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 敲詐出的兩盆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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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走了,但沒有藏到勾陳武宗,如此珍貴的東西,我自然要藏好。”勾陳人王自信道:“你們帶我出去,我們到時候簽訂天道契約,共享十絕血生丹,以長嘉界山的人為材料,可造上千枚壽丹,血祭地點就在我的勾陳武宗,一定不會再弄出邪異,如何?”

    壽元太珍貴了,若是有大能知曉,一定會來搶奪。

    “你說謊了,十絕血生陣碎了。”石焱盯著勾陳人王眼睛。

    勾陳人王很鎮定,神情、目光毫無波瀾,微笑道:“若是不願,你可殺了我,讓十絕血生陣永遠沉淪在一處秘地,說不定幾百上千年後會被人發現,但那時你已是一杯黃土了。”

    “擁有它,你就能擁有無盡的壽元。”勾陳人王目光熾熱,如同一尊魔,哪裏還是當年心地善良,嫉惡如仇的勾陳太上長老,人是會變的。

    “十絕血生陣原在伏魔靈院哪個位置?”石焱沒有回答勾陳人王,而是問其它,如果勾陳人王沒有說謊的話,十絕血生陣所在就是邪異之心所在。

    “陣法在練武場地下萬米深處。”勾陳人王毫無保留,沒有人能抵擋住壽元的誘惑,他不信石焱會選擇不合作。

    勾陳人王見石焱起身,攔道:“現在去無用,練武場隻有血祭時才會開啟,由伏魔靈院院長控製,現在則是由邪異控製,想要去找邪異之心,得明日。”

    “你在這裏看住他,我去去就回。”石焱如沒聽到,丟下一句後離開,前往練武場。

    一刻鍾後,石焱回來,勾陳人王所言不假,破不開,這陣法連接整個邪異天地,整個伏魔靈院,連接十絕血生陣。

    裏麵有萬重禁製,他用極竅神性可破,但需要萬掌,這得耗費海量靈石,不值得。

    明日天亮練武場自開,沒有必要。

    萬彤葉與勾陳人王在吃飯,仆人已送進來飯菜,萬彤葉又多要了百份,一份份送入,不然真不夠人王消化的,桌上很豐盛,都是異獸食材。

    石焱懶得試探他走這一刻鍾,萬彤葉有沒有與勾陳人王達成什麽秘密條件,這二人就算偷偷商量出花來,也是一場空。

    吃完飯後,石焱將兩個金柳木盆放到二人身前。

    “什麽意思?”萬彤葉與勾陳人王齊齊一愣。

    石焱微微一笑道:“借二位王血一用,淩晨時分有大用。”

    他向上次活下來的人打聽過,白天在練武場殺的人,都會在晚上變成厲鬼回來複仇,直到天亮才會散去。

    能否活下來,各憑手段與運氣。

    “你為什麽不用你自己的,至陽王血更厲害,還有勾陳人王的血不夠嗎?”萬彤葉氣急。

    石焱不語,隻是盯著二人,隨著時間流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萬彤葉想到自身實力被壓製,被石焱盯的心頭發慌,最終後悔一歎,找蔣讚誠將石焱要來幫她,真是一個錯誤。

    旁邊,勾陳人王已自覺拿邪異匕首割開手指,一滴滴往盆子裏滴血。

    萬彤葉拿起一把邪異所化刀,將自己手指也破開,往盆中滴血。

    這時,石焱才回答萬彤葉道:“勾陳人王的是武王血,對付妖行,對付鬼物不太管用,所以你的靈血必不可少。”

    “滴多少?”人王自愈力太強,萬彤葉等傷口自愈後,又拿刀割開,盆底,已有了薄薄一層,散發著靈光與清香,蘊含靈力之濃,世間罕見。

    石焱搶過萬彤葉手中的刀,在萬彤葉手臂上割了二十幾刀,然後在勾陳人王身上割了更多,將才愈合不久的傷口再度割裂,一時間血流如注。

    石焱這才放下手中的刀,平靜吐出二字:“一盆!”

    二字一出,萬彤葉與勾陳人王不敢置信的抬起腦袋,一盆將他們都流死了,石焱瘋了吧?

    “不夠還有。”石焱似知曉二人心中所想,從懷裏取出一瓶瓶的丹藥,加起來足有五十枚,統一的青璃生血丹,王品靈丹。

    他從五蘊拍賣行一人身上所得,是對方在拍賣會上拍下的,留著沒賣。

    正好現在用,生血能力比恢複靈丹強。

    咕嘟!

    萬彤葉與勾陳人王死死盯著桌上的靈丹,不知是誰咽了口唾沫,聲音奇響。

    ……

    夜深,萬彤葉、勾陳人王二人蹲在地上毫無睡意,石焱則悠閑躺床打著盹,噬魂劍立於床頭。

    二人很虛弱,臉色蒼白如紙,狂吞丹藥補充自身,還都是自己的丹藥,流滿一盆王血後,再問石焱要丹藥,石焱一枚都不給,先前許諾的丹藥不夠還有,都是幌子,是假話。

    勾陳人王與萬彤葉都傷了本源,人王根基都不會穩,萬彤葉有很大可能會後退回初入人王境。勾陳人王則可能跌落人王,其實藏海、丹田被廢,勾陳人王重修得很久,也隻剩這一身王血了,跌不跌落都一樣。

    四周,地麵、牆壁上滿是符籙,由王血刻畫的靈符、武符,淡淡王威四散,可令邪魔避退。

    外麵門外、牆壁也是,避水符籙,防火符籙應有盡有。

    就連沒有了屋頂的上空,都鋪上了一張鐵絲網,上麵纏繞有符籙。

    地底更不用說,石焱親自挖開填埋的符籙,埋了所有符籙的十分之九,無死角。

    桌上鋪滿一張張空白符紙,還有一支靈筆,地麵兩盆王血才用了百分之一,夠用的很。

    漸漸風起,有風入,很冷。

    屋內,符籙被風蕩起,嘩啦啦作響,卻不被吹離所貼部位,似釘死在上麵。

    嘩啦啦……

    月光傾灑,將槐樹影映在木門上,被風吹動下樹影張牙舞爪,好似一隻即將吃人的妖怪。

    樹葉亂響,初時輕,後變重。

    鐺,鐺,鐺……

    安靜靠在床頭的噬魂劍突然顫動,裏麵的劍身在快速撞動劍鞘,好似有什麽大凶之物在臨近。

    床上,原打盹的石焱驟然睜目,異常清明,哪有半分倦意。

    “開始了!”萬彤葉與勾陳人王對視,強撐站起,半步不離腳邊的王血木盆。

    石焱盤膝坐起於床邊,單手駐劍,黑眸深邃,狂風下,一頭長發狂野蕩起。今晚比起以往應該更難!堪稱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