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被派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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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眾多大臣全都跪拜於宮傾燁的腳下。宮傾燁最是享受這種感覺,閉上眼,感覺整個朝堂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今日討論的是將要派誰去出征。
大家的意見都不相同。而宮傾燁想的則是那區區一個小國,來攻打本國,豈不是自討苦吃?所以宮傾燁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覺得派誰去都一樣。
隻是昨晚那魔粟的話的確是讓宮傾燁有些微微的心動。
昨日魔粟來到書房內,和他說:“派冷絕塵去。”
宮傾燁不是沒有這樣想過,直接派宮傾燁去,可這......這是不是太過於針對性了?再說了,誰都知道現如今宮傾燁有病在身,有時候連早朝也不來上。若是就這樣派冷絕塵去的話,難道不會遭人閑話?
昨日夜晚魔粟來找他。本來他以為他又要是來“看看他”,卻不料他一推門進來就直直地盯著宮傾燁的眼睛說:“派冷絕塵出戰。”
宮傾燁則是淡定地坐了下來,把手扶在椅子上,慢慢地說:“為何?”當時他想的隻是為什麽要派冷絕塵去,沒有想過之後的事情。
魔粟則是挑著眼看他說:“難道你不想要南宮傲君了?”
這句話可謂是真的戳到了宮傾燁的心窩子裏了,他立馬精神抖擻起來,望著他說,“此話怎講?”
魔粟也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若是冷絕塵出戰,我們再想辦法把他弄死,這樣那南宮傲君還不得乖乖貼著你?她也不是個笨女人,知道自己以後的出路是什麽的。”
魔粟在來之前早就想好了要怎麽說,怎麽做,關鍵戳中哪個點,都一一想好的才來的。不然怎麽有把握說服這個人精一樣的男人?
不錯,他魔粟就是要將冷絕塵置於死地,而他真正的目的則是南宮傲君,因為她是葉瑾!那個傷,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先讓冷絕塵在黃泉路上給南宮傲君暖暖路,為的也是讓南宮傲君在之後能少一個堅強的後台,這樣也能更好更快地除掉南宮傲君,就一切太平了。
魔粟眼裏閃現過一陣冷光,就算你是一個重生的葉瑾,隻要你身上還有葉瑾的影子,不管你是重生還是其他什麽,我都要置你於死地!
但宮傾燁心中想的卻和他不一樣,他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南宮傲君,可南宮傲君現時是冷絕塵的王妃,自然除掉冷絕塵是沒有什麽害處的。魔粟則是牢牢地抓住了這個重心點,將事情自圓其說地說給宮傾燁聽,在南宮傲君的事情麵前有些喪失理智的宮傾燁,難道不會心動麽?
現如今宮傾燁心心念念的就是南宮傲君,也因為南宮傲君而對冷絕塵恨意深入,自然是對魔粟說的話十分心動。
但是有些念頭,想了,若是也做了的話,是會付出代價的。
最後宮傾燁深思熟慮了一番,道:“我考慮考慮。”魔粟則是知道宮傾燁心中的心動已經慢慢萌生了,之後的事不用看也都知道結果了,於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拂袖而歸去。
留下宮傾燁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書房內思索著。
一直到今日早朝,宮傾燁還是沒相出個所以然來。他一向不是什麽猶豫不決磨磨唧唧的人,果敢才是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遇到了關於南宮傲君的事,自己就會顯得如此木訥,如此的......左右徘徊。
不過此時有一位大臣突然站出來說:“皇上,臣推薦景王去。”
宮傾燁慢慢地安下心來,覺得如果有人推薦的話,這件事,或許會變得順理成章一點。他看著那個大臣,就像是抓住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我覺得愛卿的的推薦值得考慮。”
其他人雖然覺得景王病弱,不宜上戰場,卻也因為宮傾燁的開心,都紛紛向他推薦起冷絕塵來,什麽借口都出來了,就是不提他病弱之事。大家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著想。
宮傾燁也裝作“隻好勉為其難”地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眾大臣們的要求。
宮傾燁命人擬好聖旨,隨後叫公公將聖旨送達到王府去。
景王府中的冷絕塵正坐在大堂裏,呆呆地看著遠方。他抬了抬頭,聽到有腳步升漸近,是宮傾燁身邊的公公。
冷絕塵立馬站起身來,然後跪在公公麵前,準確來說,是跪在公公手上的聖旨麵前,聽候發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十分信任弟弟冷絕塵,現如今國家有危險,若是讓景王上陣,一定能打一場漂亮的勝仗,朕特讓景王出戰,為國爭光!欽此。”
公公將聖旨遞到冷絕塵的麵前,冷絕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聖旨。公公帶著那標誌性的微笑離開了景王府。
留下冷絕塵一個人低著頭,手裏舉著那聖旨。
隨後他將聖旨丟下,一個人回到了大堂內。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隨後忽然一笑。這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嗎?那麽快就忍不住了,想要快點斬除我了?
