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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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在這樣的生活之下還是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吧。

    就在這種每況愈下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說要找東家,小廝死水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而後歸於平靜,聲音也有了一絲靈動,道:“您稍等,小的這就去把東家叫過來。”

    那邊小廝聽聞來人是找他們家的東家的,連堂上正叫喚自己給上水的客人都顧不上招呼了,趕緊到東家身邊,湊過去不知道在東家耳邊說了什麽,就見那個中年男人不怎麽相信,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吉美他們這個方向。

    當看到那個桌子上坐著的是兩個女子的時候,嚴重的不相信顯然是更加明顯了。

    吉美知道,小廝八成跟他們東家說的是有人要跟他們談生意,如果是個男的這個男人可能就是直接過來了,但是看到坐在這裏的是兩個女人自然是不相信,畢竟女人是做不了什麽事情的,這讓吉美好容易鼓起的一絲勇氣也給消散了下去,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就聽旁邊坐著的支雲鼓勵自己:“吉姐不要氣餒,事在人為,你隻要努力了,就算沒成功至少你也嚐試過,如果他要是還不答應我就揍的他答應為止。”

    這個丫頭就是這麽護短,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吉美納入自己保護範圍之內,誰要是敢傷害自己看中的人,都不用跟對方講道理,上去先揍上一頓,然後再坐下來談談。

    然後那邊的小廝似乎又說了些話,果然那個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有了一絲動搖,權衡再三以後還是從櫃台那邊朝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隨著他漸漸接近,吉美也是愈發的緊張,隻不過麵上沒有將那份緊張給表現出來,其實此刻她的心髒都快要跳出喉嚨了,就怕對方直接上來拒絕。

    那邊小廝就跟在自己東家的身邊,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先去給堂上其他客人準備東西,畢竟他們的生意還是要做的,雖然他更加想要知道這兩個女人想跟他們東家談什麽生意。

    那邊男人走過來,吉美這才看清楚,這是個年齡約莫在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眉眼間是止不住的滄桑,仿佛發生過什麽事情讓他一下子悲傷過度蒼老許多,連帶那雙眼睛竟然也是有些許的渾濁,就聽湊上來的支雲在自己耳邊低聲說道:“吉姐這個男人嘴唇發紫,臉色慘白,眼睛渾濁,想來前段時間應該是受過什麽刺激,悲傷過度。”

    吉美稍稍的有些驚訝,很想開口問問,難道他們這些學醫的,隻從表麵上就能看到一個人悲傷過度,然後身體不適什麽的。旁邊的支玉似乎是明白了對方投過來的目光,繼續低聲說道:“不是能看出來,這男人的身體虛浮,想必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細心調理,麵色蒼白,不適情緒大起大悲就是受了什麽嚴重的傷,我在他身上沒有聞到傷藥,那隻有前者能夠解釋。”

    她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如果按照支雲所說的,那自己就要盡量的打感情牌,別讓對方想到悲傷的事情,早點將紅柳鎮那塊兒地的事情給談下來,順便也看看能不能勸勸對方,不要對一些事情太過執著,這樣對活著的人也是種折磨。

    中年男人的聲音有少許的嘶啞,“二位是有事找我?”

    目光掃過這兩個女子,他們的年齡都是不大,那個一身樸素麵容精致的女人他見過,之前還領著一個很小的孩子在自家酒館裏吃過東西,不過旁邊那個小丫頭就是沒有見過了。

    吉美點點頭,拉開凳子讓男人坐下跟自己說。

    “老板我今天來其實是有個不情之請。”

    男人的目光微動,似乎想要從吉美的臉上看出什麽,可是出了淡定就沒有別的表情了。不禁心下嘀咕,一個女人能做成什麽大事,難不成還真跟小廝說的一樣,要跟自己談生意,但是他對於生意什麽的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自從兒子出事以後,夫人纏綿病榻,他一顆心都死了,對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不再關心,要不是還要維持一家的生計,怕是早就將酒館的生意給關了,一心窩在家裏不願意去麵對兒子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是一連幾個月酒館的生意都在走下坡路,要不是每天還有些人來,怕是連基本的進項都維持不住了。

    這不之前,酒館裏的頂梁大廚已經跟自己辭行,後來又連續走了好幾個人,這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徹底斷絕男人的後路,讓他沒有一點的退路,但他卻不能就這樣把酒館給關掉,因為夫人的病沒有好轉反而惡化起來,每天光花出去買藥的錢就是一大筆,再要是沒了酒館的這點進項,他們家怕是就要敗落。

