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部隊幹部?地方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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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找到網絡,每天的一章都會發放出來,親們,請容許我陪陪父親,謝謝。

    紅池壩目前有很多別墅群,房價也一天一變,目前聽說炒到了一千塊錢一平。

    同誌哥,這可是在改革開放中的一九八八年,不是二十多年後。大米才三毛多錢一斤,在學校裏學生能打一份肉吃。

    還有不少開發商,專門把房子建起來隻租不賣,提供給短期駐足的遊客們。

    從剛開始的住戶寥寥到如今每一套房屋都需要提前預訂,前後不過兩三年時間。

    剛剛天上還是白雲朵朵,此刻突然天陰下來,卻又不是要下雨的樣子。

    巫天明好久沒有吸過煙了,不知從哪兒把他的旱煙袋找出來。

    煙裹好了,半天點不燃,生氣地在桌腿上磕著。

    廚房裏,楊天秀老人帶著王璐,在叮叮當當地剁餡兒,也就是巫縣人說的臊子。

    巫從琅一會兒跑到客廳,一會兒又跑進廚房,全然不知道馬上就要和父親一道離開老家回京城。

    巫山有些煩躁,不停地看著天上。

    突然,他耳朵一變,緊接著臉色沉下來。不大一會兒,一架草綠色的軍機出現在雲端,徑直飛向另一端的機場。

    不像那些大型的國際機場,紅池壩機場隻有白天才有班機。

    要不然,那些過來旅遊的遊客整天聽著飛機的轟鳴聲,煩都煩死了,哪有什麽心情旅什麽遊?

    “來了?”巫天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少了來拜訪的人的喧鬧聲,家裏未免有些寂寞。

    子孫都在外麵,老兩口每天除了散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院子裏望著門外,希望下一個人影就是自己的親人。

    “可能是,”巫山木然點點頭:“早幾天過來就好了。”

    “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巫天明擺擺手:“你的事情,你父親和我打電話溝通過。”

    “我巫壽的孫子。絕對不能做傷害一個女人的事情。你做得對,爺爺支持你,那個官不當也罷!”

    突然,他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趕緊補充道:“我巫家人在外麵做事,但求無愧於心,大不了你就入籍港島。”

    “那裏的人每一個都有幾房媳婦兒,也沒人說三道四的。”

    巫山心裏苦笑著。中國是不可能允許雙國籍的。

    就是港島回歸了,也不可能同時擁有兩邊的戶籍。

    他不想說什麽,隻有有家人的支持,外麵縱有萬般流言蜚語,又能如何?

    手機陡然響了起來,卻掩藏了號碼。

    “你好哪位?我是巫山!”雖然覺得有些可疑,他還是解氣了電話。

    “首長好!”那邊聽到名字頓了一頓:“我是巴蜀軍區的飛行大隊長冉崇炳,現已到達紅池壩機場,請指示!”

    “冉隊長你好,”巫山打起精神:“請在機場休息半個小時左右。我到了再和你聯係。”

    “是!”冉崇炳響亮地應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

    王璐做餃子是一把好手,從和麵、擀皮。到剁餡兒包餃子,一個人能供全家人吃,速度還挺快。

    到最後,奶奶笑眯眯地看著孫兒媳婦做包麵,筷子扒拉點兒餡兒往麵皮上一裹就是一個,比飯店的人還快。

    從琅眼巴巴地看著案板上包好的包麵,衝老太太喊道:“太奶奶,水開了。”

    “噢,我的大重重等一會兒啊。馬上就好。”楊天秀拿著包麵就往鍋裏丟。

    巫山吃了一口,皺著眉頭停下筷子。

    “怎麽啦?”奶奶關切地問:“不好吃嗎?”

    “挺好吃的。”巫山實話實說:“好像不是您做的味道。”

    “老公,我剁的餡兒。加了些毛蔥在裏麵。”王璐有些不好意思:“完了還在餡兒裏加了點香油。”

    “我就說呢!”巫山展顏一笑:“兒子,你想跟著太奶奶還是跟爸媽回京城?”

    “我?”從琅咬著筷子衡量著。

    他一會兒看看自己的父母,一會兒又瞅瞅含笑盯著自己的太爺爺太奶奶。

    “我還是回去吧,”他期期艾艾地說:“源源哥哥還要找我玩兒呢。”

    看到他那可愛的樣子,旁邊的人哄堂大笑起來,離愁被衝淡了不少。

    紅池壩機場,建在壩子的東北角,緊靠六區那邊。

    車子經過,路邊草叢裏不時飛起一條條棒子一樣的東西,劈裏啪啦落在原地。

    巫山兩口子來得不少,可從琅卻是懂事後第一次見到。

    “媽媽,那些樹枝怎麽會飛起來呢?”他眼巴巴地看著母親。

    沒辦法,每次來都是過年,冬天大家都在縣城裏。倒是王璐在生下他之後,巫山忙不開,帶著繈褓中的雙胞胎來過。

    “那是棒棒蛇,”他媽媽顯然經常給他解說:“一窩蛇住在一起的。它們不咬人,遇到驚嚇就蹦起來砸人。”

    “那它們吃什麽呀?”從琅的問題永遠是一個接一個。

    “因為它們是蛇呀,”王璐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吃的都是老鼠呀、蛤蟆什麽的,你在電視裏不是看到過嗎?”

