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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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發生以後本來上吉美家的姑娘就更是少了,要知道慕容鴻能一巴掌將個姑娘扇成那個樣子,人根本就不是個柔弱富家公子,說不準還會什麽江湖失傳的武功絕學,要這麽給自己來上一下子可有的受了。
最後還是吉美跟劉老的商量之下,將教學的地點定在劉老家裏,這樣既能避免多餘事情的發生,還能讓劉老幫忙照拂一二,也算是折中之後最好的辦法之一吧。
相比之下,優先的集美就跟忙碌的慕容鴻有天翻地覆的差別。也不知道這家夥這幾天都在搞些什麽東西,早出晚歸,聞起來時候還神神秘秘不願意說,總說等到之後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吉美還很不屑的說道:“你不想說我還不想知道呢,有本事你就一直死守著不要說出來,我要是再跟你問一點就是小狗養的。”
慕容鴻也不說話就是神秘笑笑,轉過頭去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時間還在慢慢的流逝著,自從將教授十字繡的地點改到村長劉老家以後,倒是給吉美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每天臨回去的時候劉老都會給她捎帶些蔬菜水果啥的。
“娃兒你也別客氣,這些東西都是叔家自己種的,叔一個糟老頭子也吃不了多少,你家裏還有你男人跟影兒,正好回去能吃,東西也不浪費。”
劉老說出這些話以後,饒是吉美自己也不好再拒絕,每天回來的時候都帶上劉老捎給自己的蔬菜。
有時候心情好還能給家裏的一大一小做頓好吃點的,同時她也發現,那個對食物很挑剔的慕容鴻也一直吃得津津有味,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麽無禮的要求,這倒是讓吉美有些驚訝,什麽時候這個家夥轉了性子,這麽好養活。
不管每天的插曲在怎樣,這一天的日子也都是要過的。
雖然平淡,但也過得滋滋有味。一直以為能就這樣平淡守著兩個人就這麽過下去的時候,所有的事情突然來臨,讓這個一向過慣普通生活的女人忽然間處於混亂的漩渦之中,不可自拔。
時間總是在人不經意間悄然流去,天漸漸的寒冷起來,一眨眼已經兩個多月的時間,伴隨天氣的寒冷春節也在漸漸接近,但是寒冷的天讓今年的冬天過的分外的緩慢。就連這個在冬天一向都不是很冷的小漁村裏,農戶們自家養的魚塘也被一層厚厚的冰層所覆蓋,孩子們更是被家長禁止出門玩耍,早早準備好年貨的人們窩在家裏不肯出門。
要說這冬天還有出門的,除非是那些迫於生計的人,那就還隻有吉美一家。深冬的季節,吉美完全可以不用再去村長劉老家裏,但她依舊還是每天都會去,中午和晚上沒有一次錯過。
原因很簡單從天開始漸漸變冷之後,學十字繡的人也是愈發的減少,到最後堅持下來的也是清婉,在跟吉美學了兩天回家高燒一場以後也隻能選擇放棄。
村長劉老早年行軍打仗,家裏人因為戰亂早就死去,在戰爭中身體受到永久性傷的劉老,隻能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而去,最終選擇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小漁村安家落戶下來,以前他也找過一個老婆子過日子,對方是個早年死了丈夫的寡婦,也沒有孩子,兩人就湊在一起過日子,最後那老婆子在惡劣的環境下美能撐過去病死了,後來劉老就一個人生活。
她考慮到劉老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大冬天一個人生活已經夠不方便的,正好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就幫助對方做做最基本的事情,雖然也曾說過讓劉老去自己家裏度過冬天,但被對方給拒絕了。
畢竟老人家在自己家裏生活了幾十年,吉美對他來說雖然很像自己的孩子,到底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況且現在的自己年齡雖然大,但身子骨硬朗,一個人過完全沒有問題。
多次拒絕都沒能成功後,劉老最後也選擇放棄,不過依舊每天讓她離開的時候,去後院的地窖取三人份的蔬菜。吉美則時不時的也會給老人帶些新鮮的小吃過來,當然這些小吃都是在山上莊園支明做的。
整個屋子被炭火烘的暖洋洋的,一身淺紫色長衣的男子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在他麵前的桌上擺放著一份剛做出來的飯菜,一道可口的小菜,一道肉菜,還有一碗米飯,一雙白玉的筷子就那樣放在他的麵前。
在桌子的旁邊則站著兩個容貌絕美的女子,一身長裙,烏黑的長發柔順的垂在在腦後。其中一人的額頭上赫然戴有一顆水滴型的透明水晶,左手蓋在右手上,白皙的手指上還都能看到一點點的紅色圓形斑點,顯然是被什麽燙過後產生的。
