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雇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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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自己的方法,吉美還是很有信心的,新穎的招工方式他們肯定沒有見過,單憑一點足夠吊足他們的好奇心,等到真有吃螃蟹的人來,到時候他們就會明白,這些都是真的,等到時候就後悔的想要哭了。

    又往賬本上劃上幾筆,吉美才忙完,道:“也不知道工匠那邊怎麽樣了。”

    幾天的時間他們好好把酒樓給規劃布置下,本來酒樓是一層吃飯,剩下兩層是住宿的地方。吉美顯然不滿意以前的排列方式,在經過討論後吉美決定將三樓單獨隔出來,提供獨特的雅間跟安靜的住處,一旦店裏來喜好安靜的客商或者異域人,也能讓他們待在三層從,從而免除跟中原人間的一些交流。

    支雲回答:“工匠那邊玉姐姐已經去了,按照吉姐你說的,跟他們說好,預計今晚就能來動工。”

    吉美貼出的告示就如同長了翅膀飛遍整個紅柳鎮的上空,識字和不識字的人都知道,在原本關門大吉的酒樓門口貼上張告示,那告示上邊的薪資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當個什麽管事還一個月有二兩銀子。二兩銀子是什麽概念,那可是一家三口一個多月天天吃肉都花不完的錢,更別說小二的薪資也是那麽高,還提供住宿跟兩頓飯,那不就純粹是給自己攢錢,沒有花錢的地方。

    告示一出很多人還是半信半疑,久久都不肯上門去詢問,不過,很快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有了。

    其實從吉美貼出告示那天開始,在酒樓緊閉的大門旁就出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的容貌看不大清楚,一身衣服雖然並不髒但也好不到那裏去,很多地方都被漿洗的發白,在膝蓋跟胳膊的地方還有磨破的地方,幾個大補丁,而且他的頭發淩亂看不見那張臉。男人蓬頭垢麵的待在那裏始終不離開,在人群紛紛討論那張大紅色告示的時候,他就靜靜的坐在酒樓角落裏,一動也不動的。

    倒有幾個人可憐這個乞丐,每天路過回家的時候都是給他幾個銅板,或者是隨便賞他兩口飯吃,乞丐就像是個有骨氣的書生一樣,絲毫不理會來人賞給自己的飯菜,隻是有人給銅板的時候,才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顫抖的把那扔在破碗裏的銅板抓進手裏,小心地將那個銅板塞進自己懷裏,動也不動。

    然後就靜靜的坐在那裏,再也沒有動彈。

    還真有人無聊地呆在乞丐的身邊,研究乞丐的一天,這個乞丐每天天剛亮的時候就會出現在酒樓的門口,坐在那裏一天,一次有人還看道乞丐用別人給他的銅板在街頭買上兩個饅頭,應該就算是他一天的食物了。男人的造型雖然不怎麽好看,但別人並沒有從他的身上聞到任何異味,不由對他有些改觀,這還是個愛幹淨的乞丐,也就沒有驅趕任由他在酒樓門口坐著了。

    一連坐了幾天時間,風雨無阻的模樣,竟然讓周圍的人有些好奇,紅柳鎮說大不大,說小葉不小,任何時候都能在別的地方乞討的更好一些,為什麽要每天都坐在個不會開門的酒樓門前呢,是不是這個乞丐有別的什麽打算。

    很快有點腦子的人就聯想到,是不是跟酒樓新老板貼出的告示有關係,乞丐想要等到開門時候尋一份能吃飯的營生,才每天都待在這裏。

    三天後

    時間一轉眼就是三天以後,期間最後一天下了一場大雨,大家都在家裏紛紛躲雨,自然是沒有人出門來到酒樓跟前繼續圍觀,但又一個人卻依舊出現在酒樓的門口。

    這天雨下的很大,滂沱的大雨很快將整個紅柳鎮都給覆蓋,烏雲遮蔽的天空如同彼岸花的女人心情,始終沒有清朗的跡象。已經一連八天都沒有離開的男人仍舊照例來到酒樓門口,今天滂沱的大雨模糊了人的視線,讓視線裏的東西都那樣模糊,雨水擊打在地麵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聲音就像是沒有傳入男人的耳朵中一般,他身上襤褸的衣服已經被雨水徹底淋濕,淩亂的頭發如海藻般貼在臉上,徹底將他的臉給遮擋住,什麽都看不見。

    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一連好幾天都是出現在酒樓門口,原因沒有別的,正是因為酒樓門口吉美貼出的那份告示,他本來是個書生,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父親早年去世,是母親將自己一點點拉扯大,後來母親的身體也越發的不好,但是隻會讀書的他,除了這個什麽都不會,在三年一度的鄉試中好容易中了,卻因為有錢有勢的人花錢,將他好容易得到的那個名詞給取代掉,氣憤下的他當時就去縣太爺那裏告狀,結果自然是官官相護,大堂上被縣太爺打了二十大板。

