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算啊？”蘇萍萍咬了咬嘴唇，擺出一副自認為最誠懇的表情。

    那眼神似乎在喊著：臣妾知錯，望皇上恕罪。

    上官夜安也不說話，就那樣壞壞地盯著蘇萍萍，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蘇萍萍此時既不敢逃跑，又不敢求饒。

    跑吧，以上官夜安那樣的大長腿，她還沒跑出教室就會被抓住。

    求饒吧，剛才上課的時候，連小蛋糕都貢獻出來了，上官夜安現在不還是找她算賬。

    可是，這樣子被上官夜安盯著，心裏實在是發毛啊。

    “你到底要怎樣？”蘇萍萍咕咚一聲咽下口水。

    “你說呢？”上官夜安哼出一道氣息，很慢很慢地將臉朝蘇萍萍湊去。

    周圍的同學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屏住呼吸，觀望著蘇萍萍這邊的情況。

    連走廊經過的學生，都紛紛駐足，擠在教室的門口和窗邊，圍觀起這曖昧一幕。

    傲冷的男神單手扶桌，另一隻手按住椅子的靠背，以一種近乎於壁咚的姿勢將一位少女置於臂下，少女攥著粉拳放在胸口，一臉無辜地仰著頭，整個人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小奶貓。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天花板上旋轉著的風扇傳來陣陣劃破空氣的聲音。

    “你說啊？這筆賬要怎麽算？”上官夜安的臉保持著勻速向蘇萍萍貼近。

    “你不說，我就慢慢地往下靠。”兩人的臉龐隻剩兩拳的距離。

    “再不說，我們就要……”他的臉還在接近著她。

    蘇萍萍全身都繃緊著，想要喊停，卻無力張口，想要起身逃離，上官夜安的臉龐近在眼前，若是掙紮，十有八九會產生接觸。

    隻剩一拳的距離，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這時候，蘇萍萍更加不敢動彈，連呼吸都變淺，生怕呼出的氣息打在上官夜安的臉上。

    除了小時候和父母之間的親昵，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張臉龐靠得這麽近。

    上官夜安的每一根睫毛她都能數清，甚至能從他那黑色鑽石一般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模樣。

    這樣的舉動，不是應該發生在很親密的戀人之間嗎？

    為什麽她會在教室裏和一個認識不久的男生這樣呢？

    如果繼續靠近，發生了接觸……

    蘇萍萍不敢再往下想，閉上眼睛，輕聲呢喃道：“對不起。”

    上官夜安緩緩靠近的動作戛然而止，仔細地回憶著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聲音。

    對不起？

    他和蘇萍萍的臉龐，隻隔了兩根手指的距離，而這個距離，並沒有再繼續縮小。

    周圍的同學都不願眨眼，目不轉睛地注意著上官夜安和蘇萍萍之間的距離。

    有的皺了皺眉頭，埋怨上官夜安怎麽停下了動作，有的迅速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花了眼，錯過了精彩的畫麵。

    上官夜安站直了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口。

    他是個懂分寸的男生，在這種公眾場合，若是真的對蘇萍萍的臉頰一口親下去，就顯得太過分了。

    從一開始，他就隻是想要調戲蘇萍萍一番，不能太慣著蘇萍萍，否則下次，說不定會出現比彈耳朵更加放肆的舉動。

    誰知……她竟然又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