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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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清寧回了自己的寢宮,她抬頭望了一眼這四麵封閉的寢宮,頓時覺得心裏瞬間就惆悵了起來,她愣愣地坐在寢宮裏,看著外麵的景色。

    其實說不在乎那都是假的,之後自己的日子可是要在這冰冷的寢宮裏度過了,是被軟禁,軟禁和監禁有什麽區別?隻是生活起居稍微好些罷了。表麵上她是不在乎,不過這也是為了打掩護,這冰冰涼涼的寢宮,誰願意啊?再說了,她還是個什麽都沒被冊封的新人,那些宮女太監們看到她這般落魄,可不會奚落一番?

    雖說她還進宮不就,但這宮中的人情世故她還是知道些的。

    她躺在臥榻上,目光愣愣地看著頭頂,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隻是就那麽愣愣地看著。進來的宮女看著樂清寧這個樣子,都以為她是因為受不了軟禁而抑鬱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絕不是僅僅因為這些。

    她覺得她必須要好好想想這次的事情了,為什麽會做得如此失敗,若是她和月才人一樣的下場了,那可不是再次被徐賢妃踹開了?樂清寧懂這些的,自她看到月才人的樣子後,她就深深地 明白了。

    宮女們都匆匆放下了茶水和飯食就趕緊出去了,就像避開瘟疫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樂清寧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原木的圓桌旁,臉上麵無表情風輕雲淡得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轉眼之間,她的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開始抓起剛才那些宮女送進來的茶水和飯食就往地上砸。

    之後更是瘋狂,把梳妝台上的所有的物品都給推到了地上。外麵的宮女聽到這聲音都趕忙進來看,看到屋內瞬間一片狼藉的時候,本想進去清掃,但看到樂清寧猙獰恐怖的表情以後,又止了腳步,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內心糾結著,於是也就在門口徘徊著。

    樂清寧沒有看到徘徊在門口的宮女,隻是繼續地砸著東西,發泄著剛才所受的脾氣。她終於是知道了徐賢妃為什麽會那麽恨南宮傲君,並且恨得入骨。現在她可算是明白了那南宮傲君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了這後宮之中,是沒有什麽姐妹可言的。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撕破臉,不管之前是多麽得要好。

    她想,她以後可能也會變成那種滿腹油水的後宮女人,最後人老珠黃,膝下無子,抑鬱而死。

    想到這裏,樂清寧就更加瘋狂了,開始掀起自己的被子,然後扯掉枕頭。

    在外麵徘徊了許久的宮女終於是咬了咬牙進去,然後跪在樂清寧的後麵,畏畏縮縮地說:“我.......我來清掃屋子。”這些宮女都是知道樂清寧是徐賢妃的人,徐賢妃也事先打點好,於是也沒人敢惹她。

    樂清寧轉過頭,齜牙咧嘴地朝她吼:“給我滾!滾出去!”

    就在宮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茶杯就扔了過來。——砰的一聲碎在了那宮女的麵前。宮女的瞳孔驟然縮小,立馬就站起來,飛一樣跑出了寢宮。

    禦花園內。

    一個宮女站在南宮傲君麵前行了禮,道:“娘娘,樂清寧瘋了。”

    南宮傲君撫摸著手裏的那朵梅花,輕笑著道:“瘋了?如何說?”聲音聽起來霎是清脆,像布穀鳥婉轉的聲音一般。

    宮女看著南宮傲君繼續道:“聽說在寢宮裏亂砸東西,外麵的人都傳是瘋了瘋了。不過奴婢想,瘋是沒沒有瘋的,隻是忍受不了罷了。”

    南宮傲君笑了笑,看來她也不過如此嘛。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撐多久。南宮傲君道:“繼續盯著吧。”

    是的。在早之前,南宮傲君就派了眼線在她們的周圍。

    南宮傲君想著,她倒要看看她們還能垂死掙紮多久。她現在覺得最大的一個嫌疑人就是徐賢妃。雖然所有人都看不出,她表麵上也是一副和她完全沒關係的善良美好的姿態,可那麽久了,南宮傲君又怎會不知道徐賢妃是個什麽樣惡毒的人。純潔得像朵白蓮花一樣,心卻早已潰爛成渣。

    而樂清寧和月華,或許是徐賢妃手中的棋子。而和徐賢妃一同的,可能還有很多人,都是她所不知道的。既然這次做了這件事,就得必須把她們所有人全部連根拔起,根都得刨空。南宮傲君雖說不是什麽太過於凶殘的人,可這些人屢次擾亂後宮,擾得人心惶惶,連冷絕塵都來找過她一次了,差點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搞僵了,這次她非得好好治治這些猖狂的人不可。

    南宮傲君放下手,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遠方,歎了口氣,起身回宮。

    而在另一邊的月華的寢宮中,正小心翼翼地給自己臉上的傷口上著藥,一邊用手拿著膏藥,一邊“嘶嘶”地喊疼。

    她心裏也是懊惱,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那麽大的臉,那麽多看戲的人,她就在這些人虎視眈眈恨不得打起架來的人的眼中被南宮傲君這個賤人狠狠地羞辱了一頓。她看到徐賢妃那個樣子,本想抖出她們之間的事情的,後來想了想,若是她還想在這後宮中活下去的話,還是不能招惹到徐賢妃的。