    要知道在這個朝代,中了舉子的人是完全不用向官下跪,但男人沒有被好好對待反而還被縣太爺打了二十大板,驅逐出衙門,他那早年積勞成疾身體不好的娘聽到消息以後,竟然一口氣哽過去,自此就纏綿在病榻上沒有下來過。因為早年積勞成疾讓她的身體很差,現在突如其來的病,一下子就讓老嫗的身體徹底崩潰,受傷的秀才隻能在縣城裏支個攤子,每天靠寫寫書信做做畫換點微薄的銀子,用來維持自己跟娘親的生活,而且還要支付龐大的藥材錢。

    但到底處於彌留之際,不論多少的藥材灌下去,也沒能挽留住秀才娘親的性命,很快就撒手人寰。

    對自己家鄉徹底失望的秀才,一把火燒了母親的屍體跟家,帶著不多的行李踏上前往京城的道路,誰知道路還沒走多久呢,身上的家當就被匪類搶了個幹淨,隻能一路乞討來到距離最近的紅柳鎮。

    這不剛來的時候就看到吉美貼在門上的告示,秀才讀過十來年的書,自然認得上邊的字。大廚他做不了,小二他書生的驕傲也做不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管事了,包吃住,每月還有二兩的銀子,現在他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賺的錢完全就自己留著。

    看到告示以後林笙就決定留下,因為上邊很好的條件完全能讓他暫時在這裏紮根下來,隻要能提供吃住哪怕不給薪資都沒有問題,他實在是受夠白日裏別人的白眼,晚上還要睡在破廟裏邊,能有機會自然是要善待些自己,誰知道這一等竟然等了好多天。

    沒有雨傘,本來是在下雨之前回了趟這幾天晚上棲身的破廟,那裏已經被別人占據,林笙被打了一頓趕了出來,在陌生的紅柳鎮上一個人都不認識,晃蕩著就來到酒樓的門口,仰頭看著有些不大清楚的字跡,感受著滂沱大雨擊打在身上,那種雨水擊打身體的感覺已經麻木,就連身體都已經麻木,他就那樣站著。

    忽然間竟然伸出手去在緊閉的門上敲了起來,一聲接一聲的,在一片雨的世界中響起另一個聲音。兩個聲音很協調,沒有升出任何的違和感,就這樣一下一下的緩慢敲擊著,被雨水浸濕的頭發在臉頰兩旁劃開,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開門……”沙啞仿佛一個世界都沒有開口過的聲音從他的嗓子裏發出,是那種帶著沙啞和滄桑的感覺。遠遠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該有的聲音,他的聲音裏還帶有對生活的絕望,沒有任何活著的感覺。

    吉美並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酒樓裏看著看著手邊的賬本。似乎這本厚厚的賬薄她永遠也看不完一樣,上邊三層樓的改造已經徹底完成,一共花費十兩銀子。

    現在整個三樓的格局,一小半是特意隔出吃飯的雅間,另一邊則是用來住人的地方。

    酒樓矗立在紅柳鎮上最好的地段,尤其是三樓的地方,吉美當時特意挑出陽光照射最充足的,推開的窗戶就能看到下邊街道上的風景,在走廊裏還擺放著幾大盆綠油油的植物,這也是吉美專門召來的,為了能改善一下三層的格局,因為雖然三樓的整個布局很好,但比起大堂到底還是有些發暗,兩邊的柱子上還掛著用來放置蠟燭的,也是為在晚上能照亮走廊。

    當初跟他們介紹這些工程的時候,在鎮上負責各種工程的老工匠都是連連感歎,這樣的設計跟布局他幾十年了從來都沒見過,弄的都不像是個酒樓,還弄些這麽高雅的東西。

    聽到聲音的吉美放下手中的筆卻沒有動,抬起頭就那樣安靜的看著門外,門外響起富有節奏的敲門聲,聲音很有節奏感,卻讓吉美的心有些不安起來。一連幾天雖然也能在門外聽到不少人討論的聲音,但是今天外邊下著那麽大的雨,不可能還有人敲自己的門,在門外的人到底是誰,何況今天支雲並不在店裏,店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她不敢開門。

    還是半天沒有動作,但那個敲門聲也就不曾消失,還是三長兩短的節奏,等到吉美徹底沒有耐心,終於鼓起勇氣,道:“誰?”

    可能是外邊的人也很驚訝,在她的聲音響起的那瞬間門外的聲音停頓了下,不過很快門外響起個沙啞有些難聽的聲音,“開門……”

    心頭一驚,聽聲音門外應該是個老人,大雨天的站在門外最容易生病,還是讓老人快快進來吧,吉美也沒有多想起身就朝門口走去,當手搭在門上的一瞬間她卻停住了。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很滄桑,但並不是那種徹底的老人的聲音,仔細聽起來的話,完全就是個不科學的聲音,這個聲音還是聽起來有些年輕,所以她要開門的手再次停住,沒有給對方開門的打算。

    “你是誰?”吉美聲音有些冰冷,聽不出裏邊多餘的感情,全然都是對對方的警惕。因為畢竟今天酒樓就她一個人,而且外邊還下著雨,路上看不到一個人,萬一要是出什麽問題,什麽事情都要她自己承擔責任,有危險的事情還是警惕點比較好,不要去做不必要的事情,以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