    “喔!”他懵懵懂懂點著頭,梗起脖子看向來路,好像剛才那片草還在微微顫動。

    冉崇炳不僅是飛行大隊的大隊長,也是這次航程的機長,整個人看上去嚴肅無比。

    他個子不高,天藍色的製服顯得有一絲古板,隻是出來打了聲招呼,就到駕駛艙裏去了。

    民航的客機,時速在八百公裏每小時左右,這架飛機的速度顯然不止,巫山有段時間感覺到在不斷加速。

    飛機裏麵風平浪靜,京城裏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徐世友在軍委開會時的咆哮,早就傳到了一些有分量人的耳朵裏。

    “麻辣隔壁,當年有個莫須有的罪名。現在巫山身上也有。什麽東西都胡亂往他身上貼,我看就一條靠譜。”

    “那又怎麽著?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有過幾個老婆?別跟老子說你們離婚了。那你們以前的女人呢?”

    “她們在哪兒?還他媽好意思說,憑什麽讓一個女人為你們守活寡?”

    “這樣的人才。政府那邊不要,我們部隊要了。軍方沒有賺錢的產業,除了要錢就是要錢。”

    “讓這小子來為這些無底洞診診脈,症狀在哪兒!國家也不可能永無休止地一直往裏麵扔錢。”

    幾家歡樂幾家愁,誰都沒想到,幾個月了,巫山的事情竟然是這個徐和尚來揭開蓋子,他究竟想做什麽?

    “首長。您看這家夥膽大妄為,政府的人才往軍隊裏塞。”梅應果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偉人的家裏。

    也難為他了,這麽大年紀,下車就一陣小跑。

    “政府的人嗎?”偉人一邊吸煙一邊沒好氣地說道:“都過去幾個月了,我怎麽沒看到政府這邊放個屁呢?”

    “這樣的幹部,政府應該嚴肅處理。”梅應果憤憤然:“敢娶幾個老婆,拿我們的黨紀國法當擺設呢?”

    “梅小五是誰生的?”偉人抖了抖煙灰,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是我和前妻生的,”梅應果理直氣壯:“我們不是離婚了嗎?”

    “梅小五一介農民,為何成了一個廠子的黨委書記?”偉人的右手在空中指指點點。

    “那是當地的同誌任命的。老領導,我可沒走任何後門啊。”梅應果忙不迭叫屈。

    “沒有你的警衛員下去慰問,梅張氏能以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拿著高級幹部的退休津貼?”偉人逼問道。

    突然間。他興趣索然:“你回去吧,我是個退休了的老頭子,連中顧委都徹底退了。軍、委也罷,地方政府也好,他們都有自己的用人準則。”

    同一時間,趙立生正在和徐世友通電話:“和尚啊,這次你把自己逼到了風口浪尖,壓力隨之而來呢。”

    “屁的壓力,”徐世友不以為然:“一群外鬥外行內鬥內行的糟老頭子。想整這個整那個,我看他們拿老子怎麽樣!”

    “他們要鼓動下。在政治、局開會的時候說事兒呢。”這個目前唯一一個幹了一屆的總理還是有些擔心。

    “說就說唄!”徐世友曬然道:”那又如何?人是我老徐要過來的,不服出去單挑。“

    “好你個和尚啊!”趙立生歎道:“反正在大家印象裏。你就是個滾刀肉。”

    “嘿嘿,是啊!”徐世友自得地笑著:“人家來文的,我就來武的,反正別亂朝我部隊抻手。”

    “老夥計,謝了!”趙立生輕聲說道。

    “老趙你還是這麽見外!”徐世友不滿意了:“這娃我喜歡,是塊幹實事的料。部隊企業虧損嚴重,確實該整飭一番。”

    “你要我拿著槍上戰場行,搞企業那還是需要巫山這樣的內行,我算哪根蔥?人貴有自知之明,還要知人善用!”

    暮色中,巫山乘坐的飛機,緩緩在跑道上降落滑行。

    也沒多久沒過來,宛如隔世。

    京城內外,還是萬家燈火,並不因為巫山的辭職而減去一盞半盞的。

    飛機剛停穩,一輛軍車唰就開了過來。

    “首長好,徐主席在等您!”一個戴著鋼盔的軍人舉手行禮:“請上車!”

    “不了,”巫山還了禮:“我的車子隨機托運過來,你在前麵領路就是。”

    “什麽?”到了徐主席家裏,巫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去當兵器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對呀!”徐世友眼睛一瞪:“怎麽著?不滿意?老子告訴你,這是實打實的正部級幹部,直接給我,不,軍、委匯報!”

    “那我究竟是部隊幹部還是地方幹部?”巫山大惑不解。(未完待續)r655