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陰陽離合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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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想也不想,冷聲道:別的廢話我不想聽,你告訴我李愛到底怎麽了
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梁宇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李愛本來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後來換了心髒,而心髒的來源正是安嘉豪的。小說
什麽是我表哥的。 聽到這個消息,程浩很是震驚。
梁宇卻一臉的平靜,繼續道:不僅如此,這個心髒在換給李愛之前,已經被人下了詛咒,也是說李愛雖然換了心髒,但也活不過25歲會被詛咒折磨致死。
聽到這個噩耗,程浩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瞬間愣住了,臉色也刷的變白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心裏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揪痛。
程浩驚得嘴唇動了動,那李愛活到現在和那個石頭有關
是的,那塊石頭正是能壓製住心髒的詛咒,不讓它傷害李愛,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
此刻的程浩渾身冰冷,他沒想到李愛身居然發生了這種變故,讓他既心疼又自責,還好及時把石頭送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程浩手心冒了一層冷汗,他也猜到怎回事了,可還是想知道真實的情況,問道:心髒的詛咒是怎麽回事
梁宇語氣淡薄,這要問你的白怡心了,她我清楚。
原來真的是她,她竟敢瞞著自己做這種事情,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為什麽
程浩像發了瘋似的從梁宇的辦公室裏衝了出去,滿腔怒火的他隻想找到白怡心問個清楚。
望著程浩離去的背影,梁宇之前不信他是被人利用,是因為安嘉豪之前的死和白露有關,而白露是白怡心,她又是程浩身邊的人,這樣以來,殺害嘉豪的人是白露和程浩合謀的,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程浩應該知道李愛身的心髒是安嘉豪的,因為白露知道這一切,包括心髒被詛咒的事情,可是程浩對此卻一無所知,隻能推斷出程浩或許參與了殺安嘉豪的計劃,但也僅此而已,至於後麵的事情,恐怕是白露一人所為,而白露身後的幕後主使又是容子健,雖然她沒有承認,但安嘉豪之前派小李跟蹤她去了百樂夜總會,這一切基本可以推斷出,真正想殺害嘉豪的人是容子健而非程浩,他隻不過是被人利用了。
看來安嘉豪的猜測都是對的,隻是不知道程浩到底為什麽這麽做,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他甘願被容子健利用來殺害安嘉豪,一切都是一個謎。
程浩找到白露,氣衝衝的吼道:你當年到底對安嘉豪做了什麽,為什麽他的心髒在李愛身,又為什麽這個心髒被下了詛咒
白露沒想到程浩對自己發火竟是為了李愛,女人的嫉妒心加對李愛長時間的怨恨一下子讓她也火冒三丈,火紅的嘴唇顫了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程浩,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發火,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你是怎麽對我的,那個李愛你才接觸了多長時間,你竟為了她這樣數落我。
她的話讓程浩心裏的怒火瞬間降了一半,對於白露,他的確很虧錢,恐怕這輩子也沒辦法還清了,看著她怒火燒的樣子,他心軟了下來,白露,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以後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可是現在我隻想知道小愛身的心髒是怎麽回事
她的心像是在滴血,作為一個女人,誰不希望被男人嗬護,誰不希望自己被男人寵的無法無天,可是她白露付出了那麽多,到頭來卻什麽也沒得到,現在各個都為了李愛來凶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隻不過是想要得到她想要的而已。
止住眼裏的淚水,是哭瞎這雙眼睛,恐怕眼前的人也不會心疼半分,她眼神忽然變得冷漠,心髒是那個道士挖出來的,是他把安嘉豪的心髒帶走的,目的是為了將李愛的弟弟騙到手,誰知道陰差陽錯的居然把心髒換給了李愛,而李愛又和你表哥結了陰婚,你說巧不巧合。
即便是這樣,為什麽要給心髒下詛咒程浩沉著臉問道。
哼白露不屑的冷笑一聲,自然是為了讓擁有心髒的人不要活的太長了。
你們簡直太惡毒了程浩心裏騰升起一股怒火。
白露驀地冷冷的看著程浩,惡毒,難道你不惡毒嗎,如果不是你,我們能殺了安嘉豪,這一切能發生嗎