    她和徐賢妃那麽久了,也是知道了徐賢妃是個什麽樣的狠角色。要是她想一腳踹開的人,那人爬都爬不會來,要是她想置於死地的人,那人必定是活不了的。

    因此,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月華,還是理智了一番,沒有說出那些話。既然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在那層膜捅破了,火蔓延到她的身上,那也怪不得她了。

    月才人冷笑了一聲,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臉紅得不像話,就是那麽久也沒有一點要消散的現象,不過好在剛才塗了膏藥,才沒有之前那般疼痛。

    南宮傲君也真是能恃寵而驕到這個樣子。就算她隨意打後宮的女人,皇上也不會管。

    月才人隨即又陷入了一片惆悵之中,她突然羨慕起南宮傲君起來了。或許,她之前一直都在羨慕南宮傲君,到嫉妒,再到恨。

    “啊好痛.......”

    月才人的寢宮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喊疼聲,讓身邊的宮女都有些心疼了,畢竟被打了那麽痛,還丟了那麽大的臉,若是一個小小的宮女,都知道什麽是麵子,都不希望在那麽多人麵前被罰,不過有時候總是迫不得已的。

    而徐賢妃,則是正在籌劃著之後的路要怎麽做,若是被揭穿了,那可是所有都身敗名裂的下場,準確來說就是下場一定不好。

    她站在角落裏偷偷地看著正在禦花園內的南宮傲君,越看越氣氛,最後折斷了幾根枝木,發出了響聲,這才引得南宮傲君回神來看。

    徐賢妃的心一緊,想了想,最後還是站了出來,不情願地給南宮傲君行了個禮。

    南宮傲君友好地問:“妹妹可是也來賞花?”

    “正是。”

    嗬。南宮傲君心裏冷哼一聲,表麵上卻還是原先那般的友好。

    徐賢妃胃裏有些惡心,她笑著說:“那沒什麽事,妹妹還有事,就先退下了。”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南宮傲君叫住,她本以為南宮傲君又想到了什麽法子來刁難她們,於是沒轉過身,隻是身子愣了愣。

    南宮傲君卻道:“有時間來本宮這來聚聚,增進感情。”

    徐賢妃隨意地答了一句就快速地離開,她是在是受不了現在的南宮傲君這副虛偽的嘴臉。見徐賢妃離去的南宮傲君仔細回味著剛才,不禁笑出聲來。

    之後徐賢妃就找了雲秀,她的侄女。

    雲秀雖說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眉清目秀的,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她大方地走到徐賢妃的麵前,端莊地行了個禮,隨後問:“姨娘可有什麽事情?”

    徐賢妃把身邊的宮女都給撥退下,隨後站起來走到雲秀麵前,扶起雲秀,慢慢地說:“本宮今日和你說,現在的情況很特殊,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先乖乖待著,等到我的命令之後再行動。”

    周圍沒人的徐賢妃也是不墨跡,直接就進入了正題著說。

    雲秀眉彎眼笑地應著:“侄女知曉了。”就像禦花園內燦爛得發亮的花朵。徐賢妃盯著雲秀的麵龐盯了好久,讓雲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麵龐,詫異地問徐賢妃:“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

    徐賢妃笑了笑,然後搖著頭說:“沒有,本宮見你啊,長得很美,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雲秀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抿著嘴唇,臉龐泛起兩片緋紅。

    “知道我說了的吧?”徐賢妃再次確認,為的就是不出任何的差錯,因為當下的局勢,她剛才在禦花園也知道了,原來南宮傲君在樂清寧那裏安排了眼線,果真是一個滿腹心腸的女人!可不知道她在自己的身邊有沒有安排人!

    想到這裏徐賢妃就有些後怕,要是在自己身邊安排了眼線,那可就真完了。看來後麵的日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才能保全自己。她攀登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一路走來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雖說也是有家室背景的原因。但之後她發現冷絕塵並不喜歡自己,甚至於可以說是討厭,但他始終沒有休掉自己,這一點她很欣慰。這也就證明了她還有機會,還能和南宮傲君鬥。

    隻要沒有南宮傲君,徐賢妃覺得,她和冷絕塵,一定會是一對羨煞旁人的恩愛夫妻。可就是因為南宮傲君!才不能讓他們雙宿雙飛。

    徐賢妃每每想到這裏就有些憤恨,憤恨為什麽南宮傲君能如此奪得冷絕塵的歡心並且輕而易舉,而她,不管如何努力,卻始終不能。

    雲秀抬起頭,回答了一聲:“知道了。”

    徐賢妃沒有說話了,隻是能看到她正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麵。雲秀覺得有些奇怪,喚了一聲,徐賢妃才回過神來,看著雲秀道:“你回去吧,本宮想靜靜。”

    雲秀見徐賢妃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問什麽,她是一個識時務的女子,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於是就拂袖而去,端莊而大雅。

    留下徐賢妃一個人在寢宮裏發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