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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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上邊密密麻麻寫的那些東西,就連看慣書的林笙都不覺有些頭大,再往下看竟然腦袋上滾落一顆豆大的汗珠,好半晌才道:“東家這件事情你還是推了吧,張老板有心想讓你在江南的富商之中闖上個名頭,但這次的生意如果沒能處理好,不僅僅是你,恐怕就連張老板自己都會引來殺生之禍,您最好找個時間跟張老板說說,讓他將這個事情給推掉吧。”
錦帛上的生意差點沒把林笙這個年輕人給嚇死,不是因為上邊寫的東西,而是在上邊發現的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可能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但是以前曾經參加過鄉試的林笙卻是清楚的很,那個東西隻有在屬於朝廷的生意上才會出現。印上朝廷的標示,一來是為了告訴所有人,這是跟朝廷掛鉤的,二來著就是皇商,根本就不是那些商賈間隨便的生意。
真是沒想到這個張老板上來就給他們東家如此的厚禮,皇商那是什麽,那可是把雙刃劍,如果要是做得好了,那麽你有可能在一次的皇商中脫穎而出,從而成為皇商的代表人,如果要是沒有做好,觸怒龍顏,那就是等著全家被抄斬的事情吧。早就聽聞張士方的生意沒少是跟皇商掛鉤的,隻是他這次將如此重要的皇商交付給自己東家,到底是何居心。
吉美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林笙就主動分析給她說:“東家您有可能不知道,一般情況下在帛書上會有如此標誌跟材質的是皇商,因為隻有皇商才會擁有這些東西,一般情況下能接到皇商的都是有很多經驗的富商,或是像張士方這樣的江南大商,但是此次張老板竟然將皇商交由東家來做,東家若是貿然接了下來,若沒有做好恐怕連這個家都要抄了。”
吉美看著上邊的標誌跟帛書的材質,忽然間有些後怕,本來以為是個簡單的刺繡的合作,沒想到居然還跟皇商牽扯上了關係,要知道張士方本來就是最大的皇室合作商人,自己這次從對方手裏接過這單生意,要是有點披露,出問題的可就是他們兩家人。
當即就說道:“多謝你的提醒,我會盡快跟張老板知會這件事情。”
吉美正在忙碌著自己這邊的事情,全然不知道還有人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本該是安穩許久的村落裏正在上演一場陰謀。且說那李貴被年前的事情那麽一驚嚇倒是在家裏安穩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他畢竟不是個能夠安穩下來的人,這不呆在家裏沒多久手又癢癢,想要去鎮上的賭坊裏好好賭上一把,可是這次劉月娥似乎認準了不讓對方賭博一般,早早的就將家裏值錢的東西給藏了起來,一些大件不好藏的更是大方的帶回娘家。
每次李貴跟對方要錢的時候,劉月娥就是擺出一副沒有錢的架勢,你能把我怎麽樣。但每次無非就是李貴生氣把劉月娥給打上一頓,然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月娥勢必就要鬧上一頓,不過這樣的生活在小漁村裏也是很常見,大家都習以為常。
這天剛被自己男人毒打一頓的劉月娥正坐在炕上獨自抹眼淚兒呢,她哪個無能的漢子就蹲在門口,一臉垂頭喪氣的也不說話,不時恨恨的踢一腳搖搖欲墜的門,然後嘴裏還不斷叫罵著。
劉月娥本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被李貴這麽給毒打上一頓,心裏也不好受,當下擦了一把鼻涕跟眼淚就朝李貴吼道:“你個窩囊的男人,老娘當初怎麽就嫁給了你,瞎了眼還給你生下個廢物,成天就知道賭,幹脆把我娘倆拿去一起賭了!”
李貴雖然窩囊但是那股子大男子主義還是有的,沒有滿足心裏的賭欲本來就難受的要命,現在還被自家女人給這麽吼,那虛偽的自尊開始作怪起來,本能也就撞了膽子,一腳踹在脆弱的門板上,就朝劉月娥怒吼道:“叫什麽叫,巴不得別人都知道你劉月娥嗓門大,自己無能生不了種,還在這兒跟我逞能,你跟那廢物睡著老子的,吃著老子的,要是呆不下去就滾!”