突然一道令她遍體生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支柔本能抬頭一看,就瞧見她的主上深紫色的眸子移也不移的死盯著自己,讓她升起對方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感覺。
她眼底的喜悅很快就消散下去,絕美靈動的眸子蔓上冰冷死寂,她本能的想要避開主人異樣的目光,可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根本不受控製的釘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支柔有種不真實感,曾經的主人殘忍嗜殺,但從不會對他們露出這樣的神情,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吉美的出現才改變著一切。忽然間這個隻有二十來歲的少女對那個女人產生濃烈的嫉妒。
都是一模一樣的食物,為什麽她做主人就會吃,自己做主人就不會吃。
她們自小跟在主人身邊,照顧主人的衣食住行,甚至細化到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曾經以為主人離不開他們,現在的支柔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它們的主人不再是那樣需要他們。
在一月前留守在京城八皇子府的剩下兩婢支柔,支玉接到命令,想辦法甩開四皇子安排在八皇子府周圍的眼線後,來到這寒冷的紅柳鎮上。
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並沒有遇上另外兩人口中的吉美,因為吉美在十天前因為一些特定的原因離開小漁村,跟在她身邊負責保護的則是支明跟支雲兩婢,而剩下的兩個人則是負責跟在慕容鴻的身邊,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支柔垂下的頭忽然抬起,雙眼手順卻更有不甘的看著慕容鴻,似乎是在無聲的控訴。一旁的支玉卻是有些無奈,掩在袖子下的手不斷拉扯支柔的衣袖,試圖讓對方理智些,看清楚麵前的這個人是他們的主人,不是別人。但顯然沒有奏效。
“支柔,本座有允許你做多餘的事情?還是說本座的恩寵讓你不滿足了?”清雅帶著慵懶的聲音,聲音裏還透著一絲不在意。他的目光就這麽淡淡掃向看著自己的支柔,精致的五官在火光映襯下散發出柔和之意,恐怕最美的女子比起此刻的他,也要黯然失色許多。
嘴角含著笑,卻無法掩去那雙深紫色眸子裏一絲一毫的冰冷,是萬年亙古不化的,能凍傷人實質的寒冷。
就是這種眼神。
支柔眼底升起幾近瘋狂的崇拜之情,正如十年前在修羅場上看到的,渾身都是傷口,被血汙染成血衣的少年,眼中流露的便是今天的這種神情,是屬於上位者才會有的,恍若天下盡是螻蟻。
本能幾乎的腿一軟,就想要下跪。
“主人,支柔不敢。”女人強忍身體的顫抖,彎腰行禮:“屬下聽明姐姐說主人喜歡,今日擅自做主做了,想讓主人嚐嚐。”
她說完這句話的語氣裏竟然是帶著輕快,在王府長久的優越生活,全權負責八皇子飲食起居的支柔,都全然沒有察覺到,今日的自己跟那些王府中爭寵的侍妾沒有兩樣,隻因為從黃子明那裏聽說過,吉美會做什麽,她今日也就特意在主人麵前露上一手,想告訴主人,還是自己做的最好。
“你逾越了,當初本座要你們跟在身邊的初衷,莫不都忘了?”慕容鴻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支柔臉上血色盡數退去,一張臉慘白的跟塗了麵粉一樣,緊咬唇半天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恐怕她自己都快要忘記陪伴在慕容鴻身邊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
沉默片刻,才再度開口:“支柔記得,全家三十六口盡數被程誌桓迫害之仇。”
過往的事情就如同走馬燈重新在某人麵前閃現。是的,全家三十六口,被當朝宰相程誌恒栽贓嫁禍,迫害致死,隻因為支柔的父親不願意幫他做那份貪汙糧餉的假證,致使全家被殺,隻留下個幼齡少女。
“記住你的身份。”慕容鴻看也不看桌上做工精致的食物,“奉勸你不要去做招惹她的事,否則你該知道後果。”
說罷冷冷的望著旁側始終沒有說過話的支玉,安靜的支玉隻得一手抓起支柔,飛也似的退出主人的房間。
關門的瞬間,支柔還不忘回頭看眼桌上的食物,眼底盡數都是不甘心,卻有膽怯的不敢表露出來,直到兩扇門徹底關上。
“你啊!膽子這麽大就不怕衝撞主人。”將人拉到角落的支玉心有餘悸的說道。
支柔確實不怎麽在意,聳聳肩,有些天真無邪的模樣,澄澈幹淨的琉璃眸子滿是狡黠,道:“是啊,我剛差點也以為自己要活不下來呢。現在的主人真的好可怕,要不是明姐姐信裏寫的,我還真不相信都是真的,可惜那些我做的菜,可真想讓主人嚐嚐的。”
支明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也是有始有終。在兩個人還沒有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各種需要應對的事情在書信中詳細寫下來,結果一路上好玩的支柔各種出鬼點子,想要試探下明姐姐口中的吉美到底是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