程浩臉色變得慘白,是啊,如果不是他,這一切也不會發生,為了複仇,結果卻傷害了李愛。
白露望著失魂落魄的程浩,他漸漸的從她眼前消失。
等程浩回到醫院,已經快到晚了,一路走來,他想了很多,不管李愛以後還能活多久,他都會一直陪著她,不離不棄。
想著她肯定餓了,他在醫院附近買了一點飯菜。
剛走到病房門口,他聽到了房間裏的哭泣聲,而這哭聲正是李愛的,他知道她心裏一定很難過,從醒來到現在,她一直強顏歡笑,弟弟的死給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她心裏的苦,他都知道。
站在門口許久,而裏麵的哭聲卻並沒有停歇,他不想因為自己突然的進去,讓她堅強的外表忽然坍塌,他隻能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她的抽泣,她的無助。
老天給這個女人太多的痛苦,讓她在生活裏不斷掙紮,是怎樣一種堅定支撐著她活到現在,他越發的心疼她,這輩子除了好好愛她疼她,他絕不會辜負她。
又過了一會兒,想到手裏的飯菜會變涼的,他隻好敲門進去,裏麵的人忽然停止了哭泣,想必是在擦臉的痕跡,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與無助,隻想一個人將這一切默默承擔,這個女人太傻了。
進來顫抖而堅韌的聲音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程浩假裝一無所知的走了進來,麵帶微笑的看著她,餓不餓,我給你買了點吃的。
謝謝 她微微點點頭,嘴角強擠出一絲微笑,看的程浩更是一陣心疼,不想笑不要強迫自己。
她雖然強顏歡笑,但不難看出她臉哭過的痕跡,但他當什麽也沒看見。
程浩將飯菜端到她麵前,拿起筷子準備給她喂,她不好意思而又尷尬的看著他,我自己來吧。
程浩卻沒有將筷子交給她,而是說道:還是我來吧,我想親自喂你吃。
她麵頰一紅,心跳突然加速,吞吐道:我不習慣
那你以後可要習慣了,說不定我天天會喂你吃飯。他說的很自然,好像已經下定決心一般。
她木納的看著他,他卻一臉的平淡。
張嘴他說道。
她機械性的慢慢張開了粉唇,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想哭出來,自從爸媽死後,沒人對自己這麽好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如此貼心的照顧她,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輕輕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飯菜格外的好吃,可能是心裏原因吧,她每一口都吃的小心翼翼。
見她淚眼朦朧,他還以為她因為弟弟的事情心裏還在難過,也不敢多問,隻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喂她食物,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慢慢的夾著飯菜,她慢慢的吃,時間像是定格了一般隻停留在兩個人身。
不知不覺,眼淚奪眶而出,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纖細的皮膚滑落下來,她一時沒忍住,還是哭了出來。
李愛,怎麽哭了他趕緊放下碗筷,抽出一張紙輕輕的幫她擦拭臉的淚水。
程浩,謝謝你對我這麽好。她抽噎著,聲音都有些梗塞。
傻丫頭,不是喂你吃飯,怎麽給哭了呢,好了,乖,別哭了,我們把飯吃完好嗎程浩的聲音極其溫柔,溫柔的將李愛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
女人最難抵抗的是男人對自己溫柔,漸漸會被這種溫柔征服,然後義無反顧的深陷其,最後的結果要麽溺亡要麽如魚得水幸福下去,可往往前者占得例更多。
可這兩種結果她都不會有,因為他不是她的水,她不會為他淪陷。
程浩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幫她擦了擦嘴,餘光都是充滿笑意,收拾完碗筷,幫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喝點水吧。
她端著水杯輕輕喝了兩口,然後滿懷感激的看著他,辛苦你了。
看你說的,你是我的女朋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他本想說,這次她病發是因為他引起的,所以他理所應當對她負責,算不是他,作為她的男朋友他也應該如此。
程浩,謝謝你。她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說些什麽,一直以來,她真的有把他當做自己的男朋友
她曾多少次都這樣問過自己,可答案是否定的,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可能和那個容笑一樣,他不是自己心裏的想得那個。
可是看他這樣為自己忙碌,她不忍心說出真相,真相的確有時候很傷人,但她也明白當斷則斷,否則的話時間越長越難說明白,也越難說分離,到最後於己於他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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