事情還要追溯到十幾年前,在小漁村裏每家每戶對於兒子的渴求還是很大的,因為兒子那就是家裏的勞動力,同時還要兒子來傳宗接代,可是劉月娥當年嫁給李貴以後硬生生三年都沒有動靜,後來好容易懷上了,結果生下裏的是個姑娘,而且她那個肚子也不爭氣,接下來的年歲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後來找了村裏的赤腳郎中一問才知道,劉月娥當年生虎妞時候身子受了損傷,竟然是再也不能懷上,因為這點李貴漸漸看不起自己這個妻子來,而且對方脾氣還大的要命,是村裏有名的潑婦。
劉月娥一愣,沒想到李貴還拿這件事來說事,當下紅了眼眶,也不說話動作卻是不滿,很快就伸出手,龐大的身軀就朝李貴給撲了過去,一臉的猙獰:“老娘弄死你,當年是誰弄得,要不是因為虎妞我能再懷不上,李貴你摸自己良心說說,我哪點對不起你。”
瞅著女人朝自己撲過來的身體,李貴不傻,要是自己這樣直挺挺的不躲開,臉上勢必會被對方尖利的指甲給劃破,立即矮了下身子,抬手就朝劉月娥已經青紫的臉上狠狠甩去,同時嘴裏也毫不客氣的反駁著:“隻會叫的母雞,老子養了你這麽多年不是讓你來給老子耍脾氣的(指不能生兒子的女人,鄉下農村才會有的稱呼,貶義)。”
那一巴掌有如排山倒海,帶著淩冽的勁風就朝劉月娥呼嘯而去。可能是對方也沒有預料到李貴會真的要打自己,當那巴掌印在臉上的時候,一個鮮紅的展開的五根指頭的手掌印赫然在劉月娥那張青紫找不到多少好皮膚的臉上露出,硬生生在一個皮膚粗糙的莊稼婦臉上留下了痕跡,可想而知那一巴掌是有多麽的強勁。
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扇的摔倒在地上的劉月娥撞翻了角落裏的尿壺,尿壺裏還存著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倒掉的尿液,一時間一股騷臭的氣味就布滿了整個房間,一些淡黃色的液體還灑在了劉月娥的衣服上,洗的發白的衣服上頓時留下一大片黃色的汙漬,同時腦袋上和臉上都被淋上這種液體,反正就是整個人被弄得騷氣衝天。
李貴看到劉月娥這副模樣不由路出快意的笑容,隻要看到女人吃癟他就打從心底感覺到開心,反正日子也不像是能夠過下去,李貴也就無所謂會有什麽後果。
跌倒在地上的劉月娥因為身體的慣性還將身後的一些東西都給撞翻,沒想到淋了一身臭氣衝天的液體差點沒被氣暈過去,偏偏那些液體還淋在身上,她的鼻孔裏到處都是這種氣味,似乎還有液體正不斷從自己腦袋上流落下來,頓時讓她覺得羞恥無比,不其然聽到男人快意的笑容,一雙眼睛冰冷怨恨的看著李貴,似乎要將對方恨恨的看進自己眼中,良久才用充滿怨恨的聲音說道:“李貴,你這個廢物。”
李貴沒有什麽本事,但是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廢物,因為這樣不就是否認了自己的一切,還說自己是廢物,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鑽牛角尖,當即就冷嘲熱諷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笑,被尿淋了一身,真是前所未有的搞笑,要是被村裏其他人看到,你這個鼎有名的潑婦是不是能夠更加出名,以後大家都會說村裏那個叫劉月娥的潑婦被尿淋了一身。”
劉月娥聽到這句話頓時覺得羞恥無比,因為很丟人,還被尿淋了一身,作勢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再朝李貴撲過去,大有一種要跟對方拚命的意思,可是李貴隔著很遠就能從對方的身上聞到那股騷臭味,怎麽可能會讓劉月娥接近自己,立刻向後退去,反身就要打開門往外跑。
可是他不論怎麽開門都是沒有把門打開,原來是李貴在焦急之下並沒有注意到門栓被拉開,反倒還在那裏不斷的拉著門,嘴裏焦急地說道:“這門怎麽打不開,為什麽打不開啊。”
劉月娥知道自己不是李貴的對手,剛剛那一巴掌雖然讓自己吃了大虧,但是也讓女人理智了許多,既然找不到能夠打斷他的方法,索性找個趁手的假貨來幫助自己,這樣不就能夠打得過李貴了。隨手看了下周圍也沒有什麽趁手的工具,順手就抄起了地上的被撞翻的尿壺,裏邊雖然大部分的液體都被灑了,但是還有少許的液體在尿壺裏,她也顧不上沾滿各種奇怪的液體的尿壺,很聰明的伸手就朝李貴的身上砸去。
正一心在那裏想著怎麽把門打開的李貴哪裏注意到朝自己飛來的尿壺,猝不及防之下就感覺到後背上被一個沉重的東西給砸了一下,身體向前就貼在門板上,很快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灑在了自己的身上,果不然一股濃鬱的騷臭味蔓延到鼻子裏,幾乎差點薰的李貴暈厥過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轉過頭去就看到那個砸到自己的東西正摔倒在地上,裏邊的液體已經徹底沒有了,隻剩下個尿壺就在自己眼中。
饒是傻子的李貴也是明白,剛剛就是這個東西砸中了自己,並且還將那惡心的液體淋了自己身上,頓時覺得喉嚨口一陣癢,想要吐,可是沒有吃什麽的他基本尚誌市在那裏幹嘔,幹嘔好一陣也隻是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在之後就什麽都沒有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