    從當年那個走街串巷擔著個扁擔賣小吃的走貨郎,變成今天在紅柳鎮上擁有一家三層酒樓的老板,期間經曆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前半生寶貴的經驗,到現在為止還經常想起來過去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充滿回憶,是現在多少金錢都換不回來的。

    其實很早男人就已經有變賣酒樓的想法,將酒樓賣掉的錢加上賣掉宅子的錢,帶著生病的夫人重新回到以前沒發家前生活的老家,兒子已經沒了,他多年的一切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人,不能連生病的妻子最後都失去。

    就在小廝剛跟自己說有人要跟他聊的時候,之前也跟對方打探過,但對方似乎是知道自己資金周轉不開,也是狠下心的壓價格,一怒之下的男人也就沒有再提賣酒樓這件事情,今天好容易又來一個人,應該也是來談酒樓的事情的吧。

    “你難道是來跟我談酒樓的事情?”男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並不確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來跟自己談這件事情的,要知道做生意這麽多年,他是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就從來沒有見過女人,雖然也聽聞在京城有不少富貴人家都是女人當家,但在他們這個偏遠的地方,還是無法改觀對女人的那種想法,自然也不會認為吉美今天來是跟自己談購買酒樓的事情的。

    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男人目光一黯,看來對方不是來跟自己談酒樓的事情了,作勢就要起身離開,突然聽吉美說話:“今天猛然來打擾老板可是我的唐突,但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閣下的酒樓,而是您在紅柳鎮上那片土地上,想跟您談談這個。”

    土地?

    被吉美這麽一提醒,男人才想起來,在他發家前確實有一塊兒土地,當時他是用身上所有的身價購買那塊地皮,,還是被別人所騙,結果經過工匠來勘測後發現,那塊地方土過於鬆軟根本就不適合蓋酒樓,隻能用來種地。

    後來的後來,這塊地的歸屬權轉到自家夫人的名下,他也重新在紅柳鎮上新買一塊地皮,建起一座酒樓來,久而久之都快要將那塊兒地給忘記了,今天才想起來,原來他還有這麽一處產業。

    眼睛一眯,看著對方的目光中多了打量,“鄙人沒記錯的話,姑娘之前應該到鄙人的店裏吃過飯,那個時候還帶這個小家夥。”

    說著在旁邊比劃下,約莫是影兒的身高。

    果不然對方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從容應道:“對,那是我的兒子,他最喜歡的就是老板你家的飯菜了,每次來經常都到這裏吃。”

    是他的老主顧。

    興許是之前經常帶兒子到這裏吃飯的緣故,老板漸漸打開話匣子也跟吉美聊了起來,同時吉美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對方的一些事情,就聽老板在那裏有些悲傷的說:“實不相瞞,鄙人的夫人現在纏綿病榻,酒館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若非為了夫人的病我造就將這個酒樓賣掉了。”

    酒樓對他來說是一生的心血,讓他輕易的賣掉縱然是舍不得的,但在妻子的性命相逼迫下,就算是不願意也要將酒樓給賣掉,隻為了換錢來救助妻子的病。

    說道妻子的病的時候男人臉上不免露出悲傷地表情,吉美則是看眼旁邊始終都不說話充當布景板的支雲,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沒有辦法給妻子治病,錢的問題,她這裏什麽都不缺,同時還有個醫術水平這麽好的人,隻要支雲去稍微給看下還愁治不好。

    吉美當下就笑了:“老板原來是憂心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幫忙,今天跟我來的這個姑娘醫術很好,有她的幫忙你的夫人應該沒什麽大礙。”

    頓時支雲整張臉布滿驚訝的看著吉美,她什麽時候說要給對方治病了,而且還是在自己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被這麽輕易的給出賣。

    男人有些猶豫,臉上卻又帶有驚喜:“真的?”

    吉美點點頭,直接無視支雲的反抗,替對方答應下來。

    “不過,老板我方才說的鎮上土地的事情。”

    男人早就被吉美剛才說的話給吸引所有注意力,先前夫人的病已經讓他奔走整個紅柳鎮,更是將鎮上的醫生都請了個遍,結果人看完以後表示都不能醫治,再給吃藥也不過純粹拖延時間,對病人對家人都沒有啥好處。

    簡單來說就是讓男人放棄吧,他的夫人現在完全是處於彌留之際,不論任何時候都算是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準備後事來的痛快。

    如今一聽還有機會哪裏願意放棄,當下連連應聲:“那塊地沒有任何問題,隻要姑娘您能救我的妻子,別說一塊地,就算是整個酒樓我也給你。”

    吉美沒有說話,看來又是個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