:“縣主是懷疑盛放膏藥的器物有什麽問題?”
江千兒點點頭道:“不光是器物,連熬煮所用到的爐子湯匙也都可能被人動手腳,如果不是在藥材裏,就必定是在這些東西上了。”
靜依一下子恍然大悟,她突然道:“奴婢知道了,那日奴婢將那一罐膏藥扔出窗外,接觸到外麵潭水的除了罐子裏的膏藥還有那罐子本身啊。”
江千兒同樣點點頭,她並不否認靜依的這個想法,事實上她也同樣有這個意思。
還不等江千兒和靜依說話,突然麵前一道勁風而過,窗戶頓時大開,衛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後,又是一陣勁風略過,衛原已經重新出現在了江千兒和靜依的麵前。
這是他手中卻沾著泥土,還拿著幾片同樣沾有泥土的陶瓷碎片。
“就是這個。”靜依看到衛原手中碎片的瞬間立刻道。
江千兒看著衛原點了點頭,衛原立刻將那塊陶瓷碎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而又仔細查看了幾遍,最終對江千兒道:“縣主,就是這個。”
江千兒聞言立刻道:“再看看今日的。”
“是。”衛原立刻從懷中將今日靜依給他的那罐膏藥拿出來,然而衛原又像剛才那樣查看了一遍,最終卻搖了搖頭道,“不對,不是這個。”
江千兒和靜依聽了他又吃了一驚,靜依忍不住道:“什麽是又不是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江千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靜依不要多說。
靜依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江千兒的目光落在衛原身上,對他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麽,你可以如實說出來。”
衛原這才道:“昨日靜依姑娘扔出去的這個藥罐上的確沾著毒藥,但是今日靜依姑娘給我的這個藥罐上卻又沒有。”
聽了衛原的話靜依立刻道:“小姐,奴婢明白了,小姐前些時日都是用的那個藥罐,也是因為昨日奴婢扔了那藥罐小姐又要讓奴婢重新按照方子來製作,奴婢才會去重新找了個備用的藥罐,隻是看上去沒什麽區別而已。”
江千兒和衛原聽了她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這手腳是動在一開始的那個藥罐上。
江千兒立刻問道:“靜依,那個藥罐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靜依想了想卻皺眉道:“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宮中的東西向來是由內務府送的,何況這一個小小的藥罐不知經過了多少人手,若是要查恐怕沒那麽容易。”
衛原聞言立刻道:“縣主,不如就把這件事交給我吧。”
聽到衛原自告奮勇,江千兒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順帶囑咐道:“記住這件事不要驚動任何人。”
“縣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衛原很快又道,“既然知道了這毒是下在這藥罐子中的,隻要縣主不再使用那有毒的藥罐就沒有問題,這罐子裏的膏藥可以正常塗抹,也能讓縣主的傷勢更快痊愈。”
江千兒點了點頭。
靜依聽到衛原這麽說,這才終於送了口氣,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靜依最擔心的就是江千兒的傷勢。
衛原很快便離開了,臨走前江千兒特地提醒他,讓他從靜妃那裏開始查起。
衛原雖有些驚訝,但最終卻點了點頭,按照江千兒的吩咐去做了。
靜依在一旁聽到沒有說話,等到衛原離開之後,靜依才忍不住對江千兒道:“小姐,現在你也開始相信田妃的話了嗎?”
江千兒並沒有直接表明態度,隻是半響之後她方才道:”信不信總要親自驗證過後才知道,明日一早我便要去會一會這個田妃娘娘。靜依,你替我好好準備一下。”
”是小姐。”靜依雖如此回答,但心裏卻不免有些擔心,今日小姐並沒有見到田妃,不知道明日田妃又是否會再以其他理由避開呢?