冷絕塵早就知道宮傾燁對南宮傲君的心思了。他一直安排著眼線在宮傾燁的身邊,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不過他也怕的是宮傾燁也安排人在自己的府中,所以冷絕塵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得小心行事。
看來他也必須有所行動了,既然你不仁,那我不義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冷絕塵這樣想著,於是去軍隊裏布置,讓他們任何的可乘之機都不能傷到自己。隻要自己安全的,成功地歸來,他們可不就是沒話說了?
而宮中。
魔粟正拍著手對宮傾燁說:“好,做得好。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宮傾燁則是不理會魔粟,一個人看著那成堆的奏折,不緊不慢地審閱著。魔粟也覺得自討沒趣,也就最後說:“南宮傲君終究會是你的。”
之後魔粟就離開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也是達到了,之後就可以準備準備操辦一下景王盛大的葬禮了。哦在此之前,還得安排一下人,要是沒死成怎麽辦?
不過那些出戰的人,不是宮傾燁信任的人,就是魔粟信任的人,怎麽會有任何差池呢?魔粟看了看遠方被射下來的鳥,心裏默念,冷絕塵,你活不長了。
宮傾燁的心中那塊大石頭也終於是落下,再者,還不知道那冷絕塵會不會謀權篡位,這樣理所應當地除掉他,也是為了自己的皇位的一個保護。
任何人都不能與他的權勢抗衡!
宮傾燁想了想,覺得今天自己心情大好,於是就想著去看看南宮月裳。而南宮月裳經過昨日的那件事,也沒再去找過宮傾燁了。宮傾燁歎了口氣,女人真麻煩。
到達南宮月裳的寢宮的時候就能看到南宮月裳正扶著大院內的那棵桂花樹,望著門口,似乎是在刻意地等待著宮傾燁的到來。
桂花的香氣彌漫著整個寢宮,春風一臉憂愁地說:“娘娘,外麵有些涼。您快回房去吧。”
南宮月裳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隻是意誌堅定地望著宮門口,似乎就差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來說:“皇上駕到!”
但是這聲音遲遲沒有傳到南宮月裳的耳腔裏,她在這裏站了有一個半時辰了,她也不是不累,不是腳不麻,再加上這鞋,更加地磨腳。可她就是執拗,就是不願回去,她要在這裏等,等著那個男人來。
春風繼續說:“娘娘,孩子要緊。若是您染了風寒了怎麽辦。”
南宮月裳還是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什麽話。若是連自己想要的都達不到,要這個孩子來又有什麽用呢?
春風歎了口氣,轉身回去給南宮月裳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過來,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南宮月裳的肩上,然後握了握南宮月裳的手,竟冰冷地可怕!她小聲地叫了聲:“娘娘.......”
“恩。”
春風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又再回屋給南宮月裳拿了個暖手的來。
“皇上駕到!”
剛開始南宮月裳的神情還很恍惚,以為自己的幻覺又上來了。當她看到門緩緩被一個公公打開的時候,她眼睛裏充滿了期望,希望那大門後麵的是他,那個她始終愛著的男人。
宮傾燁麵無表情地進來,看著南宮月裳的樣子,有些心疼,但是很快恢複正常,走到南宮月裳的身邊,溫柔地說:“怎麽不進去?”
南宮月裳的眼睛裏盛了一碗水,遲遲不落下來。她不敢。
她紅著眼眶笑著說:“進去,進去,進去。”
宮傾燁為她擦了擦眼睛裏飽滿的水,和她一同進去了。南宮月裳則是開心地不成樣子,還沒有從這巨大的轉變中回過神來。
宮傾燁也理解,覺得自己似乎做得是有些過了。他想了想,畢竟她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待她好些吧。他時常聽到母後說,一個有著孩子的女人是很苦的,特別是一個有著皇室的孩子的女人是更苦的。
南宮月裳欣喜地叫春風上茶。
她看著宮傾燁,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麽,於是場麵就尷尬地停在那裏。
宮傾燁卻是走上前,蹲在南宮月裳的麵前,摸了摸她的肚子,像是在和她說話,又像是在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說話:“孩子還好嗎?”
“嗯,好,孩子很好。”
宮傾燁坐了下來,說:“下盤棋?”
“好。”
於是兩人就閑敲棋子,好一派和諧的景象。南宮月裳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下來靜靜地敲敲棋子聊聊天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隻是滿足了一樣,她想要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