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登船啟程 甲板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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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並未傷及要害,賀蘭夜凜的傷勢恢複很快。

    所以他一醒過來,便催著要動身上路,不想耽誤了送親的時間。

    而我收養金縷台府君繼子的消息,也在石花城內不脛而走,人們紛紛揣測著我的目的,有人猜我是為了跟金縷台保持親密的關係,也有人猜,我遲遲沒有娶親,恐怕是有什麽問題,所以才會收養別人的孩子。更離譜的,還有猜測我與府君婿房關係不一般,所以孩子十有八九是我生的…

    任何流言蜚語對我而言,都如過眼雲煙,連聲屁都算不上。

    按照調整後的計劃,送親團全員登上了顧氏商團的大船,將走水路,前往八雲城。

    出發這天風和日麗,我抱著小鳳泊站在船舷處,俯瞰碼頭上送行的人們,他圓乎乎的小臉露出甜甜的笑容,伸出手指著人群中,我看到羽衣少爺站在空相泉背後,雙手合十,正朝這邊眺望。

    “我並不同意你的做法。”

    墨夷光出現在我背後,聲音沉悶的說道:“孩子是那人最後的寄托了,往後的日子,你讓他怎麽活?”

    “我不想找太多的借口,可是,相比於那種性格柔弱的父親,我更適合做他的母親。”

    將懷裏的鳳泊抱的更緊些,我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江水曾經說過,希望他們的孩子,就能夠生活在一個更加幸福的世間,不受人白眼,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曾經是奴隸,而我清楚身為奴隸究竟是什麽樣的情形,所以太明白她不願孩子重蹈覆轍的決心。鳳泊不能留在金縷台受人白眼,遭人欺辱,往後他就是我的孩子,是鶴澤大君的長子…這才是江水想要的結局!”

    墨夷光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舵手吹起號角,大船揚帆起航,緩緩駛入河心,岸上送行的人們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茵茵綠樹後。

    顧五玖到最後都沒有出現。

    其實我希望能夠在抵達八雲城之前見他一麵,可見了麵又能說什麽,做什麽?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隻不過,我很清楚,一旦進入了都城的範圍,我就再也回不了頭,想要再看看他的笑臉,再看看那雙漂亮眼睛裏溫柔的表情…也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自己釀的苦酒,還是的要自己一飲而盡。

    鳳泊被甲板上的太陽曬得暖融融,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伏在我肩膀上準備睡覺了。

    我扭身打算回船艙把孩子放下,讓他躺在床上好好睡,不期然卻見到宇文愷出現在甲板上,他穿著耀眼的洋紅色深衣,寬袍大袖,披著鎏金邊的絨布披風,笑嘻嘻的看著我。

    “大君,少主交給我吧。”

    墨夷光從我懷裏接過孩子,沒有跟正宮大人行禮,就徑自走回船艙裏去了。

    “你這位紫軍還真是特立獨行,但沒想到,你似乎還挺倚重於他…”

    宇文愷晃悠到我身邊,趴在船舷上,愜意地吹著河風,曬著太陽:“小殿下,為何你做的事情,我每一件都意想不到呢?之前很多狀況都還沒搞清楚,你居然又給自己弄出個養子來…因為他是江水的兒子嗎?”

    “你知道…?!”

    我驚訝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麵對的正是冕朝第一的情報販子“影王”,馬上又覺得自己的驚訝非常愚蠢:

    “是的。我跟江水緣分極深,由我來撫養她的孩子,沒什麽好奇怪的。”

    “我當然不會隨便質疑你的選擇。”

    他一隻手撐著頭,轉過身來笑嘻嘻的看著我:“不過,你知道嗎?為了讓空相泉選擇堂溪羽衣這個鰥夫做婿房,櫻梅少主可沒少花錢,咱們在石花城時住的那座宅院,就是顧氏商團出錢修建給府君大人的,除此之外,還有整整十箱白花花的紋銀做嫁妝…若沒有顧氏商團做靠山,堂溪羽衣現在的日子恐怕會很不好過吧。”

    我心裏突突了下,沉下臉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嵐爺為了你服喪三年多,一怒衝冠為紅顏,火燒巨塔、屠殺僧眾,將自己複國大業都擱置了,一心要為你報仇雪恨;櫻梅少主也是個癡情種,揣著你的染血的信箋,把你的影子烙印在任何所到之處,不惜一擲千金就為了你生前所願,甚至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私自屯兵、鍛造武器,已經成為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傾身湊近我,細長的丹鳳眼仿佛想要看透我靈魂深處:

    “而你呢?你又是如何看待他們的?這麽長時間以來,為何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避而不見?你就這麽眼睜睜看他們繼續煎熬,卻不願吐露真相?而你那黑暗又可怕的計劃,將以什麽樣的方式登台…這些全都是叫我好奇萬分的事情,好奇的讓我寢食不安,滿腦子都是你…”

    “聽你這麽說,可讓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用指尖輕點他的下巴,將他稍稍推離:“不過,這段時間以來,我倒打聽出不少關於你的事情。正宮大人,聽說你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可不怎麽愉快啊,難道說你對於女裝的嗜好,就基於那段悲慘的經曆嗎?”

    宇文愷的笑容僵硬了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哦?我倒想聽聽,你知道了些什麽?”

    “比如說,你曾經有位姐姐,是個三歲認字、七歲成文的天才,被譽為宇文家有史以來最有前途的繼承者,備受疼愛。再比如說,她在十歲的時候,因為天花夭折了,而同時也出了天花的你,卻僥幸活了下來,從此之後,你的父母族人便認為是你竊取了姐姐的人生,奪取了她生存的機會…”

    我高興地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漂亮的麵孔變的蒼白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大膽推測一下,以冷酷無情著稱於世的宇文大人,恐怕不會讓你過得很輕鬆吧?會打你嗎?還是虐待你?總是要將失去獨女的憤恨發泄出來的。我失去過孩子,懂得那種感受,隻不過將怨恨發泄在其他孩子身上,這種行為就有點扭曲了吧…”

    “住口。”

    宇文愷的麵容有些猙獰,他陰沉的盯著我,仿佛被觸怒的毒蛇:

    “隨便窺探我的過去,你不怕會被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