第二日一早,江千兒正在用早膳,靜依便已早早去田妃那裏通傳過一次回來了。
這次靜依帶回來的結果時,田妃讓江千兒午膳時再去。
江千兒聞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田妃既然肯見她,從某個方麵來看也是暗中表明了田妃的立場。
午膳時分,江千兒和靜依一起去了田妃的寢宮。
江千兒和靜依一到門口,便有宮人已經遵從了田妃的吩咐等在那裏,為她們引路。
江千兒很快進到了田妃寢宮的內殿,殿中擺設依舊,田妃坐在窗邊漫不經心的修剪著手中的花枝。
江千兒見此上前,行禮道:“臣女見過田妃娘娘。”
田妃微微抬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微笑道:“你來了,起來吧。敏慧,賜座。”
“是,娘娘。”敏慧很快依照吩咐搬來一個椅子。
江千兒朝著田妃扶了扶身子,道:“臣女多謝娘娘。”說完江千兒也不推遲,坐了下來。
田妃的目光又落到了麵前的那盆茉莉花上,仿佛隨口不經意一般問道:“你來的正好,你來看看本宮這盆花修建的如何?”
江千兒看了一眼,很快回答道:“娘娘的花枝修建得當,沒有太過出頭的也沒有太過隱藏的,如此平衡適宜當真是巧妙得當啊。也隻有向娘娘這樣有仁心的人才能修出這樣的作品,臣女好生拜服。”
田妃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捉摸不定的味道。
江千兒這一番話乍一聽上去的確像是在誇她,隻是……田妃微微一笑,突然對周圍人道:“你們都先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單獨同永定縣主說。”
“是。”周圍宮人紛紛告退。
江千兒看了靜依一眼,靜依也點了點頭,很快便跟著那一群宮人退了出去。
此刻房中便隻有江千兒和田妃兩人了,原本應該是最好說話的時候,可不知為何,江千兒卻突然覺得有些緊張,氣氛仿佛在不經意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江千兒心裏暗想,田妃果然不簡單,這樣的壓迫和氣場絲毫不在皇後之下,隻是從前她竟然能一直隱忍壓製到現在。
江千兒正想著,這時隻聽田妃道:“永定縣主,你剛才似乎是話裏有話啊?”
對方一語道破的確讓人意外,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會先不知所措一陣,然而江千兒卻很快道:“娘娘英明,臣女來是想問娘娘那梅花圖案的事。”既然田妃如此直白,江千兒當然也要依葫蘆畫瓢對症下藥了。
田妃聽了她的話也不意外,微微一笑道:“這麽說你都知道了?”
“這還要多謝娘娘提醒,隻是臣女有一事不明,娘娘為何要幫著臣女?”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半響後靜妃才開口,卻是突然反問道:“你為何會覺得是本宮在幫你?”
江千兒心裏微微一驚,但很快卻明白了靜妃這話中的深意。
的確,她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是故意幫助還是巧合,因為田妃每一次出手都是表麵看著是像在幫她,但實際上卻並未道明過。
田妃看到她的表情卻是微微一笑道:“看來是縣主誤會了什麽了。”
江千兒一瞬間便處於了弱勢,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即視感。
江千兒就這麽看著田妃,田妃表情淡然神情自若,她當然不用著急,也不用害怕什麽,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得了她。
田妃剛一想到這裏,卻突然聽江千兒道:“田妃娘娘,臣女鬥膽問娘娘一個問題,娘娘你到底是站在皇後娘娘那邊還是靜妃娘娘那邊?”
田妃聽到她突然這麽一問也吃了一驚,隨即心裏冷笑道,這丫頭到現在都還不忘要試探她的心意。
田妃很快道:“本宮既身為六宮嬪妃,當然是以陛下為重,相信皇後娘娘和靜妃也同樣如此。”
江千兒聽到田妃的話,卻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很快道:“那麽如果田妃娘娘有難,不知皇後和靜妃娘娘又有誰會出手相助呢?”
田妃心中一驚,她不由得看向江千兒,卻從江千兒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端倪。
田妃不免揣測,江千兒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江千兒是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